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嗷!這是戰(zhàn)士們第一次聽蟲母的叫聲與之前有些不同,他們竟然在其中隱隱覺察出了一絲憤怒。
提起這個就很讓人無奈,過去電視上出來平事的總是一些專家,為什么?還不是因為人家有專業(yè)的資質(zhì),甭管是真是假,著一身唐裝,將頭發(fā)往后梳,再由主持人捧哏一番,總是能夠?qū)⒋蟛糠秩嘶W ?p> 現(xiàn)在也一樣,由于戰(zhàn)爭的需要,新成長出來的一批戰(zhàn)士都沒什么時間進修知識,除了戰(zhàn)斗他們并不會其它的技能,因此從事怪物與蟲族研究的那批科研人員普遍都是些三十歲往上的中老年學者。所以如今宣傳的路數(shù)并沒有什么改變,每當出了什么相關(guān)結(jié)論,還是過去那種找三五專家由主持人邊介紹邊捧哏的方式。
當然,模式不怕老舊,關(guān)鍵是你要說對?。?p> 戰(zhàn)士們自有記憶以來,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到那些專家說什么‘人類必勝’、‘蟲子沒智慧’、‘自由大美麗賤’等等言論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人家蟲母在憤怒??!
為什么憤怒?肯定是因為剛剛絞碎了蟲母尾巴沖進巨樹里的那個神秘人。
戰(zhàn)士們沒有看清剛剛進去的是誰,又或者是什么樣子,但他們知道,在這種時候幫助他們的肯定是自己人。以前總聽某些亞洲區(qū)的戰(zhàn)友說什么高手在民間,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嗷!
咦?蟲母又叫了,這種感覺是……迷茫?
蟲母巨大的身形突然間停頓了下來,原本猙獰開合的口器也緩緩閉合,一股子古怪的哲學味道彌漫全場。
我是誰?我來自哪里?我想要去哪?面前這幫子彩筆為什么打我?很疼的,再打我生氣嘍!唉?什么是生氣?
蟲母會思考了?奇怪的感覺突然間讓所有人都心頭一跳,這可不是什么好事,之前蟲母近乎本能的樣子都辣么難打,現(xiàn)在若是突然間變聰明了,那人類還混不混?
所以僅僅是怔愣片刻,一幫子人再次開戰(zhàn),精瘦漢子與金發(fā)壯漢很雞賊的奔蟲母尾部傷口沖了過去,大錘掄在蟲母傷口上直接帶下來一片血肉,雖然在近處看著觸目驚心,但從整體看有點擠青春痘的既視感。
精瘦漢子轉(zhuǎn)動著四柄刀刃想要學著書戟之前的招數(shù)直接絞進蟲母內(nèi)部,卻陡然間發(fā)現(xiàn)蟲母的內(nèi)部血肉無比緊實,刀刃切入不足兩米就砍不動了,心驚之余也不由疑惑,剛剛那個女戰(zhàn)士是怎么做到的?
對,女戰(zhàn)士!
滿戰(zhàn)場的戰(zhàn)士們也就只有他們這四個戰(zhàn)艦級的高手能夠稍稍看清那一團白芒了。那分明是一副充滿了個人風格的女性戰(zhàn)甲。
嗷!兩人的動作顯然將蟲母由思考中驚醒,回身便是一招大風車!
只見兩條臂膀開始帶著身體瘋狂旋轉(zhuǎn),鋒利的骨刃化作絞肉機僅僅瞬間就絞碎十幾個坦克級的戰(zhàn)士,剎那間就解了被圍攻的窘境,更令人驚悚的是,這一招竟與剛剛精瘦漢子的動作有九成相似。
蟲母在學習精瘦漢子的招式!
“坦克級戰(zhàn)士去清掃蟲族雜兵!”光頭帥哥化作一顆炮彈直接撞向蟲母胸口,沉重的撞擊力讓蟲母整個軀體的肌肉都呈現(xiàn)波浪起伏,可見的波動瞬間爆炸,一蓬蓬巨大的血花崩開。
其右手強勁的爪型臂甲深深沒入蟲母胸口,幾下就掏出大團的血肉。
沒有人懷疑若讓其一直這么掏下去肯定能洞穿蟲母,可問題是每個戰(zhàn)士都知道,他沒有這個時間。
蟲母巨大的口器內(nèi)利齒旋轉(zhuǎn),強腐蝕性的液體如瀑傾灑而下,光頭帥哥似乎早有準備憑著強勁臂甲愣是生生摳下來一塊兩人多高的血肉頂在頭上。
噗!蟲母的腐蝕液體顯然對自身的作用并不強,雖然仍能聽見嗤嗤嗤的聲響,但這肉坨愣是堅挺到了最后。
蟲母的攻勢不停,緊接著雙臂骨刃就交叉刺了過來。光頭帥哥卻并沒有多管,仍舊埋頭在蟲母胸口,十分執(zhí)著!
就在骨刃眼看到達時,身后女州長的身影陡然出現(xiàn),原本就夸張的身形陡然膨脹半圈,兩條胳膊筋肉虬結(jié)就跟金發(fā)壯漢差不多了,甚至更加發(fā)達!
Duang!
雙臂大張,撞擊的轟鳴響徹天地,無論戰(zhàn)士還是蟲族都被巨響震得聽覺麻木。女州長的雙臂一瞬間有鮮血從肌肉縫隙中噴濺出來,血肉模糊看起來動人心魄。然而她還是擋住了,那兩柄大劍直接與骨刃硬鋼正面,竟是讓骨刃寸步難行,遠遠一看像是有人用螺絲刀撬動了整棟大樓。
女州長的慘狀讓光頭帥哥臉色陰沉下來,手下再次加快了速度,那特殊的臂甲捅在蟲母模糊血肉里竟開始了高速旋轉(zhuǎn)!
噗噗噗,光頭帥哥整個人都像是鉆頭一樣扎進了蟲母的血肉里,而女州長眼中全是血紅,哪管自己的雙臂已經(jīng)開始不正常的顫抖,兩柄大劍頂著兩支巨大骨刃開始狂舞!
一道道刃芒激射,一波波氣浪炸開,凜冽的氣勁化為氣團越脹越大,四射的氣流讓不遠處與蟲族鏖戰(zhàn)的戰(zhàn)士們都無法站穩(wěn)。
太激烈了!伴著叮叮當當?shù)拇潭揄?,近處的?zhàn)士們捂著耳朵表情痛苦,勁風撲面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
毫無疑問,女州長與蟲母這一段硬鋼成了全場焦點,以至于在蟲尾剛剛偷雞的兩人也被人暫時遺忘了。
也許很久了,也許才僅僅幾秒鐘,反正戰(zhàn)士們只覺得度日如年,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的心里越沉重。
因為大家都懂,無論是那光頭帥哥不正常的手臂旋轉(zhuǎn),還是女州長此時的爆發(fā),很明顯都不是什么可以長久使用的招式,一旦短時間拿不下蟲母,肯定就……
嚓!
一切是那么突然,由雙方交匯而成的利刃風暴剎那間煙消云散了,仿佛靜止的空間中,兩柄骨刃完好無缺的懸停在半空,刃尖直指女州長。而女州長卻大頭朝下栽倒,身形恢復(fù)正常大小,原本持著大劍的雙臂此時只余漫天漸散的衣袖碎片。
呼!蟲母不會放水,兩柄骨刃在空中攜著一陣呼嘯刺下,眼看就要將女州長分尸。
千鈞一發(fā)之際終于看出了戰(zhàn)友的意義,金發(fā)壯漢與精瘦漢子同時閃現(xiàn),前者掄起大錘與骨刃拼了一記,后者全身翻滾形成刀輪迎向另一支骨刃。
叮!叮!
金發(fā)壯漢被彈飛了,但他也成功將一支骨刃蕩開。精瘦漢子也被彈飛了,但他顯然低估了骨刃的強度,四肢上攜帶的利劍都被崩碎,而骨刃彈開的距離甚至還不如金發(fā)壯漢那一錘子的效果。
僅從這一陣的戰(zhàn)斗來看,四名戰(zhàn)艦級的強者中,如果不算絕招,那明顯精瘦漢子的實力最差,可他既然能夠來參與對蟲母的圍剿也是有自己的所長之處。
就比如現(xiàn)在,金發(fā)壯漢被彈飛了就真的飛了,而精瘦漢子卻可以轉(zhuǎn)身將臂甲扔出去,接著雙腳在臂甲上借力竄回,一把抱住快要落地的女州長,整個過程跟輕功大秀一樣。
但這畫面顯然也讓蟲母很不爽,嗷嗷叫著就要低頭補刀,可骨刃剛剛舉起便又頓在半空。
已然落地的精瘦漢子哪里管它為何停下,抱著女州長剎那竄出老遠,“你怎么樣?”
精瘦漢子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像是被砂輪磨過一般。女州長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落地后迅速站起,雙眼緊盯著蟲母,激動無比道:“老海做到了!”
噗砰!
蟲母的胸口似乎透出了一道微弱的光,通過光芒能夠看到其身后的巨樹,一蓬蓬的血肉像是泥石流眨眼涌進了門縫,推著光頭帥哥就將其噴了出來。
他確實做到了,將蟲母貫穿!
啪嗒一聲落地,光頭帥哥沒有站穩(wěn)以至于踩碎了兩個石塊,但他的臉上有股暢快,并充滿期待的看向蟲母。
嗷吼!
蟲母沒慣著他,張開巨臭的大嘴朝他一呸!
光頭帥哥難以置信的咬咬牙,雖然狼狽但也算很輕松的避過了腐蝕液體攻擊。
“老海!你這招不行啊?!苯鸢l(fā)壯漢站在其旁邊端著巨錘有點鬧心。
那被稱為老海的光頭帥哥緩緩喘息,眼中精芒越發(fā)堅毅,“我再來一次,這一次,我取它的腦袋!但是你們要為我爭取一下時間,還有一個輸出環(huán)境?!?p> “我來!”
女州長一個跳躍來到老海身邊,為了表示‘我能行’生硬的晃動肩膀,兩條與渾身肌肉不是很協(xié)調(diào)的白皙胳膊直接自斷口處急速生長了出來。
那場面汁液亂飛當?shù)靡痪洹異盒摹?p> 老海看著女州長那兩條纖弱還不停顫抖的胳膊搖搖頭,“你這兩條蚯蚓快趕上大侄女了吧,若是你現(xiàn)在有她那實力,我就讓你上?!?p> 女州長一怔臉色復(fù)雜的望向巨樹破損的空洞處,為了給丈夫報仇、為了殺蟲子,她沒能做一個好母親,甚至連女兒已經(jīng)強大到如此地步了也不知道。
“這是聊家常的時候嗎?再說,大侄女很強嗎?我們還沒有見過,哪天拉出來溜溜??!”精瘦漢子一臉嚴肅。
“大侄女漂亮嗎?”金發(fā)壯漢自覺帥氣的捋了下金發(fā)。
嗷!蟲母不甘心吃瓜,強力插入打斷閑聊。
四人跳開,金發(fā)壯漢雙手轉(zhuǎn)了轉(zhuǎn)巨錘,“老海,我給你爭取時間,你可快點?!闭f著雙手一擰,巨錘上的尖刺突然彈出數(shù)條長長的鐵鏈。
金發(fā)壯漢大叫一聲攜著嘩啦啦的金屬脆響砸向了蟲母的身體,巨力揮動,大錘破開血肉,鎖鏈好似鋸條將其余部分劃拉的慘不忍睹,也給蟲母帶來了劇烈的疼痛,成功吸引了蟲母的仇恨。
另一邊精瘦漢子已經(jīng)大叫著搶走了兩名戰(zhàn)士的鋼刀打算再上,而老海則滿臉冷汗的一點點將手臂往回擰!
條條血線噴濺,眨眼就將老海的腳下都浸透了,劇烈的疼痛讓他雙眼有些模糊,恍惚間好像看到了某個穿著軍裝的倩影回頭朝他口吐芬芳……
老海瞬間清醒,呼,好好的一個姑娘,可惜長了一張嘴。想罷再次加快了擰動胳膊的速度,“呵呵,當初誰不曾弱小,仇恨這種東西誰沒有呢,你說是吧,大蟲子!”
劍舞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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