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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華是只桃花妖

三十二 斷崖

今華是只桃花妖 別舔 4338 2021-07-26 19:11:37

  我揉了揉腦袋,仔細梳理梳理夢里的事情后,我有點錯愕。

  凰女就是妖主,那我……?

  華年同月言都說過我長的與凰女相像,虎言應(yīng)該是把我錯認成了她,我在心里對自己說,我除了和凰女長的像以外,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我看向虎言,不知該不該告訴她我不是妖主的事。

  “快到了。”虎言見我醒來給我遞了一杯水,“我看你一直冒汗,怕你是做了噩夢,就喊醒你了?!?p>  說著,虎言還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我喊了幾遍妖主你都沒有反應(yīng),一時情急就喊了你的名字,冒犯了啊,妖主?!?p>  算了,先不和她說,我看了她一會,我還要靠她找華年,萬一說清楚了,她不帶我找了怎么辦。

  打定主意,我接過她遞來的水喝了一口,再四處望去,依舊是層層疊疊的樹木,快如飛影般往后退去,河洛看著我,本是焦急的神色松動些許。

  閑下來了,我也有空問一些事情。

  我們現(xiàn)在在往密林深處飛,深處里有更多大妖,華年可能就在里面。

  我支楞著腮幫子,想起夢里的凰女和那個瘦弱的少年。

  過了許久,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們知道意隨心動是什么意思嗎?”

  我昨日想到今日,始終想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苦惱至極,我只能向他們求助。

  “???”虎言一愣,眉毛皺到一起,似是對我的話感到不解。

  “什么意隨心動?”河洛也歪頭看向我,我思忖片刻,想是自己沒說清楚,就向他們解釋道:“華年昨日給了我本修煉的書,上面寫著什么……什么意隨心動?!?p>  我突不知如何說,到最后還是閉了嘴,正準(zhǔn)備擺手告訴他們沒什么時,鳳之說話了。

  “如果是修煉的話……我倒是知道一些。”鳳之再度雙手抱胸,他一到這種時刻就喜歡作出一副大文人的樣子,“人與妖修煉主要是靠靈氣,但我們沒有與天地溝通的資格,而沒辦法與天地溝通也就意味著沒辦法吸收靈氣?!兵P之喘了口氣,又接著說道,“前人研究了許久,終是鉆模出了一些門路,我們的術(shù)法符號,便都是與天地溝通的媒介,而當(dāng)我們到了一定的境界,便能與天地產(chǎn)生一種感應(yīng),到時自成一體,你心中所想所念,天地能接收,便能予以回應(yīng)。”

  “所謂意隨心動,大抵如此?!?p>  是這樣嗎?我又想起來凰女,她沒有河洛施法時的手勢,也沒有鳳之的咒語,她只是微微一看,稍一動手,就好像所有都被她掌控——雖然在三金塔的攻擊下,她那施法的手勢快到飛起,如同蝴蝶般讓人眼花繚亂。

  她……

  “那像凰女那樣的人呢?!蔽彝蝗幌雴?,夢里的她說自己被切斷了與天地的聯(lián)系。

  那她是怎樣和天地溝通的呢。

  “像凰女那樣的神,與天地從來自成一體?!?p>  神,鳳之微微咬字,著重凸顯了這個字眼。

  我懂他的意思。

  所謂的意隨心動,不過是與天地相互感應(yīng),如同那日停下的箭矢,那我……

  我不敢再去想,現(xiàn)在我的腦袋里是一團漿糊,我好像在尋找什么記憶點,又偏偏找不到。

  虎言很是贊同的看了鳳之幾眼,眼里的欣賞之意溢出言表。

  “妖主曾經(jīng)也是這樣告訴我的。”

  虎言搭腔。

  又是妖主,我閉嘴不發(fā)言,緩慢的放空自己的思緒。

  還不等我進入自己的“精神世界”,我的身體一陣晃動,隨著慣性向后倚靠,嚇得我慌忙抓住旁邊的虎言,死死扒著她不放開。

  腦袋被晃動震的有點發(fā)懵,等飛煉徹底停下來的時候,我的身體還在前后搖晃。

  “怎么了?”我胸腔上下起伏,甚至手摸在胸脯上面還能感受到它的跳動弧度,它在極速跳動,這讓我微微心驚,但也得強壓下心里的疑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正常點。

  虎言輕輕拍著我的背,我看向她時她神色怪異,但到底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朝我笑笑:“快到了,飛煉走的太快,一時沒剎住?!?p>  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看我眼色,這幅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我本受驚的心安定下來,不由覺得有點好笑,見我笑了,虎言微微的松了口氣,然后又裝模作樣的捶打了一下飛煉的背部,嘴巴嘟囔了一句讓你這么快。

  這……這顯然是說給我聽的,我摸摸鼻子,不想管她。

  哪怕她在拿眼角余光看我。

  我坐著的飛煉慢慢伏低脖子,讓我從他的背上滑下去,等我落地的時候我腿都軟的站不住,一下地就要癱軟的縮成一團,還是旁邊的河洛扶了我一把。

  我歪倒在她身上,扒拉著她的衣服不撒手,好不容易等腿有了知覺,我眼前就被一個黑影擋住了視覺,等我仰起頭,鳳之就越過我到了前面去。

  “這……”這什么?鳳之說話總喜歡說一半,讓我疑惑不已,我推開他,從他肩膀處探出頭去。

 ?。?!前面居然是萬丈深淵,而這周邊都是碎石,本來茂盛的樹林居然止步在后面,硬生生讓這塊變得光禿禿一片。在這處極高的崖上,還有一段藤蔓編成的繩子,崖口有風(fēng),有幾根頭發(fā)被吹到我嘴邊,我將她們挽到腦后。

  這懸崖上的藤蔓往前延伸,同對面的崖連接在一起。

  我瞇起眼睛,太陽才從上空升起,昏蒙之下我看不清對面的情景,只是覺得好像有個極高的東西被人豎立在那里,整個呈一副大字型的樣子。

  等到看清楚時,我不由深吸了一口氣,這口氣讓我一時喘不過來,那個大字型的東西,竟然是華年!

  他被高高吊起,雙手被黑色的繩索綁在木棍之上,整個人懸空而立。他垂著頭,白色的袍子在下擺處變成黑的。

  我眼睛睜大,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他在我心中向來是很厲害的存在,怎的現(xiàn)在是這幅不堪的樣子……但不得不承認,低著頭的他有一種脆弱的美,脆弱到我想把那些對他不好的人斬殺殆盡。

  顯然,我沒那個本事。

  “我們要過去嗎?”虎言略帶遲疑的問我,我扭頭,就見他們?nèi)硕级⒅仪啤?p>  “咚……”巨大的鼓聲從我們后面?zhèn)鱽?,我耳朵被這一下震的受不了,虎言更是難受的在我面前蹲了下來,捂著耳朵同飛煉一起嗚嗚的叫,她縮著身子,在鼓聲下變成了一只有我一人高的老虎。

  鼓聲還在繼續(xù),鳳之河洛也受到了一點輕微影響,他們疼的呲牙咧嘴。我捂著耳朵朝后面看過去,就見懸崖那邊已經(jīng)開始聚集了一些零零散散的人,憑借直覺我猜出領(lǐng)頭那個人是富華。

  黑衣帶斗笠,肩上還有一條蛇。

  除了她沒人會這么打扮。

  這鼓聲太詭異,我皺著眉,伸手試圖掩住耳朵,但就在這時!

  我眼前的景色變了,本是荒蕪的道路上長滿雜草,一抹金黃色的裙擺從我頭上垂落下來,定格在我眼前。鼓聲也消失了,我耳邊沒有任何聲音。

  我盯著這裙擺,從下往上看去,又是凰女!

  她背對著我,雙手拉滿了弓。

  箭脫手疾馳而出,我順著箭一路看去,臉上纏滿繃帶的少年瞪大了雙眼,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凰女。

  我看見他瞳孔劇烈伸縮,微微張嘴想說什么,一支箭卻穿過了他的胸膛。

  箭入骨化光,我腦袋發(fā)懵的站起來同凰女平視,小心觀察她的神色,她臉上面無表情,我心卻是動的撲通撲通。站起來的瞬間,我看見她外衣里罩著的小女孩捂著眼睛,手指緊緊抓著她的衣擺。

  在她身后,居然是那個被人打成兩半的小女孩的父親!我之前看它被撕成了兩半,還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它現(xiàn)在還活著,只是腰間纏了白色的繃帶。它直愣愣的看著凰女射中的少年,半晌吐出一句他會不會死。

  “不會?!被伺p啟朱唇,眼眸直視前方。

  那日的老者見凰女居然無視人質(zhì),反而還一箭殺了少年,也吃驚的長大了嘴,但眼里的贊賞之意卻是更濃。

  “沒人能威脅我。”凰女?dāng)宽?,無畏的收回弓箭,她衣服底下的小女孩放下手,嗚咽著跑到了自己父親懷里。

  “咚……”鼓聲再次響起,我眼前景象變幻莫千,最后,我站在原地,許是我臉上的表情太過驚愕,身邊的河洛又晃了晃我的胳膊。

  我還是在這光禿禿的崖邊,對岸是被綁著的華年。

  我腦海里閃過那張纏滿繃帶的臉,不知道他……活著沒。

  “凰女,好久不見啊?!惫穆曂V梗瑢γ娴母蝗A穿著那日的黑衣,伸手朝我打了個招呼。

  她直直的看著我,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她的聲音帶著絲喜悅,語氣卻是陰陽怪氣。

  我……我知道她的那句凰女是喊我,我硬著頭皮也朝她叫嚷到:“我才不是什么凰女,我只是和她長得像?!?p>  “呵呵?!备蝗A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笑的她眉眼微挑,我居然從這里看出了一絲風(fēng)情萬種。

  “你不是?誰是?”富華笑的肩膀一抖一抖,“沒想到啊,你居然還活著?!?p>  “活著好,活著好!這樣我才能親手殺了你為我?guī)煾祱蟪??!?p>  瘋了,她瘋了,我抓著自己的衣擺,只覺得腦袋大,我哪里是什么凰女。

  我只是和她長得像啊。

  風(fēng)再吹起落葉,一片金黃色的葉片緩慢在我眼前降落,我眨眨眼,再看到了那一身金黃色紗衣的凰女。

  她漂浮于天上,看著我。

  又和那日一樣,她化成光,鉆進了我的身體里。

  這一切就只是一瞬,我旁觀他人的臉色發(fā)現(xiàn)并無什么不同,我突覺凰女大致是只有我能看見。

  “她怎么可能是凰女呢?!兵P之也開口到,“今華就是一個小樹妖,怎么能和凰女相提并論,你想報仇?找錯人了吧?!?p>  “放開華年!!”我恍然,現(xiàn)在根本不是討論我是否是凰女的時候,我們要做的是把華年救了。

  “放開?你再殺了他復(fù)活不就行了。”富華玩味說道,甚至她伸出手,那手指變長變尖利,就橫在華年脖子上。

  “不好!繩索斷了?!焙勇弩@呼,剛剛虎言和飛煉好不容易從鼓聲下掙脫,我們幾人商量由我拖住對面眾人,然后飛煉和虎言悄咪咪的從藤蔓橋上摸過去救人。

  為此河洛還特地放了一層煙霧和用了兩張隱身符。

  誰曾想!誰曾想對面居然放火燒了這橋。

  隱身符被火苗飄到失了作用,虎言和飛煉還在路中的身影就顯了出來,她兩才將將走到一半,我急的腦袋冒汗,這要怎么辦?

  這崖不知多高,從上面看不見底,虎言抓著藤蔓,試圖往我們這邊爬,卻隨著藤蔓的斷裂左右搖晃了一下,飛煉倒是先一步把她摟在懷里,他身姿輕盈,借著繩子的力道跳起來。

  奈何沒有著力點,他微微越了一個腦袋的高度就要往下墜。

  要怎么辦?

  我想起來那日的參天大樹,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雙手合十。

  只希望有樹,有樹能給飛煉一個踏板,他就能跳起來,或者……或者她兩長出翅膀也行。

  意隨心動,隨心,隨心。

  “唔!”我聽到河洛輕呼一聲,隨后我肩膀被她輕拍,“快看你快看啊。”

  我睜開眼,眼前是一株比我還高的參天巨樹,虎牙和飛煉就被樹枝夾著,兩人抱著樹干相依相偎,虎言眼角通紅,她還被飛煉抱在懷里,而飛煉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了形態(tài)。

  是一只和虎言人形態(tài)一樣大的貓咪。

  看他這樣子,大有一副要拿肉身給虎言擋的感覺。

  隨著樹木升騰,飛煉一張貓臉慢慢變回人樣,他將虎言抱緊了些,咬著她耳尖說了句在場人都聽得見的“悄悄話”。

  別怕,我在。

  我撇開眼,去看河洛,莫名其妙的,河洛臉居然也紅彤彤的。

  她還扭捏的拽著衣擺,我滿腦門問號,在這三人里,就鳳之和我正常。

  “我讓你燒橋了嗎?!”巨樹隨著飛煉虎言下來而縮小,剛剛這巨物參天,將對面遮擋了個嚴嚴實實。

  我看不見富華,富華也看不見我,顯然,富華急了。

  她像是深怕我會跑一樣,聲音都尖銳了許多。

  “要是凰女跑了我就殺了你?!?p>  在見到樹后的我后,她瞪大的眼睛恢復(fù)正常,手又極速的放到華年脖間。

  我看著她們,那邊除了富華外還有幾只人模人樣的妖,大多都還有自己妖物的特質(zhì)。

  同村落的那幾只一樣,變形尚未完全,有只像首領(lǐng)一樣的,是同虎言一樣的虎妖。

  剛剛放火的就是它,被富華訓(xùn)斥一頓后它有點委屈,可憐巴巴的道:“我就是、就是想把橋燒了,讓他們沒辦法過來。”

  虎妖濃眉大耳,一頭紅發(fā)長到他肩膀,他如同豬一般的哼哼兩句后,又叉著腰,跟個得利小人似的朝著虎言吧嗒吧嗒說話。

  可我聽不見,我只看得見華年。

  幻境里的凰女一箭刺穿少年,我呢?

  我要怎么辦。

  

哈哈哈我本來想寫拽爆天的女主,笑死,   別人的女主打架:一堆招式計謀。   我的女主打架:祈禱,祈禱。   今華:祈禱一下作者的書有人看嘻嘻嘻嘻   湊個十萬字,然后鴿子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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