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宮號,夜。
鐘文輾轉(zhuǎn)難眠。
獨島櫻要去江戶干什么?
鐘文對獨島櫻始終留有戒心。
鐘文是那種反感東瀛但卻不排斥東瀛妹子的類型。
如果獨島櫻一心一意站在穿越者陣營一邊,鐘文對她絕不會抱有任何偏見。
但如果她對新時空的東瀛抱有感情,鐘文就要想辦法對付她了。
不到萬不得已,鐘文不會冒險和獨島櫻站在對立面。
如果真斗起來,無論勝負,損失的都將是穿越者陣營。龍宮號上只有七名幸存者,未來的攤子會很大,穿越者陣營真的損失不起。
如果毒島櫻真的準備“啟蒙”東瀛,自己應(yīng)該如何阻止?除了抹殺,鐘文沒有想出第二種解決辦法。
回憶起白天會議時,杰西卡用手輕捏自己大腿的事情,鐘文點亮床頭臺燈,將身體側(cè)向杰西卡,用手輕輕撫摸平躺著的杰西卡小腹,并輕聲喚道:“老婆,睡了嗎?”
杰西卡睜開眼,將身體轉(zhuǎn)向鐘文:“有心事?”
鐘文:“嗯,問你個事兒,你原來認識毒島櫻嗎?”
杰西卡:“算是認識?!?p> 鐘文:“知道她要去江戶干什么嗎?”
杰西卡:“不知道,我和她不是很熟?!?p> 鐘文:“我擔(dān)心她去江戶是為了推動?xùn)|瀛發(fā)展?!?p> 杰西卡:“與其這樣擔(dān)心,不如先立規(guī)矩?!?p> 鐘文:“我想過立規(guī)矩的事,但這種規(guī)矩不好立。我們?nèi)绾谓缍ㄟ@個推動的邊界?我們與土著的接觸,與土著的貿(mào)易,本身就是一種推動力,完全禁止推動就是禁止我們自身的貿(mào)易。而且我們也沒有有效的懲罰措施,設(shè)置死刑或者驅(qū)逐出艦,就等于是逼著對方投靠土著或自立門戶。還有像毒島櫻這種獨自外出的情況,誰來監(jiān)督她?”
杰西卡:“要不,我和她走一趟吧?!?p> 鐘文:“不行,我不想你冒險?!?p> 杰西卡:“放心,她還傷不到我。”
鐘文:“就算你想去,她也未必會同意吧?”
杰西卡:“我明天和她聊聊看。”
鐘文:“還是不要了,我不放心?!?p> 杰西卡將手伸向鐘文衣間:“老公,讓我去吧。我也很好奇,她要去江戶干什么?!?p> 鐘文用手按住杰西卡的手背:“能不能不要做危險的事情?就當(dāng)是為了我?!?p> 杰西卡:“放心,不會有危險的。別忘了,我可是職業(yè)殺手?!?p> ......
第二天,上午,龍宮號天臺。
杰西卡:“我陪你去吧?!?p> 獨島櫻:“隨便你。”
杰西卡:“我猜,你是要去殺人?”
獨島櫻:“嗯?!?p> 杰西卡:“有必要嗎?”
獨島櫻:“我沒求你和我去?!?p> 杰西卡:“好吧,當(dāng)我沒說。不是我想去,而是有人擔(dān)心你投靠德川家?!?p> 獨島櫻聽出杰西卡話中的調(diào)侃,便沒再說話。
......
第二天,夜,艦長家客廳。
在鐘文詫異的眼神中,杰西卡從房間柜子里拿出一個大號的行李箱,當(dāng)著鐘文的面,用腳將其踏碎。
“你在干什么?”鐘文不解問道。
“獨島櫻同意我陪她去了?!苯芪骺ㄒ贿吇卦?,一邊將行李箱后面的拉桿取下。
“我是問你為什么要踩壞行李箱。”鐘文加重語氣問道。
“取兵器啊。”杰西卡順利拆下兩根拉桿,握在手中檢查了一下。
拉桿變成了短棍,杰西卡將兩根短棍合在一起,雙手反向一擰,兩根短棍立刻變成了一根長棍。
鐘文:“......”
“你那是什么眼神?”杰西卡憤然道。
“費這么大勁,就為了帶根棍子上船?”鐘文看著已經(jīng)破碎的行李箱說道。
“如果我說這是兩根碳炔呢?”杰西卡微笑著說道。
鐘文:“......”
碳炔比鋼硬200多倍,是鉆石硬度的40倍。且陸地環(huán)境難以生產(chǎn),大塊碳炔均產(chǎn)自太空。
“老婆,我還是不太放心,要不你再和她說說,咱們多去幾個人。”鐘文提議道。
“老公,放心吧,有些事人多不一定方便,我們穿著防彈衣去,不會有事的。”杰西卡斷然道。
......
離開夏威夷近一個月后,龍宮號抵達江戶灣以南。
子時已過,趁著夜色,鐘文駕駛救生艇,潛入江戶灣。
此時的江戶灣和后世的地貌完全不同,東瀛現(xiàn)在還沒有開始大面積填海造陸。
在岸邊找了個不高的崖壁,獨島櫻和杰西卡利用攀巖工具,登上了崖頂。
鐘文看著遠去的背影,調(diào)轉(zhuǎn)船頭,朝著來時的方向返航。
獨島櫻根據(jù)舊時空的記憶,沿著山林緩慢前行。
“你到底認不認路?”走了許久后,杰西卡低聲問道。
“到了?!豹殟u櫻抬手指向前方山坡。
喬裝打扮過的獨島櫻和杰西卡爬上小山坡,山坡下方有一座大宅。
杰西卡目測這個宅子占地面積過萬平米,內(nèi)有假山小溪,主建筑是一棟二層古樓。院內(nèi)隱約有人影晃動。
杰西卡抬起左手,接著月光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三點半了,眼前的大院內(nèi),有建筑物的地方依舊燈火通明。也不知道是一夜沒吹燈,還是早起的下人又重新點燃的。
大宅的外圍有一圈圍墻,透過門口的火光,圍墻泛著黃色光暈,圍墻上方是灰色的瓦片,整體風(fēng)格古香古色。
獨島櫻看著山腳下的大宅,右手緩緩摸向自己的雙眼。
將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同時按在左右眼球上,然后輕輕一揉,兩片美瞳驟然脫落。
借著月色,獨島櫻露出異色雙瞳。她的左眸呈現(xiàn)紫羅蘭色,右眸則是淺綠色。
看著獨島櫻的動作,杰西卡眼中并未露出意外神色。
二人對視著點了點頭,便朝著山下走去。
來到掛著“毒島”木牌的大宅院門前,獨島櫻輕叩房門。
“來者何人?”門內(nèi)傳出一句東瀛話。
“夜歸人?!豹殟u櫻用東瀛話回答道。
房門輕啟,門內(nèi)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長相,便被獨島櫻的蝴蝶刀劃破了喉嚨。
門內(nèi)人緩緩前傾,獨島櫻錯身推開大門。
門內(nèi)侍衛(wèi)見狀,剛想大聲叫喊,便對上了杰西卡那雙橄欖色的眸子。
剎那間,守衛(wèi)只覺一股困意襲來,原本準備喊出的話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
獨島櫻趁機前沖,如蝴蝶飛舞般穿梭于侍衛(wèi)之間。
獨島櫻收起蝴蝶刀,隨手抽出兩名侍衛(wèi)身側(cè)的倭刀。
獨島櫻提著兩把倭刀,朝內(nèi)院行去。身后四名守衛(wèi)幾乎同時跌倒,鮮血順著脖頸切口噴薄而出。
門外,杰西卡揉了揉太陽穴,抽出隨身的兩把短棍,沿著獨島櫻的行進路線緩緩跟上。
獨島櫻穿過花園,行至主樓門前。一腳踹開房門。
跟在后面的杰西卡見狀,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
不應(yīng)該是秘密潛入嗎?
眼見苗頭不對,杰西卡將手中短棍接在一起,后又從腰間掏出一把雙刃匕首。
將匕首擰在長棍的一頭,二者在螺旋卡扣的作用下合為一體。
眨眼間,一桿古代長槍便組裝好了。
在杰西卡組裝長槍的時候,獨島櫻已經(jīng)殺入屋內(nèi)。
長槍不適合狹窄空間,杰西卡手持長槍守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