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可是親眼見識到這個女人那一拳打在初哥臉上是有多兇猛,旁觀的他都覺得嘴角一陣抽疼。
現(xiàn)在要是惹毛了這只母老虎,他怕是求天天不應(yīng),求地地不靈了。
“陸一弦?!?p> 睥睨天下般的眼眸落在陸一弦身上,似笑非笑,語氣平靜到讓人覺得驚悚,汗毛豎起。
陸一弦有點慫,“小的在!”
說完之后,身體還下意識往旁邊挪動。
短時間之內(nèi)他不敢靠近這個女人就是了。
只不過,這樣的小心思很快就被白思錦琢磨透徹了,掄起拳頭。
目標(biāo)鎖定。
在陸一弦意識到危險靠近的剎那,直接用他那敏捷的身姿旋轉(zhuǎn)跳躍閉著眼。
“白醫(yī)生,sorry!”一邊慘叫一邊倉惶地欲要逃進洗手間。
白思錦身手也不差,在陸一弦沖進洗手間,轉(zhuǎn)身剛要關(guān)上門的時候,她猶如狂野的猛獸,箭也似的沖了進來。
之后過了不到幾秒,男人流著鼻血。
他的臉其實很好看。
但此刻嘴的周圍,不知道被什么圓形的東西給烙下一個紅得徹底的圓形印記。
正艱難地一點一點往門口爬,顫抖地伸出了手臂,想要逃離魔掌。
白思錦的腰身靠在洗手臺處,手中握的那支灰色的馬桶栓子。
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地上的某只爬行動物。
嘴角不禁微微蕩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聲音卻很溫柔:“小弦弦~我來嘍?”
涼意醍醐灌頂,正在艱難往前爬的陸一弦忍不住渾身僵硬。
原本他是很自信的。
畢竟男女力量懸殊,只要他愿意,對方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但事實證明是他錯的。
白思錦根本就是個金剛芭比。
可是我們的“挖掘機九神”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打不過一個女人的。
心里默默安慰自己:鄙人是好男不跟女斗。
這樣想的結(jié)果便是,白思錦一個跳躍,騎馬似的坐在陸一弦的寬實的背上。
將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并反鎖。
頃刻間,洗手間里張牙舞爪,鬼哭狼嚎聲,乒乒乓乓,吵鬧不已……
而此刻的另一邊,黑色皮質(zhì)沙發(fā)上,坐著一男一女。
火花四射,比白思錦那邊的火藥味好多了。
葉畫扇緊緊地抱住了自家男神,忍不住往他懷里多蹭蹭,跟只愛撒嬌的小貓似的。
“因為怕別人跟我搶你,所以撒謊的,對不起嘛,阿初。”
說著便好似不舍地仰起小腦袋,眼睛大大的,亮亮的。
深邃有繁星相隨,還冒著淚花,音還嬌嬌的。
不得不佩服葉畫扇想流淚就流淚的本事。
都說愛笑的女孩運氣不差,那愛哭的女孩運氣就差了?
這點并不可以得到確切的認同。
所謂笑與哭只不過是一種表情罷了。
與快樂與悲傷并無太大關(guān)系。
聽到這樣甜酥酥的聲音,連旁人都會忍不住想疼惜。
更何況宋初見這個想老牛吃嫩草的男人呢?
溫香軟玉抱滿懷,早就讓他的心里受到極大震撼。
感知心臟強而有力地劇烈跳動,以及油然而生,慢慢浮起的燥熱,都在宣告他的淪陷。
嘶……真是快死了。
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
沒有所謂的顧慮,就想這樣單純地和她坐在一起,雙人,相擁。
雖說如此,誰知道老宋狗內(nèi)心會不會暗藏什么齷齪的想法。
但不管怎樣,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留。
宋初見的大掌緩緩地落在的女人的手臂上,將其扯開。
慢條斯理一番后,依舊是那張晦暗不明的俊臉。
他不知道葉畫扇對自己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讓他有這般認為的是,葉畫扇這兩天行為的怪異。
原本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委婉,內(nèi)向的安靜女子,卻不知為何變得厚臉皮,獻殷勤,開始對他情話滿天。
即便是真有好感,也不可能前后反差這么大。
除非腦子被撞被砸被敲被灌水,要么就是有其他目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他也不愿去過多地猜疑了。
看著男人有意與自己隔開身體接觸,葉畫扇軟弱綿綿地低吟聲就響起來了,“阿初,你不要不理我嘛,扇扇心會痛?!?p> 說完還故作膽怯地伸起手,捏住了宋初見的衣角,還拽了拽。
她懇求的話響在耳邊,醉人心扉。
可是宋初見此刻卻莫名覺得肉麻,起的雞皮疙瘩也是在他預(yù)料之中的。
就連喉嚨里莫名的不適應(yīng)也使他捂著嘴嘔了一聲。
見此景,原本對宋初見展露自己含情脈脈的葉畫扇,當(dāng)場黑了臉。
挺能耐啊,宋狗。
當(dāng)著她的面嘔出聲?
她不要面子了?
似乎不服氣了,葉畫扇索性也攤牌不裝了,暴脾氣來了,誰也擋不住。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奈何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