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家姐妹花,姐姐昝涼浥和妹妹昝涼沄成為落空大陸監(jiān)獄百年以后第一對新生命。
昝家姐妹花,姐姐昝涼浥和妹妹昝涼沄成為落空大陸監(jiān)獄百年以后第一對新生命。
昝甫擔(dān)心孩子繼承自己的血咒,這個世界也遵循著墨菲定律,怕什么就來什么。
姐姐昝涼浥天生身體好,繼承了白晴的天賦體能,血咒禁制的開啟成為了魔法進階的輔助力量。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就成為了魔法者,披上白色獸皮衣,每天仰首挺胸地走在村子里面,就是大家最關(guān)注的女娃。
“小浥,魔法學(xué)習(xí)的怎么樣啦?!庇横B總會在昝涼浥出門的時候問上一嘴,成了每日必備的節(jié)目。
“那還用說,我每一天都在進步,很快就會成為名副其實的魔法者!”甜甜的笑容好像一束光明亮溫暖。
然而,妹妹昝涼沄因為出生時身體孱弱,即使血脈中有母親白蛇之力幫助抵抗禁制痛苦,仍然需要躺在床上休息,每日一次藥浴,渾身的藥味。
不喜歡這種味道的昝涼浥總是早早出門躲著與妹妹的接觸,父母又為了以后昝涼沄修煉的藥材總是進入魔林深處,家里常常只有妹妹一人在家。
在兩姐妹六歲之時,父親昝甫向兩姐妹講述自己曾經(jīng)遭受過的血咒反噬的經(jīng)歷。
“我的師傅教授我體修的修煉之法,在前三次禁制解封的時候都有幫助,但是第四次禁止解封卻是突然將全部力量帶走,那股暴走的力量消失殆盡。我知道這是外力,并不是我自身克服的。你們是我的孩子,從出生起,你們體內(nèi)也帶著這股力量來到了這里。我不知道該如何救你們?!标酶Φ拖铝祟^,將最后一句話,慢慢說出。
“什么救不救的呀,孩子又沒有出什么事情。可別把她們嚇著,來,有我和你們的父親不會有事的?!币皇?jǐn)堉粋€孩子,把兩個小人兒緊緊摟在了懷里。
沖著垂頭喪氣的昝甫大聲嚷嚷:“我們妖獸生下來只知道變強才能生活下去,拼命活著過下去才是正經(jīng)。誰來殺我,我殺誰!沒有怕的!”
昝涼浥睜著大眼睛,舉著小拳頭給媽媽打氣,“媽媽不怕,我也不怕!”
昝涼沄的豎瞳微微閃著綠光,囁嚅著小嘴,吐露著別人聽不見的心底話,呆呆地望著昝甫的方向,沒有焦距。
心底漫上一股恐慌,昝涼沄掙脫媽媽的懷抱,轉(zhuǎn)身跑回房間,拉開被子,快速躲了進去,這里是陪伴她六年的地方,黑乎乎一片的被窩讓孩子更覺得溫暖安全。她不奢求父母的懷抱,潛意識里面她認(rèn)為那是屬于姐姐的,這里才是自己的。
昝甫被孩子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眼里面痛苦之色更濃,都是因為自己的血脈問題,害得好好的孩子從小就遭受不幸,“都怪我!”這個無力倚靠在椅子上的男人,雙腿似乎無法支撐他整個人的重量,佝僂著身子,懊惱地揪著自己的頭發(fā)。
白晴抓下昝甫的雙手,站立在他身旁,用碧綠的眼眸看著這個頹廢的可憐人,用力環(huán)抱住他的頭,“還有我呢,我們一起幫助她們度過難關(guān),你現(xiàn)在擁有的生活,她們也會有的?!?p> 小個子的昝涼浥,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拉住昝甫垂下的大手,用稚嫩的嗓音說到:“父親,還有我?!?p> 昝甫輕輕地笑了,嘴角的苦澀仿佛被擠進的一勺蜂蜜融化了。望望妻女,心里想著也許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糟糕。
第二天,鄧憂師傅興高采烈地來到昝甫家,背著手進門,樂滋滋地坐在椅子上喝蜂蜜水?!巴降馨?,你這是下定決心讓你的孩子跟著我修練么,你自己不是要教孩子魔法?怎么,改變了主意?”
對面的昝甫,低垂著頭,好像這個決定重似千金,只聽得見他綿軟無力的話語。
“師傅,我也不瞞著你,她們姐妹倆前不久經(jīng)歷了一次血咒。瞧著像是我以前復(fù)發(fā)的樣子,雖然,我自己學(xué)過體修,懂得皮毛的鍛煉之法,但是在我無緣無故好了以后,我便沒有繼續(xù)鍛煉下去,修為沒有進步,相反還退后些許。重要的是我對自己的女兒下不了狠心,也不知道怎么訓(xùn)練她們,只好麻煩師傅你了?!闭f完話頭更是低了一份,不敢望向師傅的眼睛,害怕從中看到失望的情緒。
“我倒是不怕麻煩,跟著我練習(xí),你也知道有多苦。受苦的是孩子,就像我當(dāng)初詢問了你的意愿,這兩個孩子自己愿意跟我修煉,我才會收徒。這以后怎么訓(xùn)練,去哪里訓(xùn)練,你不能干涉?!编噾n一改之前的笑模樣,放下木頭杯子,嚴(yán)肅地與昝甫表明態(tài)度。
見昝甫輕輕點頭,才讓白晴將孩子領(lǐng)過來。金發(fā)碧眼的兩姐妹面容九分相似,唯有眼睛不同。姐姐好奇天真,不諳世事。妹妹是豎瞳,危險詭譎,神秘莫測。
“你們愿意學(xué)習(xí)體修么?就是鍛煉你們自己的身體,增強你們的力量。拜我為師,可是很苦的,沒有達到我的要求我就會繼續(xù)訓(xùn)練,很有可能會讓你們再也見不到你們的父母。”笑著說出這樣殘忍的話,鄧憂卻沒有絲毫嚇唬小朋友的模樣,一派認(rèn)真與兩個小孩眼神對視。
“??!我不要離開父親母親!母親我能不能不學(xué)啊?!彼敉舻难劬ν蚰赣H,小手扯著母親的衣角,像瘦弱的小羊羔一般可憐。
白晴還沒有回應(yīng),這邊昝涼沄略帶低啞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愿意?!?p> 本以為體弱的昝涼沄會滿口拒絕,結(jié)果卻是身體健康的昝涼浥不愿意跟隨老師學(xué)習(xí)。
以學(xué)習(xí)為名,當(dāng)天昝涼沄便收拾好行李——一床被子,跟隨老師的腳步,義無反顧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