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下,苗野不慌不忙地從助理手中接過攝像機(jī),并接到身后的大屏幕上。
錄像中,一個人鬼鬼祟祟地走到裝有紅包的盤子的那個空桌子前,往里面塞上了幾個看樣子一樣的紅包。
“大家可看清楚了,這個人并不是我們婚慶主辦方的任何一名工作人員,我們也并不認(rèn)識他?!泵缫皡柭暤?。
“那、那……萬一是你找的人呢,你們可真的是會推卸責(zé)任?。∫姴坏萌说氖拢椭勒胰藙e人去干?。 鼻癜渤怯肿鞴蕬B(tài),叉腰罵道。
臺下的其他觀眾已經(jīng)開始騷動起來,各自都在議論紛紛。
“唉,你們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看樣子兩個人都好像不是在說謊?”
“我覺得主持人說的在理,私人恩怨沒必要搞到公眾場合讓大家都很難堪。”
“我倒覺得還是那個站出來替我們說話的人沒有說謊,有些人的心思就是這么可怕?!?p> ……
“來,來。我們來收集現(xiàn)場證據(jù),大家不要在亂自推測了。我們當(dāng)初是一共包了99個紅包,而這些紅包是我們工作人員和新郎新娘親自包的,全程都有錄像……助理,你去從臺下收回大家手中的空紅包?!泵缫拜p嘆了一口氣。
臺下的大家伙兒都默不作聲,把紅包都掏空拿出來放在桌子邊上,等著主持人的助理過來收撿,也焦急地想知道結(jié)果。
不一會兒,助理就拿著一沓紅包上來。助理小聲地說道:“苗哥,剛才收的時候我數(shù)了,一共是99個,紅包樣式……都好像是我們的……”
苗野和他的助理又當(dāng)眾數(shù)了一遍紅包,剛好是99個。一個不多,一個也不少。
陳福來心里念道:“這個邱安城咋這么纏人?看來之前喬哥和他在一起……真的是吃了不少苦頭?!?p> 他望向喬毅。
喬毅的嘴巴抿得很緊,眉頭也皺成一團(tuán),左手手指也使勁的按著右手虎口。
“看看,看看。實在編不下去了吧?你找不出證據(jù),就想推卸責(zé)任給我們臺下的的觀眾?”
“就是就是!”臺下的觀眾再一次炸開了鍋。
“大家別吵了。新郎新娘,你們記不記得我們在一起包紅包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往紅包內(nèi)側(cè)寫了兩個字?”
“你是說……長久?”新娘首先回想起來。
“對,剛才我們檢查了紅包……來,助理,把攝像頭對準(zhǔn)我們手中拆開的紅包,再傳到大屏幕上,讓大家看看。這99個紅包中,我們每個人都有寫過‘長久’這兩個字。大伙看到了嗎?我們挑出的這7個紅包內(nèi)側(cè),都沒有寫‘長久’?!?p> “是這么回事兒,我們確定99個紅包都有寫長久?!?p> 新郎回應(yīng)道。
“這也不能證明到底是誰中途換過紅包吧?”邱安城笑道。
“這些東西是誰的,就該是誰的。紅包上的指紋可不會亂說話。要是我們把這些沒有寫長久的7個紅包送去檢查,如果發(fā)現(xiàn)沒有我們婚禮主辦方工作人員和新郎新娘的指紋,這算怎么回事呢?”苗野回?fù)舻馈?p> “哎、哎!你可別誣賴我啊,我可是替大家說話的,大家說是不是?你們別相信他!”邱安城開始激動起來。
“好!”苗野笑了出來:“很好!助理,剛才錄像機(jī)一直沒關(guān)吧,他說的話都錄進(jìn)去了吧?!?p> “沒關(guān),苗哥?!?p> “我說什么話了,我做事坦蕩明白,你們可別誣陷……”邱安城突然明白過來,捂住了嘴。
“沒錯,大伙也都聽到了,我之前可沒說,是誰換的紅包,你怎么就說我們誣陷‘你’呢?這不是做賊心虛,結(jié)果露餡兒了嗎?大伙兒聽到這也該明白了吧,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苗野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可算是明白了,好你個苗野,我處處算計,就沒想到會被你算計!我今天……就要跟你拼了!”邱安城眼見砸場計劃敗露,便朝苗野大吼著,這時從后面幾桌也出來了幾個人,一并沖了上去。
臺下的觀眾們眼看著他們要打起來了,頓時尖叫起來,一哄而散。
“助理,快把新人和父母請回屋里去。今天……老子要開葷了?!泵缫白旖锹冻隽艘唤z陰笑。
“陳福來!咳咳咳!還愣著干什么?快打電話、咳咳……給你的兄弟們啊……啊啊咳咳,別別別,快報警,咳咳!快報警?。 眴桃阍贈]忍住,使勁地咳著,艱難地捂著胸口說著。
陳福來緩過神兒,趕緊出門報了警。
恍然間,喬毅看到了他們其中一個人的手上握著一把刺眼的小刀。
“苗野?。。 眴桃銢_了上去。
……
“天吶,捅人啦?。?!”苗野的助理從屋內(nèi)探頭看到了這一切,大喊了出來。
“喬毅!!!誰叫你沖過來的?。?!”苗野突然感覺背后被人抱住了,但他一回頭就知道已經(jīng)晚了。
“靠,誰叫你們帶刀的?tmd都說了不許帶刀!趕快走!!走?。?!苗野!這事兒……永遠(yuǎn)沒完!”
“喬毅!你怎么這么傻???你又不會打架!!”苗野幾乎是哭了出來。
“苗哥,我看清楚他們的車牌號了,警察馬上就來了……喬哥!這是……??!我在去趕快打120?!标惛韯傄贿M(jìn)來看到這場景,轉(zhuǎn)身又出去了。
凌亂的婚禮臺上,白色的紗布被喬毅從傷口滲出鮮血漸漸浸染。背景還響著婚禮進(jìn)行曲,鮮花也被人踐踏的碎了一地??諝夥路鹉套?,充滿了時間剩下的悲傷感。臺上就剩他們兩個了,一個半躺著,還在笑。一個半抱著,哭得很厲害。
“喬毅!我不許你走!這才剛認(rèn)識多少天啊?。?!”
苗野哭噎著,小聲說著。
“我可真是個……笨蛋啊。”喬毅雙眼微睜,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不要再說話了,醫(yī)生馬上就來,架我也不打了,警察我也不找了,什么都不想了,好嗎?”
“不……我還是有一句話,想和你說……”
苗野緊緊抓住喬毅伸向他逐漸冰冷的手。
“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你了。”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