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沒想這么早暴露的,可你們都在逼我?!?p> “陽鋒查我?!?p> “韓陽查我?!?p> “連你們也要查我?!蔽究澝空f完一句,都往碎月真人所立之處打出一拳。
有時(shí)能避開,有時(shí)不能。
碎月真人被尉繚打的吐血。
與尉洛邑不同,尉繚的戰(zhàn)斗方式幾乎沒有半點(diǎn)花哨的法術(shù),是拳拳到肉的力量,直接轟擊對手。
兩人的性格也如戰(zhàn)斗方式一樣天差地別。
尉繚脾氣火爆,但畢竟是教過始皇帝的人,他在智謀上,絕對是頂尖的一流水平,這些想來是他親自布置的。
而尉洛邑在智謀上則沒有成就,不然也不會連一個郡縣的軍隊(duì)調(diào)度,調(diào)控都不會做,但相應(yīng)的,他更加隱忍,像毒蛇一樣,會隱藏,且劇毒無比。
兩人似乎是同一個人一樣,共享著相應(yīng)的記憶,卻有天差地別的性格。
“就算是陽鋒,韓陽也查不到我身上,可偏偏就有那么一頭畜生,都怪我當(dāng)初走的匆忙,沒能干掉他,反而被他在尉府門前認(rèn)出來了?!?p> 尉繚憤怒的咆哮,身子徒然膨脹了三分,氣血濃郁的有如一條虬龍?jiān)谏眢w中游走。
一拳直接打出爆炸聲。
碎月真人險(xiǎn)些被這一拳打的稀碎。
關(guān)鍵時(shí)候,竟是云河散人出手拉了他一把。
尉繚口中的畜生,應(yīng)該是夾云山的那頭老虎吧。
“我本想以雷霆手段殺了那頭畜生,結(jié)果來了一個太華山的煉氣士,看出了此地的布局和我被更改的命格,那沒有辦法了,既然你們都要逼我出來,那我索性就出來,把你們都?xì)€干凈好了。”尉繚很是癲狂。
手掌不大,但掌下陰影竟覆蓋了一城。但速度卻是極快的,壓迫著碎月真人身體狂亂的飆血。
而后就如被尉繚抓在手心的玩物一樣,被其強(qiáng)大至極的氣血之力所束縛。
體內(nèi)的鮮血快速地往外流淌,成一滴滴血珠沒入尉繚的身體表面。
而此時(shí),一道驚雷從天落下。
而后韓陽凌空虛渡,身后跟著荊童。
那一道驚雷顯而易見是荊童引下來的。
“你們想要?dú)⑽??”尉繚的雙瞳難以抑制的血?dú)⒅畾?,瞬間化作兩道明亮的火光。
雙瞳中飛出的兩道火焰流矢,荊童連忙從大箱子里取出一塊石碑。
法力灌入石碑之中,快速化作一堵金屬墻壁。
卻難擋這兩道火焰流矢。
被熔成了兩個巨大的眼。
然后被劍光所填滿。
是韓陽在出手。
他拔劍直接將火焰流矢斬?cái)唷?p> 可下一刻,“轟”的一聲從身邊傳出。
那金屬墻壁被打的粉碎,產(chǎn)生的拳風(fēng)直接將荊童掀翻。
尉繚剛要乘勢追擊,將韓陽和荊童轟殺。
卻被身后緩過神的碎月真人牽引了精神。
一時(shí)間,韓陽,荊童與重傷的碎月真人一起圍殺尉繚。
尉繚也是越戰(zhàn)越勇,體表外一道道深入骨髓劍痕,帶出的鮮血染紅了衣袍,尉繚卻因?yàn)檫@些而更加強(qiáng)大。
尉繚憤怒的吼叫一聲。
然后整個人再度膨脹,身高已近乎一丈三尺,手臂比大腿還要粗。
他體內(nèi)的氣血直接在體外凝成實(shí)質(zhì),那血色蛟龍成了尉繚手中的一把大砍刀。
他提著這把大砍刀直接向碎月真人砍去。
這刀并沒有什么精妙之處,但瞬間炸裂的力量,似風(fēng)一般滲透入體內(nèi)。
碎月真人瘋狂地吐血,體內(nèi)體外的傷,都讓他看起來無比狼狽。
另一邊。
韓陽與荊童以為撈著機(jī)會,雙人同時(shí)出手。拉扯出一張巨大的網(wǎng)格來。
這網(wǎng)格快速罩住尉繚。
絲線之間快速地跳動電光,火光,穿進(jìn)尉繚膨脹的血肉之中,像刀鋒一樣銳利無比,直接割開了他的血肉,嵌入骨髓之中。
只要尉繚有半點(diǎn)動靜,甚至能割開骨頭,使其尸首異處。
“羅網(wǎng)?”尉繚認(rèn)出了這件寶貝。
“只不過,我會的,不僅僅是體術(shù)!”尉繚獰笑一聲。
身體逐漸虛化,黑色的霧氣覆蓋周身,長且銳利的獠牙裸露在外。
“尸妖?”韓陽神色驚變。
他并非是忘了這一茬。
原以為,尉洛邑是尸妖源頭,從而墮仙。
卻不曾想,尉繚才是尸妖的源頭。
不僅韓陽被嚇了一跳,碎月真人也是如此。
感情他費(fèi)勁心思干掉的,只是一只普通的墮仙而已。
尉繚化作尸妖的一瞬,便開始發(fā)作。
他口中念念有詞,超前一點(diǎn)。
烏黑的光,從指尖飛出。
速度極快,能湮滅方圓數(shù)尺內(nèi)的一切,包括云彩。
羅網(wǎng)被扭曲,也在這一瞬間,無聊得以逃脫。
他飛入天穹,而后掌心往下一摁。
即便是施展著天眼通的荊童也覺得眼前一暗。
奮力睜眼,只能看見尉繚掌心的紋。
這一掌若是落下,只怕瞬息之間,就能將荊童拍成肉泥。
荊童反應(yīng)也是快,掏出一把紙傘來。
傘骨瘋狂的轉(zhuǎn)動,破音速一樣,荊童離開了尉繚那一掌的范圍。
碎月和韓陽兩人緩了一口氣。
三人再度圍殺尉繚。
尉繚這一次不單單靠氣血之力,還牽引法力施展法術(shù),將三人控制住。
另一邊,對上了上百招仍舊不分勝負(fù)的陽鋒與云河散人在一次碰撞后分開。
“師兄,你的法術(shù)還停留在四十年前的水平。”云河散人輕撫有些褶皺的門主繡袍,緩緩說著。
“師兄,時(shí)代變了,法術(shù)也變了?!?p> 云河散人目光閃爍,抬手一掌朝著陽鋒壓去。
“大五行掌而已,我也會。”陽鋒怒目圓睜,同樣朝云河散人打去一掌。
“師兄,你錯了,這可不是大五行掌,而是五行神掌,五指,五行以及五岳,這叫做五行神掌。”
云河話音剛落,陽鋒就見云河那一掌,手指化作山峰,掌紋便是溝壑,指紋是盤踞的山路。
這五行,是純粹的五行之力凝實(shí)而成的。
兩掌碰撞,陽鋒那一掌快速被破去。
在震驚中,被一掌轟碎了身體。
云河瞥了一眼交戰(zhàn)的幾人,又看了一眼又變得厚重的血云。
只能先破血云,再去增援。
想到此處,云河如此前一樣,牽引來九天之雷,不斷地轟擊著眼前這一片血云。
只能希望這三個家伙能在他破去血云之前拖住尉繚,若是此刻讓尉繚一口吞了這些血云,只怕無法突破第四境,卻能輕易碾死他們。
到時(shí)候只怕又會是一場血腥屠殺,整個膚施縣城恐怕再無人煙。
而借此,尉繚突破第四境。
但很顯然,他們?nèi)齻€人做不到阻攔尉繚。
反而被尉繚一拳一個打飛,正沖著云河散人這邊飛來。
云河散人出手阻攔,但完全不是尉繚的對手,被尉繚快速打飛。
正當(dāng)尉繚想要吞噬血云之時(shí),便聽到云層下放,傳來一個“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