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影舞想也沒想地點了點頭,反問了句:“可以嗎鬼爺爺?”
“這……”
胡青怔住,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見胡青好半天都不見言語,影舞無奈地撇了撇嘴,略顯沮喪地說道:“好吧,我知道了,鬼爺爺你是看不上我的資質(zhì)對吧?”
胡青苦苦笑了笑,其實對影舞這里還是很喜愛的,只不過收徒的話,他這里一向都很苛刻,若是資質(zhì)達不到他的要求,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水的。
稍頓了頓,胡青開口道:“小丫頭,這樣好了,等過個幾年,讓我再觀察觀察你,如果你能達到我收徒的要求,我就收你為徒如何?”
“???”
影舞一詫,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還要等幾年?”
胡青沒有言應(yīng),只輕點了點頭。
見狀,影舞鄙夷地白了胡青一眼,氣鼓鼓地說道:“哼!再等幾年,我都不知道身在何處了,我不過是想趁著還有時間多陪一陪修哥哥,鬼爺爺你真的以為我想當(dāng)你徒弟?”
聽得影舞這話,在場的眾人皆是一詫,胡青只苦苦笑了笑,也沒言應(yīng)什么。
陳修稍皺了皺霉頭,不解地望著影舞問道:“舞兒,你……你怎么就沒時間了?”
經(jīng)由陳修這般一問,影舞的眼中是忽地閃過一抹驚慌失措,唇齒微啟,可一時間偏又什么話都沒能說出口來。
見影舞如此神態(tài)表情,陳修的眉頭凝皺的更深了些,回想當(dāng)初與影舞初遇時的情形,那個時候她還在外顛沛流離,陳修將其收留。
這一路走來,喜怒哀樂不少,卻也歷歷在目。
稍想了想,陳修心下很是感慨,止不住地追問道:“舞兒,到底怎么了?”
聞言,影舞忙地搖了搖頭,回應(yīng)說:“修哥哥,沒怎么,我……我就隨口說說而已,你別當(dāng)真!”
說完這話,影舞連忙將視線撇開,哪里敢多與陳修對視什么。
陳修張了張嘴,本想著再問點什么的,可最后不知為何他又語塞了住。
沉寂之余,任菲菲那里兀地出聲道:“阿修哥,海城不遠了。”
聽得任菲菲這話,陳修順勢朝著車窗外看了出去。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向晚,蘇城與海城的交界地帶乃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昏暗散落,籠罩著整個草原。
看著看著,陳修開口道:“菲菲,你知道幽冥洞在海城什么地方嗎?”
突聽得陳修這般言問,任菲菲搖了搖頭,回應(yīng)說:“不知道,不過幽冥洞在海城人盡皆知,到時候咱們隨便找個人問問就知曉了?!?p> 陳修點了點頭,對此倒也沒多擔(dān)心什么。
這時,天承那里兀地接過話來:“少爺,咱們這是直接去幽冥洞嗎?”
陳修輕嗯了聲,回應(yīng)說:“向老在幽冥洞里的情況不明,我們可沒時間多耽擱,所以就不休整了?!?p> 說著,陳修順勢朝胡青那里看了過去,再道:“老師,你沒什么意見吧?”
胡青也沒拖沓什么,直接回應(yīng)說:“我能有什么意見?反正都被你們坑來了?!?p> 聽得胡青這話,陳修苦苦笑了笑,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就在這時,影舞那里兀地駁斥道:“鬼爺爺,瞧你這話說的,什么叫被我們坑來了?之前可是你自己找到天家,非要跟修哥哥一塊兒離開的,我沒說錯吧?”
“這……”
伴隨著影舞如此言語,胡青頓時陷入到了沉寂之中,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就在陳修等人行徑在交界地帶時,海城以南的一個漁村之中,一全身都籠罩在黑衣下的男子正臨著一灣海水遠眺著。
天已經(jīng)徹底漆黑了下來,無星無月,整個水面漆黑暗沉無比,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涼意十足的海風(fēng)。
“主上,我們已經(jīng)到了有些時候了,為何還不見上面派來的人?”
兀地,一道言問聲傳出。
這發(fā)問的不是別人,赫然便是站在男子身后的赤狐。
聽得赤狐這般質(zhì)問,男子稍頓了頓,接著方才回應(yīng)說:“那么著急干什么?算算時間,陳修等人也該進入海城的地界了,等他們抵達這里,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準備好一切了?!?p> 聞言,赤狐一怔,心下犯起了嘀咕,這個小漁村名叫盛澤村,乃是他們與千面組織天字號殺手約定的碰面地點,之所以選在這個地方,那是因為此地距離幽冥洞已然不遠,只需行過一段水路,便能抵達幽冥洞所在的海中孤島。
赤狐與男子已經(jīng)抵達盛澤村好幾個小時了,原本赤狐以為千面天字號的殺手已經(jīng)在盛澤村等他們了,可讓她怎么都沒想到的是,弄到最后竟是他們在等人。
現(xiàn)如今,千面的天字號殺手還未出現(xiàn),而陳修等人已經(jīng)進入海城地界,這要是再耽擱下去,赤狐很擔(dān)心事情會出紕漏。
見赤狐一臉擔(dān)驚的模樣,男子淡淡笑了笑,說:“小狐,你是在擔(dān)心什么嗎?”
經(jīng)由男子這般一問,赤狐忙從失神中回轉(zhuǎn)過來,回應(yīng)道:“主上,咱們這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商議跟安排,可現(xiàn)如今天字號的人都還沒現(xiàn)身,我……我擔(dān)心時間來不及?!?p> 讓赤狐稍感詫異的是,她這里話音剛落,一道咳嗽聲突然從其身后傳了過來:“咳咳……”
聞聲,赤狐一驚,不由自主地轉(zhuǎn)身看了出去。
這一看,但見一駝背老嫗杵著一根拐杖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嗯?”
見得這老嫗,赤狐止不住地顰眉蹙頞,神情都作凝重,也不知為何,她只是看了看老嫗,便覺得全身上下都似被一股幽寒所包裹。
不多時,老嫗人已近前到了赤狐和男子的身前。
“魂少,老身來的不晚吧?”
老嫗覷眼瞄了瞄男子,這般問道,至于赤狐那里,則直接被她給無視了。
聞言,男子淡淡一笑,回應(yīng)說:“忍婆,為何只你一人孤身而來,藏老他人呢?”
聽得男子這般言問,忍婆輕地掀了掀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來:“大哥他還在路上,咱們就不用等他了,說說情況吧!”
“?。俊?p> 還不等男子作何言應(yīng),赤狐那里兀地驚出聲來:“人都沒到齊,說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