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很堅持的陳悅
“終于畫好了?!?p> 雙手舉過頭頂伸了個懶腰,將羽毛筆插回臺子上的類似筆蓋的插槽里。
整理好十多張畫滿線條的圖紙,在桌子上磕上幾下,將其按照順序整理好。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己醒來的第二天,剛連夜畫完手槍圖紙,現(xiàn)在林零就只想喝一杯加奶加糖的咖啡。
“天都亮了,好久沒熬過夜了啊?!?p> 失笑一聲,在趴在自己腿上的橘貓身上狠狠的擼了一把:“唔!這個點她應(yīng)該在訓(xùn)練場吧,把圖紙給她后就好好的睡一覺補償一下自己?!?p> 住處距離安嵐的訓(xùn)練場并不遠,沒走幾步就聽見安嵐的聲音,似乎在教訓(xùn)什么人的樣子。
“站好都不會嗎?歪七八扭像什么話!”
安嵐穿著她那套赤紅色的鎧甲,怒氣沖沖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十多名騎士隊員。
“安嵐!”
“你起的挺早的?!笨匆娏至阕邅恚矋鼓樕下冻隽艘唤z驚訝。
“我沒睡覺?!睋]了揮手中的一踏圖紙,林零笑道:“羽毛筆真是用不習(xí)慣,修修改改一夜就過去了?!?p> “你畫了一夜?!”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昨晚林零可是很早就回屋了,難道從回去開始就在畫圖了?
“嗯,回去翻來覆去睡不著,干脆把圖給畫好了。”
安嵐接過林零遞向她的圖紙一張一張翻看起來,在她看來這些圖紙每一張都極為簡單,但合在一起卻感覺仿佛擺在眼前的是一堆記載魔術(shù)的書籍。
“不行不行,看不懂?!?p> 晃了晃腦袋,將圖紙還給林零:“等到了帝都再說吧,你先自己拿好,我記性不是太好,經(jīng)常忘東西。”
“行吧?!绷至阋膊辉谝猓瑢D紙收進手鐲。
說起來手鐲里還有很多小晶體不知道有什么用,不過經(jīng)過給橘貓的實驗可知,大概是儲藏魔力之類的功能性道具吧。
“話說回來?!绷至憧聪蛘陬^頂水桶的騎士們好奇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其中有些人不老實,被附近的居民舉報了。”安嵐衣服恨鐵不成鋼的摸樣,“我從沒見過有這種士兵,簡直氣死我了?!?p> “怎么個不老實法?”
林零很好奇。
“他們這些人當(dāng)中,某些人竟然去調(diào)戲人家小姑娘,反而被人家找到我舉報。”
安嵐低頭扶額:“哎,如果他們不是我?guī)У尿T士隊,我早就把他們押到大牢了?!?p> “我給人家小姑娘道了歉,賠了人家一枚金幣?!?p> “然后我問這些家伙是誰干的好事,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全都認(rèn)了!”
“全都認(rèn)了那好辦,一起罰唄?!?p> 安嵐一說就有些停不下來的意思,林零看了站在墻邊正每人頂著一桶水的騎士們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這懲罰簡直不要太輕松好嗎?
“先停一下!”打斷安嵐的話,林零深吸口氣:“我還沒吃飯呢,要不要一起去吃個飯?”
安嵐看了看在墻邊站成一排的騎士們輕嘆一聲:“收隊,解散。下午還是這里集合?!?p> “哦!”
將頭頂著的水桶丟在地上,眾人發(fā)出歡呼聲。
林零和安嵐走出訓(xùn)練場時正巧遇見打著哈欠過來的陳悅,見林零和安嵐有說有笑的走來時頓時來了精神,一個勁的往兩人中間擠。
三人先是去廚房看了一眼,這個時間其實還算不上吃飯的時間。
在廚房忙碌的侍衛(wèi)見陳悅走來慌忙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小姐,有什么吩咐嗎?”
“沒事,林靈一夜沒睡我來幫她找點東西墊墊肚子?!?p> 陳悅擺了擺手環(huán)顧廚房:“你還沒做好飯?”
“小姐,距離飯點還有幾個小時呢?!笔绦l(wèi)一臉委屈:“商會都是一天兩頓您忘了嗎?”
“中午一頓晚上一頓。”
“啊,是嗎?”陳悅也有些記不清了,反正自己經(jīng)常一覺醒來就有人送來食物,然后什么時候餓了就出去吃點,很少按照正常時間點吃飯。
“那行吧,我?guī)Я朱`出去吃點?!?p> 家里沒飯吃還能餓死人不成。
林靈和安嵐就在廚房外不遠處的一處亭子,此時林零就坐在亭子里啃著幾天前偷偷拿走的面包。
別的不說,面包類食物是真的占肚子,才吃了兩個就有些飽了。
“今天下午我就打算回去了,你跟我一起走吧?!卑矋故掷镆材弥粋€面包一邊吃一邊說道。
“去哪?”林零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熬過夜的大腦反應(yīng)有些慢。
“帝都,我老媽想見見你?!?p> 安嵐聳了聳肩,一口將剩下的面包吃掉:“或者你可以跟陳悅一起走,要不然我們?nèi)齻€人一起走也行?!?p> “反正馬也不少,大不了我讓那群家伙留在這一兩個就行了?!?p> “那我等陳悅來了問一下她愿不愿意跟我們一起走吧。”
盡管我覺得她一定不會拒絕就是了。
“你們在說我什么呢?”
正說著時,陳悅走進亭子:“我忘記我們家都是兩頓飯的,現(xiàn)在太早飯都沒做呢?!?p> “你們剛才在說什么?”
跟林零也要了一個面包后坐在安嵐身邊,本來她是不餓的,看見林零和安嵐吃東西自己莫名其妙也想吃點了。
“在說下午準(zhǔn)備走的事?!?p> 安嵐的笑容似乎從不會消失,除了遇見一些突發(fā)事件或者特別嚴(yán)重的情況外林零就沒見過她的笑容消失過:“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走?正好和林零講講學(xué)府的事?!?p> 陳悅的眼瞪大,嘴里的面包都忘記咽下。
“嗚嗚!”
將嘴里的面包慌忙咽下缺不小心噎住,連忙制造了一團清水喝下順了順。
“當(dāng)然沒問題,下午就走?”
“嗯?!?p> 安嵐點了點頭:“對了,林靈你會騎馬嗎?”
騎馬?抱歉,生在城市的自己從沒見過活生生的馬。
搖了搖頭,說道:“不會?!?p> 微風(fēng)拂面,林零看向自己身后的那片水潭。
水潭并不大,僅僅是一片不到二三十平米的水潭罷了,甚至沒有昨天中午去泡的泉水水池大。
不過在這里卻可以讓林零放松許多,尤其是每當(dāng)經(jīng)過潭面的微風(fēng)拂過,讓林零原本有些困意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接下來陳悅和安嵐說了什么她不記得了,只記得三人在亭子里坐了很久,直到一名侍衛(wèi)來通知她們可以吃飯了才離開亭子。
來到用餐的屋子,飯桌正對門口,桌子上的菜肴豐盛至極,有素有肉有湯有菜。
這一幕她只在電視里見到過,自己一個人吃飯那舍得點這么多飯菜?
“今天的菜還不錯?!?p> 陳悅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坐在桌旁的椅子上后沒看見自己父親的影子:“我爹呢?他怎么不來吃飯?”
“陳叔正在門口卸貨呢。”
穿著圍裙的白凝托著一塊放著三碗米飯的木板走了進來,將米飯放在桌上說道:“不是說要擔(dān)任代理城主嗎,陳叔這批貨短時間也拉不走,打算找人接手呢。”
“這一下起碼要虧幾萬金幣了。”
陳悅點了點頭:“就麻煩白凝姐照顧著點我老爹了,讓他少喝點酒,他的身體受不住。”
“我知道的?!?p> 白凝看了眼林零:“那我先去幫忙搬貨了,早搬完早點走,你們先吃?!?p> 也沒跟林零說什么就離開了屋子,沒過多久將圍裙取下的白凝的身影在門口一閃而過。
林零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在嘴里,眼前一亮:“這么好吃?”
“應(yīng)該是白凝姐做的,肯定好吃?!?p> 陳悅也夾了一塊肉放在嘴里,模糊不清道:“白凝和白寧姐在學(xué)府里都學(xué)過烹飪,不過白凝姐是選學(xué)的烹飪,白寧姐是主學(xué)烹飪?!?p> 將嘴里的肉咽下,砸了砸嘴:“可惜白寧姐已經(jīng)到帝都了,不然這次的午飯應(yīng)該是白寧姐做的,會更好吃?!?p> 安嵐也坐下拿起筷子,和陳悅開始風(fēng)卷殘云起來。
林零現(xiàn)在倒不是很餓了,少許吃了一些就著菜湯將米飯吃光,抬頭一看一桌子的飯菜僅剩下一些邊角料了。
“沒想到白凝姐的手藝也這么好,和皇宮的御廚差不多了?!?p> 安嵐不知道什么時候脫下了鎧甲和甲胄,拿出手帕擦掉嘴角的菜湯,扁平的小腹完全看不出來剛剛吃過那么多東西。
“那你住在我家怎么樣?你不是說對皇室爭斗不感興趣嗎,和我一起游遍天下怎樣?”
陳悅又趁機誘惑安嵐,她的肚子雖然微微隆起,但在林零眼里依舊不屬于正常人的范疇。
這兩個家伙的胃是四次元空間嗎?這么能裝。
坐在椅子上稍微休息了一會,安嵐就帶著林零和陳悅又一次來到訓(xùn)練場。
根據(jù)安嵐所說,吃飯不鍛煉,不如一只豬。
“當(dāng)不當(dāng)豬無所謂,主要是為了鍛煉。”
陳悅瞇著眼笑嘻嘻的跟在安嵐身后,有時候真搞不懂這家伙一點都沒有身為魔術(shù)師的自覺。
剛做完一百個蹲起的林零輕微喘著氣,帶著同情的目光看向一旁幾乎口吐白沫的陳悅。
“值得嗎?體格這么弱非要和安嵐小姐提出要進行和我一樣的訓(xùn)練?!?p> “值得!”
陳悅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而且聲音特別?。骸盀榱丝傆幸惶炷軌虍?dāng)在上面那一個!值得!”
“噗!”
剛喝進嘴里的水瞬間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