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陣言語交鋒,也讓一眾人回過味了。
這一問三不知的,明顯有問題啊。
“我天,細思極恐,陸庸不會是個騙子吧!”
“以前沒往深處想,現(xiàn)在想想很有可能?。‘吘褂绣X人的氣度這種東西,一眼就能看出來的?!?p> “說起了,崔紊生日那天我聽她大學(xué)同學(xué)聊天時說過,陸庸讀大學(xué)時候一直平平無奇,出生也很普通,天天吃食堂來著?!?p> “大學(xué)畢業(yè)后發(fā)跡了?”
“你大學(xué)畢業(yè)不到一年能掙七百多萬?”
“沒準(zhǔn)人家中了彩票呢!”
“你咋不說他突然繼承了一筆遺產(chǎn),暴富!”
“你們別扯了……我感覺就是個騙子?!?p> “別說,那腕表我見過,仿得可真了!唉,也不知道哪兒買的,我也想買一塊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p> “可憐崔紊,遇人不淑啊……”
眾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多,崔紊臉色也黑了起來。
她知道社會職場滿是勾心斗角,可這也太……
她感覺這些人都是傻子。
別的不說,要是知道陸庸在棲鳳苑有套別墅,她們不是要被嚇得上吊。
而陸庸此時也回過味來了。
感情這高鎮(zhèn)這么熱情,是在這兒等著他的?
他有理由懷疑,高鎮(zhèn)會不會私下買通了這個唐設(shè)計師,等下直接把真的東西說成假的。
眾人都在臆測著,陸庸的電話突然響起。
是托月傳媒那位法務(wù)代表的電話。
“您好,陸先生,請問你什么時候到?我好準(zhǔn)備一下材料,方便談合同時候用?!?p> “我就在泰源大廈,尊享這兒……我現(xiàn)在脫不開身,要不你直接下來吧?!?p> “好的,您稍等,我馬上下來?!?p> 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色西服,帶著銀框眼鏡的年輕女士走了進來。
看到一大群人圍在一起,她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而尊享的一群人也好奇的看向她。
“這不是李玉茹么?她和這個騙……陸庸認識?”
尊享員工都對她很熟悉,因為兩家公司都在上下樓,尊享的法務(wù)問題也一并委托了李玉茹的律師事務(wù)所。
不少員工都向她咨詢過法律問題,所以并不陌生。
雖然感覺奇怪,但辦正事兒要緊。
李玉茹快步走到陸庸身前,主動問候道:
“您就是陸庸先生?幸會幸會!聞名不如一見,陸先生真是一表人才啊。”
“聽羅叔說,這一整棟辦公樓都轉(zhuǎn)讓到您名下了,真是年輕有為??!”
李玉茹的一番話,直接讓眾人炸開了鍋。
一群尊享員工面面相覷,傻眼了……
難不成這陸庸,是真陸庸?
“李女士言重了,運氣好而已。”
兩人寒暄一番后,李玉茹說道:“不知陸先生是否有空,咱們找個地方談下合同?”
“不用那么麻煩,李女士沒意見的話,直接按照之前的價格來談就好。”
辦公樓的性質(zhì)和商品樓、住宅樓不同,一般情況下價格很少會有起伏。
算上通貨膨脹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三年租金浮動也就幾十萬,反正這樓和大風(fēng)刮來的一樣,陸庸絲毫不心疼。
見陸庸的態(tài)度不像是客套,李玉茹也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
這一來一回,比她預(yù)期的價格低了六十多萬。
她連忙叫人取來簽約文件。
不到五分鐘便有人小跑著送了下來。
拿到文件后,李玉茹笑著說道:“陸先生真是個爽快人,大氣。您看一下合同,租三年,租金一共三百五十萬,覺得沒什么問題的話就簽字吧?!?p> 陸庸簽完合同,李玉茹看了一眼圍觀的眾人,明顯感覺是有事發(fā)生,而且還和這位陸先生有關(guān)。
難不成是有什么事務(wù)糾紛?
陸庸這樣一個潛在的大客戶,可不能放過。
想到這,她遞過一張名片,說道:“陸先生,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有什么有關(guān)法律上的問題,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p> 看著含笑交談的兩人,在座眾人直接陷入懵逼狀態(tài)。
“難不成李玉茹是崔紊請來的演員?”
“你是吃傻了?李玉茹什么身份,你覺得請的動么?”
“即便真是的是演員,能讓李玉茹演這一出戲,那也人家身份背景不簡單??!”
“你們盡說廢話!這陸庸是真土豪,還用請演員?承認吧,你們就是眼紅!”
眾人竊竊私語著,突然陸庸的電話再次響起。
電話那頭的趙書涵喘著粗氣道:“陸總,我到泰源大廈呢,我去哪兒找您?”
陸庸告知趙書涵準(zhǔn)確位置后,沒過多久,穿著一身職業(yè)西裝,頭發(fā)散亂的趙書涵喘著粗氣跑來。
歇了口氣,趙書涵遞過手里一個盒子道:
“陸總,這是您要的東西。”
陸庸接過盒子,看向高鎮(zhèn)一群人,微笑道:“正好,你們不是要看腕表么?”
高鎮(zhèn)強行露出一個微笑,心中已經(jīng)把那個私家偵探八輩祖宗都罵了一遍。
“陸先生是大忙人,就不好耽誤您時間了,有空的話希望您能賞臉喝一杯。”
能做到這個位置上,高鎮(zhèn)自然是個能屈能伸的人。
他現(xiàn)在深知陸庸這個人不能得罪,想快速揭過這一篇。
這時,唐珠的聲音不是時候的響起:“非凡珍品系列么?我一直想親自觀賞一番,可惜沒有機會!”
陸庸笑著遞過盒子,唐珠小心翼翼的接過打開。
一只璀璨的腕表靜靜的躺在里面。
唐珠愛不釋手的把玩的好一陣,最終才戀戀不舍的裝進盒子,遞給一旁的崔紊。
“絕對的大師工藝,從線條感到每一顆鉆石的切面,都做到了極致……”
“崔小姐,我真是羨慕你,要是有個男人愿意送我這樣一只腕表,讓我做什么都行啊!”
尊享的眾人此時也附和起來,全然忘了自己方才對崔紊和陸庸的諷刺猜疑、
“我就說嘛,陸先生和崔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們這些人啊,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唉,高經(jīng)理也不知道發(fā)哪門子風(fēng),這節(jié)奏帶的,崔紊,姐姐給你道個歉,剛才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我滴乖乖,七百多萬的表也就算了,這棟泰源大廈的都是陸先生的,這得多有錢……”
“陸先生這才真叫大隱隱于市,深藏不露啊,雖然穿著一身運動服,一股高人氣質(zhì)撲面而來……”
“人人都說霸道總裁,我覺得陸先生這樣的低調(diào)總裁更有魅力呢……”
眾人的一眾吹捧,讓陸庸有些招架不住。
崔紊也是一臉無奈的樣子……
兩人互相交換一陣的眼神之后,崔紊咳嗽一聲道:
“我今天不太舒服,我想回家休息一下,那個李姐,我能請個假回家么?”
崔紊的直系上司,一個約莫三十歲的出頭的女士連忙點頭道:“身子不舒服?是累壞了?你們這些人,崔紊一個新人剛?cè)肼?,你們也不知道愛惜些!?p> “崔紊啊,你趕緊回去休息吧,養(yǎng)好身體最重要,這樣吧,李姐做主,給你放三天假,好好養(yǎng)養(yǎng)!”
“那謝謝李姐了?!?p> 崔紊笑著答謝,走到陸庸身邊,挽著他的手,兩人快步離去。
剛到這的趙書涵一頭霧水,連忙跟著兩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