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山上】
【這么說來,你們已經(jīng)知道冥界護法出世,靈源暴走一系列的事,才會趕在中心衛(wèi)軍到來之前,先做防護?山下那兩個人交給你們守護,靠譜嗎?】紅晶揉著下巴,看著趙流天。
【你放心,除了我,其他人都不是善茬,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我們在五十年前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無論那廝在什么時候出來,只要看到其出世的現(xiàn)象之后,就立馬通知各域之主,借明江天塹,或多或少的可以除掉當(dāng)代中心之主】
趙流天,萌楚紅晶三人一邊上山,一邊談?wù)摗?p> 【中心之主嘛?我以為你們會對芒塵下手呢!】
【芒塵屬冥,冥接天道。若除冥界使者可是逆天道而行?。 ?p> 紅晶不屑的出了一口氣【切!九轉(zhuǎn)輪回之法本就是逆天道而行!都已經(jīng)逆過一次,我不怕逆第二次!】
萌楚在一旁思索【就因為九轉(zhuǎn)輪回的逆天操作,才引來外三道逆境之舉,若此一步錯,步步錯。后患無窮】剛要開口。
趙流天聞此,瞪大雙眼【前輩!您是不在乎。但是,這樣做的結(jié)果就是冥道崩壞!您舍得,為一個人逆兩次天道,我真的管不著,但是,塵世無數(shù)生命,不能因為您的心情,而葬送九泉!】
紅晶見趙流天一臉嚴(yán)肅的說,揚了揚手【說說而已啦,那冥界使者我還是見過的。當(dāng)初,有一個人逆天道而行,救了關(guān)中女子,百年后,冥使者夢荼出世。那人本以為自己可以擺平,結(jié)果他和天山碧晨二主合力都沒有和冥使打成平手,那場戰(zhàn)爭也有史可查,逆天之戰(zhàn)·冥仙斗!當(dāng)做一個故事去看,都能感觸到,力量的天平傾斜在冥道那一邊,這其中根本沒有辦法用數(shù)值去形容。而如今這故事變成了現(xiàn)實,放眼當(dāng)下現(xiàn)在人的綜合能力不如當(dāng)時的一根手指,可以說這場戰(zhàn)斗在冥界護法出世的那一刻開始就已成定局。當(dāng)初還天真的感覺可以和它拼一拼,但在記憶慢慢蘇醒之后…一切的一切。只有聽天由命了】
【冥仙斗?這個故事我好像聽過誒,原來是討伐冥使??!可是為什么歷史上卻寫著,冥仙斗是仙法碧晨和巫嶺的內(nèi)斗呢?】趙流天好像來這里上歷史課的。
紅晶聞此,瞥了一眼趙流天【你是不是搞錯重點了?不過,歷史這樣寫也是正常的,如果讓后人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神的那個家伙,之前其實是一個敢逆天道不顧蒼生的愣頭青,或許,也就沒用今天的歌頌與永恒了!話說回來,你沒有察覺到聚能臺有什么不對勁嘛?】
【前輩!您已經(jīng)問三遍了!我不是說過嘛,從聚能臺出來是直接趕著下山了,哪里留神看聚能臺的異樣??!】趙流天要給紅晶跪下了。
【這不是快到了嘛,管他是災(zāi)是禍!我覺得,現(xiàn)在沒有什么比冥使橫空出世還大的災(zāi)禍了】萌楚在一旁說道。
【嘖!啥都不知道!要你何用?】紅晶白了趙流天一眼,不過,細想趙流天剛才的話又說道【除掉當(dāng)代中心之主?你們找到下一個八域之力的人了?】
八域之力一詞出口時,趙流天下意識看了紅晶一眼,臉上浮現(xiàn)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之后看向萌楚【鵺虎前輩,您可知鎮(zhèn)內(nèi)城主?】
【你說的是,鎮(zhèn)內(nèi)離還是鎮(zhèn)內(nèi)葉?】鵺虎一愣。
【鎮(zhèn)內(nèi)葉是誰?】紅晶聽萌楚說道鎮(zhèn)內(nèi)葉,但自己卻不知鎮(zhèn)內(nèi)葉是何許人也。
趙流天長出一口氣【聽二位所言,看樣子您二位并不知道鎮(zhèn)內(nèi)氏除鎮(zhèn)內(nèi)英之外其余兩人都沒有八域之力嘍!】
【沒有…八域之力!?】萌楚一下子停了腳步,聽趙流天所言甚是驚訝。而一旁的紅晶也是不知說什么好。
趙流天見鵺虎紅晶表情已經(jīng)知道了大概,就在他要說關(guān)于八域之力的事情的時候,突然被一陣不知從哪里傳來的孩童的哭啼聲驚到了。
紅晶皺眉心想【鎮(zhèn)內(nèi)氏?這簡單的三個字讓我有無盡的記憶涌出,但我怎么想不起具體呢?】
紅晶轉(zhuǎn)了轉(zhuǎn)眼,嘴里嘀咕著什么。
【不過才一萬年!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嘛?都怪穆長風(fēng)。也罷!現(xiàn)在找誰來,都沒辦法解開這個結(jié)。不過,這是,什么聲音?】
紅晶萌楚也是一愣。
【孩童?無極山怎會有嬰兒的哭啼!那家伙的武魂嘞?】紅晶大喊道。
此刻,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無極山頂,眼前便是聚能臺,而在聚能臺上,也就是,當(dāng)年萌楚放玉佩的地方,赫然出現(xiàn)一個半大嬰兒,正在那號啕大哭。而玉佩靈源反倒消失不見。
趙流天一下子抬起頭,兩段閃身來在嬰兒身前,脫下長衫,將嬰兒抱起。貌似很著急的樣子。
【他怎么了?】紅晶看著慌張的趙流天,嘀咕一嘴。
【我好像隱約的聽到了,天選之子!】萌楚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看著趙流天抱起的嬰兒。
不過,就在趙流天那天選之子脫口時,讓萌楚突然想到了五十年前,從玉佩上感覺到的外力。他看著紅晶【妖汝,你有沒有聽說過,靈源育人的事?】
【靈源育人?你確定?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紅晶的眼睛也是緊緊的盯著那嬰孩,動都沒動。
聽紅晶這樣說,萌楚把五十年前自己感覺到的交代了出來。
【無極山下】
曉鏡感覺黑影的一瞬,單手接地,大喝【土決·疊巖!】
只見伯藍德腳下一下子突出一石柱,將伯藍德頂了起來。還未等伯藍德反應(yīng)過來,只聽得曉鏡大喊【閃身!快跑??!】
這一切來的都太過突然,伯藍德就算腦子轉(zhuǎn)的再快,也沒有察覺到此時間危險的處境。聞曉鏡言,剛想閃身,只見腳下一黑影猛沖眼前。
【嘖!】曉鏡咬了一下牙,單腳用力,直接沖了出去。速度之快,與那突現(xiàn)之物相似。剛剛她發(fā)力的腳下,出現(xiàn)了一深深的坑。
但即使用盡全力,依舊還是太慢了,根本改變不了結(jié)局。
就在伯藍德看清眼前黑影,即刻閃身,那影僅差一絲就可以咬斷伯藍德的臂膀的時候,一道青光從伯藍德身前閃過,同時帶走了,那將要閃身,卻不曾閃的伯藍德。
芒塵被突如其來的青光嚇了一跳,頓了一下,但即刻速度變快,發(fā)出星辰之光,追趕著那如流星般的青光。
此刻,曉鏡將閃身來在伯藍德剛剛所在之地,來不及驚訝,只見眼前一道青,一道多彩之光,正繞著眼下這片空地,上下追趕。
曉鏡一會眼睛看那兒,一會又看那兒。速度之快,根本難以預(yù)測下一步會到哪里。
【孩子!你的靈酒呢?】
突然一聲,嚇了曉鏡一跳。
【誰?。?!】曉鏡大喊。但,周圍除了四下竄動的兩道光,并沒有別人。但這聲音卻讓她想起那靈酒的所在【對??!雖說現(xiàn)在并沒有像當(dāng)初預(yù)算的那樣,突破九階。但我的靈力幾乎就差一點了】說著,拿出了那紅色的液體。
曉鏡高舉容器,看著那晶瑩剔透的紅色靈酒,狠狠地咽了口水,回想起紅晶曾說過的話。
【待你到十階時飲下此酒,靈階會突飛猛進,直升十二階,但對于八階的你來說,這其中的力量是可遇不可求的!】
【靈滿身爆也是死!蠻力破冥使也是死!嘖!有點難選?。 繒早R開始猶豫起來,但看到了那兩道光芒時,狠狠地皺了一下眉頭【死就死!拼一下吧!】
說罷,打開靈酒,打算喝一點點。但是,感覺靈酒進入嘴中,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誒???】曉鏡有些意外,但是,舉起容器,靈酒確實少了,為什么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咬了咬牙,索性,一飲而盡!隨手將那容器蓄力朝空中一丟。
還是一樣,跟喝空氣一般,一點感覺都沒有。
曉鏡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身體慢慢的浮了起來。猛地睜眼,一道紅光,緊緊的盯著光芒下的冥界使者!就在這時,身體發(fā)出強烈的光,周圍的空氣發(fā)生了變化!曉鏡慢慢的吐著氣,單腳點地,在腳與地面相互接觸的一瞬,那剛剛升起的石柱,一下子破裂開來,地面出現(xiàn)五道裂縫,五道火光由地而出,強烈的靈氣隨著火光,奔涌著。曉鏡大喝一聲,由身體向上發(fā)出紅光,直通天明,整個天空一下子,變了另外一個顏色。
巨大的聲響和強光令秦榀水為之震驚,鎮(zhèn)內(nèi),無法,諸葛,仙法三白,各域衛(wèi)軍,萌楚紅晶趙流天等更是為之驚愕。
但青光和冥使則不為所動,依舊在空中飛舞。
【靈動一破天,靈動二破地,靈動三閃神光顯明君!蒼蒼耀白鉑,空洞佑乾坤。秘法何處尋,根在天地間!】
曉鏡終于曉得了,當(dāng)初師父告訴她那最簡單且又最復(fù)雜的咒語是什么意思了。
她現(xiàn)在不知是靈酒的作用還是怎地。整個身體燥熱不堪,體內(nèi)的靈力不斷增長,充斥在血液之中,仿佛要炸了一般,十分難受。
而且她覺得這種情況好像在之前不知什么時候發(fā)生過一次,但是那段記憶十分模糊。
更令她意外的是,剛剛那非人之物的速度僅能用光來形容,而現(xiàn)在,卻能看到光下的影!
曉鏡做抽刀式,單腳用力,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僅僅一念之間,后方平地變做小山一般!而且,此刻,曉鏡的速度,遠遠在芒塵之上!
【赤光不念!燼華永現(xiàn)!一閃·不夜!】
曉鏡化作一道紅光朝芒塵飛去,同時,手持長劍,輕輕一揮。一道烈火劍花,如朱砂筆,在空中狠狠地劃了一道,重擊冥使眼前。
芒塵當(dāng)即停身,而身后的光,也隨著它的停止,消失不見。只見它愣在那里,一動不動,總覺得,這力量似曾相識。
曉鏡,在第一道劍氣飛出之后,隨即閃身。
【傲雪千里!冰封不滅!雙閃·赤斷!】
這一道劍氣,與剛剛正好相反,如寒冰利刃,沖出劍身。那劍氣,強寒九之氣百倍!在空中劃過,霧氣拉出好長的一條線,猶如空氣凝結(jié)一般!
在第一道劍氣破空出世時,芒塵就沒再動一下。第二道劍氣狠狠打了過來,擦過芒塵的皮毛一下子結(jié)出薄冰一層。但是,這廝皮糙的可以,僅抖了抖身。那冰便消失不見。但是劍氣依舊游走,透過這廝,拉出長長的一條直線。
【薜荔蒼穹!輝夜無月!三閃·霧蔓!】
曉鏡根本不給那廝半點機會,就在雙閃打中冥使,冰層消失時,第三道劍氣由劍鋒而出。
【白水鳴英!陰柳梅劍!四閃·靈堅!】
曉鏡半瞇著眼,在空中上下游走。每行至一處便朝芒塵發(fā)一道劍氣,速度很快,就連身處劍陣中的冥使也無法猜透曉鏡下一步會行至何方。
青光在芒塵停住那一刻,也放慢了腳步,身上的光,漸漸消失不見。腋下夾著一臉懵逼的伯藍德。
那人深藍長衫在空中被風(fēng)吹的嘩嘩作響,伯藍德很平靜的看了看身下,之后,又將臉轉(zhuǎn)了回來,看著那個從剛開始就想知道其中身份的神秘之人。
隨著眼神向上推移,越過藍衫,看到的是一張中年男人的臉。環(huán)眼,高鼻梁,薄嘴唇,五官端正,顴骨略高,八字立劍眉,十分威嚴(yán)。藍白色的長發(fā)垂在腰間,鬢角纏在腦后,由青絲所結(jié)。青絲頭端系有兩枚金玲,但并未聽其聲。
【啊,那啥…】
伯藍德想說什么卻被那人打斷。
【噓!】那人聞聲當(dāng)即做出噤聲手勢【娃娃!你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你很危險嗎?不要那么輕松!那女子,現(xiàn)在在用生命來維持你的壽命!】
那人的聲音很有磁性,聽得伯藍德為之一振。
談話間曉鏡正好打完第五閃【巖凱!】
此時的冥使已經(jīng)被五道不同顏色的劍氣所封,而曉鏡剛剛打出的劍氣,正好結(jié)成了五芒星,那廝被死死的困在其中。
【風(fēng)動無間!奧義九天!五象幻散!驅(qū)雷掣電!】
藍衫男子聞曉鏡口中所念倒吸一口氣,很是驚奇【風(fēng)動無間,奧義九天?這個是?暗帝的五脈御劍之陣?!】轉(zhuǎn)了轉(zhuǎn)眼,一下子看了伯藍德【少年!這個女子是什么人?】
【你問什么人?我怎么回答你啊,她就是曉鏡,中心護法…】
【我問她是哪個地方的!】那男子大喝道。
伯藍德嚇了一愣【貌…貌似是翩南…】
【妖族嘛!】男子若有所思,長出一口氣,略微點了點頭。
【喂!敬攸之!想好對策了嗎!你已經(jīng)飛好一會了】
秦榀水在地上大喊,那男子將伯藍德放下【你的體術(shù)應(yīng)該可以臨空吧】
伯藍德在空中半跪著,一念之間,男子消失不見。一下子出現(xiàn)在地上那個人身邊。
【隔空閃!】
敬攸之朝秦榀水嘟囔了一嘴。
【???你確定要使那一招?】
【如果趙流天在這里,或許不必,但是,現(xiàn)在這一招都沒有十足的把握,除掉那廝,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嘛?別忘了,外邊還有被書無法拖住的鎮(zhèn)內(nèi)葉呢!】敬攸之狠狠地揉著太陽穴。
【可是,隔空閃你我二人打出的概率不在五成,我的意思是想一個有把握的招數(shù)!】
【沒時間了,那中心護法已用五脈御劍之陣暫時封鎖了冥使的行動…】
【五脈…御劍?這??】秦榀水聽聞五脈御劍這幾個字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這很離譜,但是,這是事實,天上那一幕你沒有看到嗎?】
【說實話,我都沒敢往那方面想,這都幾萬年了?】秦榀水再一次看向了天空。
【五脈御劍!離恨七決!蕩氣三式!?。兹f年前的招數(shù),招招制敵?。〉?,都沒有流傳下來,就單單只有五脈御劍的些許咒語流傳下來。若不是最后那護法吟誦出,我也不敢想,這就是所謂的五脈御劍!】
【但是,如果真的打出隔空閃,不會真的把芒塵除掉吧,你剛才的話就是這樣說的!你先等等!】秦榀水一下子攔住了敬攸之【那廝接天道!你也想逆天而行?】
【冷靜一下,我們現(xiàn)在站在的角度是,幫芒塵除掉逆天之人,還是助逆天之人除掉芒塵?】
【幫芒塵就等于順著鎮(zhèn)內(nèi)葉的念,對我們的好處基本上沒有,幫逆天之人,幾乎沒有勝算除掉芒塵…】秦榀水聽敬攸之說完在一旁輕聲嘀咕了一會。
【那廝會死嗎?】秦榀水單眉翹起看向敬攸之。
敬攸之看著秦榀水那懵逼的樣子笑了笑。
【你理透了?那個怪物接天道,屬仙籍。初法時期的三大絕學(xué)之一或許都不能動他分毫,而你我所發(fā)招數(shù),人家基本上都不放在眼里】
秦榀水點了點頭【就是,拖延時間】
【沒錯!一是拖延時間,二是看這,當(dāng)代暗帝轉(zhuǎn)世的威力,如果真的救不了逆天者,至少保那女子周全!】
【當(dāng)代暗帝?】
【廢話!要不然,天底下還會有第二個會這五脈御劍之人?】
【懂了!那接下來?】
【拔刀??!】
【【隔空閃】本名赤隔決和空光閃,記於【蒼道銘世】為,碧晨關(guān)東兩地靈脈共振的一種反應(yīng)。這種反應(yīng),僅存在於兩地至高之所在,換言之,當(dāng)代僅秦榀水和敬攸之齊發(fā)力,方可發(fā)動此計。三代關(guān)東之主祁山影創(chuàng)出赤隔決并在,東明山之戰(zhàn)打出,正巧第四代碧晨之主歐陽遼在這時揮動劍舞施展空光閃。兩股力相互吸引,合而為一,化作白金之光耀世閃現(xiàn),威力無邊,自此之后,這個叫隔空閃的合擊絕技就誕生了。這法的困難之處,僅有一個詞【不覺間】就這個不覺間,可難壞了,秦榀水,和敬攸之】
空中的伯藍德,不知如何是好。此時的他,動也動不得,坐也坐不得。
心中有片刻之想時,一道紅光,從身前經(jīng)過,同時,自己同風(fēng)一般飛舞著。
曉鏡在施展五脈御劍之后,一計閃身來在伯藍德身邊,將其提起就走。
并沒有像敬攸之所想,那護法會和芒塵大戰(zhàn)一場。
不過,此時的曉鏡,心中卻是茫然的。地脈是個不規(guī)則的圈,無論速度多快,走的多遠,只要芒塵還活著,跑不是長久之計。但她卻動了這個念頭,開始朝明江靠近,打算沖出圍境,和伯藍德遠走高飛。
但是,就在靠近明江的那一刻,她感覺到了強烈的靈力波動,眼前的景象讓她放棄了這個想法。
空中最上端是兩道光,相互接觸,同時,天空伴著雷鳴和閃電,閃電的催化下云中出現(xiàn)暴雨和冰雹。
中間是四道光相互混戰(zhàn),分不清是二打二還是怎地,一股接著一股不凡的力量相互交織在一起,將空中散落的雨和冰蒸發(fā)不見。
而地面則是霧氣彌漫,雖說看的不是那么清晰,但是,還是可以透過霧氣看到靈光的閃現(xiàn),和刀劍的碰撞。
曉鏡如果此刻閃身經(jīng)過,正是中了鎮(zhèn)內(nèi)葉的計謀,而此時停頓在空中的曉鏡,透過激戰(zhàn)之外,感覺到了微弱但充滿殺意的氣息,東方明的神經(jīng)一直沒有松懈過。
曉鏡長出一口氣,就在伯藍德要說什么的時候,一計閃身,朝天上飛去。
【無極山上】
【外道!這分明就是外道!】紅晶看著趙流天抱得孩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眼。
【這可是天選之子!怎么會是外道!】趙流天聽紅晶所言不認同說道。
而萌楚也不知這種現(xiàn)象到底是什么,在講完之后一直思索塵世萬年歷史之中有沒有過類似的事情。
【借靈源而生,不對,誒,也不能說不對。靈源和曉鏡的血二者缺一不可,這不是外道是什么?!不過,照你的意思,那家伙的靈源就是因為這個孩子的存在才來到這里的…嘶~這個倒是讓我有些不解,難不成,他早就算好了?】
【這些事,可能,冥冥之中就會發(fā)生。有可能,在五十年前,初代就知道了,芒塵出世,無極修法,和今天的明江之戰(zhàn)】
【你不能把他想的那樣神奇,他不過就是一個神仙!】
【……】趙流天沒話說了。
而萌楚倒是從趙流天的話里想到了什么。
【如果說,老爺子知道這一切本就應(yīng)該存在的話,那么,這個事情倒是略略的有些清晰了】
【你…又想到了什么】紅晶翹眉看了萌楚。
【他將契約之力讓給曉主,并讓我等培育伯藍德,正是為了抵抗冥使。紅晶所言,確實如此,師傅升天之后,雖貴為神仙,但是凡塵之事他都不能插手。那么,他的意思就是,伯藍德和曉鏡齊力的話,興許可以將其消滅!】
【消…消滅???】趙流天一下子愣住了【前輩!】趙流天大吼一聲,完全忘記了那孩子的存在。那孩子被嚇的號啕大哭。
【好好好,乖,不是有意要嚇你的】趙流天忙拍了拍抱在身上的孩童,之后壓低聲音說道【前輩!你說除掉冥使?他可是!】
【好好好,我知道,你這句話在我心里產(chǎn)生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確實,冥使殺不得,也不見得這家伙會死,我剛才,不過就是打個比方。你想想,這個計謀可是那個人想出來的,而那家伙生前也見識到了冥使的實力,如果,他真的沒有什么打算的話,他會輕易的救伯藍德於生死嘛?】萌楚一本正經(jīng)的和趙流天說道。
【守天閣】
斗陣子剛喝一口水,聽到萌楚此言差點沒嗆死。
一陣劇烈的咳嗽之后,嘴角微微翹起,長出一口氣。
【你也真的敢想】之后,看了身旁的女子一眼【你看好哪一邊!】
【你在這看戲呢!之前可是你說的,這群人有把握和那幻化之物硬碰硬!怎么?現(xiàn)在你也沒譜?那你豈不是坑了他們?哼!乖乖,可憐的苦命人】千機變白了斗陣子一眼,說到。
【誒!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不能妄自揣測呦!】他當(dāng)即起身。
【咋?你想下界??!我告訴你,這不可能!】女子瞪著血紅的眼,看著他。
【這,這個肯定,就算我下界又能怎樣?我的意思是,要對后輩有信心】他說著伸個懶腰又坐了下來,從袖口拿出藍瑩草。
千機變見此當(dāng)即從奪過他手中的藍瑩草將其折斷,順手一丟,之后端杯喝水。
【……】斗陣子不敢怒不敢言。
【哈!話說,那女子繼我武魂,得到覺醒,再加上你給的靈酒,會不會將那桿槍逼到絕路?】
【太扯,除非芒塵放水了,否則,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不是說,要對后輩有信心的嘛】千機變淡淡一笑,不覺間回頭看去。
斗陣子不知道在什么時候拿出了藍瑩草,并且已經(jīng)吸了起來。
此時場面很是尷尬,斗陣子單眉翹起,呲牙笑了笑。
千機變笑容僵住了,也單眉翹起,很是客氣的用舌尖舔了舔前齒,嘴角一動,身體向后仰了仰。
少時,千機變甩了甩手,輕輕蹭了鼻頭。
而一旁斗陣子,則是有些狼狽慢慢從地上爬起,將稍有破損的長衫脫了下來,理了理頭發(fā)【可惜我不動如山的法披!】他看了看手里的長衫,搖了搖頭。
千機變聞言瞥了一眼【怎么?】
斗陣子聞此,當(dāng)即將長衫丟了出去【沒…沒事】之后坐了下來,顫顫的端起茶杯未飲。
【對后輩有信心是可以的,但是你說的完全就是奇跡。我所謂的信心,是救逆天之人於冥使爪下】
【還有這樣的事?】千機變嘴里塞滿了半月酥。
【有的】斗陣子喝了口水,很是驚訝的看著她【你不知道?】
【我怎么會知道這個?】千機變用力將嘴里的半月酥咽下,拿起水杯,看著斗陣子。
【跟你妹有關(guān)系】
【嗯?我知道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你倒是說??!】她莫名其妙道。
【不不不!不是跟你沒有關(guān)系,是跟你妹妹有關(guān)系】這會,男子狠地將妹妹兩個字咬的死死的。
【妹妹?千歲?明宸千歲?】她愣了一下。
【你還有幾個妹妹,對,就是你說的那個】
【怎么會!那個丫頭,在幾萬年前你沒死的時候就死了,怎么可能和冥使扯上關(guān)系】她笑了兩聲放下手中的杯子,但,就在將杯子放在桌上的時候,感覺有些不對勁,翹眉道【慢著!我妹妹興許在你沒有登山苦修的時候就神隕了,你怎么知道她和冥使有關(guān)系!】
【附耳上來】
千機變總覺得這家伙有什么事瞞著她,而且貌似瞞了幾萬年。
直到聽他說完,千機變才深吸一口氣【還有這樣的事?】
【這就是自然!天變地變,道義不變!】
【得得得,打住,什么事你都能扯上你的道】之后看了金光屏風(fēng)之上的畫面,長出一口氣【那就是說,沒希望嘍?】
【是啊,把脈絡(luò)理清,這下確實沒有信心可言了】男子也長出一口氣,有些失望道。
【無極山上】
三個人依舊在這里想,這個孩子到底是怎樣的存在,而就在這時,無極山下出現(xiàn)強光,一束紅光直沖天云,巨大的聲響讓這三個人放棄了思考。同時天空不知名處,滑落一物,不偏不正,狠狠地砸在了紅晶的頭上。
一聲清脆,甚是明耳。
這一下,可真的就是結(jié)結(jié)實實,那不明之物,直接彈飛出了老遠。
紅晶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兩只眼閃著微弱的光,當(dāng)即伸出手甩出一道光鞭,狠狠地抽在那物體之上。
紅晶在和那不知名的物體親密接觸的時候,萌楚和趙流天并未察覺,但聲音還是聽得分明。緊接著就見,紅晶揮手甩鞭的瞬間。但是,光鞭卻未動那物體分毫。
萌楚見此,下意識瞪大雙眼【妙?。 ?p> 紅晶當(dāng)即回身兩道光鞭抽在萌楚身上【妙!妙!妙??!】
【我去!等!疼!大姐!我說不對?。?!】
紅晶聽完更氣了,有抽了幾鞭子【當(dāng)我耳背!是不!】
一旁的趙流天一個閃身離開了戰(zhàn)場,抱著孩子,來在剛剛那不明之物落地之處。心里嘀咕著【現(xiàn)在是爭吵的時候嗎?也不知道剛剛山下發(fā)生了什么】接著看了躺在地上的那物【是個容器嘛?不過確實挺硬的】趙流天細細的端詳著那個物體,沒敢上手,但轉(zhuǎn)念一想,不過就是一個容器,怕它做甚,伸手將杯子拿了起來。手指和杯子接觸的那一刻,趙流天就單眉翹起【石英石?】
一旁的紅晶怒不可赦。萌楚可是倒了霉。
【喵的!老娘五千年沒有生過這么大的氣!】
萌楚背過身,讓紅晶狠狠地抽打在他的長衫之上。這長衫,看似同紙一般,但其的防御值可稱之為無敵,唯一的弱點就是,僅后背能稱之為絕對防御。
【五千年嘛?那你得打到什么時候啊】
這時趙流天一個閃身又飛了回來。
【前輩,別打了,看這是何物???】
趙流天將方才所見之物,展現(xiàn)於萌楚紅晶眼前。
萌楚紅晶見此一愣。
【這是?】紅晶停下手中的鞭撻,額頭卻鼓出一個極為豐滿的包,紅的發(fā)亮。
【貝零給曉主的靈酒,的杯子】萌楚這時看了紅晶的頭,咧了咧嘴,深吸一口氣,裝作嚴(yán)肅的樣子【大姐,也幸虧這東西砸的是你,換一個人,現(xiàn)在就倒下了!】
【我弄死你你信不信!咋滴,我挺幸運的唄!】
【不是這個意思啦,哎呦消消氣嘛】
【嘖!這東西,怎么會從天上飛下來?誒!我的左眼好像被什么東西擋住了!】紅晶不自覺的摸了一下。痛楚,由指間順著大腦一路延伸,紅晶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裂開一般,慢慢的痛覺消失,自己的腦袋又仿佛,不存在一般。
只見她閉眼深吸一口氣,猛地睜眼,地面一下子出現(xiàn)了六道裂縫,巨大的靈力波動,將萌楚和趙流天推到一旁。
趙流天下意識護住天選之子,一個閃身來在聚能臺旁的大樹之上。
而萌楚受到紅晶靈力沖擊的那一刻,當(dāng)即變臉,深吸一口氣,手結(jié)束印,單腳用力,騰空飛起。
【東海葵雨,西地陸玄,北山少鬼,南江烏元。四象不滅,神兵無限,合六御之力,縱八脈之幻,以法披蓋頂,罩紫光煞現(xiàn)!】說罷,將長衫脫下甩出,單手向前一伸,緊接立起【禁·傲滅!】
萌楚的長衫一下子變成了六只人面虎,朝紅晶奔去,紅晶見此,不緊不慢的將雙手合十,轉(zhuǎn)了轉(zhuǎn)眼。
紅晶眼神一下變了模樣,嘴角微微翹起【秘法·松水!】
萌楚聞罷,暗道不妙【嘖!大姐,你咋還暴走了!】
此刻,有一白青長衫女子,一邊用手盤算著什么,一邊不緊不慢登上仙法白玉階看著神寧宮。
【有沒有人?。。筷P(guān)中神農(nóng)清怡有事求見仙法掌門!】
這正是【勿將因果探周全,百密僅在一虛間。本見前者登巔峰,還要作惡在今天】欲知后事,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