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攝人心魄目擊術
陳真的性格楊凡是看準了的。
陳真的動作干凈利落，攻擊直接簡單，也有效果，可是他的內心還是不夠狠。
力由心發(fā)。
心不夠狠，拳就不夠狠。
要是換做楊凡和芥川龍一比武，就算不痛下殺手，也要給芥川龍一留下永久性的傷殘。畢竟，芥川龍一出手的時候可是沒有一絲留情，那是下了死手的。
許多的中國人講究以德報怨。
楊凡不認可。
以德報德，以怨報怨，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才顯得公平公正。以德報怨？有失公平，不可取。
不出三十招。
芥川龍一就被擊倒。
陳真盯著芥川龍一，搖頭說道：“我現(xiàn)在才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你根本就不是我?guī)煾傅膶κ?。?p> 芥川龍一的弟子們一窩蜂地起身，把陳真圍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陳真。
陳真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說道：“芥川龍一，你們日本人就是輸不起。怎么，你比武輸了，就要靠人多來圍攻我嗎？”
輸給陳真，芥川龍一非常憤怒，再加上心理上的落差，讓他差點失去理智。好在芥川龍一還算有點日本的武士道精神。
“這次是我和陳真的公平比武。我技不如人，輸了沒話可說?！苯娲堃恍挠胁桓收f道，“大家都讓開，讓陳真走！”
…………
法租界。龍興茶樓。
龍興茶樓算是上海最好的茶樓，來這里喝茶的人，一般都是富豪和官員。
楊凡坐在茶樓的二樓，獨自一個人喝著茶。
楊凡來這里喝茶，就是為了找機會接觸有錢人。
想要賺錢嘛，當然是要賺有錢人的錢。至于要做什么買賣？楊凡還沒有想好。
一個胖子帶著管家和保鏢從三樓的包廂走下來。
胖子的身體有些虛，可能感冒了，氣色很不好。胖子對身邊的管家說道：“你再去打探一下，俞大夫回來了沒有？要是回來了，就快點請他到公館來，給我調養(yǎng)一下身體?！?p> 管家恭敬道：“是，老爺。我這就讓人去俞大夫家里問問。”
楊凡的目光一直放在胖子的身上。
胖子的保鏢停下腳步，好像察覺到了什么，轉頭仔細看了楊凡一眼。
管家說道：“小六，看什么呢?？禳c走?！?p> 保鏢小六立刻跟上，跟著胖子和管家走出了茶樓，上了轎車。
楊凡一招手，沖著茶樓里的伙計說道：“小二，過來一下?！毙《⒖套吡诉^來說道：“客官，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楊凡說道：“向你打聽個事情?！?p> 小二說道：“客官您說?！?p> 楊凡說道：“剛才從三樓下來的那個胖子是誰？一看就是個有錢人。”
小二說道：“哎喲。客官，瞧您說的。那可是黃金榮黃老爺，他不但是青幫的老爺，還是這法租界的巡捕房的華人探長。黃老爺那可是威風八面的人物啊，當然有錢了?！?p> 黃金榮是舊上海三大亨之首，不但有錢，而且還有勢力。整個上海黑白兩道的人都會給他面子。
楊凡心中暗道：“3000大洋就從黃金榮這里賺?！?p> …………
黃金榮剛回到公館不久。
管家就來稟報：“老爺，外面來了一個姓楊的年輕人，說是想要和您談一筆生意?！?p> 黃金榮一愣，說道：“和我談生意？談什么生意？”
黃金榮門下有許多的生意，大部分都不是自己經(jīng)營，而是讓手下的人去談買賣。
管家說道：“他沒有說。不過，我見那姓楊的年輕人氣度不凡，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p> 管家跟著黃金榮有十幾年了，察言觀色的本事爐火純青。一個人的氣度是偽裝不來。窮人就算穿金戴銀去模仿富豪，那也是沐猴而冠。
黃金榮猶豫了一下，說道：“那就見一見吧?！?p> 楊凡在黃公館門口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就被管家請了進去。
見到黃金榮，楊凡還沒有說話，站在黃金榮身后的保鏢小六就驚訝道：“是你！”
黃金榮說道：“小六，你認識這個年輕人？”
小六說道：“老爺，剛才他就在龍興茶樓。”
黃金榮看了楊凡一眼，說道：“你是誰，找我有什么事情？咱們之間，沒有生意上的往來吧?！?p> 楊凡微微一笑，不卑不亢說道：“楊凡見過黃老爺。我們之前的確沒有生意上的往來。不過，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黃金榮說道：“不知你想要和我做什么生意？我又為何要和你做生意？”
楊凡說道：“黃老爺，做生意，講究的是公平共贏。黃老爺有錢，我現(xiàn)在正好缺錢。黃老爺需要的東西，我這里正好有。所以，我就來了。”
楊凡還真是坦誠，直接開口承認需要錢。
黃金榮看著楊凡，他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充滿了好奇。
“你有我需要的東西？”黃金榮笑著說道，“那你說一說，我需要什么？”
楊凡說道：“黃老爺有錢，有地位，在尋常人的眼中，當然是什么都不缺。可是我知道，黃老爺?shù)纳眢w不太好，你缺的是健康。而這健康，正好我可以給黃老爺?！?p> 黃金榮問道：“小兄弟是大夫？”
楊凡搖頭道：“我不是大夫。黃老爺?shù)纳眢w情況，用藥怕是不好使。說不定用藥越多，就越是會適得其反。畢竟是藥三分毒。”
黃金榮臉色一沉，冷聲說道：“既然你不是大夫，我如何相信你？小六，請他出去?！?p> 小六上前幾步，要動粗將楊凡趕出去。
楊凡瞪了小六一眼。
動作、表情、眼神、氣勢，相互配合，楊凡猶如怒目金剛附體，目光攝人心魄。
小六雖然是練武之人，但還是感覺到了驚悚和膽寒，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
楊凡微微一笑，說道：“小六是吧？你身為保鏢，心理素質差了些。要是遇到了危險情況，你怕是很難保護黃老爺?shù)陌踩??！?p> 楊凡又向黃金榮說道：“黃老爺，我說的都是實話。明天，我會再來黃公館和您詳談。楊某先行告辭?！?p> 說完，楊凡轉身就走，大步離開黃公館。
小六看著楊凡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沒有追上去。
“老爺，這個楊凡不簡單。他若是想要對老爺您不利，小六怕是護不住您?！毙×行M愧地說道。
剛才，小六是真的被楊凡嚇到了。據(jù)說，有人把武術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就能練成目擊術，只憑眼神和氣勢就能讓人折服，可以做到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
小六沒有想到楊凡年紀輕輕，竟然能散發(fā)出那么強大的氣勢。
黃金榮說道：“這么說來，這個突然找上門來的小子，還真有點本事？那明天我倒要瞧一瞧，他到底有什么能耐?！?p> 黃金榮的身體有些虛，精神萎靡，食欲不振，做什么都沒有勁兒，有時候還渾渾噩噩。俞大夫是上海最高明的中醫(yī)，都沒有把握治好自己，黃金榮不相信楊凡的能耐比俞大夫還大。
…………
楊凡走出黃公館，眼神一暗，精神有些疲憊。
傳統(tǒng)武術中的目擊術，楊凡沒有聽說過，也不懂。
可是楊凡根據(jù)心理學的原理，爆發(fā)出劇烈的情緒波動，擊潰小六的膽氣，消耗的體能和精神是非常驚人。
回到小院。
李正方問道：“楊大哥，你回來了啊。資金的事情，解決了嗎？”
為了盡快把公司總部裝修好，李正方心里挺著急的。想到能把日本人騙個傾家蕩產(chǎn)，李正方就一陣興奮，有些迫不及待。
楊凡一臉信心地說道：“別著急。做任何事情，都要講究先后次序。你要的那3000塊大洋，明天就能到手?！?p> 李正方點頭道：“那就太好了。楊大哥，陳真去虹口道場找芥川龍一比武，聽說是打贏了。陳真回來之后，說，霍師傅的死可能有蹊蹺。精武門要查霍師傅的真正死因?！?p> 陳真打贏了芥川龍一，楊凡沒有一點意外。
楊凡點了點頭，一臉淡定地說道：“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