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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興演義

第八十七回兀術(shù)操演鐵浮屠 李綱薨逝上元節(jié)

中興演義 凝云志偉 4039 2020-06-25 12:38:22

  【兀術(shù)操演鐵浮屠~李綱薨逝上元節(jié)】

  話說雄武軍承宣使關(guān)師古自延安入朝見趙構(gòu)。

  趙構(gòu)見關(guān)師古面容,卻有八分歡喜,說道:“卿早年投降偽齊,朕聽說是缺糧導(dǎo)致,并不責(zé)怪?!?p>  關(guān)師古拜道:“臣自今日誓死報效官家,以贖叛國罪?!?p>  趙構(gòu)呵呵大笑道:“汝從今日任龍神衛(wèi)四廂都指揮使、行營中護軍前軍統(tǒng)制,如何?”

  關(guān)師古再拜道:“愿聽陛下指揮?!卑蒉o出宮。

  金國兀術(shù)向江南索要趙榮、王威,秦檜遣還兩人回金國。韓世忠寫信與秦檜道:“趙榮、王威不忘本朝,一身歸順,父母妻子,悉遭屠滅,相公尚忍遣之,無復(fù)中原望么?”秦檜慚愧,且慮韓世忠沮遏,乃令趙榮、王威自六合趨淮西而去。至是秦檜奏外間頗有異論,于是詔以趙榮、王威屢抗官軍及驅(qū)掠兩州之罪榜諭中外。兀術(shù)復(fù)以趙榮、王威為將。

  趙構(gòu)以樞密直學(xué)士、成都、潼川府、夔州、利州路安撫制置使、知成都府胡世將為寶文閣學(xué)士、川陜宣撫副使,置司河池,諸路并聽節(jié)制。胡世將精神明悟,閑習(xí)吏治,其守成都,甚有政績,至是就用之。

  胡世將既除宣副,諸將皆賀。世將語道:“世將不能騎射,不知敵情,不諳邊事。朝廷所以遣來者,襲國朝之故事,以文臣為制將爾。自今以往,軍中事務(wù),皆不改吳宣撫之規(guī)模。世將有所未達,諸公明以指示;或諸公有所未達者,亦當奏聞。各推誠心,勿相疑忌,共濟國事可也。”諸將皆拜謝。

  涇原路經(jīng)略安撫使張中孚,言邊隅無警,欲入覲趙構(gòu)。

  既而秦鳳等路提點刑獄公事宋萬年遺川陜宣撫副使胡世將書,言:“昨頒降新復(fù)河南詔書,張中孚等初不曾拜,卻將金國詔書宣讀。百姓見詔書上有本朝廟諱、御名,皆不忍聞。萬年昨密問吳璘:‘萬一兵復(fù)渡河,如何描畫?’璘說:‘中孚等重兵在手,為秦鳳腹脅之患,內(nèi)外相應(yīng),必來搗虛。我軍既守家計,安能遠出接見!’以此見張中孚等陰藏奸謀,所系非輕?!?p>  胡世將即上報朝廷,且言:“臣昨論奏逐人罪惡,以謂朝廷方守信誓,不欲遽易帥守。然張中孚等并已降指揮,許令入覲。欲望因其自請,別與差遣?!庇谑菑堉墟诘冉愿拿?。

  趙構(gòu)召郭仲荀赴行在,郭仲荀因與劉豫之眾五千七百余人南歸,已至鎮(zhèn)江,遂上稟朝廷。

  帝謂秦檜道:“郭仲荀,善人也,但馭眾非所長,姑且令他駐守鎮(zhèn)江,別選人代之。”

  秦檜問道:“誰能當此任?”

  趙構(gòu)道:“極難其人,欲于二三大將統(tǒng)制官中選之?!?p>  秦檜言道:“岳家軍董先、牛皋,才能武藝過人,可選?!?p>  趙構(gòu)道:“二人確實驍勇,但董先貪財好貨,牛皋嗜酒如命,未可馭眾?!?p>  秦檜又說道:“京畿提點刑獄公事辛永宗與郭仲荀同來,或可用之?!?p>  趙構(gòu)道:“辛永宗欺上瞞下,誕謾不可用?!?p>  秦檜道:“外人不知陛下察其奸狀,乃說辛家兄弟最蒙眷寵?!?p>  趙構(gòu)道:“朕何嘗喜之!如辛道宗更不循理,也不可用。”既而秦檜等請以樞密統(tǒng)制官雷仲代將其兵,從之。

  權(quán)刑部侍郎、陜西宣諭使周聿使還,入見趙構(gòu),拜章言道:“陜西既歸,得地數(shù)千里,得兵十三萬,得馬二萬,有四塞之固,居天下上游,可謂強盛。然陜西入金十余年,城池不修,器甲不備,異時四十萬僅支一隅,方才十三萬而夏人不敢侵犯者,以金人精兵在內(nèi)故也。今日金人盡去,土地闊遠,雖有要塞,其實甚虛。欲望陜西凡空閑不耕之地,除元業(yè)主識認給付外,依本朝沿邊制度,并招弓箭手。土田肥美,邊人樂耕,不出數(shù)年,兵政自成,盡在關(guān)中,與唐無異,因謀都邑以建本根。陜西諸路既命楊政帥熙河,吳璘帥秦鳳,然所屯之眾,皆四路忠勇之士,吳玠教習(xí)已逾十年,百戰(zhàn)之余,所向無敵。和好既成,既可往來,舊國舊都,不能無念,統(tǒng)兵之官,皆欲誘致。望戒四路帥臣,非元所統(tǒng),不得招納?!壁w構(gòu)準奏。

  趙構(gòu)又與秦檜道:“成都缺乏帥臣,張燾可付以便宜,使治成都;只是道路遙遠,恐怕他不愿前去。”秦檜退,召張燾諭旨。

  張燾道:“君命也,張燾如何敢辭!”帝大喜,遂命權(quán)吏部侍郎兼史館修撰張燾充寶文閣學(xué)士、知成都府兼本路安撫使。

  趙構(gòu)對秦檜言:“張燾雖安撫一路,如四川前日無名橫斂,不急冗費,可令蠲減以寬民力?!币猿啥紟洺级眯兴拇袷?,自張燾開端。

  十月,交割地界使王倫與副使藍公佐始見金主于御子林,自言奉旨來割地。

  金主悉無所答,令其翰林待制耶律紹文為宣勘官,問王倫道:“知撻懶罪否?”

  王倫回道:“不知?!?p>  耶律紹文又問:“你無一言說及歲幣,反來割取土地,你只知我國有元帥,不知我國有皇帝么?”

  王倫道:“不久前蕭哲以國書來,許歸梓宮、太母及河南地,天下皆知上國遵循海上之盟,與民休息,使人奉命通好兩國?!币山B文無以答,回告金主,金主令王倫至館驛安歇。

  王倫到館驛后,狼主復(fù)遣耶律紹文來說:“卿當年滯留云中已無還期,及放你回國,你不僅沒有回報,反而離間我朝君臣么?”乃遣藍公佐先歸宋國,論歲貢、正朔、誓表、冊命等事,拘留王倫以等回報;后把王倫遷到河間府,于是不復(fù)遣回。

  兀術(shù)入朝奏道:“伐宋但請半年之期?!?p>  狼主道:“何為?”

  兀術(shù)道:“臣新練一萬五千拐子馬、五千鐵浮屠,非半年之期,恐不能成。況冬寒天冷,不宜征戰(zhàn)?!?p>  狼主問道:“朕常聽鐵浮屠戰(zhàn)無不勝,但不知是何物?”

  兀術(shù)道:“凡三人三馬貫以韋索,聯(lián)結(jié)一體,戴著兩重鐵兜鍪,周匝皆綴長檐,其下乃有氈枕。人馬俱由鐵鎧包住,人露一雙眼睛,馬露四蹄懸地,形似鐵塔,因號為‘鐵浮屠’?!?p>  狼主又問兀術(shù)道:“何為拐子馬?”

  兀術(shù)道:“以鐵騎為左右翼,其一為沖陣‘重槍拐子馬’,其二為襲陣‘弓箭拐子馬’,可與鐵浮屠并用,進可攻,退可守。”狼主聞聽甚奇,令兀術(shù)演練。

  時方正午,兀術(shù)卻請狼主與文武官僚上馬出宮,前呼后擁,都到東門外演武場下馬,演武廳上正當中撒著一把渾金虎皮交椅,狼主蹬廳坐定,左右兩邊齊臻臻地排著兩行官員,前后周圍惡狠狠地列著百員將校。將臺兩邊數(shù)十金鼓手把金鼓擂了三通,又將牛角號品了三通,演武場上無一個敢高聲的。將臺上又豎起一面凈平旗來,軍馬早已整肅完備。

  狼主喚兀術(shù)道:“叔父,可也?!?p>  兀術(shù)上前聲個雷大的喏,到廳后頂盔摜甲,披了白袍,盔上插了兩根長長雉尾,上馬從廳后跑將出來,至將臺下馬,攀到將臺上,搖動一面引軍狼尾紅旗,鼓聲再響,兩萬鐵浮屠與拐子馬列成兩陣,軍士各執(zhí)器械在手。

  兀術(shù)將旗戳定,鼓聲已息,雷也似一聲叫:“操演陣法。”又將手中令旗揮動,將臺下兩邊軍士早已擁出千百個囚徒與宋地被俘軍健,都背捆著雙手,推到空地上來,松了綁,就地扔了諸般軍器、弓箭、盔甲等。那些個待死的人,楞柯柯的,不知如何。

  兀術(shù)再將令旗揮動,當先五千鐵浮屠兵,三面沖來,那些個囚徒、軍健心生怯意,各自在地上搶了軍器、盔甲、弓弩,來敵鐵浮屠兵。那鐵浮屠身被重甲,遠者弓箭射不透,近者刀矛戳不入,鐵浮屠橫沖直撞,威不可擋,只沖了一陣,那些個囚徒、軍健便亡了一多半,死的死、傷的傷,活者都是些殘臂斷腿的,已成廢人。

  兀術(shù)再揮旗,兩翼拐子馬突出,弓弩亂發(fā),槍矛并攢,未死的也都死了,演武場上血肉模糊。兀術(shù)再將紫旗揮舞,拐子馬、鐵浮屠都收了軍。兀術(shù)又下了將臺,回到演武廳上。

  狼主在演武廳上看的仔細,哈哈大笑道:“吾大金有如此強兵,再伐必得江南。”文武皆應(yīng)聲而笑。狼主遂許兀術(shù)半年之期,再征江南宋國。

  趙構(gòu)還不知金國要再南伐,與大臣道:“吳玠久在川蜀,備著忠績,雖已優(yōu)加恤典,然聞其家頗貧,可賜錢三萬緡,仍進其弟軍職,令撫其家屬。”乃以定國軍承宣使、知秦州兼節(jié)制屯駐行營右護軍馬軍吳璘,為龍神衛(wèi)四廂都指揮使。

  忽有岳飛奏札入朝,趙構(gòu)拿在手中翻看,上面略寫:“好生惡死,人之常情,直龍圖閣張所以忠許國,義不顧身,雖斧鉞在前,凜然不易其色。乞與旌加褒異,使天下忠義之士皆知所勸?!?p>  趙構(gòu)贊道:“岳飛是念舊之人,念舊必忠于國?!甭犉渌垼嘏c張所一子官,仍賜其家銀、絹,一百匹、兩。

  只說李光接到同郡楊煒書信,責(zé)以依附權(quán)相謀取尊官,中了金人奸計,毀了平時氣節(jié)。李光本意認為趁和議之機,作自治打算。既而秦檜議徹淮南守備,奪諸將兵權(quán),李光極言戎狄狼子野心,和談不可依恃,守備不可徹除。秦檜惡之,以親黨鄭億年為資政殿學(xué)士。

  李光于御前駁斥,又與秦檜辯論御前,因而說道:“我觀秦檜之意,是欲壅蔽陛下耳目,盜弄國權(quán),懷奸誤國,不可不察?!鼻貦u大怒。

  殿中侍御史何鑄,因劾李光狂悖失禮。

  明日,李光托病辭官,求罷職。

  趙構(gòu)問道:“卿昨日面叱秦檜,舉措如古人。朕退朝后嘆息,方寄卿以腹心,為何辭職?”

  李光答道:“臣與宰相爭論,不可留任。”九次上章,乃罷免李光參知政事,以資政殿學(xué)士出守,知紹興府,言者又擊之。后三日,改提舉臨安府洞霄宮。

  紹興十年春正月,金人遣奉使官、宣州觀察使、知閤門事藍公佐南歸,議歲貢、表誓、正朔、冊命等事,且索河?xùn)|、河北士民之在南者。

  是日,右正言陳淵入對,言說:“自藍公佐之歸,聞金人盡誅往日主議之人,且悔前約,以此重有要挾勒索。臣謂和戰(zhàn)二策,不可偏執(zhí)。”

  趙構(gòu)語陳淵道:“今日之和,不惟不可偏執(zhí),自當以戰(zhàn)為主。”

  既而吏部員外郎許忻出為荊湖南路轉(zhuǎn)運判官,將行,亦上疏言:“臣竊見金人為本朝患,十六年于茲矣。昨張通古輩來議和好,陛下以梓宮、母后、淵圣之故,俯從其欲,復(fù)命王倫等報聘。今王倫既已拘留,且重有邀索,外議藉藉,謂敵情反復(fù)如此,咸以為憂。望陛下采中外之公言,定國家之大計,深察敵人變詐之狀,亟安天下憂慮之心。繼自今時,嚴為守備,激將士捐軀效死之氣,雪陛下不共戴天之仇?!?p>  兗州人張匯,從其父行正守官保州,留敵不能歸,至是聞元帥府主管漢兒文字蔡松年言敵有渝盟意,遂與燕人王暉、開封劉炎謀,夜自新鄉(xiāng)渡河赴行在,上疏言敵情利害。大略以為:“敵主懦將驕,兵寡而怯,又且離心,民怨而困,咸有異意。鄰國延頸以窺隙,臣下側(cè)目以觀變,寇盜外起,親戚內(nèi)亂,加之昔之名王、良將,加尼瑪哈、達蘭之徒,非被誅則病死。故子胥戮則吳滅,孔明沒則蜀亡,爭戰(zhàn)之際,古今不易之理。今金人內(nèi)有羽毛零落之憂,外失劉豫籓籬之援,譬之有人自截其手足而復(fù)剖其心腹,欲求生也,不亦難乎?此乃皇天悔禍,眷我圣宋,復(fù)假其手以自相誅戮,特以良時付之陛下,周宣、漢光中興之業(yè)也。曩者敵未當殄滅之時,臣雖早歸朝廷,亦無補于圣德,故臣隱身敵中,甘處貧賤十五年者,伺今日之隙也。又況當時河北人心未安,河南廢齊之后,人心亦且搖動。王師先渡河,則弊歸河北而不在中原;設(shè)若烏珠先侵河南,則弊歸中原而不在河北。但得先渡河者,則得天下之勢,誠當日勝負之機,在于渡河之先后耳。而烏珠已有南侵之意,臣恐朝廷或失此時,反被敵乘而先之?!笔枳啵瑥垍R等授初品文資。

  趙構(gòu)仍以和議永久,再遣集英殿修撰、京畿都轉(zhuǎn)運使莫將;濟州防御使、知閣門事韓恕,充迎護梓宮、奉迎兩宮使。

  因當時金人所請,朝廷多不依從。趙構(gòu)乃對大臣道:“莫將奉使金國,凡所議事,可一一錄付,恐莫將過多允諾,我朝它日必不能遵守。”

  話分兩頭。李綱居于福州,其弟校書郎李經(jīng)早卒,李綱悼恨不已;恰至上元節(jié),李綱臨其喪,悲哀大哭,突然得疾,即日薨逝,年五十八。帝方遣中使徐恂撫問其家,訃聞朝廷,趙構(gòu)大為軫悼,遣使賻贈,令福州給喪葬之費。贈李綱少師,官其親族十人。徙其弟兩浙東路提點刑獄公事李維于閩部,以治其喪。

  李綱負天下之望,以一身用舍為社稷生民安危。雖身或不用,用有不久,而其忠誠義氣,凜然動乎遠邇。每宋使至燕山,必問李綱、趙鼎安否,其為遠人所畏服如此。李綱有著《易傳》內(nèi)篇十卷、外篇十二卷,《論語詳說》十卷,文章、歌詩、奏議百余卷,又有《靖康傳信錄》、《奉迎錄》、《建炎時政記》、《建炎進退志》、《建炎制詔表札集》、《宣撫荊廣記》、《制置江右錄》。

  李綱死后不幾日,太尉郭仲荀請充醴泉觀使,朝廷恩準。左通直郎尹焞年老辭官,遷一官致仕,居住紹興。

  自從郭仲荀回朝后,東京副留守空缺,趙構(gòu)遂令劉锜為東京副留守,仍兼節(jié)制軍馬。西京留守孟庾為左宣奉大夫、東京留守兼權(quán)知開封府。仇悆知河南府、西京留守,代替孟庾。殿中侍御史何鑄試右諫議大夫。尚書戶部侍郎周聿充顯謨閣待制、樞密都承旨。

  御史中丞廖剛,字用中,南劍州順昌人。少年時師從陳瓘、楊時?,F(xiàn)年七十歲。

  廖剛每因奏事,論君子小人朋黨之辨,反復(fù)切至。又論人君之患,莫大于好人從己。若大臣惟一人之從,群臣惟大臣之從,則天下事可憂。廖剛本秦檜所薦,至是秦檜怒而不悅。它日,又請朝廷起用舊日宰相有德望者,處之近籓重鎮(zhèn)。

  秦檜聽了,咬牙切齒道:“廖剛這昏庸老朽,竟然要起用曾經(jīng)宰輔,要置我于何地?”因?qū)掖吴枘媲貦u,遂出臺,改工部尚書,而以尚書工部侍郎王次翁為御史中丞。而廖剛不與奸臣同流合污,名聞天下。

  數(shù)日后,韓世忠、張俊入朝,趙官家盛宴款待。韓、張二將皆帶親兵入覲,陳兵閱于禁中,稱為內(nèi)教。統(tǒng)制官呼延通因內(nèi)教,出言不遜。

  王次翁乞斬呼延通以肅軍列,因韓世忠護短,才免呼延通罪。

  王次翁因言:“祖宗著令,寸鐵入皇城者,皆有常刑。今使武夫悍卒披堅執(zhí)銳于殿廷之下,非所以嚴天陛也。”內(nèi)教遂罷。

  此時成都府路安撫使張燾自東京、洛陽入潼關(guān),已聞金人有敗盟之意,行至長安,所聞益急,急走成都,見川陜宣撫副使胡世將,為言:“和尚原最為要沖,自原以南,則入川路,若失此原,是無蜀也?!?p>  胡世將道:“蜀口舊戍皆精銳,最號嚴整,自朝旨撤戍之后,關(guān)隘撤備,世將雖屢申請,未見行下,公來成都,當為我謀劃。”張燾遂為胡世將草奏,具言事勢危急,其速徙右護軍之戍陜右者,還屯蜀口,又請賜料外錢五百萬緡以備緩急。

  時諜報河?xùn)|、河北簽軍備糧,來戍河中,收復(fù)河南州郡。都元帥兀術(shù)又傳令:“宋國系和議之國,存留橋路往來,已調(diào)絳、蒲、解州三萬夫過河修疊堤岸,仍差馬軍編欄,令同州照驗。”胡世將慮其出沒不測,皆稟明朝廷,且遣兵防備。

  不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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