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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國:換個馬甲重頭來

第八十七章:這次第怎一個“痛”字了得

穿越三國:換個馬甲重頭來 1粒豌豆 3209 2020-07-29 07:00:00

  喬珊見老夫人沖來,嘲諷的一笑躲過她的攻擊,抽出長劍與她戰(zhàn)在一處。

  原只想老夫人年紀(jì)大了沒有多少攻擊力,但幾招過后喬珊不敢輕視了,老夫人雖然武功招式不見出奇,但勝在有與敵人近身搏斗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一時間喬珊竟然也奈何不了她。

  纏斗多時,恰好西北風(fēng)吹來,喬珊面向風(fēng)口,卷起的一團雪打在臉上迷住了她的眼睛。

  老夫人眼明手快,握著木棍折斷的一面向她胸腹間刺去。

  喬珊閉著眼睛只憑本能錯身一避,雖然避過了要害,但還是被木棍的斷面刺進了腰間。

  劇痛傳來,喬珊悶哼一聲,睜開眼睛一劍直直刺向正面的老夫人。

  “母親小心!”阿諾看的分明,急聲提醒道。

  但是,還是來不及了,喬珊的劍插進了老夫人胸口。

  而與此同時喬珊的身子猛然一晃,她的后背也被飛擲而來的一柄尖刀戳中,因為力道太強,刀尖透過她薄薄的身體從胸前穿出。

  兩個人仰面各自跌倒,鮮血淋漓濺得遍地都是,在皚皚的雪地里像盛開的朵朵紅花。

  “母親!喬姐姐!”

  阿諾撫著肚子跑出屋檐想要看個究竟,卻被一雙臂膀摟進懷里。

  “阿諾,對不起,我來晚了?!瘪R騰抱著阿諾,在她耳邊道。

  被馬騰嚴(yán)嚴(yán)實實的抱在懷里,阿諾的頭抵在他胸前頓覺踏實,但她還是推開馬騰,流著淚焦急道:“母親,母親她......”

  馬騰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難受,從阿諾的頭頂看出去,查干他們已經(jīng)將老夫人扶上了馬背急急回城去施救,那是他的母親,被喬珊刺了一劍還生死為卜,自己的痛苦才是最為強烈的。

  可是,喬珊的事情還沒有完,他不能就這樣掉頭離去。

  將阿諾護在懷里慢慢走上前,看著雪地里還茍延殘喘的喬珊,馬騰眼中的怒火幾乎就要噴薄而出。

  阿諾卻掙出馬騰的臂彎,急忙解下身上的狐裘蹲到喬珊身側(cè)給她蓋上,撫著喬珊嘴角的血跡哭道:“喬姐姐,你睜眼看看我?!?p>  馬騰怕阿諾挺著肚子蹲的費勁,給旁邊的士兵使了個眼色,那兵士會意扶起喬珊正對著阿諾。

  喬珊掀起眼皮看著阿諾,極力扯出一個笑容道:“你比我幸福,有那么多人愛著疼著,還哭什么?”

  阿諾擦著喬珊嘴邊不斷涌出的血,哀求她:“你不要死好嗎?往后,我們還像以前那樣親如姐妹,不,比親姐妹還要親密的在一起,好不好?”

  喬珊凄然笑著問:“我害得你差點死了,你不記恨我嗎?”

  阿諾搖頭:“我從來都沒有怨恨過你,因為你是喬姐姐??!”

  說著這話,眼睛里的淚水汩汩而下。

  馬騰在阿諾身后盯住喬珊怒道:“枉阿諾這樣對你赤忱相待,你為什么要替安息人賣命?”

  喬珊看都不看馬騰,只對著阿諾繼續(xù)道:“阿諾,我若成了王妃,是不是就可以高你一頭了?所有人見到我都得磕頭的吧?哈哈......”

  阿諾見喬珊笑的癲狂,嘴里還滴滴流著鮮紅的血液,萬分痛心道:“我從來就沒有覺得和姐姐之間有高低貴賤之分,咱們是好姐妹啊!”

  喬珊猛地噴出一口污血,看著阿諾氣若游絲道:“你......你還是那么高高在上的憐憫我。可是,我......我卻不信?!?p>  “喬姐姐!”阿諾盯著喬珊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一直把你當(dāng)姐妹真心相待,不管你信不信。”

  喬珊看著阿諾,臉上慢慢聚起微笑,最后吐出幾個字:“適才我給你喂的不是毒藥,你盡可放心,求你......求你不要恨我?!?p>  說完,眼睛里的清明漸漸逝去,頭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馬騰攬過阿諾,不讓她再看。

  阿諾伏在馬騰的懷里淚如雨下,喃喃道:“她還是不肯信我,我卻并不恨她。她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有苦衷的......”

  “我都明白、都明白。”馬騰順著阿諾的背安撫她。

  不知什么時候,風(fēng)雪停了,官道上依然靜謐,天地一片白茫茫的清冷。

  馬蹄嘚嘚踏碎了人心。

  ……

  老夫人最終還是沒有救回來,喬珊的那一劍正中心臟,讓老夫人沒有一絲活下來的希望,她甚至都來不及向眾人交代一聲,就永遠(yuǎn)的離開了世間。

  將軍府搭起了靈棚,哀哀的哭聲里是悲傷、是凄惶,空氣里充滿了慘淡和蕭條。

  阿諾執(zhí)意要為老夫人守靈,丫頭們勸阻不了,只得攙著她來到前院。

  馬騰一身重孝還要忍著悲傷應(yīng)付來吊唁的人,一抬頭看見阿諾,連忙上前接住她問:“不是讓你安心養(yǎng)著嗎,怎么還來這兒?”

  阿諾病懨懨的也是一臉哀痛,她看著馬騰含淚道:“母親是為救我才遭遇不測的,我怎么能安心?就讓我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吧!”

  說著便再也忍不住悲聲,哭著來到靈前。

  想起老夫人的音容笑貌,宛如她還在眼前,阿諾跪下來扶住棺木喊了一聲:“母親”便哭得泣不成聲。

  馬騰見阿諾如此,自己的眼淚也不由再一次的潸然落下。

  母親是那樣要強的一個人,父親早逝后,她獨自撐起家既當(dāng)?shù)之?dāng)娘,從小就教自己要繼承先祖的遺志精忠報國。為了讓他學(xué)有所成,還忍痛割愛把他送進了深山跟師父去練功,一別就是十年。

  以前總覺得母親心狠,自己得到的母愛微乎其微,所以對那個家并不留戀。

  現(xiàn)在想來,母親給他的都是大愛,或打或罵間都是望子成龍的期盼,她給自己的那些嚴(yán)厲和高要求只是為了讓自己能立于不敗之地,更勇敢更堅強的活著吧?

  這樣偉大的母親,最終依然選擇為了保護兒孫挺身而出。

  想起當(dāng)日雪地里的那一幕,馬騰痛悔不已,若自己能早一點趕到,母親就不必涉險,更不會被喬珊所傷了。

  如今,阿諾母子是保住了,可是母親卻為此獻出了生命。

  原本應(yīng)該是安享晚年的母親,兒孫繞膝享盡天倫之樂的年紀(jì),老天卻偏偏要他作了不孝子。

  點點滴滴的回憶在馬騰腦海里盤旋,這次第怎一個“痛”字了得!

  夫妻二人扶棺哭了良久,惹得所有人都落淚不止,見此情景誰也不敢上前勸解。

  還是寶姨不忍心,掖了掖淚跪到阿諾跟前勸道:“少夫人,節(jié)哀順變吧!你懷著馬家的骨肉,夫人生前最大的愿望是抱孫子,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你。

  所以,還請你保重自己,保重肚子里的孩子,夫人她也便是死得其所了?!?p>  “寶姨,都是我的錯?!?p>  阿諾聽寶姨這樣說,更加痛徹心扉哭道:“如果我沒有結(jié)識喬珊,我不那么信任她,母親就不會......就不會......都是我的錯?!?p>  一切都是命中的劫數(shù)!

  寶姨潸然落淚,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赤金鑲寶項圈道:“這是夫人留給你的,她讓我保管著,原本是要等小主子出生后給你的,但是今日就給少夫人吧!

  這是馬家的祖?zhèn)髦铮m然不值什么錢,卻是一種傳承,夫人她的心意你可明白?”

  阿諾豈能不懂,這項圈是老夫人給兒孫的期許和寄托,希望馬家能代代相傳,能夠永繼不斷的血脈延續(xù)。她或許是想等孩子出生后親手給自己,再來告訴她這個含義的,可是卻沒能等到那一刻。

  阿諾雙手輕顫著接過項圈,撲簌簌的熱淚滴滴落在手掌里,她把它貼近胸口喃喃道:“母親,您放心,我就是拼了性命也一定會保護咱們馬家的血脈傳承。”

  說完又輕輕撫上自己的肚子道:“孩子,你命運多舛,還沒出生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就連你的祖母都為了你而逝去,將來你可要記得為祖母爭氣,為馬家爭氣啊!”

  寶姨見阿諾如此,也放下心來,像個長輩一樣的握住阿諾的手道:“少夫人,你能理解就對了。我原想著是要伺候你生產(chǎn)的,可是,夫人她去了,老將軍的墓地在扶風(fēng),夫人的靈柩勢必也要運回扶風(fēng)祖地去與他合葬。

  而我,跟隨夫人幾十年,自然還是要守著她,就不能伺候你了。今后,你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夫人的心愿、馬家的興旺就全靠你了?!?p>  阿諾點點頭答應(yīng)寶姨,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寶姨這番話就好像是在交代臨終遺言似的,阿諾當(dāng)時因為太過悲痛沒有細(xì)加琢磨,后來得知寶姨在老夫人下葬時撞棺而死才明白,原來寶姨從一開始就是做好準(zhǔn)備要追隨老夫人而去的。

  這樣生死相隨的忠仆,卻要勝過多少不肖子孫,馬騰感動寶姨的忠義,在母親的墓旁安葬了寶姨,讓她也受馬家人的香火祭奠。這是后話。

  老夫人的靈柩在西涼府停留七日,許多人都來吊唁,驪靬縣令胡川攜夫人也早早來了將軍府。

  胡夫人唏噓不已,想當(dāng)初她們兩親家暗里較勁,后來又處得親如一家,那些場景還歷歷在目,老夫人卻先走了,還是為了保護阿諾去的,胡夫人便忍不住到靈前哭祭了一番。

  馬騰卸下一身公務(wù)準(zhǔn)備扶靈回鄉(xiāng)去安葬母親,作為兒媳婦的阿諾本來也是應(yīng)該一同去的,但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再也經(jīng)不起長途顛簸了,況且天寒地凍也不適合孕婦出行,只能留在西涼府待產(chǎn)。

  老夫人的靈柩出發(fā)那日,阿諾再一次哭倒在前,相處不長但婆媳情深,她的哭聲里滿是愧疚和不舍,馬騰和胡夫人勸了很久才勸住了她。

  馬車載著棺木緩緩而去,阿諾倚門相送熱淚長流,直到再也看不見才回了房里。

1粒豌豆

如此命運多舛的馬超,列位看官不打算多投點票票為他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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