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界魔根的寄生蟲其實并不難打,但總結起來也不過就是兩種方法,一種是利用絕強的力量碾壓式消滅,就類似于一個波將對方打成分子的那種。而另一種方式就需要點技巧了。
此時書戟雖然也可以使用碾壓式的打法,可若是那樣對靈魂的傷害就有點大,因此選擇了技巧。而這技巧說白了也很簡單,簡單概括就是對骨不對肉!
說起來寄生蟲這東西很特殊,其生理結構與尋常意義上的生物完全不同。雖然都是血肉與骨骼的結合,但其它生物的關鍵器官都是以類似血肉的方式存在,可寄生蟲完全相反了。
也就是說,現(xiàn)在寄生蟲擺在明面上的那些骨刃與牙齒,其實才是它的關鍵部位,只要將它們與血肉完全分離出來,那這寄生蟲也就沒了威脅。之后再將核心取出來,你是想泡酒還是想熬藥那就看具體有什么功效了,可能補腎、可能補腦、可能補……
此時的蟲母完全不知道有一個恐怖的吃貨朝它一點點靠近,張牙舞爪仍然為剛剛自己的操作而得意不已。
說起來也奇怪,以前雖然也很有智慧但總覺得渾渾噩噩的,直到剛剛似乎失去了什么東西后才感覺神智清明了不少。
扯動手臂,原本限制著他的戰(zhàn)士們終于再無法維持,兩條臂膀伸直開始不停旋轉,鋒利的巨大骨刃再次刮起颶風,一個巨大的絞肉機朝戰(zhàn)士們絞去。
“撤退!不能再打了,快撤!”
金發(fā)壯漢扯著嗓子吼了一聲,接著挺起大錘要去阻攔蟲母漸漸靠近的絞殺,雖然知道這一戰(zhàn)已經輸了,但無論如何,不能向上一次奪還作戰(zhàn)那般全軍覆沒,一定要為下一次留下寶貴的種子!
金發(fā)壯漢是抱著犧牲斷后的心思作戰(zhàn)的,他知道自己的速度是個弊端,如果蟲母不打算放過他們,那他肯定沒有辦法逃掉。與其如此,倒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大蟲子!你過來??!”凸(`0′)凸
嗷吼!
蟲母大吼一聲,沒有搭理金發(fā)壯漢。因為有一只什么東西鉆進了它的身體,就從身后,趁它一不注意。
最難受的是,這個不知是什么的家伙似乎比剛剛那個沒胳膊的面逼還強,至少這速度更快。不過蟲母其實并不怎么怕,因為這些生物明顯并不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唉?你干什么!不行……那里不可以……啊……
……
利刃一挑又是一顆好牙,人家光頭帥哥往后噴的是血肉,他往后噴的卻是一顆顆牙齒。
對,其實從書戟剛剛扎進蟲母后腦的時候開始,蟲母就已經用對付老海的那一招在對付他了,只是這正中書戟所想,他的目標就是這些牙齒。
就像之前說的,蟲母身體的關鍵部位其實就在于這些牙齒和骨刃之中,只要將其與血肉分離,那此時蟲母的身體就將是一坨不能動的死肉。
當然,說起來好像挺簡單,但真正做起來可不容易。不說骨刃與牙齒的堅硬程度,單說怎么精準挑出一顆顆牙齒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畢竟牙齒和骨刃雖說是弱點但也是蟲母最強的攻擊利器。
剛剛在蟲母體內那一圈圈密密麻麻的利齒幾乎是在追著書戟咬的,書戟很巧妙的沿著利齒邊緣游弋,一邊開辟血肉一邊撬牙齒,其在血肉中穿行的速度甚至比牙齒移動的速度還快。
一開始蟲母還不信邪的用牙齒瘋狂追殺,但僅僅一會兒之后就很從心的控制牙齒不停躲避了。只可惜,書戟可一點放過它的意思都沒有,一顆顆牙齒像是不要錢似的從血窟窿里往外扔,看的無數(shù)戰(zhàn)士瞠目結舌。
剛剛原本打算掩護撤退的金發(fā)壯漢此時已經開始興高采烈的欺負蟲了,他雖然很想痛打落水蟲,但理智卻告訴他不能上去給那位女戰(zhàn)士添亂,所以轉頭就去攻擊那些追殺戰(zhàn)士的普通蟲子。
而此時的蟲母就像一條墜入油鍋的八爪魚,身體與胳膊瘋狂抽搐扭曲,在空中不受控制的擺出各種形狀,一會兒是S,一會兒是B!
噗!一個血窟窿自蟲母的前胸噴濺而出,書戟飛身竄出卻直接落向了蟲母的右臂。就像之前書戟所言,骨骼才是蟲母的關鍵器官,但這骨刃與利齒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嗷吼!作為一個沒牙的怪獸,蟲母只能揮動雙臂用骨刃來昭顯自己的兇悍,可不知為何,戰(zhàn)士們發(fā)現(xiàn)那蟲母竟然在剎那間有一絲猶豫。
書戟好笑不已,他當然明白,就算沒有了自己姐姐來充當大腦,可畢竟活了這么多年,蟲母的智慧早就已經超過了尋常怪物。這貨定然已經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知道它的弱點,再攻擊時必然束手束腳。
兩柄巨大的骨刃刺來,陣陣空爆令所有戰(zhàn)士心焦不已,那女州長甚至想要飛身去擋卻被精瘦漢子攔下。
書戟身在空中似乎無法移動,可面對骨刃卻絲毫不懼,身形在空中生生扭成了麻花狀,愣是差之毫厘的避開了兩把骨刃交叉。
耳邊是巨風的呼嘯,骨刃畢竟龐大無比,就算避開了鋒芒卻也避不開后續(xù)胳膊的撞擊。
當然,這是戰(zhàn)士們的認知,卻不是書戟的認知。能夠在幽彌界登上巔峰的他什么樣的攻擊沒遇到過?這蟲母如此簡單的攻擊在他看來就跟泰迪的日常動作一樣沒有創(chuàng)意。
“啊,她是怎么躲開的?”
金發(fā)壯漢大叫,只見剛剛避開鋒銳快被胳膊拍飛的書戟竟然像個風箏似的,飄飄蕩蕩就遠離了危險。
“是風!她在借風而走!”
精瘦漢子扶著女州長一個跳躍來到金發(fā)壯漢身邊,兩人眼神灼灼的盯著那個在空中起舞的身影,而女州長的眼中則都是溫柔。
就是風,骨刃掀起的巨風便是可利用的推力,書戟輕易就借力脫出危險范圍,同時重心下移落在了蟲母右臂上。
接著就是一場華麗的表演了,其實彎刀女戰(zhàn)士的鎧甲很值得詬病,尤其是那一雙高跟鞋!
不過當書戟使出充分發(fā)揮這鎧甲實力的招數(shù)后,估計沒有人再敢質疑了。
在所有戰(zhàn)士們眼中,她化成了一個陀螺,但這陀螺與蟲母和精瘦戰(zhàn)士的招數(shù)不同,她的身體似乎十分柔韌,脖頸、肩膀、腰肢、大腿,似乎全身能夠旋轉的地方都在發(fā)力。
遠遠望去像是不知道擰了多少圈一樣,但若是仔細看的話,就能夠發(fā)現(xiàn),那些關節(jié)沒有任何一個真的轉了一個循環(huán),只是在制造一種在旋轉的錯覺罷了。
可正是這種錯覺卻能夠達到切割的真實效果!
更厲害的是,這女戰(zhàn)士利用高跟鞋在蟲母身上踩出無數(shù)的血坑,一圈圈一環(huán)環(huán)的繞著蟲母手臂向下,像是生鑿出了一條盤山路。
嗷吼!蟲母瘋狂的抖動手臂,可書戟像是一塊永遠甩不掉的膏藥,緊貼著皮肉不停切割劃線。
呲呲呲!道道血線自蟲母臂膀上噴濺,眨眼就讓附近形成了一個小型湖泊,而這時的書戟也終于到達了骨刃部分。
雙手彎刀下插,往起一翹,巨大的骨刃應聲脫離手臂,整個過程輕易的讓人頗覺夢幻,而蟲母臂膀則仿佛再不受力的耷拉了下來,接著在無數(shù)人的驚呼中,臂膀竟然分崩離析成了漫天飄散的肉塊!
嗚!闊怕!
蟲母的叫聲變了,變得像是嗚咽,好像一只被萬惡人類欺負了的喵。
巨大的身軀原地翻滾,讓戰(zhàn)士們腦海中不自覺的多出四個字‘懶驢打滾’,這可是逃跑時的不二法門。那么蟲母會往哪跑?
當然是破界魔根里面跑了,這一點書戟再清楚不過,當初情欲之主也是這個德行,大小也算是一界霸主了,偏偏慫的一批。而蟲母作為寄生蟲能夠往破界魔根里鉆,倒是比情欲之主更加便利。
不過書戟在幽彌界戰(zhàn)斗了十年,斬草除根的習慣早就刻印在了骨子里,上一次吃過虧,怎么可能在同樣的地方跌倒?身形一轉就跟了上去,速度遠比蟲母快的多。
不過這一次書戟沒有再去重點扒蟲母的手臂骨刃,而是順著骨刃往蟲母的身體里鉆。
蟲母的生命力非常頑強,你就算將其全都踩成肉泥,只要核心還在,它就不會死亡,甚至幾天時間就又會活蹦亂跳了。
而想要尋找蟲母的核心并不容易,因為核心往往很小,還記得當初在幽彌界殺死的那只,體型猶如卡車,但核心卻僅僅有一粒黃豆大小。光是搜索核心的過程就夠讓人絕望的了。
眼前這只蟲母體積如此龐大,但核心估計也就拳頭大小,真等擊敗后再找可不容易。
好在幽彌人總結出了一個技巧,那就是當蟲母僅剩下一個骨質部位時,可以順著這骨質部位往身體內溯源,你會發(fā)現(xiàn)在骨質部位后面牽引著一根纖細的骨線,而這骨線連接的就是核心。
蟲母嚇壞了,那個家伙插進來了,他知道自己的弱點,完了完了,你不要進來啊,快出去?。?p> 蟲母瘋了似的甩動臂膀,不停往地上猛砸,可書戟的身形猶如一條沿樹螺旋攀爬的蟒蛇,各種風騷的走位輕易避開甩砸,一路鉆進了蟲母深處。
嗯!啊~~~~~
蟲母發(fā)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嚎叫,接著整個身體癱軟在地再也不動了。
戰(zhàn)場似乎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戰(zhàn)士們大著膽子上前捅了捅,“死了!真的死了!我們贏啦!”
劍舞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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