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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求凰

爭執(zhí)起

何求凰 林六月 2906 2020-08-05 08:11:18

  “見過七殿下。多年不見,臣女尚可,勞殿下掛心。”楊文婉回過神來規(guī)規(guī)矩矩朝七皇子行了一全禮。

  “楊四姑娘這般客氣倒讓本殿覺著生疏了。傅青,將給甲三問診的大夫請到園子里,讓四姑娘了解一下甲三的情況?!逼呋首诱f完伸手引著楊文婉向外頭走去。

  “殿下您若是要用這園子,方氏和甲三我就派人接走,橫豎清心園也空閑著?!睏钗耐裥α诵εc七皇子陳昕并肩出了屋子。

  “不必這樣生疏,我也不瞞你,這園子里頭不止關(guān)著方氏和甲三,我當(dāng)年順著杜懷恩的那條線也摸到了兩個人,將他們都關(guān)在了園子里。”七皇子盯著楊文婉瞧,確實如傅青所說,長開了,漂亮了,可還多少帶了些稚氣。那大眼睛總是帶著些戾氣,看著就讓人覺得傲氣,難親近。

  “殿下...七殿下?”楊文婉看七皇子陳昕竟是看自己看入了神,說話也沒在聽,無奈地叫著七皇子。

  “你說什么了?看見楊姑娘就想起七年前姑娘的樣子了,竟是走了神。”陳昕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了。

  “臣女說您可去了汴州?見過我哥哥不曾?我哥哥可曾將話和信件帶到?”楊文婉眼觀鼻鼻觀心,頭也不抬地問著七皇子。

  “見過了,也大體上了解了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件事是我的錯,這幾年過多過問楊姑娘的私事,姑娘若是覺著不妥,那我以后便不再派人與梁川聯(lián)系,另外找人與姑娘聯(lián)系江南道的事?!逼呋首雨愱康哪樌淞诵@然是提到了令他不快的事兒“至于官職,楊姑娘,這樣的話你日后還是少說為好?!?p>  “殿下想多了,只是在殿下面前會透些底罷了?!睏钗耐駬]了揮手召來楊嬤嬤“常平常樂那里你去通知一聲,咱們今兒個先找個客棧落腳吧?!?p>  “楊姑娘不必與本殿這樣生分,我在蘇州另外給你置了宅子,你直接住到哪里去就行。一個姑娘家?guī)е蝗浩蛡蜃≡诳蜅<炔话踩膊环奖??!逼呋首宇D了頓“楊姑娘放心,這回本殿真不用去你那兒借住,你就安心住著就成?!?p>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楊文婉若是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楊文婉就由著七皇子在前頭帶路。

  沒曾想,竟是就隔了幾座宅子就到了。

  “這連著的兩座宅子當(dāng)日都是被我買下來的,我就住在隔壁這個園子里頭,楊姑娘若是有事派人來知會一聲就成?!逼呋首訉钗耐袼瓦M宅子里就轉(zhuǎn)身去了隔壁。

  楊文婉剛進宅子,自己之前留在園子里頭的人就迎上來,迎著楊文婉去了主屋。主屋里頭莫說是侍女仆婦了,便是楊文婉可能用得上的各式釵環(huán)林林總總就是一匣子。更別提那各色的布匹衣料。

  “姑娘,府里人說連繡娘都是給姑娘備好的,都在后頭下人園子里?!睏顙邒唠y得的皺了皺眉“這七殿下周到的也過了些,知道的這是看重姑娘身份和手段,不知道的還當(dāng)他七殿下進屋藏嬌了。”

  楊文婉不知所謂地點點頭。

  第二日一早七皇子并著竹青就帶了個大夫進來。

  “大夫,他傷的究竟是什么情況?”楊文婉并沒有過于心急,反倒是鎮(zhèn)靜下來。

  “不敢瞞著姑娘,初見那男子時他胸前肋骨本就斷了三五根,手腳也是被打斷了的,十指都被折到后頭去了,內(nèi)傷傷在哪兒都不敢下手摸。是那位爺請了咱們整個蘇州府最好的正骨大夫才勉強下了手。咱們原都覺著這位爺怕是活不成了,就拿些個珍貴湯藥吊著口氣,誰曾想這一吊就是將近六七年。雖說如今骨頭養(yǎng)正了,內(nèi)里也沒什么太厲害的要命傷,可若是就這么躺下去,怕是也活不多久的?!?p>  “這中間不是曾經(jīng)醒過么?”楊文婉皺了皺眉。

  “是睜開過兩三回眼睛,可不等大夫來,就又閉上眼了?!备登嘹s緊回話。

  “不是中毒?”楊嬤嬤聽了半晌,終是張開口問了。

  “這個,老朽倒是真的沒診出來,這世間還有這等奇毒?”

  “姑娘,這種毒曾經(jīng)宮里頭有人用過,后來那中毒妃子睡了三五年后死了,尸體都泛了黑,才讓先皇后娘娘覺得不對勁,這才徹查了一番?!睏顙邒叩吐暩皆跅钗耐穸呎f道“若是甲三爺中的確實是這個毒,那怕是跟宮里頭又扯上關(guān)系了?!?p>  “既是這樣,七殿下,我想知道您當(dāng)時是怎么找到他的,又為何這幾年間都不將他歸還與我?”楊文婉揮手讓楊嬤嬤帶著那大夫退下了才問起七皇子。

  七皇子揮手,傅青帶著絳珠絳寶要出去,絳珠絳寶一動不動。楊文婉幾不可見地沖她們二人點了點頭,她們才隨了傅青出門。

  “我不知道你當(dāng)年究竟在查什么,但是我都希望你能停手。甲三是傅青在園子門口撿到的,看他傷成那樣,便沒敢送到你的園子里頭去,就送到我那都督府去了。當(dāng)時甲三身上確實有東西,可楊姑娘莫怪,我不能給你。我就是看了這東西我才決定將甲三藏起來,不與你聯(lián)系。若是你當(dāng)時表現(xiàn)得有一丁點兒的不對,怕是你楊家都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逼呋首用鏌o表情地對楊文婉鄭重其事地警告“楊文婉,你若是想要保全自己和楊家,本殿定然不會有任何阻攔之舉,可若是你繼續(xù)再查甲三的事,本殿怕是也保不了你了?!?p>  “七殿下,你能保住誰呢?你是能保住我不嫁進皇家還是能保住我楊家老小不死于非命?甲三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梁氏的事與臨關(guān)城息息相關(guān),方氏又與臨關(guān)城來往密切,你出手?jǐn)嘟^了方氏與江南這邊兒聯(lián)系的一切可能,你覺得我和你還有什么可談的么?”楊文婉譏諷地看著七皇子,將手中的玉鐲取下來,放在桌子上一拍,就碎了?!捌叩钕?,您今日若是非要阻攔我查這些事情,咱們怕是就合作不下去了。”

  “楊文婉,別說是你,就是整個楊家也承擔(dān)不起這個后果。”陳昕將眼睛瞇起來“你從六七年前將沈彰送給我開始,就在規(guī)劃著讓我脫離我母后和大哥一派,如今父皇也正是放逐我的時候,一切應(yīng)該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吧?楊四姑娘,這幾年尤其是回京的這一年多里頭,本殿沒有一日不在想,為何呢?那個位置由著大哥二哥去爭,我自己將來做個閑散王爺不是挺好的么?你楊四姑娘為何單單要把我送到父皇那邊兒去呢?”

  “不是你,只是當(dāng)時剛好是你。若是先下江南的是八殿下,那怕是現(xiàn)在站在這里質(zhì)問我的就該變成八殿下了?!睏钗耐窈敛豢蜌獾夭鸫┳约旱谋緛砻婺俊!捌叩钕?,甲三身上的毒,該不是您下的吧?!?p>  “七年前不是本殿的話,他必死無疑,本殿用得著行這小人之事?”七皇子被這個楊文婉的無恥都氣笑了“這毒若是本殿下的,怕是甲三爺早就成了俱枯骨了,還有機會讓楊姑娘在這里用這么個生死不知的人來污蔑本殿?”

  “是,七殿下乃是君子,不行小人之事,那煩請這位君子將臣女的家仆的東西還給臣女?!?p>  “楊文婉!你莫要不知好歹!”七皇子怒由心生。

  “七殿下,您管的閑事還少么?您若是這樣有閑,能不能去干點兒您自個兒的正經(jīng)事兒?!連個女人家的繡娘都給備上了,您可真妥帖!妥帖極了!”楊文婉從進了蘇州府就被七皇子支配著,這火氣也是一絲不少。

  “你要是真能不用繡娘,自己做好個姑娘家該做的那些個女紅女工,本殿就不必為你費了這樣多的心了!”作為一個天之驕子,紆尊降貴為楊文婉準(zhǔn)備的這樣妥帖非但沒得一句好話竟還要被責(zé)罵反諷一頓,七皇子這火氣可想而知了。

  外頭的絳珠絳寶并著傅青聽得臉色都青了。

  “這怎么聽著跟誰家的老爺夫人吵起來了似的,接著該咱們姑娘哭兩句了吧?”絳寶實在沒忍住,開口對著絳珠與傅青說道。誰知說完就得了這二位的兩個白眼。

  “你們怎么都在外頭呢?里頭沒人伺候了吧?姑娘與七殿下孤男寡女的,怎得能共處一室!”楊嬤嬤回來看著這三人守在外頭就要發(fā)火,誰知還沒等楊嬤嬤要推門進去,就聽里頭“哐啷”一聲。

  “楊文婉你莫要不知好歹!”七皇子大聲呵斥。

  “陳昕我告訴你你也別不要臉!”楊文婉說完又摔了什么東西?!跋虢o本姑娘來這套金屋藏嬌?本姑娘就算將來入了宮門,那也不會是你七皇子陳昕的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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