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
陳老兩道銳利的眼神直直射向陸庸。
陸庸暗暗心驚。
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眼前的陳老絕對不是一名武者,但是其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氣息,卻能讓他這個實力無限接近于天級的武者感受到無匹的壓力。
“陳老您好?!?p> 陸庸調(diào)整好心情,然后跟陳老打了聲招呼。
“是你救了我?”
陳老提問的同時,兩道目光還不斷打量著陸庸,似乎想通過這種方式把陸庸給看透。
“沒錯?!?p> 陸庸沒有退縮,不卑不亢地迎著陳老的目光給出了答案。
其實,陸庸此時心里是有那么點小情緒的。
是陸庸救了陳老的命,結(jié)果現(xiàn)在陳老卻像是審犯人似的盯著陸庸,不管換了是誰,估計心里都不會痛快。
“小伙子挺不錯?!?p> 片刻后,陳老終于收回了目光,并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來,陸庸得到了他的認可。
不過對于陸庸來說,這種認可其實并沒有那么重要,頂多算是可有可無的。
“要是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标懹购艿坏卣f道。
他這次回來,還沒來得及跟冉芳馨和韓奕初見面,就跟著任天齊出來了,他的心早就飛回去了。
“哦?”陳老驚訝道:“你就沒什么要求?”
陳老認為,要是一般人救了他,肯定會提出一些要求。
他已經(jīng)想好了,只要陸庸的要求沒那么過份,他一定會盡量滿足,但是沒想到陸庸居然會這么淡定。
難道是欲擒故縱?
陳老的腦子里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個想法,于是對陸庸的觀感也差了許多。
雖然陳老的表情保持的挺好,一般人怕是很難察覺到他態(tài)度的變化。
但陸庸并不是一般人,他的精神力遠遠的超過了常人,即使陳老的態(tài)度變化再細微,可還是陸庸給捕捉到了。
陸庸搖了搖頭,回道:“該付的診費陳先生已經(jīng)付過了,我沒有其他要求,這就告辭了?!?p> 說完后,也不等在座的人回話,直接扭頭就走。
在座的都愣住了。
陳老愣住,是因為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有這種表現(xiàn)了。
而任天齊和際建安愣住,是因為沒想到陸庸居然會這么直接,直接到一點情面都不講。
陳建安其實還好,他跟陸庸是第一次見面,對陸庸的性格并不是很了解,以為陸庸就是這樣的性格,所以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而任天齊卻非常詫異,在他的印象中,陸庸絕對不是不懂禮數(shù)的人,于是回想了一下剛剛的經(jīng)過,很快就想明白了癥結(jié)的所在。
“這小家伙有點意思啊?!标惱险f道。
任天齊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后對陳老說道:“老伙計,你真是糊涂啊,原本挺好的機會,硬生生地被你的臭脾氣給搞砸了?!?p> “我的脾氣怎么了?”陳老不明所以地問道:“我也沒做什么?。俊?p> 他壓根沒有意識到他剛才的行為已經(jīng)惹惱了陸庸。
“人家把你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可你剛才那是什么態(tài)度?就跟審犯人似的,不管換了誰心里都會不舒服。”任天齊說道。
“那就怎么了?不舒服就不舒服吧。”
陳老不以為然地說道:“只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罷了,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回頭讓建安給他點補償就是了?!?p> “你……唉……”任天齊無語道:“你以為人家那看上你那點補償?你知道人家一顆丹藥在外面能賣多少錢?”
“能賣多少?難不成他的丹藥還能是仙丹不成?”陳老還是不以為然。
“就建安付的那兩億診費,連個零頭都頂不上。
說別說是給你吃下去的造化丹了,光是人家隨手送給建安的養(yǎng)生丸和美顏丹,價值都是兩億的十幾倍了。
你覺得人家會缺錢?”
“這么貴?”陳老驚訝道:“那看來他是不缺錢?!?p> 陳老沉吟了片刻,又說道:“不缺錢也沒事,從其他地方補償他也是一樣的,可以在不違反原則的情況下幫他解決一些他解決不了的事情?!?p> 任天齊聽到這話撇撇嘴,說道:“你真是太自信了,你以為他解決不了的事情,你還有能力解決?”
“怎么了?只要我想,還能有我解決不了的事?”陳老回道。
“這么跟你說吧?!比翁忑R想了想,說道:“特別行動組的郭華你知道吧?”
陳老點點頭。
以他的身份,對于那些特殊部門的情況算是比較熟悉的,而且郭華跟陳建安的關(guān)系不錯,所以他對郭華就更加的熟悉了。
“現(xiàn)在郭華有很多解決不了的事情,都會去向小陸求助的。”任天齊說道。
“這也沒什么,只能說明這小子能力出眾?!标惱险f道:“可就算他的能力再強,也總有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的時候。”
“你可真是個老頑固?!比翁忑R繼續(xù)說道:“郭華跟我說過,小陸的父親是陸正南,母親是方蘭琴,這下你明白了吧?”
“什么?!”
聽到這兩個名字,陳老再也沒辦法淡定了,‘嚯’得一下從病床上站了起來。
“是……是那兩位?”陳老試探著問道。
任天齊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但郭華見過,而且還一起吃過飯,確認是那兩位沒錯?!?p> “我真是……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
陳老一臉的懊惱之色,反而開始埋怨任天齊沒有早點把這個消息告訴他。
“這種事情怎么能怪到我的頭上?”任天齊當然不會背這個鍋:“明明是你自己把大好的機會浪費掉了?!?p> “唉!”陳老嘆了口氣。
他知道任天齊說得沒錯,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怪不得別人,都怪他自己。
明明是一個能夠拉近關(guān)系的好機會,卻因為他頑固的脾氣相對壞掉了,看來以后真得改改這個臭脾氣了。
“爸,任伯伯,事情也許沒有你們想像的那們糟糕。”這時陳建安說話了:“我覺得陸先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他剛才可能確實有點生氣,但還不至于到那種無法挽回的地步。
他也許是真的有事,所以才會急著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