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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興演義

第三十一回梁興設立忠義社 李綱被劾罷相位

中興演義 凝云志偉 3978 2020-06-24 08:34:42

  【梁興設立忠義社~李綱被劾罷相位】

  話說陳太公見梁興出門,便上前見禮。

  梁興道:“陳公不必拘禮,但不知哪位豪杰前來投我?”

  陳太公閃在一旁,用手一指趙云道:“此義士名叫趙云,因昨日與金人交戰(zhàn),落荒而至老朽家中,老朽見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特來薦與大官人相識?!?p>  梁興看了趙云一表人物,正氣凜然,銀面白袍,心中歡喜,贊道:“真乃壯士也?!?p>  梁興又笑道:“即得太公賞識,必是難得豪杰?!?p>  趙云見說,直到梁興面前,就地上拜道:“草芥之人,承蒙大官人收留,感激不盡?!?p>  梁興急忙止道:“壯士不必多禮,可一同入莊敘話?!蹦艘c趙云同入莊內(nèi)。趙云將槍馬盔甲一并交與莊客,與陳太公隨梁大官人一同入了廳堂,分賓主落座,梁興命看好茶。

  陳太公吃過茶后,便欲告辭,趙云急忙起身道:“險些忘記,昨日叨擾太公,竟忘了奉上食宿錢?!本蛻褍?nèi)取出一兩銀子來與陳太公。

  太公說道:“義士既成大官人貴客,老朽實不敢收這銀錢?!?p>  梁興道:“趙云是我貴客,不可壞鈔?!苯羞^莊客道:“取些銀兩來,把與太公。”

  陳太公急忙要走,梁興起身,一把抓住太公手腕,笑道:“太公何故如此見外,拿了銀子,便讓你去?!?p>  陳太公道:“大官人如此厚愛,老朽愧不敢當,平日得大官人周濟甚多,時常感念于懷,尚不知如何報答,今日能到貴莊吃茶已是平生之幸,更不敢拿了銀子,使鄉(xiāng)鄰恥笑?!彼κ忠ィ跄瘟号d力大,掙脫不過。

  莊客在身上摸出五兩銀子,梁興親交陳太公手里,說道:“太公為我引薦豪士,微薄之物,萬勿推卻。”太公無奈只得收了,梁興方才放手,讓人將太公送出了門,太公自回了家,不必細說。

  趙云見梁興如此義氣,只得將銀子揣起,來到梁興面前再拜道:“趙云福潛,恨不能早些相識大官人?!?p>  梁興急忙扶起道:“梁興與壯士一見如故,亦覺相見恨晚?!倍舜笮Α?p>  梁興又問趙云年齒,趙云回道:“今年二十八歲。”

  梁興道:“為兄癡長兩年,以后你我便以兄弟相稱如何?”

  趙云道:“我此間無甚親眷,若得哥哥作為兄長,求之不得?!奔{頭拜了梁興四拜,梁興令人擺酒設宴。席上各自敘說從前遭遇,二人情投意合,結(jié)為肝膽之交。

  趙云自來莊上,梁興日日擺宴,天天相陪,并無半分厭煩。十余日后,趙云對梁興道:“哥哥既有如此殷實家境,可曾想過做一番功垂千古的大事?”

  梁興詫異道:“賢弟何意?”

  趙云道:“何不效仿宋公明招攬英雄,共聚大義,倚太行之險,為國效力,收復舊土,鞏固大宋江山?!?p>  梁興說道:“我有此意已久。”

  趙云道:“只是需要豪杰相助才可成事。”

  梁興道:“這個不難,只我莊內(nèi)就有百十個勇猛彪悍莊客,我若舉事,必然相從。另外離此不遠,有座松子嶺,因金兵犯境,嶺上聚有四個頭領(lǐng),一伙五七百好漢,率先抗金,不擾百姓。為頭的喚做‘撼天龍’李進,乃五代李存孝后人,能使渾鐵槍,百十人近不得身去;第二個叫做‘裂地虎’董榮,曾一拳打碎山上巨石,因而得名,慣使虎尾大桿刀,亦是忠厚勇猛;第三個性急如火,呼做‘烈焰畢方’牛顯,使得一桿牛頭長镋,力大過人;第四個稱做‘寒水騶吾’張峪,熟讀兵書,精通陣法,會使鑌鐵戟。這四個慕我為人,年歲都比我小,呼我為兄,常與我有書信往來,我亦敬他們是英雄,時常資助些兵器、糧草、馬匹,四人對我十分感激,數(shù)次邀我入伙,我屢次推辭。我若親書一封使人送去,他四個必然前來,與我同心協(xié)力?!?p>  趙云喜道:“事不宜遲,哥哥快寫書信?!庇谑橇号d與趙云同入書房,梁興提起狼毫,蘸的墨滿,作書一封,讓心腹莊客揀選一匹快馬,去松子嶺投交李進去了。

  卻說松子嶺李進四人接了梁興書信,喜不自勝。李進與那三人說道:“大官人片刻不忘我等,既以書相招,不可怠慢,這便前去相會如何?”

  那三人同道:“哥哥說得對,大官人對我等恩重如山,當從速整頓人馬,下山相投?!崩钸M一面打發(fā)莊客回告梁興,一面收拾人馬、錢糧、軍器等物,下山相投。

  未過數(shù)日,李進統(tǒng)領(lǐng)兵馬已至忠義村外,梁興急引趙云與莊客、父老出村相迎。李進遠見梁興,笑道:“卑微李進,何敢勞大官人遠迎?實乃罪過?!本团c董榮、牛顯、張峪上前剪拂。

  梁興亦還禮,并引趙云與眾人相見,說了過往。李進笑道:“前時使嘍羅至太行山采購布匹,聽聞有一壯士攔住粘罕大軍,某欲結(jié)識,奈何不知去向,不想?yún)s在這里相逢,實乃天意?!?p>  趙云抱拳道:“云逞匹夫之勇,不足夸贊。倒是各位好漢協(xié)力抗金,真乃國之大幸?!?p>  梁興道:“在此說話多有不便,眾位兄弟可入梁興敝莊,共襄大計?!崩钸M四人便帶領(lǐng)人馬,都隨梁興、趙云等人入了村。

  梁興邀眾人進了莊內(nèi),命莊客殺牛宰羊,窖藏美酒盡都搬將出來,大操宴席,并請本村百姓赴宴,大歡喜了一日。此段名叫“千人會盟”。至晚,人人大醉,個個酕醄,村中父老、壯士別過梁大官人,各自歸家,只李進四人與數(shù)百嘍羅在莊上屯駐。

  次日,梁興招趙云、李進五人入堂,厲聲問道:“五位兄弟為何而來?”

  趙云慨言道:“為大事而來?!?p>  梁興復問:“何為大事?”

  李進四人道:“為天下大事。”

  梁興又問:“何為天下大事?”

  趙云五人齊聲道:“保國安民,興復社稷?!?p>  梁興道:“即是如此,我等兄弟當同結(jié)盟誓,生死一體,永不相負?!?p>  隨后,梁興命莊客在院中擺下香案,殺烏牛、白馬,以做祭禮。

  梁興六人各自手捧三柱香,向天地叩了八拜,同聲說誓詞道:“今梁興、趙云、李進、董榮、牛顯、張峪,雖為異姓,自今日結(jié)為兄弟,同扶社稷,共整乾坤;上解君王之憂,下脫黎庶之苦。生未同時,死愿同日。若違此誓,天誅地滅?!笔牧T,各自插香入爐,歃血痛飲。

  次日,梁興與眾兄弟說道:“我等雖為忠義而聚,然則名不正、言不順,當須豎起義旗,招攬四方豪杰,共圖大事?!?p>  趙云五人道:“哥哥有何主意,我等唯命是從?!?p>  梁興道:“我聞宋江聚義梁山時,曾于聚義廳上掛一匾額,名叫‘忠義堂’。今日我等便以此為名,取名‘忠義社’,凡社中兄弟,皆頭裹紅巾,身著綠袍,依軍制而定法,但有過錯,必依法執(zhí)行,我亦不得例外。另外趕制忠義大旗,于社中長立。眾位兄弟可有異議?”

  李進道:“兄長所言,正合弟兄們心意,只是我等在此抗金,恐連累村中父老。”

  梁興道:“此事我已想過,既欲成大事,便不可瞻前顧后,可去太行山上建一處大寨,容納兵馬便不成問題,進可攻,退可守。”趙云等人齊聲叫好。

  隨即,梁興令莊客將錢糧細軟盡皆收拾,裝了數(shù)十輛大車,便一把火將莊院燒做白地,引著兵馬前往太行山,未出村時,百姓爭相來投,梁興與父老道:“年歲十八以上,四十以下,皆可相從?!庇谑怯志鄱偃耍睬в啾R,直到太行山上建一所大寨,后在山下建數(shù)個小寨,遙相呼應,時常下山與金軍游戰(zhàn),金人不堪其擾,又無可奈何。梁興自此,兩河聞名,前來相投者,項背相望。

  話分兩頭。金人兩至都城,高宗只怕金人又來,汴京不可守,不想回返汴京,手詔:“京師未可往,當巡幸東南?!?p>  李綱聽說高宗要去東南避敵,極力勸阻道:“臣嘗言車駕巡幸之所,關(guān)中為上,襄陽次之,江寧為下。陛下縱未能行上策,猶當且適襄、鄧,示不忘故都,以系天下之心。不然,中原非復我有,車駕還闕無期,天下之勢遂傾不復振矣。自古中興之主,起于西北,則足以據(jù)中原而有東南,起于東南,則不能以復中原而有西北。蓋天下精兵健馬皆在西北,一旦委中原而棄之,豈惟金人將乘間以擾內(nèi)地;盜賊亦將蜂起為亂,跨州連邑,陛下雖欲還闕,不可得矣,況欲治兵勝敵以歸二圣哉?夫南陽光武之所興,有高山峻嶺可以控扼,有寬城平野可以屯兵;西鄰關(guān)、陜,可以召將士;東達江、淮,可以運谷粟;南通荊湖、巴蜀,可以取財貨;北距三都,可以遣救援。暫議駐蹕,乃還汴都,策無出于此者。今乘舟順流而適東南,固甚安便,第恐一失中原,則東南不能必其無事,雖欲退保一隅,不易得也。況嘗降詔許留中原,人心悅服,奈何詔墨未干,遽失大信于天下!”高宗乃收還手詔,許幸南陽,以范致虛知鄧州,修城池,治宮室,于秋末冬初啟行。

  衛(wèi)尉少卿衛(wèi)膚敏卻不贊同李綱,言道:“汴都蹂踐之余,不可復處。瞧陽封域不廣,而又逼近河朔,敵易以至。唯江寧實古帝都,外連江、淮,內(nèi)控湖、海,為東南要會。伏唯觀察時變,從權(quán)慮遠,趣下嚴詔,夙期東幸,別命忠勇大臣總領(lǐng)六師,留守京邑;又行清野于河北、山東諸道,俟軍聲國勢少振,然后駕還中都,則天下定矣?!?p>  中書舍人劉玨也勸幸東南,言道:“當今之要,在審事機,愛日力。自金北歸,已再逾時,陛下中興,亦既數(shù)月,而六飛時巡,靡所定止,攻戰(zhàn)守備,闕然不講。臣聞近臣有欲幸南陽者,南陽密邇中原,雖易以號召四方,但今日陳、唐諸郡,新刳于亂,千乘萬騎,何所取給!夫騎兵,金之長技,而不習水戰(zhàn)。金陵天險,前據(jù)大江,可以固守;東南財力富盛,足以待敵?!庇跁r汪伯彥、黃潛善皆主幸東南,士大夫皆附議。

  有人對李綱說道:“外論洶洶,都說陛下東幸之事已決?!?p>  李綱說道:“天下大計,在此一舉,國之存亡,于是焉分,吾當以去就爭之?!鼻皶r李綱每有所論諫,其言雖切直,高宗無不容納,至是,因李綱阻東南之行,奏札常留中不出。李綱又說什么君子、小人不可并立,疑則不用,用則不疑。這話高宗如何愛聽?不幾日,以李綱為尚書左仆射兼門下侍郎,黃潛善為右仆射兼中書侍郎,使二人并列為宰相。

  河北招撫使張所乞且置招撫司于北京,待措置有緒,乃渡河。當時北京留守、河北轉(zhuǎn)運副使是黃潛善黨羽張益謙,為人奸詐,奏張所置司北京不當,又言招撫司置后,河北盜賊愈熾,不若罷之。

  李綱言道:“張所尚留京師,招集將佐,今尚未行,不知張益謙怎么知其騷擾?朝廷以河北民無所歸,聚而為盜,置司招撫,因其力而用之,豈能說是置司而出盜賊!今京東、京西群盜公行,攻掠郡縣,也是招撫司過錯么!時方艱危,朝廷欲有經(jīng)略,張益謙小臣,怎敢以非理阻遏抑制,此人身后必有指使者?!?p>  汪伯彥還用張益謙奏書,詰責招撫司。李綱與汪伯彥爭于御前,汪伯彥語塞。

  傅亮軍行才十余日,汪伯彥等以為逗留,復命宗澤節(jié)制,使即日渡河。

  傅亮言道:“今河外皆屬金人,而立即使我以烏合之眾渡河,不知何地可為家計,何處可以得糧?恐誤大事?!崩罹V為其請求,黃潛善等人不以為然。

  李綱言道:“招撫、經(jīng)制,臣所建明,而張所、傅亮,又臣所舉薦用事。今黃潛善、汪伯彥阻張所、傅亮,就是阻臣。臣每覽靖康大臣不和之失,凡事未嘗不與黃潛善、汪伯彥熟議而后行,而二人設心如此,愿陛下虛心觀之?!?p>  隨后黃潛善又進讒言。

  次日,高宗御批與李綱道:“傅亮兵少不可渡河,可罷經(jīng)制司,召傅亮赴行在。”李綱留御批不發(fā),再上奏札。

  高宗看了李綱奏札,說道:“如傅亮人才,今日難得么?”

  李綱道:“傅亮謀略知勇,可為大將,今未曾用而急罷之,古之用將,恐不如此。圣意必欲罷傅亮,乞以御筆付黃潛善施行,臣得乞身歸田?!壁w官家不語。

  李綱出宮后,而傅亮竟被罷職。張所帶軍去了河北。李綱乃再上疏求去。

  趙官家召李綱說道:“卿所爭論都是瑣碎小事,為何這般?只因罷免傅亮,卿就要辭職么?”

  李綱道:“人主之職在論相,宰相之職在薦賢。方今人才以將帥為急,恐非小事。臣昨議遷幸,與黃潛善、汪伯彥不同,必被二人憎恨。然臣是東南之人,豈不愿官家東下為安便?若東幸遠離中原,后患無窮。愿陛下以宗社為心,以生靈為意,以二圣未還為念,勿以臣去而改其議。臣雖去左右,不敢一日忘陛下?!崩罹V言罷,泣辭而退。

  有門客勸李綱道:“公決于進退之義得矣,而今對官家讒言者不止,將有不測之禍,怎么辦?”

  李綱道:“大臣以道事君,不可則止,我只知事君之道,卻不知顧全自己進退之節(jié)?;嫉湻俏翌檻]之事,天下自有公議,此不足慮?!?p>  李綱又上書三大事:“一曰募兵,二曰買馬,三曰募民出財以助兵費。一曰募兵:熙、豐時,內(nèi)外禁旅五十九萬人,崇、觀以來,闕而不補者幾半。為今之計,莫若取財于東南而募兵西北。河北之人為金人所擾,未有所歸,關(guān)西、京東、京西流為盜者,不知其幾。請乘其不能還業(yè),遣使招之,合十萬人,于要害州軍別營屯戍,使之更番入衛(wèi)行在。二曰買馬:“金人專以鐵騎取勝,而吾以步軍敵之,宜其潰散。今行在之馬不滿五千,可披帶者無幾,權(quán)時之宜,非括買不可。請先下令,非品官將校,不許乘馬;然后令州籍有馬者,以三等價取之,嚴隱寄之法,重搔擾之禁,則數(shù)萬之馬,尚可得也。至其價則須募民出財以助,多者償以官告、度牒。”高宗看了李綱奏札,詔三省以次施行。其募兵陜西、河北各三萬人,委經(jīng)制招撫司;京東、西各二萬人,委本路提刑司。

  諫議大夫宋齊愈聞而笑之,對虞部員外郎張浚說道:“李丞相三議,無一可行者。”

  張浚問道:“此話怎講?”

  齊愈回道:“民財不可盡括;西北之馬不可得,而東南之馬不可用;至于兵數(shù),若郡增二千,則歲用千萬緡,錢從何處出?齊愈將極論之?!?p>  張浚道:“公若因此談論李綱,受禍自此始矣?!彼锡R愈不聽其言,執(zhí)意彈劾李綱,高宗卻不答復。

  前時,徽欽二帝北行,金人要立異姓為中原之主,吏部尚書王時雍問于吳開、莫儔,二人微言金人意在張邦昌,王時雍未以為然。正好宋齊愈從金營回來,王時雍又問宋齊愈,宋齊愈取片紙書“張邦昌”三字,王時雍乃決意,遂以張邦昌姓名入議狀,張邦昌被金人立為異姓皇帝。宋齊愈論李綱不報,又擬章準備繼續(xù)彈劾。當時方論僭逆附偽之罪,李綱遣人捕宋齊愈,遂下臺獄。

  宋齊愈赴獄前,以文書一縑囊給張浚,說道:“我罪不過遠貶,它時幸為我明之。此李會勸進張邦昌草稿也?!庇吠踬e與宋齊愈同鄉(xiāng),曾因事對其懷恨不已,彈劾宋齊愈,罪未得實,聽聞有文書在張浚處,讓人偷其草稿給李綱,李綱必要殺宋齊愈。王賓又密讓李會自辯無罪,將罪責皆推與宋齊愈,宋齊愈卻不承認。

  獄吏卻說:“王尚書輩所坐不輕,罪雖然大,最多遷往嶺南而已,宋大諫若承認有罪,也可免受皮肉之苦,最終不過也是遷往嶺南罷了。”宋齊愈為獄吏所算,當時承認曾依附張邦昌,大理寺判宋齊愈謀叛罪腰斬,新君即位,卻該大赦,罰銅十斤而已。

  高宗說道:“使張邦昌之事成,置朕何地!”乃命殺之,遂腰斬宋齊愈之東市。

  張浚為御史,知道宋齊愈被殺,彈劾李綱雖負才氣、有時望,然以私意殺侍從,典刑不當,不可居相位;又論李綱杜絕言路,獨擅朝政,事之大小,隨意必行,買馬之擾,招軍之暴,勸納之虐,優(yōu)立賞格,公吏為奸,擅易詔令,竊庇姻親等十數(shù)事。

  高宗乃召朱勝非草制,朱勝非又聽黃潛善之言,擬旨責李綱以“狂誕剛愎,謀謨弗效,既請括郡縣之私馬,又將竭東南之民財。以喜怒自分其賢愚,致賞罰弗當于功罪。出令允符于清議,屢抗執(zhí)以邀留;用刑有拂于群情,必力祈于親札,以至帖改已畫之旨,巧蔽外姻之奸。茲遣防秋,實為渡河之擾,預頒告命,厚賜緡錢,賞逾百萬之多,僅達京師而止,每敦促其速進,輒沮抑而不行,設心謂河,專制若此!”遂貶李綱為觀文殿大學士、提舉杭州洞霄宮。李綱在相位共七十五日。

  未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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