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帶我去見見你的老師嗎?”陸庸又問道。
來都已經(jīng)來了,總得做點什么。
既然找不到首領,那見見布魯?shù)睦蠋熞彩呛玫摹?p> 其實陸庸要見布魯?shù)睦蠋熞矝]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想看看這位隱居在原離故土,隱居在原始部落當中的同胞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可是布魯卻顯得有些為難,猶豫了好半天才說道:“我的老師不喜歡被人打擾?!?p> “我想你的老師不會怪你的?!?p> 陸庸繼續(xù)說道:“你想想,如果你在離家很遠的地方呆了很長一段時間,突然見到自己家鄉(xiāng)的人是種什么樣的感覺?是不是會覺得很開心?”
陸庸的話的確有著很強的誘惑性,布魯聽完之后很認真地考慮了一會兒,然后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設想處地的想一下,如果換成是他自己,在他鄉(xiāng)遇到家鄉(xiāng)的人,的確是件開心的事情。
“那好吧?!?p> 布魯答應了陸庸的要求,不過還是有些不放心地補了一句:“但是我警告你,不許做任何對我老師不利的事情,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p> “當然了,有你在這里,我怎么敢對人鐵老師不利,你可是在三年前就能獵殺獅子的勇士?!标懹拱腴_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布魯畢竟年紀還小,終歸是小孩子心性,聽了陸庸的話顯得十分的開心。
布魯?shù)靡獾貨_陸庸揮了揮拳頭,然后說道:“你知道就好?!?p> 布魯?shù)倪@個舉動逗得陸庸他們差點笑出聲來。
部落的范圍并不是很大,陸庸他們在布魯?shù)膸ьI下,很快就來到了一座比較簡陋的房子跟前。
這房子跟首領的住所比起來,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進去吧,我老師就在里面,他這會兒應該正在看書?!辈剪攲﹃懹拐f道:“只有你一個人可以進去,其他人在外面等著吧?!?p> 事到臨頭,布魯似乎突然又在擔心老師的安全問題了,只允許陸庸一個人進去。
不過對于陸庸來說,他一個人進去還是所有人全都進去,其實是沒有區(qū)別的。
如果他真的想對布魯?shù)睦蠋煵焕?,有他一個人就足夠了。
房子里,一位滿頭白發(fā)的老人正戴著老花眼鏡伏在桌前看書。
雖然是大白天,但房子里的光線并不是太好,即使是陸庸,都會覺得在這種光線下看書是有些吃力的,但那老人卻看得津津有味。
陸庸大致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老人看得書居然是介紹各種礦藏的,不由得心中一動。
難不成,這座新型礦脈的發(fā)現(xiàn)跟眼前這位老人有關?
如果說這位老人是一位地質專家的話,倒是能解釋他為什么會在這里隱居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标懹狗浅6Y貌地說道。
不過老人好像沉浸在書的內(nèi)容當中,似乎沒有聽到陸庸說話。
“咳……”
陸庸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
他的內(nèi)發(fā)對這位老人其實是非常佩服的,捧著一本這么枯燥的書就能夠沉浸在其中,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陸庸又喊了兩聲,對方仍然沒有反應,陸庸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就在陸庸考慮要不要先退出去的時候,就聽到老人突然驚呼一聲。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老人連聲說道,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困擾了他很久的難題似的。
陸庸正想開口詢問,就聽對方說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說話的同時,陸庸明顯感覺到對方隱藏在鏡片背后的眼睛里出現(xiàn)兩道十分凌厲的光芒,同時陸庸還明顯感覺到了一絲殺意。
這個老人不簡單。
這是陸庸此時對這位老人最直觀的印象。
由于對方表現(xiàn)出的殺意一閃即逝,所以陸庸并沒有判斷出對方到底是什么境界,總之不是很低就是了。
這可就更有意思了。
一個擁有超強實力的高手,隱居在一個十分落后的原始部落當中,并且沉迷于礦藏知識。
這么多的疑點結合在一起,足以證明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您好,我是來拜訪部落首領的,但是他不在,剛好在外面碰到了布魯,聽說他的老師跟我一樣是華國人,所以就想過來拜訪一下。”
“找首領?”老人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陸庸:“這么說來,你也是為了那礦脈而來的?你代表什么人而來?”
“既然您已經(jīng)看出來了,那我就不隱瞞了。”
陸庸回道:“我的確是為礦脈而來,名義上是由我的公司來開發(fā),其實是在為華國爭取利益?!?p> 陸庸在賭,賭這老人同樣有一顆熱愛華國的心。
“哼!說得好聽。”
不過好像效果并不怎么好,老人并沒有因為陸庸的話而改變態(tài)度。
“說是為華國爭取利益,實際上還不是你自己想賺錢?最煩你們這種虛偽的人。”
“老人家,那你可就錯了。”
陸庸對對方客氣,主要是看在對方年事已高的份上,可對方要是這么說話,陸庸就沒必要再用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了。
“不瞞你說,這么一點利益我還真不會看在眼里,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每天創(chuàng)造的利潤都是天文數(shù)字。要不是陳老讓我?guī)兔?,我才懶得來淌這趟混水。”
“陳老?你是說是老陳那老小子叫你來的?”
陳老的名號似乎有點作用,老人的態(tài)度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不過陸庸也蠻驚訝的。
敢把陳老稱為老小子的,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哪怕跟陳老關系非常深厚的任天齊,也不敢這么說話。
“我沒必要騙你。”陸庸回道:“聽您對陳老的稱呼,應該跟他的關系不一般,您要是不主的話可以直接打電話問他?!?p> “算了吧,我才懶得跟他廢話。”老人擺了擺手,說道:“看你這樣子應該不是說謊,暫且相信你好了?!?p> “既然已經(jīng)說清楚了,不知道您能不能指點一下,我到哪里能找到首領?”陸庸不想再兜圈子,直接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