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突聽得影舞這般言語,肖偉才倏地一驚,神情中的錯(cuò)愕來的絲毫不加掩飾。
他怎么都沒想到,陳修那里之所以表現(xiàn)出一副錯(cuò)愕的模樣來,并不是因?yàn)槟貌怀鲆话偃f,而是嫌一百萬太少了。
稍頓了頓,肖偉才止不住地吞咽了口唾沫,覷眼瞄了瞄陳修后,這才開口道:“陳修,你覺得多少合適?”
聞言,陳修自若笑了笑,也沒多想什么,直接回應(yīng)說:“既然肖家主有這樣的興致,那咱們便在一百萬后面加個(gè)零,如何?”
“加個(gè)零?”
伴隨著陳修這話一出口,肖偉才等一眾肖家人無不驚詫失措。
“你……你的意思是……賭注一千萬?”
好些時(shí)候,肖偉才這才平復(fù)下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陳修問道。
陳修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是隨意地說道:“沒錯(cuò),就一千萬!肖家主覺得怎么樣?當(dāng)然了,若是肖家主還想多加賭注,我也不介意?!?p> “這……”
肖偉才愣著,神情中的茫然失措來的再明顯不過,這一百萬他能拿的出來,可一千萬的話就有些麻煩了。
與此同時(shí),其他肖家小輩也都緘口了住。
沉寂了好些時(shí)候,肖媚那里突然近前到了肖偉才的身旁,悄聲細(xì)語道:“偉才哥,這明顯是陳修的緩兵之計(jì),他分明是不敢與偉才哥你比試,這才故意把賭注說那么高,為的便是讓偉才哥你知難而退!”
經(jīng)由肖媚這般一說,肖偉才的眉頭倏地一沉,覷眼打量了一番陳修后,開口道:“陳修,咱們不過是比試一下眼力,權(quán)當(dāng)是個(gè)消遣罷了,何必把賭注弄的那么大呢?”
“哦?”
聞言,陳修一詫,回望了望肖偉才,說:“如此說來,肖家主是不想比了?”
“你……”
肖偉才一怔,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
這時(shí),影舞那里鄙夷地白了眼肖偉才,道:“肖家主,你就別裝了,沒錢就是沒錢,說的那么冠冕堂皇干什么?”
突聽得影舞這般言語,肖偉才心里的怒火徹底被點(diǎn)燃了,惡狠狠地瞪了瞪陳修后,說:“好!一千萬就一千萬!陳修,你到時(shí)候可別反悔!”
陳修自若笑了笑,一臉不以為然地說道:“放心吧肖家主,只一千萬,我還輸?shù)闷穑【褪遣恢?,肖家主這里是否真的拿得出一千萬來?”
肖偉才皺了皺眉,兩手不由自主地攥緊成拳。
有那么一刻,他的眼中倏地閃過一抹決意,咬牙切齒道:“陳修,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身為肖家家主,你覺得我會(huì)拿不出一千萬來?”
陳修隨意一笑,說:“既是如此,那咱們便這樣說定了?!?p> 話至此處,陳修稍微停頓了下,接著再道:“還有,你想怎么個(gè)比試法?是否需要公證人?”
“這……”
肖偉才愣了愣,被陳修問的有些懵,他這里原本只是想要與陳修來個(gè)小小的比試,可誰曾想陳修那里竟然把賭注弄得這么大,現(xiàn)在還說要找什么公證人,這讓肖偉才措手不及。
見肖偉才一臉茫然的模樣,陳修無奈地嘆了嘆氣,感慨道:“看來肖家主做出的決定,根本就是一時(shí)興起,完全沒有經(jīng)過深思熟慮?。 ?p> “咯咯!”
聞言,肖偉才直恨得鑿牙錯(cuò)齒了起來,一臉冷厲地瞅了瞅陳修后,說道:“你說吧,想要怎么比試?還有那什么公證人,也是你去找!”
讓肖偉才始料未及的是,陳修在聽到他這話后,竟搖了搖頭,說:“比試的方法還是你定吧!至于公證人,我看還是你去找好了。免得有些人輸了比試,賴東賴西!”
經(jīng)由陳修這般一說,肖偉才的臉色已然難道到了極致,要不是這是在餐廳里,他恨不得狠狠揍陳修一頓。
滯定了好半天,肖偉才這才平復(fù)下來,覷眼瞄了瞄陳修后,說道:“陳修,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沒人逼你!等比試的事宜安排妥當(dāng)我,我會(huì)聯(lián)系你!”
說完這話,肖偉才也不等陳修作何言應(yīng),忙朝著肖媚等人示意了一眼,這便起身離開了去。
待得肖偉才等人離開后,肖天晴那里忙朝著陳修看去,一臉擔(dān)憂地說道:“阿修,肖偉才乃是肖家武脈中的佼佼者,你……你怎么能答應(yīng)跟他比試呢?”
“哦?”
突聽得肖天晴這話,陳修怔了怔,回望了望肖天晴后,說道:“怎么?你對我沒信心?”
“我……”
肖天晴一愣,有心想要說些什么,可一張嘴下偏又語塞了住。
這時(shí),影舞那里兀地出聲道:“天晴姐姐,你就放一百個(gè)心好了,那家伙比什么不好,竟然要跟修哥哥比眼力,他那不是自己找輸嗎?”
肖天晴尷尬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最后唯有長長嘆息了一聲。
吃過晚飯后,肖天晴作別了陳修三人。
回莊園的途中,影舞突地出聲問道:“修哥哥,我覺得天晴姐姐挺好的,你跟她也很般配?!?p> “嗯?”
突聽得影舞這般言語,陳修整個(gè)人都是一愣,覷眼瞄了瞄影舞后,苦笑著說道:“舞兒,你才多大點(diǎn)年齡?這些事,是你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嗎?”
影舞怔了怔,一臉認(rèn)真地望著陳修,回應(yīng)說:“我怎么就不能關(guān)心了?再說了,你跟天晴姐姐本就是夫妻,怎么能弄得那么生分呢?”
陳修無奈地嘆了嘆氣,也沒多理顧影舞,接著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看著陳修去遠(yuǎn)的身影,影舞愣了愣,眸色里滿是茫然失措。
稍以滯定,影舞朝曲離殤看了過去,一臉迷惑不解地問道:“曲爺爺,我……我是不是說錯(cuò)什么了?”
曲離殤微微笑了笑,也沒言應(yīng)什么,稍頓了頓后,這便舉步朝陳修追了上去。
影舞杵愣在原地,神情中滿是苦澀無奈,好半響后,她長吁了口氣,這才提步而動(dòng)。
回到莊園時(shí),夜已深沉。
陳修一個(gè)人待在房間中,思緒有些翩躚。
兀地,一道敲門聲突然響起:“咚咚咚……”
聞聲,陳修忙地緩過神來,接著起身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