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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華是只桃花妖

四十四我倒入夢了

今華是只桃花妖 別舔 4258 2021-11-09 09:03:09

  我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困住炎蛇,困住它后等待天亮。

  可是!炎蛇突然從嘴里吐出一團黑霧,緊緊的將華年罩住。

  藤蔓從地下鉆出,沖天而起圍住炎蛇。炎蛇立馬扭動身軀想要逃離我的掌控,而那笛音又加快了速度。

  這個笛音!我憤恨的朝著笛音傳來的方向掃去一眼。

  等著!我處理完炎蛇我就立馬殺了他。

  對了,我想到了什么,探出神識,蜿蜒著朝笛音方向飛去,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后做手腳。

  這邊的華年被黑霧罩住腦袋,在空中搖搖晃晃的走動幾步后跌落下來。我怕他又臉朝地的摔毀容,只得揮手伸出十幾根藤蔓把他牢牢架住。

  現(xiàn)在,就是我在來時想了很久的我和炎蛇的開戰(zhàn)了。而我需要注意的幾點就是:

  一盡量的拖延時間,要等到朝落開了為止。

  二不要傷了炎蛇,也不要受傷。

  三殺了那個吹笛的人。

  好,我仰頭看正在胡亂攪動身體的炎蛇。它現(xiàn)在意識半失,笛聲雖然刺激到了它骨子里的食肉性沖動,但它還是克制住這了自己。

  每當它的尾巴想要甩過來打我時,它都會猛烈的移動自己的上半身,以此給我一個緩和的機會。

  藤蔓從它的尾巴往上竄,我學著華年的樣子足尖點地,一根藤蔓就攔腰圈住我的肚子,托舉著我往上飛。

  “炎蛇?!蔽掖舐暫八?。

  “殺了我,殺了我!”它怒張開嘴,眼角猩紅。

  從它的鱗片處開始冒出火焰,妄圖燃燒我的藤蔓。

  這怎么行!天還是黑色,我手攥緊衣袖。

  要怎么辦。它現(xiàn)在很難受,渾身滾燙不堪,可要是現(xiàn)在殺了它,朝落沒用了怎么辦。

  “朝落……”華年在底下匍匐著,他的腦袋始終籠罩在黑霧里。

  這很奇怪,他摸索著站起來,跌跌撞撞的扯開我的藤蔓想要往外面爬,腳步虛浮。

  他一直伸手在自己臉前扒拉,這讓我不得不確定,那黑霧有問題。

  “沒有盛開的朝落也可以救人嗎?”我放大聲音去問華年,又伸手往炎蛇的身上丟了幾個水球剿滅它升起的火。

  我的神識隨著笛音的方向走去,那人竟和我們離得很近,就在秘境的入口處。

  天!神識給我傳遞回來的畫面里居然還有鳳之,他瘋狂的甩動符咒發(fā)起攻擊,而在他眼前的,是麟書閣的那些人!

  那個吹動笛子的,就是想要我“內(nèi)丹”的老者。

  呵呵呵呵!我莫名想笑,這麟書閣的人,還真對我緊追不舍呢。

  “可以,可以的?!比A年好像聽到了我的問題,聲音也帶著點虛浮的回道。

  既然可以。

  我看向炎蛇的眼睛。

  抱歉,需要注意的那幾點到底是不行了。

  “如果笛音會讓你很難受的話,那就由我先一步的了結你吧。”

  藤蔓隨著我的意識生出朵朵白花,花瓣如刀刃片片削入它的身體。

  神識里的老者,或許也能看到這里的一切,他的眼神更加興奮。

  是又看到了我的能力,想要占為己有嗎。

  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神識扭轉,順著笛音逆流而上,涌入老者識海。

  嘭的一聲。

  炎蛇額前爆發(fā)出了一股金光沖擊到我身上,這金光光芒四溢,照的周圍亮如白晝。而藤蔓則迅速的圍成一圈將我包裹起來。金光卻還瘋了似的往我身上撞。

  疼,藤蔓保護不住我,一道光芒砸到我的胸前。

  上面血淋淋的破了一大道口子。但是很奇怪,金光觸碰到我鮮血的時候驟然后縮,如同我身上有什么它害怕的對象一樣迅速歸集,又融入到了炎蛇的身上。

  藤蔓乘勝追擊,自覺的隨著金光沖了過去,猛烈的撞擊之下穿破了炎蛇的腦袋。

  什么東西碎了。

  可能是我眼前的蛇身,也可能是老者的笛。

  炎蛇,倒在了我的腳下。

  它的尸體腥臭,我還是一身光潔。

  算了,我想,下輩子它一定會有一個比現(xiàn)在好之百倍的生活。

  不過!我瞳孔睜大,腦海像被人擊打了一下方才醒悟,我怎么忘了!它身上還有冰炎碎玉。

  我連忙落地,在一塊一塊碎裂的蛇肉中尋找冰炎碎玉。每忍著惡心翻動一塊,我的眼淚就下來一顆。

  炎蛇,炎蛇。

  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翻找的手上都是腥臭的血液。正在我無意間抬頭的一個瞬間,華年腳下有白光微閃。

  我快步走向他,期間差點被碎肉絆倒,那朵本該凋零的朝落竟也開出了大束大束的花。

  我喉嚨上下滾動,嗚咽著掉下大顆大顆的眼淚,我心里知曉我總是要親手取走它的冰炎碎玉,但我也想給它留個體面的全尸,不是隨著笛子斷裂后一起爆炸。

  如果知道會這樣,我就不會任性的想要先殺了老者。

  冰炎碎玉很小,我將它撿起來擱在手里,上面還帶著一絲溫度,我捂在胸口,期望著炎蛇可以感知到。

  朝落綻放的瞬間,周圍五光十色,將眼前的華年都照的飄飄欲仙了些。

  我伸手,又將朝落摘下。

  這朵象征著炎蛇生命的神花,隨著冰炎碎玉一起落入我的掌心。

  噗通一聲,一具身子倒在了我面前。這聲響動嚇得我從悲傷里回了神。低頭就見華年躺到在地,他臉上的黑霧好像又往他身下移動了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他整個頭都罩住了。

  我總算明白過來,黑霧估計是毒氣,正在傷害華年。我有點不知所措,又怕他會死,只能慢慢蹲下去,伸出食指去觸碰了一下黑霧。

  哦豁,才剛剛接觸到黑霧,它就馬上追著我的手指縮到了我的手上,我趕緊甩開手試圖把它甩掉,腦子就變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好吧,我再又要暈倒的瞬間,暗自吐槽了自己的單純。手欠死了,以后還是別瞎碰什么東西了。

  說是暈倒我到也清醒的很,只是眼前的景象讓我一時分不清我是在哪。

  血,大片大片的血,我眼前都是通紅的,只是當我漸漸適應后,我眼前又變成了灰色,我不知方向,只看見一條路,直通上山。

  “師父,師父!”撕心裂肺的男聲從山上傳來,那哭泣的聲音仿佛就在我的耳邊,扯著我的心臟讓我也難過起來。

  “師父!”吼的好大聲,我耳朵發(fā)麻,一步一步緩慢的走上去。這應該是華年記憶的最深處。

  不知道是什么,讓他哭的這么難受。

  等我好不容易上了山,我就看見了那血液的來源。

  那是一具尸體,衣著華貴,除了那具尸體外,周圍還匍匐著眾多五顏六色的鳥兒。

  我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見跪在她面前的華年。

  這是年輕了一點的華年,樣貌稚嫩卻已是傾國之貌,現(xiàn)在臉上捎帶血色,整個人如弱柳扶風一般搖搖欲墜。

  看來死去的少女對他很是重要。

  我看了一會,他始終在哭,地上的女孩早沒了呼吸。他哭的讓我都開始難過起來。我上前想要拍醒他,腳步才動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他走在茫茫雪山,目光一轉又是荒蕪的黑土。

  他好像在找什么,一連拜訪了三位我看不清臉的人物。

  最后,他站在了一座城池面前。

  蘭城。

  我還想看他會干什么,眼睛直愣愣的盯著他,深怕錯過。

  他卻轉身,畫面又是那座山,那個女人。

  他還在哭。

  我眉毛一跳,擔心他的夢境是輪回變化,迅速的上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手掌落空,我的整只手穿過了他的肩膀,我還握了握拳頭,沒有任何奇異的感覺。他也沒有任何動作。

  行吧,我收回手,四處轉了一圈。這如同一個死環(huán),就連我剛剛上山的路都堵死了。四周有壁,我能走的地方?jīng)]有多遠。

  我探出神識,思索著去觸碰周圍。

  神識卻像受到了什么吸引,歡欣雀躍的直奔華年腦子,我凝神,強行拉回它。

 ?。∥以趺礇]想到呢,我揉了揉眉心,我真是個笨蛋。

  這既然是華年的記憶,那出去的路肯定在他身上。我的神識是對的,我應該去查探查探華年的腦子。

  這一下子不得了,神識才到他周圍,尋了個地方鉆進去后,我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扇門。

  我用神識敲了敲,里面沒人應答,神識便自己變成了一只小手,強行的推開了這扇門。

  門里沒什么,空蕩蕩的。神識又繞了幾圈,往地下沖去。

  我發(fā)現(xiàn)神識好像被什么吸引著,我就任由它亂竄,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我會隱隱施加靈力到其身上,避免發(fā)生意外。

  下一秒,我又進去了。站在了華年的意識深處。

  手心的神識如同小孩,圍著我轉了幾圈后指引著我走。

  我一時分不清這神識是我的還是他的,如果是我的,怎么對他的思維構造這么清楚。

  果然,沒走幾步,華年就躺在我的面前。

  他睡著了,我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

  想不通,一團黑霧就是讓他在記憶里睡一覺嗎?

  “華年,華年,醒一醒?!蔽以谒呡p輕呼喊,還用神識去戳他的臉。

  “華年!”我喊,一邊喊一邊四處轉,他腦海深處居然什么都沒有,這可真是出了怪了。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睡著的華年可算睜開了眼,我本以為這就是結束…

  看著眼前渾身發(fā)抖的華年,我一時不知道剛剛那一切是為了什么。

  合著黑霧只是讓我進了華年的夢境,那些我以為的什么華年的記憶都是假的?

  它真實的作用是讓眼前這個男人渾身抖動,嘴唇上下哆嗦,眉毛上甚至還出了冰粒子。

  不需要他瑟瑟發(fā)抖,我都知曉他現(xiàn)在肯定冷死了。我身上衣服也是輕薄,沒辦法脫下來給他,只能使勁的擦手喚出火決。

  華年太冷了,拼命的往熱源鉆,我手心就一點火,他可能有點嫌棄,使了勁的靠近我,妄圖用我的體溫溫暖自己。

  我當然拒絕,雖說為了救人不該顧忌男女之別,可我心里還是堵得慌,只想干脆冷死他算了。

  他一直亂動,渾身都開始結冰碴子,腦袋也在晃動中往地上撞。我無奈的摸了摸頭,伸手拍出一條藤蔓將他捆住。

  我再次往手心里的火苗加了一串靈力,使其燃的更大了一些。我又試著把火移到地上,轟——火燃了起來。

  可他還是很難受,我捏著衣角,捏緊又放開。

 ?。√俾脖粌鲎×?,這冰與火抗衡,結一點又被燒一點。華年始終哆哆嗦嗦。

  他的腿已經(jīng)完全被冰霜包裹,火苗沒有一點作用,那冰下的皮肉被凍到裂開,我伸手進藤蔓里,好冷,我瑟縮了一下,卻被他抓住了手。

  寒氣從他的體內(nèi)滲透出來,我手冷的一哆嗦,就看見他的手已經(jīng)破了,露出里面凝固了的血肉。

  “今華?!彼麩o意識的喊我,我下意識的看他。

  他睜開了眼,眼睛變成了淡藍色,透著冷意。他有點迷茫的眨了眨眼,扯著我的手往自己臉上摸。

  我想往回拉,結果太冷了,把我的手都凍的麻木,根本就扯不過他。

  他的臉和手一樣冰,眼睫毛也結出了藍白色冰晶。

  “要不……朝落你吃?”我另一只空著的手翻了翻,掏出了在我懷里的朝落。

  我早就這樣想過了,他看著很痛苦,腿、手、還有漏在外的脖子上都是冰塊,冰下面的肌膚裂了好多口子。

  他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呼吸,手腳雖被凍住但依然利索的往地上刨,腦袋也在撞來撞去。

  我真怕,怕他熬不過去,現(xiàn)在就死了。

  至于河洛……總會有辦法的。我拿著朝落,糾結無比。

  覺得應該救華年,又怕河洛,又怕朝落解不了華年的毒。

  我也不知道華年這是怎么了,是中毒了還是怎么。

  “不用,不用?!比A年狠命的搖了搖頭,他努力的把臉貼到我手上,“馬上就好?!?p>  好吧,華年都說不要了,我想著,又把朝落收了回去。

  他想貼我的手就貼吧,而且剛剛他身上還有寒氣傳過來,現(xiàn)在就沒了。

  甚至我的手還開始發(fā)燙,溫溫熱熱的。他也總算是平靜了下來,只是……

  我這才注意到,那藤蔓因為他的掙扎越縮越緊,竟然是完全的鎖到了他身上。嘞的他手臂有點發(fā)紫,只是冰霜太多,看不出來。

  哎,我嘆氣,這一出又一出的,何日是個頭啊。

  藤蔓隨著我的意念慢慢的從他身上下來,我盡量的輕一些,免得打擾到他。

  沒了藤蔓后,華年翻了個身,面對著我。很好,我呲牙,這個華年,翻身后還拿臉壓著我的手。

  我想抽,又怕他醒了再拿頭撞地。

  只得就這樣被他壓著。

  夜晚風漸漸涼了,再加上旁邊有這么大快冰,我只好又加了點靈力,讓火燒的更大了些。

  要是、要是他明天還不好,我暗自下了決定,我就把朝落給他吃了。

這幾天在看擇天記不曉得何時我能寫到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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