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侯勇志那里回來后,房冬就把自己憋在了家里,侯勇志那副嘴臉久久浮現(xiàn)在腦海中,房冬相信,他還會得意好一陣子,據(jù)自己之前在安大小吃街挨家挨戶的偵察結(jié)果,在自己重回小吃街之前,侯勇志經(jīng)營的串串味道在這條街上應(yīng)該算最好的幾家之一了。
自己現(xiàn)在最要緊的事是把這個麻辣的面和粉做好,房冬在原來麻辣面湯底的基礎(chǔ)上又做了一些調(diào)整,這次可得用真正的牛大骨吊湯了,因為有不少人吃完面后喜歡把湯喝完的。
先用小鍋吊,按不同的調(diào)料比例同時吊了好幾鍋后,最后確定了一種,然后改換大桶吊。
秀秀的孩子男男現(xiàn)在已經(jīng)跌跌撞撞的會跑了,胡大媽就先把大門關(guān)上,以防男男不小心跑出去,然后過來給房冬幫忙。
房冬順便向胡大媽請教了粉和面是同時下鍋還是先后下鍋等問題。
“你這是怎么了,不賣串串了?”
房冬告訴胡大媽因為沒地方,串串只能等到下學(xué)期再賣了,不過安百這個攤他還是希望秀秀姐能去,因為這種一鍋一鍋煮的活兒,秀秀干起來相比這幾個小伙子的優(yōu)勢可大多了。
“那你得和吳家大小姐說說,把秀秀調(diào)到那兒去?!?p> 房冬笑了,胡大媽的心思再明白不過,想掙這份工資唄。
“其實煮面這活兒,大媽比你秀姐干得好,要是沒有男男拖累的話,大媽去給你干。”
“大媽這可不行,您就是有時間我也不能讓您去,在那兒賣飯和家里做飯不一樣,您這歲數(shù)吃不消的?!?p> “你敢小瞧大媽?大媽年輕的時候……”胡大媽把自己的當(dāng)年勇給房冬炫耀了一番,讓房冬佩服不已,自己目前受的這點累和上一輩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地之差。
“對了大媽,秀姐的男朋友談得怎么樣,去小吃街接過秀姐幾次,是不是關(guān)系處得還可以?啥時候結(jié)婚?”
“還沒定呢,你說咱們女方也不能總提這件事吧,看著倒是關(guān)系還不錯,總約秀秀去看電影,這不,剛才秀秀打來電話,說今晚又要去看電影了,我就不明白,電影看個一兩次就行了唄,在家看電視不比看電影強(qiáng)?還得花錢,聽說現(xiàn)在看電影死貴死貴的?!?p> 房冬笑了笑,這就是代溝了。
“大媽您說我這個粉和面放在一起煮的東西,起個什么名好呢?”今天是吳放放答應(yīng)給產(chǎn)品起名兩天期限的最后一天,這都快天黑了還沒動靜,房冬覺得這位大小姐真的靠不住,也懶得給她打電話了。
胡大媽經(jīng)驗多、閱歷廣,沒準(zhǔn)能幫著起個合適的名字呢?
“這種吃法大媽是吃過的,叫兩摻,不過人家的味道和你這個可大不一樣,只是稍帶一些辣味?!?p> 胡大媽告訴房冬,河南有這種吃法,她也是有一年去河南走親戚時吃過這東西。
“那我就叫麻辣兩摻?”房冬覺得這個名字目前來說是最合適的了。
“你吊出這么多湯來,是不是又要倒掉?”胡大媽問房冬。
“冰柜放著太占地方,吃又吃不了,沒辦法,試產(chǎn)品嘛,損耗肯定是有的?!泵慨?dāng)看到房冬浪費,總免不了要受胡大媽的數(shù)落。
“那也不能扔了,多好的湯啊,煮面正合適。我叫王小咪和老譚家都出來拿些回去,你沒意見吧?”
房冬笑了笑:“沒意見。”
“就是,鄰居間磕磕碰碰是常事,你將來是要做頂天立地男子漢的,不能在意這點小事,老譚那個小子不地道,但老譚兩口子除了摳點,還算是個老實人。”胡大媽說著站起身來。
“將來做男子漢?我現(xiàn)在不是嗎?”房冬也站起來,笑著問胡大媽。
“你呀,現(xiàn)在還是個孩子!”胡大媽說著便向臺階上走去。
不一會兒,老譚媳婦就端著她家的鋼精鍋出來了。
一分鐘后,王小咪也端著一個鍋出來,她的更大。
“哎呀房總,這又是在試制新產(chǎn)品呢?”王小咪還沒下臺階就嚷上了。
“是啊,得多謝貓姐來幫忙,要不然這一桶湯我還真沒個地方擺弄?!?p> 王小咪倒還挺文明,先從大桶里把湯倒到她家鍋里后才用勺子嘗了一口:“哇,這用四川人的話怎么說來著?巴適,對不對?”
“對,您回去用這個湯直接煮面就行,其實我個人感覺煮粉更適合一點,這個是湯底,辣椒放得少,如果喜歡吃辣就再加點辣椒?!?p> 干脆,好人做到底,房冬把自己炸好的辣椒給王小咪和老譚一家蒯了一大碗,還給帶了些麻椒油。
胡大媽一個勁兒地給房冬使眼色,那意思是給得太多了。
“房總,咱們都是鄰居,以后你的買賣要是有什么忙不過來的就盡管張口,一定幫忙!”王小咪笑嘻嘻地又說:“免費的啊,要錢就不算幫忙啦!”
“一定,一定?!狈慷瑧?yīng)和著。
兩人高高興興地一人一鍋湯端著走了,除了給胡大媽拿了些外,還剩下一些,房冬把它凍進(jìn)冰柜里,準(zhǔn)備明天召齊所有人馬,開始試吃。
吳放放到晚上睡覺時也沒來電話,起名字的事算是沒情況了,八成早就給忘了。
……
第二天半上午的時候,馬小龍、于光南和胖子就陸續(xù)到齊了。
“這不是和麻辣面一個味兒嗎?就這還折騰了好幾天?”馬小龍嘗過后說。
“你那張破嘴能吃出啥好壞來,上次你還說侯勇志的串串和咱們的一樣呢,一樣嗎?”胖子說。
于光南覺得就是麻辣面的底兒,不過味道上還是有差別的,特別是湯,感覺味道厚重了不少。
“行,我的辛苦總算沒白下,這個和麻辣面的主要區(qū)別就在這個湯上,這個湯要吊好幾個小時的!”房冬捶了于光南一拳。
“我也覺得好吃,就是說不出來哪有點不一樣?!迸肿右部涞?。
就在房冬的強(qiáng)迫下,每人吃第二碗的時候,一輛紅色奧迪車開進(jìn)了院子。
“這個病人沒通知她怎么來了?”房冬自言自語道。
吳放放一下車就喊上了:“名字起好了,絕對的空前絕后!”
“什,什么名?”房冬問,他是太不信任這個大小姐了。
“麻辣開會!”
眾人全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