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亮出了一本包裹著藍(lán)色封面的書,遞給了蒙湃。
蒙湃接過一看,封面上書三個大字“蛤蟆功”,而在大字的下面正畫著一只大蛤蟆,雖是寥寥幾筆但也是惟妙惟肖。
蒙湃看后也不覺有什么,便收起放在懷中。這時一旁的青衣男子卻是忍不住說道:
“蒙湃兄弟,真是不好意思,要不等過上兩日,我再去找管事?lián)Q上一本”
“不必,我覺得這功法不錯”
“啊”那青衣男子詫異的叫出了聲。
要知道這蛤蟆功在江云門內(nèi)可是獨一份的存在,原因無他,全因這功法修煉初期要趴在地上“呱呱”大叫,而且入門極其艱難,就算有弟子僥幸入門,在修煉后樣貌也會變得奇丑無比。
話說當(dāng)年江云門中有個極有毅力的弟子,在功法入門后滿臉麻豆,忍受住別人的異樣眼神勤加修煉,直至煉至大成,但在之后竟無奈的發(fā)現(xiàn),這蛤蟆功和其他功法對戰(zhàn)起來相差無異,而且別人手持刀劍自己卻趴在地上著實不雅,久而久之便成為了江門門中最不受歡迎的功法,功法等級也從剛開始的地級降為了凡級。
蒙湃卻是不知道這件,當(dāng)然就算知道了,有著天璣在身,他也不會在意這些。
這時天色漸暗,蒙湃懷揣著蛤蟆功,跟著青衣男子朝自己的住所走去。
江云門中五大堂,每個堂口剛?cè)腴T的幫眾都有自己的住所,蒙湃這會已經(jīng)是通江堂的弟子,他的住所理所當(dāng)然的分在了通江堂的區(qū)域。
用鑰匙打開鎖著的院門,里面是一個不大的四合院,青衣男子帶著蒙湃朝著門右手邊的一件房屋走去。說道:
“這個院子原先是有著八人居住,不過前些日子去城外執(zhí)行任務(wù)遭遇了不幸,八人都沒有再回來,也就空了下來,蒙湃兄弟你就在此暫住”
“什么?八人都沒有回來?”蒙湃聽到后連忙問道,這江云門勢力龐大,怎么會一次折損八名人員。
“唉”那青衣男子這時嘆了口氣。
“莫說那八人,就連同去的我們通江堂的一位舵主都命喪當(dāng)場”
青衣男子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對著蒙湃說道:
“據(jù)說,他們碰到了妖怪”
“妖怪?”蒙湃頓時大吃一驚,他從未聽說過這世上還有妖怪這一說,忙問道:
“這妖怪是何物?”
聽到蒙湃發(fā)問,青衣男子也不隱瞞,便說道:
“兄弟,你可知曉大蟲”
“這個自然,怎會不知”
男子聽聞點點頭繼續(xù)說道:
“說起這大蟲,那是兇猛無比,別說是一般人,就算是武者碰上一不小心也會栽了跟頭,所以人們把其稱為兇獸?!?p> “而不光是大蟲,還有熊與野豬王之類都可被稱為兇獸,”
“這類動物靠的是天生的本事,而有的動物雖說生下來很一般,但它會學(xué)著人修煉,具體怎么修煉這個我...我有些不甚清楚?!?p> 說道這里青衣男子摸了摸頭想了起來。
“對了,聽有的兄弟說是晚上對著月亮就能修煉”
“不管了,反正它們怎么修煉我們也管不著”
“只知道一些普通的動物可以修煉到兇獸級別,再往后一步步修煉可以變?yōu)榫?,而精怪再修煉便成了妖怪,至于再往后我就不知?..”
“不過動物修煉要比常人難上百倍,往日別說是妖怪,就連精怪一年中也難見到一只。最近兩年,不知怎么的兇獸變的到處都是,精怪也是出來不少,就連百年不見的妖怪也時常出沒...”
說到這里,青衣男子臉色變的有些憂慮。
“要知道對付兇獸級別,單人的話需要最少執(zhí)事出馬,對付精怪就得需要我們舵主出馬,再加上一眾兄弟也能搞得定。而妖怪卻是大為不同,聽說人再多也是無用”
“哦,為何無用?”蒙湃問道。
“好像妖怪有些神仙法術(shù),旁人靠近不得,一近身便會斃命,只有堂主以上的高手才能與其過上兩招”
“前些日子,那位舵主據(jù)說便是遭遇了妖怪,就連一齊前去的幾十幫眾都命喪當(dāng)場”
“那,那為何會有消息傳出”蒙湃不解的問道。
“這個嘛,自然是事后我們堂主和副幫主親自去看過,才認(rèn)定是妖怪的”
說完,青衣男子看了看天色說道:
“蒙湃兄弟,這會天色已是不早了,兄弟要不就先休息吧,待明早我們再來相談,而且明日也好給兄弟分派職務(wù)”
說完,向著蒙湃一拱手,青衣男子便轉(zhuǎn)身離開,走時還順便帶上了院門。
而蒙湃剛才聽得入迷,這會轉(zhuǎn)過身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還沒有開門,他笑著從懷中掏出了鑰匙,向著門鎖伸去。
打開門,迎面便是一股腐朽的氣味,蒙湃連忙向一邊閃避。
在月光下,屋內(nèi)的塵土都顯出身形朝著門口襲來,蒙湃立在門邊看著飛起的塵土,心道,剛青衣男子說這屋子前些日子還有人居住,怎么自己一開門就成了這樣。
想到這里他不由提高了警惕。
待塵土散盡,蒙湃小心翼翼的踏進(jìn)了屋門。
進(jìn)門后環(huán)顧四周,屋子雖說不大但家具不少,門口便是一張方桌,旁邊擺放著兩張靠背椅。桌子的左邊是一個白色屏風(fēng),同身旁的方桌一樣,上面都堆滿了灰塵。
而在屏風(fēng)后,是一張足以容納兩人的床榻??粗查?,蒙湃走上前摸了摸床上的塵土。心想之前在屋里居住的二人,晚上應(yīng)該就是睡在這里。
一點火星突然映入了蒙湃眼中,見到火星蒙湃后連忙聚睛看去。
剛才一時沒有看見,這時蒙湃看見在床的右側(cè)立著一個供桌,上面擺放著一個小香爐,而香爐上方一點微光閃過,向下看去,半截檀香正插在其中。
剛看到香爐中的檀香,蒙湃立即向后退去,卻還沒等蒙湃邁出第二步,一道身影就從床下?lián)涑?,蒙湃頓時被撲倒在地。
雙手被分向兩邊,兩腿也被擒住,蒙湃這時在地上擺成了個大字型。
躺在地上,蒙湃看向面前這個襲來的身影:
“長條的臉龐上是一雙不大的眼睛,鼻子向外突出伸到了蒙湃眼前,張大的大嘴里兩道黃牙格外顯眼。”
而寬大的觸掌這時正壓著蒙湃的雙手動彈不得,看著這身影蒙湃心道:
“這似乎是只熊,不過為什么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