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女人??!你的名字叫女人!
北辰云單手拽著她以為的“李玉白”,連連的踏著房檐屋頂,一連出去了幾里地,到了一處附近無人的小樹林里面,才是停下。
初秋上師亦是穿著黑色夜行衣加蒙面,隔著八百步的距離,跟著北辰云。
以防備,可能突然會(huì)出現(xiàn)的危險(xiǎn)。
“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停下后,仲天也還是心情激蕩不已。
他是武者,后天境界不入流的武者,但他能感覺出來,救自己的,該是個(gè)先天境界的武者!
而且,身上有一種特殊熏香的味道。
很典雅,很高檔,令她在被“帶飛”的時(shí)候,就是覺察出來了,這出手救他的,是個(gè)女子。
“啪!”
一巴掌。
這一巴掌,不重,像是正常女子的一巴掌。
但這一巴掌,卻是給仲天打懵了。
“小姐,你這……”
“啪!”
反手,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力氣增加了一分力,打完之后,仲天立馬就是感覺到,這次挨打他的半邊臉都麻了。
“為何啊!”
“啪!”
北辰云這一巴掌,加上了部分元力,仲天被打的牙齒松動(dòng),嘴角流出了血跡。
“小姐,你救了我,就是為了打我嗎?請(qǐng)你給我一個(gè)理由。”
北辰云一言不發(fā),還要接著打,這一巴掌剛剛手抬起來,仲天就是捂著火-辣辣的臉,往后退了好幾步。
“我在試你的底線,如何,能讓我心情爽了,還不會(huì),打死你?!?p> 北辰云看著“李玉白”,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么跟什么,姑娘,我們有仇嗎?”
仲天一臉的無辜,可惜,天色很黑,加上他臉腫了。
北辰云看不出來。
“你竟然問我,有仇嗎?”
聽聞“李玉白”表現(xiàn)自己無辜的話語,北辰云登然大怒,你個(gè)混蛋,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我承受了什么!
“啪!”
“噗嗤……”
北辰云飛快上前兩步,仲天也是怒了,看在你帶我出來的份上,忍你也就罷了,瘋女人,沒完沒了了!
他伸手格擋。
卻是被北辰云大力的一巴掌直接拍折了胳膊,接著,手掌威力不減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仲天大口吐血,直接被打飛了出去。
他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這個(gè)瘋女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強(qiáng),他根本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不好意思,用勁兒大了,我先幫你療傷吧?!?p> 北辰云笑瞇瞇的看著“李玉白”。
只見,那“李玉白”哭了:“姐姐,你這是干哈啊,什么仇什么怨,你給我一個(gè)痛快吧。”
是療傷完,再打嗎?
“你跪下求我,說饒了你,我就放過你。”
北辰云蒙面巾下的嘴角翹了起來,好爽,日日夜夜,做了好多夢(mèng)的場(chǎng)景,終于是實(shí)現(xiàn)了!
“我!”
仲天猶豫了一下,還是按照北辰云說的。
仲天跪下了,深深的低著頭,眼睛里面,滿是怨恨。
他萬萬沒想到,以為是被救了,卻是從一個(gè)坑里,進(jìn)了一個(gè)更大的坑里。
或許,這還不如被祁煥給抓了。
自己叔父仲伯畢竟是朝廷命官,在祁煥的手里,說不定,還能等李玉白處置。
這中間,有機(jī)會(huì)想辦法。
現(xiàn)在倒是好了,恐怕自己的小命,直接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呵呵呵呵,李玉白,你是不是從沒想到過,你也會(huì)有今天?”
北辰云看著“李玉白”下跪,當(dāng)即是大笑了起來。
大笑中,有沒有哭聲的眼淚。
李玉白的一時(shí)荒唐,令她承受了太多太多。
所以,她恨,非常的恨。
這股恨意,令她本來資質(zhì)平平,卻是靠著拼命,成長到了現(xiàn)在的先天境界!
“等等,你是找李玉白的?”
仲天聞言猛然抬起頭來,瞪大眼睛看著北辰云。
什么玩意,我特么哪里長得像李玉白了?
我能是那惡狗么?
“找錯(cuò)了,我是仲天啊,我和李玉白也是有些深仇大恨,他險(xiǎn)些一巴掌拍死了我的叔父,我恨不得是將他抽筋拔骨,喝血吃肉!女俠,你找錯(cuò)人了啊。”仲天在心中大道苦水。
我就說了,我何時(shí)得罪了這等女修了。
“你不是李玉白?事到如今了,你還敢騙我,說出什么阿貓阿狗的名字來,我已經(jīng)識(shí)破你的偽裝了。”
“我真姓仲,仲天,宗卷可查,我發(fā)誓,若我是李玉白那惡狗,必然全家不得好死!”
仲天心中那叫一個(gè)委屈。
這叫什么事兒啊。
把我當(dāng)成了李玉白。
要這人是來找李玉白麻煩的話,仲天很能理解,因?yàn)槔畲髳汗?,拿手的一種好迷煙,就是先天境界,都在他那拿手迷煙下?lián)尾蛔∥逑⒌臅r(shí)間。
他因?yàn)楹?色得罪的人,那就是太多太多了。
“你果真,不是李玉白?”
“女俠,我們是一個(gè)戰(zhàn)線上的,我恨不得將李玉白凌遲,折磨致死,狠狠的殺之!”
“果真!這是我仲氏一族的牌子?!?p> 仲天拿出一塊木牌來,上面刻有他仲天的名字。
“看來是果真了?!?p> 北辰云低頭哀嘆一聲。
來的時(shí)候,她沒帶劍,因?yàn)槌跚锷蠋熍滤龥_動(dòng),拳腳沖動(dòng),總歸是不容易打死人的。
若是用上寶劍,就是說不定了。
“對(duì)對(duì)對(duì),我不是李玉白…”仲天松了一口氣。
北辰云低著頭,她伸手向一邊,大喝一聲:“來!”
“嗖!”
一道晶瑩的劍光劃破了黑夜的黑暗,自八百步外初秋上師手中飛出飛來。
北辰云手指婉轉(zhuǎn),“嗤!”的一聲,仲天放松下來的面容定格住了,他再次瞪大了眼睛,“為什么?”
“李玉白是鎮(zhèn)北大將軍之子,他死,會(huì)威脅到我北辰帝國南方局勢(shì)安定,你想讓他死,不行。”
“要想讓他死,也得是我?!?p> “我廢了你,你的命,他來主宰?!?p> 北辰云淡淡說道,她手指一揮,劍光速的回到匆匆趕來的初秋上師手中的劍鞘之中。
“李玉白,你耍我?。“。。。?!”
“嘭嘭嘭嘭嘭嘭……”
北辰云忽得怒吼了一嗓子,頓時(shí),周圍炸聲四起,土石紛飛。
她心中,卻是百感交集。
無法將那兩個(gè)身影合并在一起,一個(gè)是無惡不作的惡狗,一個(gè)是好風(fēng)骨的帥書生。
“追兵一會(huì)兒來了,公主殿下,我們先走吧?!?p> 初秋上師待北辰云吼完,一拉北辰云的胳膊,兩人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面。
“咳,咳咳,噗嗤,呃啊?!?p> 仲天無力的捂著不斷流血的丹田處,牙齒快要咬碎了,心里快恨死了。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女人!!”
天知道,他有多絕望。
我仲天怎么會(huì)蠢到,跟女人講邏輯,尤其是,還是關(guān)于男人的事情。
仲天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