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子母鎮(zhèn)胎石
楊筆秋望著景浩篤定的神情,不再有任何的猶豫,轉(zhuǎn)身來到隔壁,一腳踹開了房門!
伴隨著房門被踹開,淡淡地霉味迎面撲來,這房子最起碼已經(jīng)兩個月沒人住了。
景浩下意識地捂住鼻子問道:“你們平時也不打掃嗎?”
“孩子只有在放寒暑假的時候才會過來,每次走之前他都會把門鎖上,不讓任何人進(jìn)來,有次傭人進(jìn)來打掃過一次,他便發(fā)了好一通脾氣,自那之后我們就再也沒進(jìn)來過?!?p> 楊筆秋一直以為孩子大了,想保護(hù)自己的隱私,所以反應(yīng)才會那么激烈,現(xiàn)在想想,的確有蹊蹺。
景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徑直來到書桌面,赫然發(fā)現(xiàn)下面的柜子居然也上了鎖。
不出意外的話,那東西應(yīng)該就在柜子下面。
“有鑰匙嗎?”景浩回頭看向楊筆秋。
楊筆秋的苦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被踹壞的門鎖說道:“我連門上的鑰匙都沒有,哪來的柜子鑰匙?!?p> “那沒辦法了,只能強(qiáng)拆了。”
景浩說完,對著段吏做了個請的手勢,并囑咐他:“輕一點,便弄壞里面的東西?!?p> 段吏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手指并攏,對著鎖眼的位置重重地點了下去。
伴隨著一聲脆響,櫥門鎖直接凹陷了進(jìn)去,徹底失去了它應(yīng)有的作用。
一旁的楊筆秋都看呆了,忍不住嘟囔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二指禪?”
景浩笑了笑,指著櫥門對著他吩咐道:“楊老哥,還是你來開吧?!?p> 這個門,理應(yīng)由他這個做父親的來開。
說實話,楊筆秋是真不愿意開這個門。
打開后若證實景浩所言非虛,一邊是愛子,一邊是愛妻,讓他如何抉擇?
但話又說回來,在場的人中,也唯有他有打開這扇櫥門的權(quán)利。
算了,總歸是躲不過去的。
伴隨著楊筆秋的一聲嘆息,櫥門被猛地打開。
眾人立即探頭觀望,卻不禁發(fā)出疑惑的聲音。
櫥子內(nèi)并沒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只有一塊黑漆漆的石頭靜靜地躺在里面。
景浩見楊筆秋要把石頭搬出來,連忙提醒道:“輕一點,否則嫂子又該受罪了?!?p> 楊筆秋小心翼翼地將石頭搬到桌子上,定睛一瞧,不禁面色大變。
石頭上赫然貼著妻子的照片,分明是刻意為之。
景浩直接將照片揭了下來,翻到背面,望著背面鬼畫符一樣的符文笑道:“果然是子母鎮(zhèn)胎石,沒想到擱現(xiàn)代還有人用這樣的方法害人?!?p> 楊筆秋聽完景浩的這番話,再看看桌子上的石頭和照片,不禁暴跳如雷:“這個畜生,我楊筆秋一生磊落,怎么會生出這么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妻子同樣是面色慘白,卻還不忘安撫丈夫:“老楊,你冷靜一點,孩子小不懂事,千萬別氣壞了身子?!?p> 面對妻子的安慰,楊筆秋越發(fā)的愧疚,握住她的手保證道:“婉容,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p> 丟下這句話,楊筆秋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看樣子是打算去找兒子算賬。
景浩見狀趕忙將他攔了下來,笑問道:“楊老哥,別著急,算賬咱也得找準(zhǔn)人啊,你兒子多大了?”
“十二了?怎么了?”
楊筆秋滿懷希冀地望著景浩,說實話,他是最不愿意接受這一切的人。
景浩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分析道:“那你兒子應(yīng)該是被人利用了,以他這個年紀(jì)肯定不知道子母鎮(zhèn)胎石的作用,就算是知道,也不見得能搞到這東西?!?p> 楊筆秋一聽兒子有可能是被人家利用了,當(dāng)時就火了。
居然有人利用他的兒子,害他的現(xiàn)任妻子,甭管對方是誰,必須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想到這里,楊筆秋對著景浩鄭重其事地作了個揖,態(tài)度恭敬道:“請景老弟指點!”
景浩回身拍了拍桌子上的鎮(zhèn)胎石,對著眾人笑道:“別看這玩意黑不溜秋不起眼,可它卻是某些地方下葬的陪葬品?!?p> “陪葬品?”
“沒錯,就是陪葬品!”
接下來,景浩講述了鎮(zhèn)胎石的由來。
原來,在某些偏遠(yuǎn)地區(qū),年輕女子死后下葬時,棺材中都要放塊石頭,取名曰鎮(zhèn)胎石。
鎮(zhèn)胎石的作用是為了防止亡者與鬼私通,從而誕下鬼胎。
由于常年封存于棺木之中,這塊不起眼的石頭也變得不一般。
后流入宮內(nèi),變成了后宮嬪妃之間明爭暗斗的重要工具。
只要將對方的生辰八字寫在石頭上,日夜對著石頭下咒,受詛咒的人早晚有滑胎的一天,可謂陰毒至極。
而有些棺木中會放一大一小兩塊石頭,這就成了所謂的子母鎮(zhèn)胎石。
子母鎮(zhèn)胎石,其中一塊石頭受到?jīng)_擊,另一塊石頭便會出現(xiàn)相應(yīng)的反應(yīng)。
施咒者就是通過這種方式,遠(yuǎn)程折磨被詛咒者的。
在場的人聽完景浩關(guān)于鎮(zhèn)胎石的描述,不禁目瞪口呆,這完全超脫了他們的理解范疇。
甚至就連段吏也是嘖嘖稱奇,他雖然是古修者,但對于玄學(xué)上的事情知之甚少。
過了好一會,楊筆秋率先回過神來,連忙對著妻子說道:“婉容,這些事連咱們都沒聽說過,磊磊那么小的年紀(jì)肯定就更不清楚了,他肯定是被人利用的?!?p> 婉容知道丈夫此刻的心情,連忙安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沒有怪他的意思,你就放心吧?!?p> 楊筆秋見妻子真的沒有生氣的意思,這才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景浩問道:“景老弟,能不能查出是誰做的?”
“簡單啊,問你兒子不就知道了,問問他究竟是誰把這東西交到了他的手里就行了?!?p> 景浩說得輕巧,但楊筆秋卻是一臉的為難,猶豫再三后說道:“我……我……我暫時不想把這件事告訴他,這件事不算小,總得找個合適的機(jī)會吧?!?p> 婉容很能理解丈夫的心情,也跟著附和道:“對,對,他還那么小,暫時別讓他知道的好?!?p> 或許沒有孩子的緣故,景浩很不理解兩人的這種做法。
就算那孩子不是故意的,但總歸是做錯了事,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算了,反正又不是他的孩子,愛咋滴咋滴吧。
雖然孩子不能動,但幕后主使肯定不能放過。
景浩沉吟片刻后,打了個響指:“得嘞,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