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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魔道幺妹的圣女修養(yǎng)

第十七章 圣女能打架

論魔道幺妹的圣女修養(yǎng) 曦葳啊 3255 2020-09-02 21:21:00

  轉(zhuǎn)角處,齊越微微錯身,面無表情望了鄭靈月一眼。

  所以說多可笑啊,往日被百般遷就,待她千般萬般好都不曾珍惜一絲一毫的人,被放棄了,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所擁有的一切都不再屬于自己了之后才開始后悔。

  平日里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孩摔得狼狽,發(fā)絲凌亂地跪伏在地上,無助地看向他,祈求他能停下來等等。

  可他不會。

  人是被他施法絆倒的,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鄭靈月了。

  他必須要盡快進入內(nèi)門,這次測驗恐怕是他近期唯一的機會。

  更何況,這次考場設立在自己所熟知的地帶。

  雖然在結界的作用下同以往相比少了高階兇獸的威脅,但此處地形復雜兇險,帶著鄭靈月無疑會給他拖后腿。

  確認鄭靈月視線內(nèi)再無自己身影之后,齊越身形一閃,隱入層層樹影中。

  在齊越離開方向幾里之外的林間,亮光閃現(xiàn),出現(xiàn)了一位身著水綠色衣裙的姑娘和一襲白衣的青年。

  那青年并沒有立即動身,而是若有所思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神情嚴肅。

  “沒事啦,”楚昭從閻澤身后探頭,眨了眨眼睛,伸手輕輕巧巧拍了拍他的肩,宛若蜻蜓點水。

  青年回過神,眼前的姑娘站在層疊樹木散落下的細碎陽光里,負手而立,上身微傾,眉眼彎彎,俏皮而干凈:“罩得住你啊,不用擔心。”

  閻澤像是被楚昭眉眼間明麗的光亮晃了一下,有些愣怔。

  其實他方才并沒有在想這些,他了解楚昭的身手,更放心自己的。

  哪怕楚昭和魔道的人里應外合一起對付他,現(xiàn)在的他都有把握全身而退。

  只是自他重生以來,很多事情的軌跡都發(fā)生了變化。

  比如說楚昭那沒了蹤影的比武招親,又比如說現(xiàn)在他和楚昭在外門處理“欺凌”的事件。

  越是接觸楚昭和清心宗,了解到他們平日里的相處方式,越是覺得當初司議閣的斷罪是不是真的正確,清心宗滅門的真相是不是另有隱情。

  見他沒有反應,楚昭以“ok”的姿勢,用拇指和食指捏起閻澤的袖子帶過他的手,從乾坤袋里掏出一串手鏈輕輕系上。

  “這是之前沒來得及給你的傳訊鈴。我把它做成手鏈了,帶著也方便。萬一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用靈力催動它就行,我會立馬趕過來的。”

  楚昭抬頭,從閻澤有些呆愣的表情里讀出了不情愿(?咱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讀出來的),帶著點責怪地拍了他一巴掌,氣笑:“不許嫌棄它帶著女氣,上邊的靈石也不許閑著沒事就吸收了,這是保命用的?!?p>  大概是由于眼前姑娘的表情同上一世的冷漠疏離相比太過鮮活,舉手投足間的反應同上一世的故作媚態(tài)相比太過真實,每每看來就像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又或者是由于他思考事情出神,或者是安逸于清心宗如今平和的生活,讓他忘了如何將自己的情緒掩藏起來。

  總之閻澤也笑了。

  他抬起手把手鏈看了又看,乖順地做出一個自己很喜歡這個手鏈的表情。

  除了那個有傳訊作用的搖鈴墜子,其余的裝飾都是上等靈石,打磨的剔透圓潤,帶著和她今日衣服一樣淺淡的不行的水綠色,中間似乎還有些如絲線般細小的紋理,在陽光下熠熠發(fā)亮。

  他展顏笑著坦率道:“謝謝師父,我很喜歡?!?p>  可能是演技太好了的緣故吧。

  看著楚昭被他的坦率搞得有些不自在,挪開視線打著哈哈轉(zhuǎn)移話題的樣子,他怎么感覺,自己似乎真的很喜歡這串手鏈呢。

  閻澤俯身道謝時黑白分明眼里的乖順欣喜在楚昭這里實在太受用,她嘴張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你喜歡就好”。

  只下意識催動著周身靈力壓下方才騰一下沖上頭的血,努力維持著作為清心宗宗主的形象,兀自轉(zhuǎn)身走在前面,一邊忙亂地像倒豆子一樣說話轉(zhuǎn)移話題,一邊在心里瘋狂翻涌思緒。

  這,方才離得,是不是太近了?師生之間應該保持什么距離才合適?嚴格來講我也不能算他的師長畢竟我不配,那異性之間應該保持什么距離才算合適?贈手鏈什么的,會不會太過逾矩?但這個是傳訊定位用的子母法器應該沒問題?剛剛沒有在他面前臉紅失了姿態(tài)吧?

  “……那個徒弟啊,我剛剛說的你有沒有在聽???”

  待終于冷靜下來的楚昭做好心理準備直面閻澤回頭時。

  在身后等著她的,只有幽深肅穆的森林。

  她不知什么時候走到了樹林深處。

  林木層疊遮擋住了陽光,只投下來一些慘淡陰沉的昏暗光亮,周遭的植物姿態(tài)詭異,不遠處有枯木腐朽在深沼之上。

  “閻澤……?”

  楚昭試探著問了一聲,回應她的只有幾聲凄厲的蟲鳴。

  是障。

  有什么東西趁她不注意,設下障把他們分開了。

  除非找到陣眼,亦或是設障者無法繼續(xù)維持解除,即便入障者是修仙界大能也無法立刻走出。

  楚昭蹙眉。

  是她大意了,她太過自信,認為有自己出現(xiàn)在身邊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可現(xiàn)實獰笑著給她了一個教訓。

  能設下這等障的,即便不是高階精怪也是上等魔物,若非王銘長老的結界出了問題,那就證明這次的考生中混入了別的東西。

  她飛快地在樹林幾近枯朽的枝丫間掠過,試圖找到陣眼,在不遠處的古松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

  那人衣襟凌亂,平日梳得一絲不茍的發(fā)冠歪斜,手里的折扇似乎也不知道丟落在何處,似乎昏迷已久。

  是齊越。

  楚昭跑過去叫醒他詢問情況。

  齊越臉色蒼白,崩潰地不住搖頭:“我一個晃神就到了這個地方,怎么也逃不出去,體力不支昏了過去,可是千潯師妹你怎么也……”

  “沒事的師哥,還能走嗎,我們一起出去?!?p>  在確認齊越只是虛弱而昏迷并無大礙后,楚昭架著齊越的胳膊,帶著他移動。

  “師哥,怎么沒見到靈月師姐,她還好嗎?”

  “不知道,我們走散了。不說這個,千潯師妹,你們的考題如何?”

  楚昭遲疑片刻,心想方才還因為入障而崩潰的人怎么下一刻就問她考題的事,這就是學霸的心態(tài)嗎?搞不懂。于是她含糊回答:“還可以?!?p>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會兒,齊越又開口:“師妹,這內(nèi)門,你非進不可嗎?只是為了擺脫家里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幫你擺脫家里人?!?p>  “那怎么會呢,為了能將我這點微薄的力量發(fā)揚出去,給更多的人幫助,我一定要進入內(nèi)門?!?p>  “是嗎……”

  楚昭還沉浸在自己的勵志小白花人設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齊越這句話越來越冷的意味。

  “可惜了?!?p>  身上的重量驟然增加,余光瞟到濃郁的黑氣縈繞在架在她肩膀上的胳膊周圍,楚昭眉心一跳。

  半倚在她身上的齊越,居然是魔。

  “你若執(zhí)意要進入內(nèi)門,那我只能,除掉你了?!?p>  之前離開的那些學生,大部分都是他利用鄭靈月除掉的。那丫頭確實很好利用,只需要他一個嘆息,或者三兩句話,就直接把他們逼走。

  他做他的好學生好班長,沒了任何威脅,只要再趕走周燁這個可能會阻礙他進入內(nèi)門的絆腳石,就可以順理成章地進入內(nèi)門,根本沒人懷疑他。

  可是閻澤和千潯的出現(xiàn)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們不止一次向他問起不明原因離開的同學,他幾近擔心自己已經(jīng)暴露。這是他最后的機會,這兩個人,不能留。

  齊越此時已經(jīng)完全魔化,一雙黑眸變得血紅,周身黑氣肆虐,臉上甚至生出些許細小的黑色鱗片。他欣賞千潯的骨氣,如果她愿意,自己養(yǎng)著她當玩物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但她拒絕了他,那就沒有留著她的必要了。人,不錯,是個心懷天下的美人兒,但她那點志氣和他的計劃比起來,什么都不算。

  他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嘗過人肉的味道了,他甚至幻想懷里的小丫頭待會兒見到他本相時驚懼的叫喊,如果她表現(xiàn)的讓他滿意些,他可以放任她四處逃竄一會兒,然后慢悠悠地追趕,享受她逃跑時混亂的腳步和凌亂的呼吸,然后在她的恐懼達到頂峰時細細品嘗,感受她直達靈魂的戰(zhàn)栗。也不知道這變異水靈根的血脈,是什么味道,能再讓他的修為漲上多少。

  他按捺著已經(jīng)沸騰起來的殺意,卻沒有聽到預想中的驚喊。

  懷里的小丫頭盯著他搭在她肩上的利爪,眨了眨鹿子般清澈的桃花眼,猶豫著伸手握住了它。

  “齊,齊越師哥,你,你怎么了?別嚇我,我怕……”那聲音中夾雜著恐懼,越來越細小,到后來幾近失聲。

  這樣嗎,是怕的連聲音都不敢出了嗎。

  齊越的嘴向上咧開,彎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他現(xiàn)在完全沒了以前的儒雅形貌,血紅的長舌舔了舔獠牙。他改主意了,他想立刻咬破千潯的脖頸,轉(zhuǎn)而尋找下一個獵物。

  于是沉浸在幻想中的齊越只來得及感受到手上傳來巨大的力道,整個魔掀翻到半空中,被楚昭使出全力來了個過肩摔狠狠砸在地上。

  后背傳來地面的撞擊時,他有些茫然地看著那個平日里柔柔弱弱,幾步一咳扶風弱柳的小姑娘正眼風凌厲地俯視著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原本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會變成這樣。

  那不久前還顫聲發(fā)抖的小姑娘正一腳踏在他胸口上,抬手隨性地撩過方才帶亂的發(fā)絲,平日里總是小心翼翼抿著的唇一勾。

  “……怕你個錘子啊?!?p>  齊越在漫長的魔生中,見到煞氣足以媲美同類的女子還是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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