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你沒資格決定她的生死
“嗯?”風(fēng)禾抬起頭有些疑惑的朝他歪了歪頭,他在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沒什么,能跟我說說你從前的事情嗎?”他表情淡淡的,在風(fēng)禾旁邊坐下來。
他想了解她更多,想要知道關(guān)于她的所有事情。
“好啊!”風(fēng)禾雙手捧起臉,想了想,說起了在天上的所有事。
尚詔全程安安靜靜的盯著她的臉,聽完了所有關(guān)于她的事情。
就這樣過了兩月,風(fēng)禾感覺身體有些不舒服,總是嗜睡,帶孩子們都提不起勁來。
她懶懶的趴在桌上,花婆拿著一碟油炸花生從屋中緩緩走出,放在桌上給孩子們吃,又抱起小七坐在她對面,“夫人,你最近怎的了?可是生病了?”
“我也不知,想睡覺…”說著她怏怏的用兩個手指頭夾起一顆油炸花生,放進嘴里。
剛嚼了兩下,一股惡心的感覺涌上來,她趕忙捂住嘴巴,轉(zhuǎn)到一邊干嘔起來,又順了順胸口。
這才好起來,她轉(zhuǎn)過身只見花婆驚愕的看著她,嗜睡,干嘔,她該不會是…
風(fēng)禾心中咯噔一下,猛的直起腰,她在書中看過,這些都是懷孕的癥狀啊!
騰地一下站起來,板凳倒在地上發(fā)出響聲,她忙去屋中換了身衣裳,跑出來對花婆大喊。
“花婆,我下山一趟,尚詔回來就跟他說我下山了?!憋L(fēng)禾小跑著出了山寨門。
她竟然懷孕了,這不是她一直以來都期盼的事么,為何她并不是很開心,懷孕了就意味著她要離開詔奉寨,獨自一人帶著孩子生活了。
急急的跑到山下的醫(yī)館中…
傍晚時,山匪們推著板車回來了,尚詔見今日風(fēng)禾未帶著孩子們在院中玩耍,感到有些奇怪。
他去孩子住的屋看了看,未看到她,他們住的屋中也沒有。
“花婆?!彼櫰鹈碱^心中有些煩躁,站在院中喊著花婆。
花婆撩開門簾從廚房走出來,見尚詔回來了,擦擦手上的水,“回來啦!”
“花婆,夫人去哪了?她怎么不在?!鄙性t急急問道,平日每日他回來都能看到風(fēng)禾,突然有一日風(fēng)禾不見了,他怎能不著急。
“夫人說下山一趟,現(xiàn)在還未回來。”花婆想了想,又想起今天的事情,覺得應(yīng)該讓尚詔知道此事。
尚詔急匆匆的也要往山下走去,花婆叫住了他。
“阿詔,這幾日夫人確實有些反常,總是嗜睡,沒精神,今日吃那油炸花生竟還吐了,我看這倒像是懷孕的癥狀?!被ㄆ排c尚詔語重心長的說道。
“什么?”尚詔瞳孔微縮,心臟像是被人揪住不放,真是害怕什么來什么,風(fēng)禾許是已經(jīng)知道,下山去找大夫去了。
她會不會已經(jīng)帶著他的孩子走了!
尚詔捏緊拳頭,心頭微微發(fā)怵,急急的沖了出去,一路板著臉,心情十分沉重。
幽都城燈火通明,他擠在人群中來來回回的找著風(fēng)禾,生怕錯過一個角落。
最終在一個醫(yī)館中找到了她,大夫正替風(fēng)禾把著脈,便見尚詔怒氣沖沖的大步跨進來。
“尚詔?!憋L(fēng)禾抬起眸子輕輕的喚了他一聲,他怎么來了…
尚詔未理她,皺起眉頭徑直看向大夫,“怎么樣?”
大夫盯了一眼他,收回手道:“是喜脈,恭喜你,你夫人懷孕了?!?p> “真的?”風(fēng)禾隨即展開笑容,她腹中的是她跟尚詔的孩子,又伸出細白的手摸了摸小腹。
大夫也露出笑容點點頭,只有尚詔眉頭深深擰起。
他緊緊抓起風(fēng)禾的手,對大夫說道:“這個孩子我不要?!?p> “這…”大夫有些為難的看看他倆。
風(fēng)禾聽到他的話瞬間懵了一下,什么叫他不要,這是她盼了這么久才盼來的。
火氣也瞬間上來了,甩開尚詔的手,站起身來指著他,“尚詔!這個孩子你不要我要,她是我的孩子,跟你沒有一點沒關(guān)系?!?p> 說完便大步奪出醫(yī)館的門,尚詔愣在原地面容冰冷。
“要不您再好好想想?這畢竟是你們倆的孩子?。 贝蠓蛘酒鹕韥韯裰性t。
他轉(zhuǎn)身追上去,拉住風(fēng)禾的胳膊,冷聲道:“跟我回去?!?p> 風(fēng)禾便開始掙扎起來,可他手抓的死死的,讓她掙也掙不開,最后也不掙扎了,語氣淡淡的說道:“你放開,我是女媧后人,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沒資格決定她的生死。”
尚詔不語,只拉著風(fēng)禾一個勁兒的往回走,他想的是只要沒孩子,她就不會走。
所以只要他不娶她,她就沒理由懷上孩子,那日那些人這么說她,她看得出她不開心,一想到她不開心,他心中就開始煩躁起來。
懲罰了那些人,便去喝了酒,他想讓她開心,卻一時沖動便做了讓他懊悔一生的事。
才沒走多久風(fēng)禾累的氣喘吁吁,她還懷著孕呢,尚詔扯了扯她的胳膊,見她不肯走了,一把把她扛在肩上。
反正別說是扛,他捆也要把她捆回去。
一路無話,到詔奉寨,尚詔把她放了下來,只見風(fēng)禾雙手捂住嘴跑到一邊,蹲在地上干嘔。
他微微愣住,心中泛起心疼,走過去拍拍她的背,卻被風(fēng)禾揮開。
“別碰我?!?p> 她推開尚詔就往屋里走,砰的一聲重重把門關(guān)上。
院中山匪們通通呆滯的望向風(fēng)禾摔門的方向,又看了看尚詔。
“老大,夫人她怎么了?”
“看夫人如此生氣,應(yīng)當(dāng)是吵架了?!?p> 山匪們開始議論起來。
尚詔未回答他們,皺著眉頭走到一張空桌上坐著,他坐著就坐著,一動不動的不知在想什么。
山匪們紛紛圍過來,“老大,你沒事吧?”一個山匪用手在尚詔面前晃了晃。
他卻還是一動不動,就這樣坐了一晚。
他在想該如何不傷害到這孩子,又能把她留在身邊。
天大亮,風(fēng)禾打開門看見尚詔坐在門外的桌子上盯著她,愣了片刻。
朝孩子們那屋走去,她該喊他們起床了。
只是剛走到一半,身后傳來腳步聲,尚詔一把抱起風(fēng)禾就往自己屋中走。
踹開房門,又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
“你做什么?我該去喊孩子們起床了?!憋L(fēng)禾說著又要開門出去,卻被尚詔把手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