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丈的反應,不光是寺廟的和尚,就連陳凡他們一行人也都愣住了。
要數反應最大的還是大黃,差點沒直接躺地上。
要不是陳凡手疾眼快扶住了,可真的丟人丟大發(fā)了。
小沙彌趕緊將自己方丈攙扶起來,后者還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說些什么。
一旁跟過來的住持可從來沒見過方丈這樣,就算不知道這幾人的身份,可也能猜到絕非一般人。
趕緊將幾人迎到大雄殿的偏殿,端上上好的綠茶和糕點款待。
住持盡足了地主之誼,各種噓寒問暖讓人實在受不了。
過了一會方丈這才過來,而且換上了自己最好的一套袈裟。
廟里的人看見方丈居然將最珍貴的,堪比鎮(zhèn)寺之寶的袈裟穿出來,都在討論是不是老糊涂了。
要知道這件袈裟可是從幾百年前傳下來的,歷史可是要比這個寺廟也還要高深,如今見到幾個年輕人就穿出來了?
等到這個方丈將情況說明,所有人才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師,您可是住在圣城邊上的死人溝?”
“不錯,方丈您聽說過?”
“何止聽說過,小僧可是親身經歷了那件事情。”
方丈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幾十年前,還只是寺廟小沙彌的方丈跟隨前方丈前去圣城接收最新的佛法教誨。
在路過死人溝的時候,突然被一群兇狠的野狼襲擊,生死危急關頭。
就見一道金光從密林中閃耀起來,緊接著就是一個中年男子從中走出。
前方丈認定他就是真佛降世,坐下拉著中年男子一陣談論佛法。
只是半個時辰就讓前方丈大徹大悟,老淚縱橫的喊著自己白修了半生佛。
在經歷了這件事后,等再回來沒幾天老方丈就坐化圓寂。
燒遺體的時候天邊露出數到高低錯落有致的彩虹,并且還從骨灰里翻出一塊金色舍利。
看到的所有人都說老方丈已經明透大法飛升成佛,自此寺廟的名氣也大了起來,不斷有財主募捐擴建才形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聽到方丈這么一說,眾人也都明白了,跟著點頭。
“那方丈你為什么就能直接認出我了?”
“因為我認得大師身上這件袈裟?!狈秸傻晚炓宦暦鸱ǖ溃骸爱敃r那個男子就是穿著這件衣服的?!?p> 大黃一愣道:“這是貧僧師父留下的?!?p> “這便是了,輪回不止,終究是個圓首尾相接?!?p> 方丈問大黃是否知道當初師父說了些什么,這可把大黃難住了。
那個時候自己還小,哪知道這么多東西,更重要的是當自己記事的時候師父就已經圓寂了。
將事情如實托出,方丈原本明亮的眼睛明顯黯淡了不少。
態(tài)度也跟著有了些變化,揮揮手讓人把他們帶去房間休息。
臨走前陳凡留意了一眼,見方丈跟住持小聲說著什么,還時不時的伸手指指他們房間的方向。
幾個人一個人一個房間,將他們送進去后小沙彌們也都各自離去。
陳凡打量了一眼這個房間,又用念識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磚床下竟然有個不小的空洞。
用魂火封住門口和窗戶,確定沒人能進來后才將床挪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床下的空洞深不見底,還有好些個簡單刻鑿出來的臺階。
沿著臺階向下走去,走到最深處腳底落地,就聞到一股腐臭味。
啪嗒!
一聲脆響,陳凡立刻抽出弒魂,還不等他甩出黑氣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p> 噌的一聲火折子點亮,就見劉會長也是一臉凝重的站在身前。
“你也注意到不對勁了?”
“嗯沒錯,臨走前方丈和住持兩個人不知道在說什么?!眲L點點頭。
“我會點唇語,大概是說全部做了,看來這地方十有八九有外人不知道的大秘密?!?p> 二人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去,越往前走空氣中這股腐爛的味道越大,一直走到前面被鐵門擋住了去路。
臭味是從鐵門后面?zhèn)鱽淼?,陳凡伸手捏爛門鎖大步流星的進去。
鐵門后面是一個巨大的空洞,周圍幾面墻上還都放著鐵床,都擺放著明晃晃的鐵鎖鏈。
這時,一旁的劉會長咒罵一聲招呼陳凡來看。
陳凡過去看了一眼眉頭緊皺,將蓋子掀開后更是一陣惡心。
二人面前的這個桶里面,放滿了殘臂斷肢,有的已經腐爛生蛆,雖然沒有蒼蠅環(huán)繞可味道確實夠勁兒。
“沒想到這里的和尚竟然干著這種事情!”
劉會長一直都是見不得藏污納垢的事情,當下就要沖出去弄死這些人面獸心的畜生。
不過陳凡卻攔住了她,微微搖頭道:“事情好像沒這么簡單,那邊還有空洞。”
“還有?”
劉會長被剛才桶里的東西刺激的有點受不了,但還是決定跟著一塊去看看,站在陳凡后面緊緊拽著他的衣服生怕會被甩掉。
陳凡來到一面石墻前,伸手敲敲摸摸的,最后一拳直接將墻打破。
破損的墻后露出一個機簧,抓住輕輕一掰就聽到一陣響動。
唯獨一面沒有放置鐵床的石墻緩緩轉動,露出后面一個小房間。
石墻打開,立刻就傳出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定睛一看,只見好幾個人被用鐵棍穿透身體。
紅色的肌肉在空氣中翻露著,血管赤裸裸暴露出來有的還被打成結防止流血過多失望。
渾身上下,所有的傷口早就已經化膿,還有白花花蛆蟲在周圍爬動。
這小房間本來就不大,還有好幾個活人,溫度自然要比外面高一些。
而這里面難以形容的味道撲面而來,頂的人都感覺眼前一黑眼冒金星。
見到陳凡和劉會長二人,里面的都高喊救命,聲音凄慘簡直宛如身處閻羅冥殿之中。
陳凡將這些人解救下來,全都躺在地上輕輕的抽搐著。
盡管如此,他們的意識還是無比清晰,看來是被喂了什么藥。
劉會長再也忍不住了,扶著墻開始嘔吐起來,一直到只能吐出酸水才終于能重新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