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憋L秋水拍了拍手。
旋即,從大堂中走出兩道身影。
其中一個,模樣俏麗,正是改變了模樣的徐芊芊。
她此時,被繩子束縛,難以動彈,身后一個少年身影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將之控制住。
陳凡看到她無恙,衣衫雖然有些亂,但并沒有被侵犯的樣子,不由得心里松了一口氣。
若是徐芊芊出了事情,無論自己這關,還是師尊那里,都無法過去。
徐芊芊看到陳凡,臉上露出狂喜之色,旋即又變成了擔憂。
想要說什么,但是無法說話。
“你叫沈瓊是吧?”陳凡將目光落在那少年的臉上,目光森寒。
那少年目中閃過懼色,眼前這個少年,在靈境層次可是能殺丹元境強者的猛人。
不畏懼,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想到身前的可是三位丹元境中期,臉上的懼色消退,目光兇歷。
“知道我的名字又如何?很想殺我嗎?可惜,你做不到了。”他可不認為,這個剛剛晉升丹元境的少年,能夠抗衡三位丹元境的聯(lián)手。
尤其是風秋水,有著強大的槍意,實力可怕至極。
“你是哪家的人?”陳凡沒有理會那少年的話,冷冷地問道。
“我二十八聯(lián)盟,若說誰最對你恨之入骨,除了我風家,就是韓家了?!憋L秋水玩味的說道。
陳凡眸子一動,旋即不屑,道:“原來是屬于韓霖一族?!?p> 韓家,無論是韓玉,還是韓霖,都想將他殺之而后快。
然而,他們父子都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你們兩個又是何人?”陳凡將目光落在那中年夫婦的身上。
對于這兩個,他不認識。
“天玄宗李達。廢話別說了,該送你上路了!”李達逐漸露出殘忍的笑容。
殺一個天之驕子,感覺應該很不錯。
說完,他的身影掠出,一股丹元境的氣勢轟然爆發(fā),狂暴而又兇厲。
只是一個閃爍間,他的身影剎那奔來。
身側李夫人嬌笑一聲,整個人鬼魅般消失,隱藏暗中,如同黑夜里的毒蛇,伺機而動。
一明一暗,天衣無縫。
與此同時,槍意沖起,風逝水腳下崩裂,大槍直搗黃龍,狠狠向陳凡刺殺而來。
面對兩道凌厲無匹的攻擊,以及暗中的那個毒蛇,陳凡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單打獨斗,用尋常手段還行,可同時面對兩個丹元境中期,一個比中期也不遑多讓的風秋水,著實棘手、
徐芊芊的臉色已經變白,露出焦急與惶恐。
無論他對陳凡多么有信心,這壓倒性的優(yōu)勢,都沒辦法逆轉。
“既然如此,那就戰(zhàn)吧!不是你們死,就是我亡!”
驀然間,陳凡原本正常的體型與膚色,瞬間變化。
身體轟然膨脹,體型拔高到了兩米五,渾身肌肉宛如虬龍,充斥著爆炸般的力量。
皮膚呈現(xiàn)古銅色,猶如一尊佛陀降世,威風凜凜。
一股古老的蠻牛氣息散發(fā),令沖來的李達與風秋水面色微凝。
在這氣息下,他們的血脈似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制,甚至就連靈力的運轉都稍微的凝滯。
“血脈之力?沒想到你竟然有血脈!”兩人露出驚疑,旋即冷笑。
血脈之力又如何,戰(zhàn)力增幅雖說很大,但對方終究是丹元境初期,而且他們有三人!
“是嗎?”
陳凡呲起大白牙,宛如一個巨人般,臉上浮現(xiàn)出了猙獰的笑容。
轟!
沒有絲毫的武技施展,樸實無華的一拳。
但這簡單的一拳,卻是蘊含著開山裂地的可怕力道。
燃燒血脈,肉身丹元!
一聲巨響,陳凡的右拳重重的砸在率先而至的那彎刀之上。
以血肉之軀,硬悍鋒利無匹的彎刀,在兩者碰撞的地方,卻是濺起了大片的火花。
李達面色一變,身影倒退,只感覺手臂微微發(fā)麻,露出駭然之色。
“這不是普通的血脈!”
若是簡單的血脈,再強大,也最多跟他拼的旗鼓相當,可現(xiàn)在,他卻明顯的落入下風了。
此時,一點寒光破空,洞穿而來。
陳凡頭都沒回,左手握實,一拳轟出。
拳出,空氣爆鳴,槍尖攜帶者可怖的槍意,與拳頭對撞。
鐺!
震蕩耳膜的巨響傳出,徐芊芊與那個少年都是面露痛苦之色,后者顧不得挾持徐芊芊,死死的捂住耳朵。、
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只是聲音,余波沒有到,他竟然承受不?。?p> 陳凡身影倒退,比那無窮無盡的槍意沖擊,鮮血濺出,心頭悸動。
而風秋水也是不好受,從那拳頭上傳來的力量太過兇猛,竟是硬生生撕碎了他的靈力防護。
他面露震驚,終于體會到李達的感受了。
“果然不是普通的血脈,這力量增幅,怕是有一倍了!”
風秋水臉上首次露出凝重之色。
就在陳凡退后的剎那,一點幽芒劃過,向他的咽喉狠狠的割了過去。
“滾!”
陳凡大怒,大手捏住對方襲來的刀刃,肌肉隆起,用力的一拋。
那始終隱藏的李夫人悶哼一聲,身形倒飛。
唰!
未等陳凡來得及喘口氣,兩道身影再次沖來,帶起的威勢瞬間將圍墻震碎,氣息駭人。
一點寒光先到,隨后槍出如龍。
白光蕩漾,那是最鋒利的刀芒。
陳凡掃了一眼左拳上的血洞,眉頭緊鎖。
那個名叫李達的攻擊,以如今他的肉身,勉強能扛得住,可風秋水帶著槍意的大槍,卻是很難抵擋。
“先拿你們磨一磨我的肉身與修為?!标惙怖淠?p> 突破的時間太過短暫,對于肉身的力量,以及丹元境的修為,控制的還不是很足。
轟轟轟!?。?p> 陳凡如同一只太古蠻牛,雙拳散發(fā)著淡淡金光,與槍尖和刀芒接連碰撞。
鮮血飛灑,陳凡已經受了傷。
然而,他的戰(zhàn)意卻是越來越濃,狂暴的肉身之力,將四方的土地震得凹陷,崩塌。
仿佛不在意受傷,越戰(zhàn)越勇,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在節(jié)節(jié)攀升。
“該死的,他在拿我們磨煉自身!”李達越打越心驚,臉色難看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