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苑后,伽羅南玖將虞宛初放在床邊
輕輕的捧著虞宛初的臉頰,用拇指拭去他臉上的淚珠,無奈的嘆了口氣,對他,終究是多了幾分包容
虞宛初哽咽的抱著伽羅南玖的纖腰不撒手
“王爺,管家他陷害奴,是他燒了奴的貞潔巾,誣陷奴不潔,奴沒有不潔,沒有”
就這樣緊緊抱著,尋求著微乎其微的安全感
接著低頭慌亂的在身上翻找著悄悄藏起的殘余的巾帕渣
“奴有證據(jù)的,還有一點沒有燒干凈,王爺您信奴,奴沒有不潔”
只是他翻來覆去都不曾找到那片被他藏起來的碎片
伽羅南玖看著虞宛初崩潰的樣子,心里無聲的抽疼著,這個淡漠如水的男子定是害怕難過極了
“虞氏”
其實他也只是一個男子而已
虞宛初不管不顧的翻騰著自己的衣袖,嘴里念叨著自己有證據(jù),完全聽不進去別人的聲音,根本不在正常狀態(tài)的范圍內(nèi)
伽羅南玖強制性的抓著虞宛初的胳膊,拽起虞宛初摟在自己的懷里
“虞宛初”冷著聲音安慰
“本王信你”
信你所言,句句屬實
清麗的聲音仿佛含有魔力,讓虞宛初漂浮不定的心找到了歸宿
虞宛初垂下的手小心翼翼的環(huán)住伽羅南玖的腰肢,感覺伽羅南玖沒有排斥,埋首在伽羅南玖的胸前失聲痛哭
仿似要將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喚他的名字啊
伽羅南玖靜靜的站在原地,任由虞宛初的淚水浸染了自己的衣襟
說不出是一種什么心情,但是她不討厭,這樣被人依賴著的感覺還真是頭一次切身體會
待虞宛初緩過來之后,小心的扶著他坐好
走到一邊撿起地上的純白手帕放到桌上,右手拔出別在后腰的匕首劃過左臂,鮮紅的血爭先恐后的滴上純白的巾帕
之后用內(nèi)力烘干,使得鮮血干涸在巾帕上,與被毀掉的貞潔帕一般無二
虞宛初吃驚的看著南玖自殘的行為,手捂著嘴唇不讓自己驚呼出聲,害羞與震撼同時浮上心頭,憋紅了一張俏臉
片刻后,南玖背對著門口道
“進來”
管家打眼就看到桌上刺目的貞潔巾
若非真正的貞潔巾毀在他手里,他都要信了眼前這枚巾帕是真的貞潔巾
可此時的情形,他如何敢再言其他,拿著所謂的貞潔帕遞給馮子軒,不發(fā)一言的退在一邊
馮子軒恭敬的垂首
“王爺若無其他吩咐,屬下就先回宮復命了”
“代本王向皇姐帶一句話,王夫被野貓驚擾,特請大將軍過府一敘”
此舉無異于明目張膽的從女皇的手下袒護大將軍
她知道皇姐接下來的計劃,無非是賜死或者囚禁虞宛初,還能順勢收回大將軍的兵權(quán)
可大將軍并無不臣之心,皇姐若當真如此行事只會寒了忠臣的心
而她的私心便是,不想虞宛初去死
“屬下遵命”
馮子軒額頭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冒出
可他不敢擦,也不敢拒絕,恭敬行禮退下,馬不停蹄的快馬離開南王府,活像有餓狼在追
遠在皇宮的女皇在知道伽羅南玖的舉動后,氣的砸了御書房,叮呤咣啷的聲音不絕于耳
不知是在生氣御林軍無能壞了她的計劃,還是生氣伽羅南玖不計前嫌護著虞宛初
或許兩者都有,在其位謀其政,不管女皇是否在意這個皇位,哪怕一開始是不滿大將軍對伽羅南玖的逼迫,之后又何嘗沒有對大將軍的忌憚
擁兵自重,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大忌,更重要的是她居然看不懂這個她從小看到大的妹妹到底在想什么,又想干什么
直到女皇的人全部離開,伽羅南玖踏出房門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了紫衣一掌
饒是紫衣武功高強還是被打的吐了血
“紫衣,你把本王的話當耳旁風嗎”
讓堂堂南王府王夫在大庭廣眾之下顏面盡失,險些被帶走
若是她晚回來一步,虞宛初的名聲可就毀的一干二凈了,這輩子都別想抬頭做人
這樣震怒的伽羅南玖是紫衣不曾見過的樣子,她沒想到虞宛初在主子心里竟然這么重要,低頭恭敬的認錯
“屬下知錯,請主子息怒”
垂下的頭心里對虞宛初的厭惡非常,若非他,她何至于被主子如此對待
“緋衣,清洗王府,管家不分尊卑,杖斃,有異心的侍仆全部杖斃,來源不明的全部發(fā)賣
王夫今日起移居南苑竹居,掌王府大權(quán),權(quán)利等同本王,任何人不得違逆”
南苑竹居與南玖所居的蘭居僅一墻之隔,是唯一象征著正夫地位的院落
明知管家是女皇的人,還是下令杖斃,這是在明目張膽的為虞宛初立威,維護他王夫的地位
“是”
緋衣不發(fā)一語的受命
接著,侍衛(wèi)將管家直接拖了下去,連求饒的機會都沒給他
這般公然的維護虞宛初王夫的威嚴,大刀闊斧整頓王府,無形之中震懾住不少蠢蠢欲動的心思
也讓他這個南王夫真正的,有名有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