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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似錦

第六章 孫永勝

安然似錦 白茶清歡Ho 3435 2020-06-26 21:45:41

  第六章孫永勝

  初春季節(jié)雖然天氣逐步回暖,但是夜里還是有些冷的,韓似錦拿著剛剛采的藥找到了李來起,李來起幫她研磨了部分,部分切成了小塊,又給了她幾味藥皆是活血化淤,養(yǎng)精蓄銳之用。剩余采來的藥,便通通給了李來起,雖說這幾味藥并不稀有,但也補(bǔ)了藥館中的庫存,有幾味藥也能賣得兩三兩銀子,聽到此話的韓似錦心想,總算是補(bǔ)了這幾日凡勞李來起對付韓念的愧疚,正好接下來幾日還需要李來起的幫忙,而后韓似錦便屁顛屁顛的拿著足足七八味藥材,進(jìn)了廚房給蕭然熬藥了。

  此藥需要小火慢熬兩個(gè)時(shí)辰。韓似錦坐在爐灶旁邊熬的快要睡了過去,熬完藥已經(jīng)是深夜了,韓似錦拿了兩塊糖,便匆匆去了蕭然房間。

  李來起特意叮囑韓似錦這碗藥一定要讓蕭然趁熱的時(shí)候喝下去,否則事倍功半。

  韓似錦匆匆忙忙的闖進(jìn)了蕭然的房間,兩只手都端著藥,也沒閑出手和功夫敲門。好巧不巧,她推門那一剎那就看見了眼前一片白花花的肉。

  蕭然正在換衣服。

  “??!”韓似錦一時(shí)不知所措,不小心湯灑了燙到了手。疼痛從手上出來,韓似錦低聲叫了一聲。

  蕭然見狀隨意穿上了一件衣服,便大步走向韓似錦,從韓似錦手上接過了藥,接藥的時(shí)候,韓似錦還緊張的死死閉著眼睛,逗的蕭然笑了笑。

  “手疼嗎,怎么這么不小心?”

  “你…你…你穿上衣服沒有?”

  “穿著呢,睜開眼睛吧”

  韓似錦瞇著眼睛見眼前沒有裸露的肉體才放心睜開了眼睛。

  “快趁熱把藥喝了”韓似錦看著在房中翻些什么的蕭然。

  過了一會(huì),蕭然拿著一小瓶藥走了過來。拿起韓似錦被燙紅的手就想給她抹藥,卻被韓似錦攔住了。

  “你先喝藥!我沒事的,這個(gè)藥李來起特意讓你趁熱喝的”

  蕭然拗不過她,只好拿起了桌上的藥,吹了吹喝了起來。

  “我今日去城外不遠(yuǎn)的山里采藥,覺得那里的風(fēng)景著實(shí)不錯(cuò),若是花開了,我們?nèi)ビ瓮嬉环珊茫俊闭f著韓似錦拿出了準(zhǔn)備的糖,給了蕭然。

  蕭然笑了笑,喝完藥緊接著吃了兩塊糖。

  “好…”蕭然再次拿起韓似錦的手,想為她上藥,卻發(fā)現(xiàn)她手上不止一處燙傷,手指上還有幾處零零碎碎的燙傷,看上去又像是新傷。

  “這是怎么弄的”蕭然問道

  韓似錦收回了手,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見蕭然皺著眉頭,看著她,又覺得躲不過,又怕他知道這是為他熬藥時(shí)燙到的,會(huì)責(zé)怪自己,只好謊稱是在廚房不小心燙到的。

  蕭然沒有多想,拿著韓似錦的手小心翼翼的抹著藥。

  藥涼涼的,韓似錦覺得瞬間手上便沒有那種灼烈的疼痛了。

  “今日,你為何要與我哥喝酒?”

  “贏了比武開心罷了”

  韓似錦半信半疑,她很少見蕭然喝酒,除了一些重要的生辰或是什么必需的場合,他從小就釀得一手好酒,說是曾經(jīng)師傅愛喝酒,就和師傅學(xué)了不少釀酒的本事,自己卻很少喝酒,以至于韓念一度覺得自己是在為北國鞭策一個(gè)釀酒大師。

  “今日你去山里是去采藥了?”

  “嗯,近幾日韓念太折磨李來起了,我去采點(diǎn)藥犒勞犒勞他,順便看看能不能給你找到點(diǎn)活血化淤的藥材。”

  “這些藥材府中都有,何必費(fèi)事?”

  “那怎么能一樣,剛剛采下的藥材,功效更甚?!?p>  蕭然給韓似錦抹藥的手頓了頓,沒有再說話。

  “今日夜色很好,下次不要再瞎跑了”

  “怎會(huì)是瞎跑,你難道不覺得喝過藥后,身體舒服了許多嗎”

  “好好好,下次再去山里,叫上些人吧,不要再讓我也擔(dān)心了”

  “知道了”

  蕭然為韓似錦抹完了藥,韓似錦便端著藥碗進(jìn)了廚房,回屋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深夜了,韓似錦累的不行,這一天,又是比武,又是采藥,又是熬藥的,著實(shí)累到了,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伴隨著樂師們的曲子,韓念又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每天都這樣!還有完沒完?這日子真沒法過了!”韓念瞇著眼,走出房門隱約看見院子里坐著的不止兩個(gè)人,他揉了揉眼睛,發(fā)現(xiàn)院子里坐著的除了韓似錦和蕭然外,還有一個(gè)兒時(shí)逼自己練武的師傅,其次就是李來起。

  韓念見狀快速轉(zhuǎn)身,趕走了房間里的樂師,關(guān)上了房間的門,不愿意面對房外喝茶的四人。

  過了一會(huì),就聽見腳步聲逐漸朝自己走來,韓似錦拿著鞭子,一鞭子就打在了韓念房間的門上,門多了一條裂痕。

  “韓似錦!你有什么事你沖我來!你為難我門做什么?”韓念從房間出來對韓似錦說道。

  “可以,不為難你的門,我把昨日蕭然受傷你還給蕭然灌酒的事情說給父親聽了,他說他今日下了朝要來會(huì)會(huì)你”

  韓念聽到嚇得腿軟顯些跪在了地上。

  過了許久才對韓似錦說道

  “說…吧,什…什么要求?”

  “很簡單,上午聞藥,下午練功”

  “害!這不就是平時(shí)的基本操作嗎?不難不難,我這就去聞藥!”

  “晚上再陪我倆去一趟六扇門”

  “六扇門?!去那干嘛?”

  “去見見孫永勝”

  “誰是孫永勝?”

  “客棧小二”

  “行,那你記得跟父親解釋解釋,明明是蕭然讓我陪他喝的酒!真憋屈”

  “都什么時(shí)候了,還在推脫責(zé)任?”

  韓念被韓似錦氣的險(xiǎn)些上了天,又忌憚韓毅,只好乖乖的坐到了桌子前面準(zhǔn)備聞藥,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對了!你昨日采回的藥可還在?”

  “都在,一部分給蕭然熬藥了”

  “熬藥?昨天夜里?”

  “有何不妥?”

  韓念瞪了瞪蕭然,蕭然也無暇理他,專注于手里的書和手上的茶。

  “昨日那幾味藥,有一味藥的味道,很像我那日在倉庫聞到的”韓念說道

  李來起便拿起了昨日韓似錦采的藥來一一給韓念聞,韓念不久便找到了一味紫色的像花一樣的藥材。

  “此為木通,即山通草,主治溫尿赤、淋病澀痛、水腫尿少的功效?!崩顏砥鹈约旱暮诱f道

  “加上前兩日大少爺找出的藥…防風(fēng)牛子山梔石膏黃芩蒼術(shù)木通…”李來起喃喃自語著。

  “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韓似錦問道

  “這是一個(gè)常用解毒的方子,不過解什么毒我還不能確定。”

  “他中毒了?”蕭然問道

  “也許是的,或者他家人中毒了”韓似錦回答道

  “看來今日確實(shí)要去會(huì)會(huì)他了”韓念說道。

  地牢里關(guān)押著的,大都是些亡命之徒。他們在外無惡不作從不理會(huì)求饒,在地牢里卻為一碗飯苦苦哀求著。何其荒唐,何其不幸?

  不過這牢中有一個(gè)格外不同的人,那就是孫永勝。

  孫永勝并不如韓似錦一行人路過的罪犯們一樣,拼命的嘶吼著,拼命的伸著手,而是衣著整齊的坐在床上,像極了明日就要被斬首的犯人。

  “有些日子不見,今日你我竟如此相見”韓似錦對孫永勝說道

  “你們來客棧的時(shí)候,我就知道你們?nèi)齻€(gè)不是好東西,當(dāng)時(shí)就該把你們處理了”孫永勝睜開通紅的雙眼對韓似錦說道

  “笑話!你以為我們是你想處理就處理的?”韓念反駁。

  “說說吧,怎么殺的王金山,你和他有何愁怨?”

  “你們要?dú)⒕蜌?,要?jiǎng)幘蛣?,何必在此煩我??p>  “你倒是有志氣,聽說給你上了刑,你也不愿承認(rèn),也不愿交代是如何做的案,為何做的案?”韓念說道

  “上刑的傷口,竟好了?”韓似錦看著孫永勝干凈利落的衣服,毫無鮮血的痕跡。

  孫永勝看了韓似錦一眼,不愿意多言。

  “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定你罪的證據(jù),你不用再掙扎了?!表n似錦說道

  孫永勝則沒有再抬眼看向他們。

  三人只好出了地牢。

  三人從地牢上來,就碰到了武宗時(shí)。

  “小姐,大少爺,二少爺。”

  “武伯伯”

  “說起來這次能抓住孫永勝,還是多虧三位呢。”

  “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孫永勝從抓進(jìn)地牢到現(xiàn)在都不肯承認(rèn)綁走我哥?也不肯承認(rèn)殺了王金山?”

  “是的,我?guī)е窒聜兯巡榱怂诔悄系募依?,也沒有什么收獲,包括調(diào)查了王金山,他和王金山也無仇無怨,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里幾面,實(shí)在沒有頭緒??!”

  “若是這樣,過兩日豈不是就會(huì)把他放了?”蕭然問道

  “是的,若是再找不到證據(jù),怕是要放走他了”

  “那怎么行,確實(shí)就是他綁架的我?。∥覀冞€拿他沒有辦法了不成?”韓念說道。

  三人一時(shí)陷入了沉思。

  “武伯伯,我們?nèi)齻€(gè)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證據(jù),這幾日煩勞您多找?guī)兹丝醋×藢O永勝,特別是近幾日為孫永勝送飯的捕快,多派幾人去?!?p>  “小姐的意思是?”

  “嗯,武伯伯多加留意。”

  “好,我明白了,你們?nèi)瞬榘笗r(shí)千萬注意安全,不要再被綁走了”武宗時(shí)看著韓念打趣道。

  “那我們先走了?!?p>  “好的”

  出了六扇門,三人便往韓府走。

  “你是不是覺得六扇門有內(nèi)鬼”蕭然問道。

  “內(nèi)鬼談不上,孫永勝確實(shí)有人照應(yīng),你看地牢里其他的囚犯,各個(gè)面目慘白,身材瘦弱,可孫永勝已經(jīng)被關(guān)進(jìn)來足足三日了,在不斷的嚴(yán)刑拷打之下,臉色紅潤,竟與你我無異”

  “那就只有兩種情況,第一種他是練武之人,第二種就是牢中有人給他金創(chuàng)藥?!表n念說道

  “怕孫永勝是第三種情況,即是武功高手,牢中又有人照應(yīng)”蕭然回答道

  “我同意蕭然的看法”韓似錦說道

  “行!你倆總是一個(gè)看法,不過既然像你們說的,孫永勝的黨羽已經(jīng)到了六扇門,為何不逃出來,還要受這種嚴(yán)刑拷打?”

  “我想著,應(yīng)該是覺得我們反正也找不到證據(jù),不如光明正大的走出去,此時(shí)逃跑不正好印證了自己的罪名。”韓似錦說道。

  “看來這個(gè)孫永勝,確實(shí)是一個(gè)難纏的角色,我們現(xiàn)在線索都斷了,怎么查下去?”

  “誰告訴線索斷了,只要有你的鼻子,藥味就是一個(gè)重要的線索”韓似錦回答著韓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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