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斌的人際關(guān)系十分復(fù)雜,上到百歲妖獸,下到六歲小孩。
一方面得益于父母的身份,能夠認識許多求醫(yī)問藥和蹭飯的人。另一方面,他自己擁有著旺盛的好奇心,總是會主動結(jié)交他人。
當然,也有可能是結(jié)仇。
冼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個懶覺,起床時已經(jīng)快至正午。
冼珣春已經(jīng)將采好的藥材炮制晾曬,瞥見撓著頭哈氣連天出門的冼斌,暗自嘆氣,沒有像以往大聲呵斥,轉(zhuǎn)身向吳悸休息的房間走去。
冼斌回頭,望向那個忙碌的身影,撇撇嘴。
“雍酈大叔,今天故事講完了么?”冼斌揚起熱情的微笑。
“是呀,上午的故事講完了,下午是小朋友的交流會。有時間來看?。 睂﹂T的雍酈同樣熱情地回應(yīng)。
“好嘞!”
“王琢大叔,早啊,吃了么?”冼斌攔下要去自己的家的人。
“吃了,你這是去哪兒?”王琢慢下了匆忙的腳步,邊說話邊慢慢走了過去。
“去我?guī)煾的抢铩辟罂粗呀?jīng)進門的人,將張開的口強行閉了起來,省下了將要說出口的話語。
轉(zhuǎn)頭就來到王琢家,探頭一看?!八疾妹?,玩木頭吶。你那個遮面的弄出來了么?”
“還沒有。”鄧思昌并未抬頭,手里擺弄著一塊金燦燦的木頭。
“我對你那個遮面的挺感興趣的,下次做好了可得給我試試,我戴上去偷東西就不怕見人了?!?p> “戴什么大家都知道是你?!彪y得的,鄧思昌抬頭認真地對冼斌說著這一句話。
冼斌無語半晌,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說好了,下次我來拿遮面啊?!?p> 自說自話地走開了,無視了背后盯著自己的目光。
藍家響起鳥鳴般的聲音,緊急而又短促,重復(fù)了響了數(shù)十次。
一群人快速奔跑著向藍家的方向而去,冼斌想要攔一個人詢問情況。
周圍的人邊走邊議論著,“好像是藍家的人出事兒了。”
“快走,去看看?!?p> 還沒有等待冼斌攔住一個走在后面的人問話,那個人眨眼已經(jīng)擠進了人群當中。
冼斌看得目瞪口呆,無奈地說:“一個個為了八卦,也是真賣力啊,居然運用上了身法。”
隨即,冼斌也用上了老師教授的無影身法。
冼斌在修煉身法一途十分有悟性,盡管跟隨杜老師修煉才一個月,但是已經(jīng)達到入門階段,相當于人家修煉五六年的水平。
湊近的冼斌,聽到有人傳出來驚訝的討論聲:“藍厲父親死啦!這是誰干的?”
“聽說是精靈族的秘法,能知道這個人死的時候和地點?!?p> “這么神奇啊!藍厲父親就是這么被找到的吧?!?p> “不知道誰干的?這是得罪人了還是有什么秘密啊?”
“不知道啊。”
藍家大門外,人群吵吵嚷嚷,許多是跟隨著護送尸體的人過來的。
本想看看熱鬧,打聽打聽前因后果,藍家站出來一位嚴肅的老人。
“大家散一散吧,這是藍家自己的事情,事出從急,就不招待各位了?!?p> 還不等這些人再說什么,老人一揮手,門兩旁攔人的人動作利落地將門關(guān)了起來。
“唉,走吧,沒啥能看到的了?!?p> 三三兩兩結(jié)伴而去,邊走邊說起來其他的事情。
冼斌也轉(zhuǎn)身離開,向杜如月那半山腰的房子走去。
一路上晃晃悠悠,慢慢騰騰,并沒有運用身法行進。
半山腰卻是半個人都沒有,安安靜靜的。
冼斌將屋前屋后找了個遍,見沒有人,只能撓撓頭,打個哈欠,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師傅又去哪里了?說好了第一階段練習好了就傳授后半部分,怎么這幾天都不見人呢?”
從腳邊草叢拔下來一根草,叼著草莖細細咀嚼,清清涼涼的味道傳入口中,再慢慢將葉子含在口中。
踉蹌?wù)酒饋?,將嚼碎的葉子隨口吐出。
冼斌站在這里視野寬闊,望向遠方,村落錯落有致,正對面就是心形湖上的傳音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