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飛鏢,一只拖著長長尾巴的飛鏢從大門外飛到了金家兄弟喝酒的桌子上。
“誰?”
當然沒有人回復他們,他們還以為是周雄發(fā)現(xiàn)了他們來暗中下殺手,不過回過神來一想,發(fā)現(xiàn)并不是。
等金無盡追出去時,隨意早就遁入黑暗中了,一切復歸于寧靜。
飛鏢當然沒有尾巴,那只不過是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周雄和他的三萬八千兩銀子都在地窖下”。
“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周雄他們在這酒樓的地下室中。”金無盡明顯聰明些,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細節(jié),只是想不到是誰給他們發(fā)來的飛鏢。
金萬兩眼中滿是元寶的形狀:“三萬八千兩!那足夠我們兩兄弟下半生的所有花銷,可以不用再冒險去搶劫,可以買十個八個少女,可以坐擁千傾良田!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金無盡提醒道:“我們小心點,這其中恐怕有詐?!?p> “管他那么多,干完這票我們就可以金盆洗手了?!?p> 他們盡管很是小心謹慎,但挖開地下酒窖中的鐵蓋時還是鬧出了動靜。
周雄周泰早就聽見了他們在上面的動靜,當然做足了準備。
金無盡拿著一個火把,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甬道中摸索著前進的道路,金萬兩則在后面全神戒備。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他二人提心吊膽的終于來到了一個空闊的大殿中,這里倒像一個議事大廳,中堂有張大椅子,椅子后面是一面漆黑的屏風下面左右兩排石頭凳子,四角的蠟燭將大殿照亮,而且墻壁上都雕刻著龍的圖畫,龍頭栩栩如生。不過燭火卻被偶爾來得的陰風吹得搖曳不止,似乎隨時可能熄滅一般。
他們將這個大殿找了兩三遍都沒有找出什么線索,金萬兩壯起膽子大喊道:“周雄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有種就出來和爺爺我單挑,躲起來算什么英雄好漢!”
當然沒有人理他,他又叫罵了一陣,還是無果。
“莫非我們被人耍了,周雄他并沒有在這里?”金萬兩失望的說道。
“應該不是,這大殿恐怕有什么機關,他們一定藏在哪個地方,我們再仔細找找。”金無盡沉吟著回到,他已經(jīng)確定周雄一定在這里了,因為這里的蠟燭和酒香味。
這時一道突兀的大笑聲傳進了他們的耳中:“哈哈哈,金無盡你還是那樣狡猾,不過現(xiàn)在你們自己尋死可怪不得我了?!?p> 大椅子后面的屏風突然打開了,周雄和周泰大步從里面走了出來,金家兄弟此時卻再無暇去管其他的,他們正艱難面對著四周墻壁中射出來的箭矢。
一支支竹箭從墻壁上的龍頭中不斷的射出,金無盡已經(jīng)中了兩箭,幸好都沒有傷到要害,金萬兩就更慘了些,衣服都被刺得破破爛爛,全身傷痕累累,不過他畢竟實力不弱,也還有一戰(zhàn)之力。
“哼,卑鄙小人,只會暗箭傷人!”金無盡不屑的嘲諷,此時龍頭中已經(jīng)沒有了箭矢吐出。
“果然厲害,不過現(xiàn)在你們的實力應該大打折扣了,你們不但疲勞不堪,精神和體力都大大的損耗了,而我們以逸待勞,這一戰(zhàn),結果顯而易見了,哈哈哈?!?p> 周雄得意的大笑,他們的武功原本不及金家兄弟,甚至金無盡一個人就可以對付他們,但現(xiàn)在他已有了必勝的把握。
“得意什么?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別忘了,你們上個月底還差點實在我們手中!”
金萬兩針鋒相對,絲毫沒有害怕的樣子,他知道現(xiàn)在士氣很重要,對方故意說這些話很明顯也是要打擊自己這方的士氣,他們都是高手,知道現(xiàn)在這個決生死的時候任何一個因素都是會影響決斗的最后結果。
“閑話少敘,要動手就趕緊?!?p> 金無盡仗著自己的實力最強,搶先發(fā)難,出其不意的攻向了實力稍弱的周泰。
大殿中的激戰(zhàn)就此正式展開,雙方都打得很激烈,很兇險,也很焦灼。
隨意等人自然早就跟著進來了,不過他們只看見周雄和周泰出來,沒有見到其他人,知道他們肯定還有其他人隱藏在暗處,吳迪和丁紅霜也肯定被他們關在那里,所以他和宋鐵就趁亂進入了屏風后的空間中。
“這里陰森森,好不詭異,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ㄟ@樣一個地宮?!彼舞F緊緊的跟隨著隨意,好像很害怕一樣,抱怨不已。
“噓,別出聲?!彪S意轉過身,對他搖頭示意,并停下了腳步,將耳朵貼在墻壁上。
墻壁那邊果然有動靜。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金家兄弟的對手,我們還得多加小心?!庇质悄莻€女人的聲音。
“是?!币粋€男人的聲音,很干脆。
“臭婆娘,還有你們兩只白眼狼,要不殺了老子,要不就趕緊放了老子,不然等我脫困后一定宰了你們。”
這當然是吳迪的粗狂叫罵聲。
“想死?這倒容易,你本來就沒什么用,那就隨了你的意了?!迸死湫χf道。
“別殺他,住手!別殺他,我求求你了?!倍〖t霜帶著哭腔,大聲哀求。
吳迪接著吼道:“你別求她,我死就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呆子,你有幾條命?”
“不多不少,正好一條。”
“那你死了,你甘心嗎?我知道你一腔熱血,一身武藝,剛想干一番大事,怎么能這樣輕易放棄生命?”
吳迪沒有回應,他閉上了眼睛,眼角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
女人抱著手臂在胸前看戲,語氣戲謔:“呦,呦,呦,你瞧瞧,這樣一個鐵一般的漢子竟然也會流淚,我還當他從來沒有眼淚呢?!?p> “你不是不服隨意嗎,一定要再和他一較高下嗎?現(xiàn)在你要死了,那你死了也不能瞑目。”
丁紅霜再次勸導,她其實也接近崩潰的邊緣了,看似在勸他,實則在為自己打氣,這兩天受的折磨讓她不堪忍受。
“是啊,我還不能死!”吳迪豁然睜開了一雙虎目,重新煥發(fā)出無盡的信心和希望。
“哈哈哈,你說不能死就不會死了嗎,現(xiàn)在我偏偏要你死。”女人尖銳的大叫道,她正用一把鋒利的匕首在他脖子上比劃著,隨時可能會真正割下去。
“住手!我知道你一定清楚我的身世,我是洛陽丁家的閨女,你要錢要名我都可以要我爹爹給你,只要你放過我們?!?p> “呵呵,我要,不過你們丁家算什么?莫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留著你只是想換點錢罷了?!迸耸种械呢笆捉K于果斷狠辣的向下面粗壯的脖子割去。
“啊……”
丁紅霜悲痛欲裂,竟然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