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旬表情開始變得嚴肅起來了,他萬萬沒想到一個手臂受傷的毛頭小子竟然能把自己精心培養(yǎng)的徒步士耍得團團轉。
“你們是吃干飯的嗎!”小林旬大聲呵斥道。
看著李瀟風沒受一點傷就干掉了一個人,小林旬現(xiàn)在非常憤怒,他只想快點要了這個小子的命。
武士們再次對向李瀟風,此時的他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從容,但其實真實的情況只有他自己知道。
“已經(jīng)接近極限了嗎?!崩顬t風看著受傷的手呢喃道。
墮日三式雖然很強悍,但一直使用對身體的消耗挺嚴重的,特別是在李瀟風慣用手受傷的情況下一招一式的極為別扭。
李瀟風面對著一眾武士負劍而立,他想盡量拖延時間以此尋找機會突出重圍。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武士們也不停的走動。
大街上已是空無一人,挨家挨戶門窗緊閉,沒有人想趟這混水。
“上啊,等什么在,你們五六個人難道還怕他一個受傷的不成!”
小林旬走到一個武士后面一腳踹了過去,被踹的武士大喊一聲就朝李瀟風沖了過去。
“葫蘆娃救爺爺啊,一個個上的?!崩顬t風嘲諷道。
武士揮刀砍向李瀟風的胸口,后者向后一退彈開了這一刀,緊接著李瀟風抓住機會突然發(fā)力肌肉緊繃,單手持劍筆直的刺向武士。
一劍穿心!
抽劍一揮甩掉了上面的血跡。
小林旬緊張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汗,他看向前方持劍之人顫顫巍巍的說了一句:
“你們?nèi)绻€不上我就把你們給殺了!”
武士之間互相對了下眼神便提刀向前沖去。
李瀟風眼里滿是厭惡,只見他手中長劍宛若細蛇,化成幾個虛影向武士們突刺而來。
幾個武士來不及躲避,待“細蛇”提至腦門方提起刀往上一橫,只聽“咣咣”幾聲,刀劍相接,一波余震散開,幾人向后退一步。
李瀟風也被武器碰撞的威力震退了幾步單膝跪地,他低頭看向腹部,殷紅的鮮血把白色的衣服浸染的透紅。
剛才雖然是打的他們措手不及,但還是有一個家伙刀尖劃到了自己。
李瀟風皺了皺鼻子,強忍著身上的傷立劍站了起來。
“郎賢這家伙怎么還不回來?!?p> 噗呲噗呲?。?!
正當李瀟風孤立無援的時候,面前的幾個武士應聲倒地。
“郎賢!”李瀟風驚呼道。
不知什么時候郎賢出現(xiàn)在了武士身后,一刀就帶走了這幾個人。
小林旬像見了鬼一樣的盯著郎賢,他從未聽聞炎尾城有這么一號殺人無形的人物。
小林旬想找個人扶一下緩解壓力,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媳早已不見蹤影。
“你是誰,我是小...林家家主,你不能動,動,動我!”小林旬回過頭來指著郎賢大聲說道。
郎賢沒有理會小林旬,他收起戶撒刀走向渾身是血的李瀟風。
見到郎賢后李瀟風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懈下來了,腦袋一暈倒在了地上。
郎賢抱起李瀟風后看向了小林旬。
那是一種冰冷到極致的眼神,甚至讓小林旬感到無法呼吸。
郎賢緩緩的朝他走去,沒有一絲表情,就如同李瀟風初見他時的模樣。
小林旬轉身想要逃跑結果跌了一跤癱坐在地上絕望的看向逐漸逼近的男人。
“你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他他他的事情我不會追究了!”
小林旬已經(jīng)被強烈的壓迫感逼得語無倫次了,他下體一濕不斷嘗試起身但腿腳根本不停使喚。
“女人,金錢,名聲,你要什么我給你什么,只要別殺我什么都好說!”小林旬帶著哭腔喊道。
郎賢走到小林旬的面前抬起了腳,嚇得他哭著用手擋住頭。
不過郎賢并沒有踩下去,而是垮過了小林旬。
看著郎賢逐漸遠去的身影小林旬松了一口氣,狠狠的盯著他的背影道:“你們給我等著!”
嗖!咔!
小林旬人頭落地,臉上還掛著一歹意。
接住折返回來的刀后郎賢換回了公主抱的姿勢,他所用的刀法也是來自于天機閣。
......
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精致雕刻的米黃色天花板。
李瀟風緩緩的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
四周都是各種瓶瓶罐罐,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草藥的香味。
掀開被子李瀟風想下床看看,但腹部和手掌的疼痛讓他身形一頓。
左手拉開寬松的扣式睡服,一條紗布裹在腹部,隱約可以看見里面猙獰的傷疤,李瀟風這時才想起之前在幸田宿屋發(fā)生的沖突。
一想到幸田洋子李瀟風內(nèi)心充滿了愧疚于不舍。
他其實很喜歡這個偶爾犯病的女人,和她在一起真的會忘掉所有煩惱。
可惜自己和她終究不是一路人,各種意義上的。
李瀟風嘆了一口氣走下來了床,這時他才看清楚這個房間的布局。
整個房間古香古色的裝飾點綴著濃烈的草藥味,讓人感覺置身于百草堂。
靠在床頭的紫檀木長桌上擺放著一個精致的小碗和一個木質的研磨碗。
整個房間很樸素很簡單,但從這華麗的墻壁來看應該是一棟大宅里面的客房。
“我記得最后看見了郎賢,應該是他把我?guī)У竭@來的吧。”李瀟風撫摸著墻壁說道。
穿上靴子,李瀟風推開了房門,這時恰巧有個女仆走上前來撞到了李瀟風衣不遮體的樣子。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p> 李瀟風嘗試用一只手把扣子扣上,但扣一下滑一下怎么也扣不上,只能抬頭朝著女仆尷尬的笑了笑。
“變態(tài)!”
女仆拿著掃把往他身上打去,李瀟風只能用手擋著慢慢解釋這其中的誤會。
“哪里有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