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曦月最見不得人哭,忍著不適,笑著說,“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家小姐貌若西施,賽過楊貴妃,那些刺客一見著我就全被我閉月羞花的美貌羞的丟下兵器投降了?!?p> 玉羅聞言噗嗤笑了出來,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和鼻涕的混合物,聲音還是有些顫顫的,“小姐,楊貴妃是哪家的???宮里只有云貴妃和麗貴妃?!?p> “楊貴妃是誰不重要,你只要記得她沒有你家小姐漂亮就行了。”
玉羅心疼之余吐槽,“小姐,女兒家臉皮不能這么厚,犯法的,女戒中說……”
“行了行了行了,我好累,快扶我去休息!”沐曦月一聽她提這個就頭疼,仗著自己會點筆墨,在徐州的莊子上玉羅可沒少給她講女戒。
現(xiàn)在她一聽到女戒兩個字就頭疼帶惡心。
玉羅一聽她累的很,又見她臉色蒼白無力,趕忙閉了嘴,將人給攙扶到了屋里。
沐曦月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神識掃過丹田,這一次用盡了內丹的力量,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次損耗內丹??煞讲诺奶幘橙莶坏盟幻耙淮坞U,經過方才的事,才真真正正的讓她意識到,她如今的處境有多么危險。不只是一個沐秦婉,想要她死的人太多了,也可以說想讓蕭景銜死的人太多了。正如她所說,如今她和景王府都是一個繩上的螞蚱,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她做隨心所欲的沈彼岸了。
看來回京城后,要讓夜十弄一份天澤皇室的所有資料給她才行。
手里沒有恢復力量的丹藥,現(xiàn)在的內丹又是破損的,想要恢復估計要等到明天一早了。
不知道蕭景銜那邊怎么樣了,希望那邊的情況要比這邊好一些,雖然這只是沐曦月個人的想法。
接近傍晚十分去,山上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了一些,玉羅站在轉角處略帶焦急的打量著回來的人,沐曦月坐在樹下的石塊上,蔫蔫的撐著下巴。
下午見有人下山后,沐曦月就被玉羅給提溜了起來,說,再怎么著王爺如今也是沐曦月的夫君,就算現(xiàn)在沒有感情,該表現(xiàn)出的關心必須得表現(xiàn)出來。
“小姐,你怎么又坐回去了?”見沐曦月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玉羅跺了跺腳,“王爺他特地把暗衛(wèi)留下來保護小姐,可見王爺是在乎小姐的,小姐也該表現(xiàn)的關心王爺一些,以后王爺和小姐的感情才能越來越好啊。”
沐曦月打了個哈欠,她不想說那些刺客是她解決掉的,可感情越來越好是什么鬼?她一個修仙的還能真的結婚生子不成?
玉羅不知道蕭景銜的打算,沐曦月也懶得跟她解釋,她其實多少還是有些擔心的,可一切自有命數,生死不是擔心就能轉變的。
一想到那個一襲白衣的瘦弱男人會回不來,沐曦月竟會有些隱隱的悶。
見她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玉羅嘆了口氣,又繼續(xù)觀望起來,罷了罷了,她給瞧著,等人回來了再告訴小姐也是一樣的。
大佛寺派了武僧上山,當地衙門也加派了官兵,讓沐曦月奇怪的是,那些人將人抬下山時皆是一臉平靜,不慌不忙,好像這種事早已經司空見慣。
“小姐,王爺回來了!”玉羅驚喜道。
沐曦月立馬站起身去看。
蕭景銜果真是被帶回來的,夜九背著蕭景銜,衛(wèi)林扛著蕭文正,兩人一路狂奔,身上都隱約可見的帶了傷。
身后跟著一群一樣帶了傷的護衛(wèi),和十來個手拿長棍的武僧。
“蕭景銜……”沐曦月只覺胸口一滯,那身白衣上斑斑點點的血跡格外的刺眼。
“夜十,去把明鏡大師帶回我們的院子。”
暗處只傳來夜十的一聲,“是”。聲音帶著幾分焦慮。
“玉羅,你去廚房燒水,燒好之后讓廚房的師父幫忙提過來?!?p> “是,奴婢這就去?!庇窳_急忙往廚房的方向跑。
沐曦月來不及去看兩人傷的如何,引著夜九和衛(wèi)林回了院子。
一直到將人放到床上,這才有時間去查看蕭景銜的傷勢。
“你們遇到了什么?怎么會傷成這樣?”雖然不知道夜九的實力如何,可衛(wèi)林如今同樣實力的對手一個打五個絕對沒有問題,就算遇到比他厲害的高手跑絕對沒問題,也不至于會傷成這樣。
“狼群。”夜九從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褥鋪在地上,示意衛(wèi)林將蕭文正放上去。
“那些狼群很奇怪,有一只雪白色的頭狼,眼睛發(fā)著綠光,只要與它的眼睛對視,人就會突然出現(xiàn)在別的地方。”將人放下后,衛(wèi)林這才空出手來捂著腰上還在滲血的傷口。
“還有這種事?”沐曦月吃驚,撕開了蕭景銜袖子上的衣服,果然看到手臂上幾道深深的爪印。
有些血跡已經干涸,那幾道爪印上泛著一縷淡紅色的氣,仔細去看,突然鉆入深可見骨的傷口處消失不見。
“咦?”沐曦月疑惑地湊近了,剛剛那是……妖氣?
“咳咳——”一聲輕咳打斷了沐曦月。
“蕭景銜,你醒了?”
蕭景銜緩緩睜開眼,臉色蒼白如紙,讓人心疼。
“曦月?!彼麊镜馈?p> “你先別說話,等明鏡大師來了先讓他給你看一下?!?p> 蕭景銜虛弱搖頭,“先給文正看,他傷的比本王較重?!?p> 沐曦月點頭,夜十剛好將明鏡大師帶了過來,一路狂奔,累的明鏡大師扶著門氣喘吁吁。
“有勞明鏡大師了,您先給十一皇子看看,王爺說他傷的比較重。”
明鏡大師雙手合十點頭,對于夜十的惡行沒有一絲的不滿,蹲下身來,一手搭上蕭文正的脈搏,一手解開他的腰帶,掀開了浸滿鮮血的里衣。
蕭文正的臉色比蕭景銜的還要難看,雙目緊閉,嘴唇發(fā)青,顯然是中了毒。
“曦月,回避?!?p> 沐曦月想要湊近些看看有沒有方才在蕭景銜傷口處看到的那縷妖氣,卻被蕭景銜一聲回避給硬生生拉了回來。
她無語的回頭看了眼蕭景銜,就這?你怕是沒見過光著膀子的男人吧?不好意思,她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