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哎呦!”
保爺給了我一巴掌,雖然沒用力,但也打得我吃痛不已。
“娃子,你以為靈是那么好成為的嗎?”
“聽起來挺簡單的啊~”
“哼!看你還小我就不再打你了,這次我把這些告訴你,下次可不能這么莽撞了。”
“哦~”
保爺最終還是放過了我,又繼續(xù)給我說起這些,不知不為人所知的辛密。
保爺告訴我,人死的時候面臨的選擇,死亡和化靈。
死亡就是死了,一死了之,一了百了,或許會有下輩子,但也或許沒有。而保爺說化靈則是可以另類重生,可以讓選擇化靈之人獲得另類永生。
化靈聽起來很好,但保爺說這是最難的,也是最苦的。
首先,成為靈之后只能固定在一個地方不能遠距離走動,也就像英叔電影里的地縛靈那被限制了活動范圍……
更多的保爺就沒有提到過,不過也許是我沒記住的緣故罷。
童年過的幾乎是和火箭那樣的快,只記得小學時學校與家兩點一線的生活,中學高中甚至大學時期也不過是在這條線上拉長了時間線,延緩了回家的時間而已,無甚特別的。
保爺在我高二的那年就死了,老人家歲數(shù)也不小了,聽家里人說是壽終正寢,倒也走得安詳。聽說他老人家在走之前把衣鍋傳給了同村一個年過古稀的老兄弟,不過那老兄弟確實沒學到多大本事,在保爺走了一年之后也相繼離去。
保爺?shù)膫鞒芯痛藬嗔?,十里八鄉(xiāng)過壽的習俗也因此變得繁瑣而枯燥,沒有味道可言。
畢業(yè)既失業(yè),我不是馬云,也擺脫不了這個殘酷的命運,生活從畢業(yè)那一刻起就不再平靜。
找工作,投簡歷,我從一名畢業(yè)新生轉(zhuǎn)變?yōu)榱嗣CG舐毴撕V械囊粏T,整天拿著大學四年時光嘻嘻哈哈換來的簡歷四處奔走,冷嘲熱諷倒是沒有,不過失望缺是越積越深,最終漫長的求職路也只是成就了一個普通工人的職位。
生活從兩點一線開始變得扭曲,扭曲的不僅僅時間,還有無線的距離,每天起早貪黑也不過是為了那幾個能勉強度日的飯錢,節(jié)假日一個人躺在干冷冰澀的小屋暗自數(shù)著工期…
回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家,變成了一個隱蔽的代名詞。
“嗨,小天,你今年回去嗎?你已經(jīng)五年沒有回去了,伯母她們也挺想你的”這天,一個老哥們排著我的肩膀問。
“一事無成,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伯母們真的希望你能回去,我也覺得你應該回去看看,畢竟,那是家…”哥們說道。
“家…?家!是了,那是家…”隱藏心底的記憶陡然被掀開,我再也忍不住哇哇嚎啕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