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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云霓

第十三章

御云霓 朔風凜月 6185 2020-07-03 19:20:54

  醉仙樓

  陳語涵正在閣中欣賞歌舞,只見女子一身素衣翩然起舞,陳語涵躺在榻上微微招手,女子立刻笑容滿面地迎上來,房間里的其他人也都盡數退了出去。陳語涵翻身把女子壓在榻上扯她的衣服,女子笑著配合,陳語涵的動作卻突然停止,勾著女子下巴滿眼都是嘲弄“你說你這個樣子若是被你那迂腐的爹看到,該是怎樣的反應?”幾乎是立刻女子的笑容掛不住了。

  陳語涵諷刺地問“怎么?不高興了?”

  女子費力地扯出笑容取悅陳語涵“只要陳公子能高臺貴手放了哥哥,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p>  陳語涵聞言卻放開了她,道“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女子點點頭,素手顫抖地解開了陳語涵的衣服…

  兩人情意正濃之時,忽而聽到窗外傳來悅耳的絲竹之聲,陳語涵反其常態(tài)地推開女子向窗外看去,只見淮煙河上飄著一條小舟,小舟之上一對年輕男女正琴簫和鳴,兩人技藝高超又容顏俊美,看著很是登對,不過論技藝還是女子的瑤琴更勝一籌。

  閣樓上的男子看著他們相視而笑的樣子微勾嘴角,女子看到陳語涵的樣子心中狂喜,她知道陳語涵是看上這個彈琴的女子了,女子細看那名彈琴的女子,膚若凝玉,杏眸皓齒,眉眼彎彎,確實嬌美可人,穿著也很精致,身著淡藍百褶如意月裙與碧綠的河水各成一色,很是養(yǎng)眼。女子抑制不住狂喜地問陳語涵“公子莫不是看上她了?”

  陳語涵眼中促狹笑意,聲音卻十分冰冷“你越矩了?!?p>  女子嚇得全身發(fā)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陳公子,我錯了,求你不要趕我走…”

  陳語涵看都不看她一眼,便拍了拍手,外面的人立刻涌進來,把女子拉了出去。

  陳語涵緊盯船上的男女,目送著他們下了船進入醉仙樓。

  醉仙樓

  杜衡芷與白季剛進醉仙樓,小二就狗腿地迎了上來“兩位客官想要吃點什么?”

  白季拿出一錠銀子放在小二手里“吃什么無所謂,重要的是安排一個雅間,我娘子想俯瞰這周圍的美景?!?p>  杜衡芷聞言嬌羞地拍了一下白季“你別亂說,誰是你娘子?。俊?p>  白季一副大爺的樣子攬住了杜衡芷的腰,得意洋洋地說“害羞什么?早晚的事嘛?!倍筠D過頭來問小二“我們的雅間在哪?”

  小二殷勤地招呼兩人“請兩位客官往里走?!?p>  白季不悅地盯著小二“你是不是聽不懂話?我說我娘子要俯瞰這周圍的景色,一樓怎么看?帶我們去二樓?!?p>  小二有些為難地說“公子,實在對不起,二樓一直被陳語涵陳公子包著,從不接其他客人?!?p>  白季督著杜衡芷嘲諷道“我說你表舅怎么不讓我們住醉仙閣呢,原來是被人包了?!?p>  白季冷哼一聲,從袖中掏出一張一百兩銀票拍在小二手上“這些錢夠了嗎?”杜衡芷看著那張銀票眼睛發(fā)緊,心里罵道“你小子夠大方的,感情不是你的銀子?”

  小二拿著銀票手都顫抖起來,老板見狀忙過來打圓場“客官,剛才的事我都看到了,不過這真不是錢的事,這兒二樓的確是被陳公子包了,我們實在沒辦法,要不您換一家?!闭f著拿著小二手上的銀票恭敬地遞過去。

  杜衡芷見狀忙打圓場“阿季,既然如此,便不要為難老板了,我們換一家吧?!?p>  白季愛憐地看著杜衡芷道“放心吧,我能解決?!倍藕廛迫讨鴲汉畫尚叩攸c點頭。

  白季說罷又轉頭輕蔑地沖樓上喊“相逢即是有緣,上面的朋友老躲在房間里不大好吧。”

  白季話音剛落,一位手執(zhí)風墨畫扇子的男子款款下樓笑著問道“是哪位朋友要來找我?”雖然是問白季,眼睛卻盯著杜衡芷。

  白季不屑地勾起嘴角“聽說陳公子把醉仙閣的二樓給包了,怎么?家里沒房子了?要包便包,還只包二樓未免過于小家子氣,若是沒錢陳公子知會一聲,我可以給你?!?p>  此話一出,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陳語涵也是面色一冷。

  陳語涵旁邊的小斯見狀怒道“你可知我們家公子是誰?竟敢口出狂言?!?p>  白季不理小斯轉頭望向老板道“他包了你們醉仙閣多久?花了多少兩銀子?”

  老板支支吾吾地看著陳語涵道“陳公子包了10年,花了五百兩?!?p>  白季拿出一沓銀票道“那好,我出一千兩包醉仙閣三天,如何?”杜衡芷臉上是面不改色,實際都想踹死白季,一千兩!你大爺的。

  老板看著白季手里的銀票眼睛直冒光,但是手上卻不敢接,畢竟陳語涵家大勢大,他可吃罪不起。

  陳語涵見狀跟老板說“掌柜的,既然人家出了錢你就收著,這三天我不會過來打擾了。”說著擺擺手,其余小斯也跟著陳語涵下了樓。

  老板一聽總算放下心來,畢恭畢敬地向陳語涵道謝“多謝陳公子?!敝笥止吠鹊貛е准竞投藕廛粕蠘?,誰知白季紋絲不動,老板正疑惑。

  白季望著一樓的客人悠悠地開口“老板是聽不懂我的意思嗎?我說我要包醉仙閣,這樓下這么多人算怎么回事?”

  老板恍然大悟立刻擺手讓小二驅客,白季和杜衡芷這才抬腿上了樓。

  陳語涵盯著樓上的男女吩咐手下“查查他們底細。”

  “是,手下領命”。為首的男子立刻吩咐其他人去查底細。

  陳語涵問“看你的樣子好像有疑惑?”

  小斯回答“屬下愚鈍,屬下實在不明,為何公子要讓他,只要公子愿意,買十幾個醉仙閣都不是問題,為何…”

  陳語涵嗤之以鼻“我要看看他到底幾斤幾兩,到時候新賬老賬一起算?!?p>  “是?!?p>  前一天

  白季指著圖紙對眾人說“我和子都已經摸清了醉仙樓周邊的情況,到時候你就乘著小舟在船上跳舞,定能吸引他的注意?!?p>  杜衡芷敲了敲桌子“拜托,我從來沒跳過舞好嗎?而且你怎么知道他那個時候一定會趴在窗子上往外看呢?”

  白季“額”一聲問蘇夕言“蘇姑娘,你說能不能先教衡芷個一招半式,衡芷女裝還算不差,隨便跳跳意思意思不就好了,反正他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p>  杜衡芷扶額“你當陳語涵是鄉(xiāng)下來的?我和陸離打聽過了,他看上的姑娘可都是大家閨秀,才貌雙全,這肯定不行?!?p>  “沒錯,而且跳舞要有童子功,否則不倫不類,這個方法不可行。”蘇夕言表示反對。

  薛落沉思了一會對杜衡芷說“衡芷,你不是會彈琴嗎?在舟上泛琴如何?”

  岳子都意會地看了杜衡芷一眼“這個方法可行,不過太過露骨,在高陽大家都知道陳語涵喜歡勾搭女子,衡芷若在醉仙樓旁的淮煙河撫琴未免落了刻意?!?p>  杜衡芷頷首“沒錯,而且以陳語涵的個性定會把我們查個底朝天?!?p>  陸離道“關于身份不用擔心,我已經跟知府打了招呼,相信他已經把消息放了出去。”

  岳子都別有深意地督著陸離“陸少動作可真是快?!北娙艘布娂姳硎举澩?p>  蘇夕言看向陸離道“不過上次杜公子這么一鬧會不會讓人瞧出端倪,到時候順藤摸瓜不就查到我們了嗎?”

  陸離督了一眼杜衡芷道“好在那日看客不是很多,但是事總有意外,為防萬一杜衡芷不能住在這里了,要另外給她找家客棧?!?p>  “對!”大家紛紛贊同

  岳子都思索一番又道“僅僅是這樣未免能引起陳語涵的注意,我覺得還要有人給杜衡芷搭個戲?!?p>  杜衡芷問“比如?”

  岳子都道“這些紈绔公子我見得多了,他們目中無人,驕傲自持,習慣了任何東西都唾手可得,若是有個人跟他爭,你說他會不會上鉤?”說著還有意無意地督著陸離。

  白季問“那要讓什么人跟他爭呢?”

  岳子都下意識地看了白季一眼“最好是愚蠢的土大款?!?p>  白季問“那要誰去?”大家頓時視線一致地望向白季,白季一臉不可思議“你們不會是想讓我去吧?”

  眾人一致點頭。

  白季道“別開玩笑了,以我的相貌和氣質跟你剛才說得哪一條吻合?你們讓一個風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去演一個愚蠢的土大款,這是本朝最搞笑的笑話了。”

  杜衡芷實在聽不下去了,道“你哪來的自信???要我看也就土大款你還差點意思,愚蠢你根本不用演?!闭f完就往陸離身后縮。

  “你…”白季起了身指著杜衡芷氣得說不出話來。

  陸離看了一眼杜衡芷道“這也是為了案子早點破,要不你就犧牲一下,畢竟杜衡芷都男扮女裝了,你這點犧牲也不算什么。”

  白季不情愿地坐了下來,一臉為難地說“我演是可以,不過我沒經驗。”

  岳子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白季的身后,拍著他的肩道“這個你不用怕,演出之前我會帶你去趟賭場,那里的暴發(fā)戶怎么做你就有樣學樣,越財大氣粗,越愚蠢越好?!卑准局缓么饝?p>  杜衡芷立刻警覺地問“那錢誰出?”

  岳子都反問“你說呢?我們這里還有別人有錢嗎?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吃虧的,你的錢加上山長給我們幾人的生活費絕對夠。”

  杜衡芷強憋著怒氣問“你是說那一兩銀子?你別搞笑了好嗎?”

  陸離咳嗽了一聲道“我贊同,就讓杜衡芷掏吧?!?p>  杜衡芷還未說話,薛落先出了聲“計劃我贊成,不過錢讓衡芷一個人出未免不公平,我們把身上值錢的東西湊一湊還是夠的?!?p>  說罷就往身上掏,可是薛落這么實誠的人,根本不會藏私錢,況且身上最值錢的那個金勾已經押在那個賣紙鳶的姑娘那里了。

  蘇夕言立刻贊同“我也覺得這有些不妥,不如大家湊一湊吧?!?p>  陸離安撫蘇夕言“不必了,別人我不知道,杜衡芷一定有錢。”

  看薛落的樣子,杜衡芷心里不禁嘆了口氣,咬牙切齒地看著陸離“大家不必忙活了,陸離說的對,我有錢,這次我報銷所有費用。”

  白季笑著道“這不好吧?!?p>  杜衡芷情緒失控地吼道“老子有錢任性不行嗎?”

  白季被嚇得不輕,杜衡芷見狀立刻換了張臉,道“為了高陽的百姓,為了國家,我這點犧牲算的了什么?誰讓我偉大呢?”岳子都聽完這話用盡生命在憋笑,而陸離則是一臉看戲的表情。

  杜衡芷心里罵著陸離,手上卻變戲法似的從身上拿出十幾件物件,個個價值連城,杜衡芷用盡全身力氣把東西推到桌子中間扶著額對大家說“你們趕緊把這些東西當了吧,這些東西至少值三千兩銀子?!?p>  白季拿起一條嵌滿珠寶的金項鏈問,“哇,杜衡芷你真是有錢啊,這些東西你是怎么得到的。”

  薛落看見這些吃了一驚,拿起一只鑲金獸首瑪瑙杯問“衡芷,這些東西你一直藏在身上?”

  杜衡芷此刻心在滴血,強忍著不去看桌上的東西,笑著跟大家說“是啊,別愣著了,你們趕緊把這些東西當了吧。”

  岳子都走到杜衡芷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假模假樣地安慰她“你也不用心疼,雖然陳語涵這個花花公子人品不怎么樣,但是對待女人十分大方,依你的能力我相信起碼能翻好幾倍?!?p>  杜衡芷激動地一躍而起“是啊,我怎么沒想到這一層呢?”說著拍拍岳子都的肩膀“還是你夠卑鄙哈,我真沒看錯你?!?p>  岳子都咳嗽了一聲繼續(xù)道“既然這樣,不如再給衡芷的身份加點料?!?p>  眾人問“什么料?”…

  陳語涵手下的小斯到醉仙閣回稟“公子,打聽到了那位女子的身份了?!?p>  陳語涵朱唇微啟起“說!”

  “聽說那名女子是京城來的,叫杜衡芷,跟她一起的那名男子是他的未婚夫白季,也是京城的,聽說那白季好像是京城高官的兒子,家財萬貫,兩人此次來高陽探親的?!?p>  陳語涵手輕撫茶盞“京城?有意思,那他們的親戚是誰?”

  小斯有些為難地回稟“是…朱鈺,朱大人,聽說那名女子是朱鈺的表侄女?!?p>  陳語涵蓋上茶盞吩咐小斯“好久沒出去走動了,你去置辦些東西咱們去看看朱大人?!?p>  “是?!?p>  朱府

  朱鈺把玩陳語涵帶來的玉如意愛不釋手“陳公子果然眼光獨到,這玉如意溫潤通透怕是價值不菲吧?!?p>  陳語涵道“大人喜歡便是這塊玉如意的福氣了,家父常讓我與大人多走動,平日里總忙,今日得空便上門拜訪,大人不會覺得突兀吧?!?p>  朱鈺盯著那塊玉如意連忙擺手“當然不會,我這里隨時都歡迎?!?p>  陳語涵看著朱鈺的樣子諷刺地笑了,而后一副隨意的樣子問道“聽說大人最近有親人到訪?怎么未見其人呢?”

  陳語涵問出這句話,明顯看到朱鈺渾身一震,朱鈺面色為難地說“不過是遠方親戚罷了,不值一提?!?p>  陳語涵連忙道“既然是大人的親戚少不得要大人引薦一下了,聽說還是京城來的,家父最近便在京城辦事,正好可以問問那里的情況,大人覺得如何?”

  朱鈺尷尬一笑道“陳公子,這實在不巧,他們倆此刻不在我府上?!?p>  陳語涵好奇地問“哦?這樣啊,那實在不巧,小生想起家中有些事要處理,便不多打擾了?!?p>  朱鈺忙起身相送“陳公子慢走?!?p>  出了朱府,陳語涵手下的小斯安子氣憤地罵道“朱鈺那不識抬舉的東西居然敢拂了公子的面子,實在該死,虧得公子好脾氣,要是我萬萬是要給他點教訓的。”

  陳語涵勾勾嘴角“他是該死,不過他越是這樣阻攔,我就越是想把獵物抓到手里折磨?!?p>  陳語涵看了一眼小斯繼續(xù)道“對了,剛剛有沒有查到什么?”

  安子得意地回答“朱府確實未見那二人,不過我從一個小丫頭嘴里套出來,原來他們一直沒有住在朱府?!?p>  陳語涵挑了挑眉“哦?”

  安子繼續(xù)說“好像是那名女子說朱府往來的人多,住著難免拘束,況且想四處玩玩所以就和她的未婚夫住在離集市不遠處的新悅客棧?!?p>  陳語涵笑著掏出一錠金子扔給安子,安子立刻狗腿地接住“謝公子賞?!?p>  陳語涵道“還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新悅客棧

  杜衡芷看著面前兩個黑衣人,不禁失笑“你們兩個干嘛這個造型啊?!?p>  薛落與岳子都面面相覷,道“我們來的路上發(fā)現你們已經被人跟蹤了,客棧外面有陳語涵的人,所以我們萬事都要小心。”

  杜衡芷一聽這話立刻往門外瞧了一眼,岳子都見狀說“你不用擔心,我們來你這之前已經去了白季的房間,現在他在外面盯著,我們先說說計劃吧。”

  杜衡芷佯裝無意地問“就你們倆???”

  岳子都踱步到杜衡芷面前問“你是想問陸離為什么沒來吧。”

  杜衡芷下意識地反駁“你血口噴人,他不來更好,省得看到他那張死魚臉?!?p>  薛落過來打圓場“衡芷,你不知道,這幾日蘇夕蕊水土不服,陸離陪著蘇姑娘去照顧她了?!?p>  杜衡芷聞言不悅地皺起眉“他們的行蹤跟我有什么關系?不過這蘇夕蕊夠能作的,來這邊一件正事沒干,到處給人添麻煩?!?p>  岳子都吸吸鼻子問薛落“薛落,有沒有聞到一股醋味?!?p>  薛落笑而不答,杜衡芷則是白了岳子都一眼“你走開行不行?”

  薛落問“你們的計劃…”

  杜衡芷坐在桌子上道“你們都知道了?白季擲千金買醉仙閣三天,你說他多大方?感情花得不是他的銀子。”

  岳子都笑著說“你也別惱,這次是花了錢,不過你們一戰(zhàn)成名,整個高陽都傳你們的事,這回陳語涵是吃定你和白季了?!?p>  杜衡芷道“這不是好事嗎?”

  薛落道“雖然在計劃之內,不過難免不會遇到突發(fā)情況,你們要小心應付?!倍藕廛泣c點頭

  “對了,聽陸離說今日陳語涵大量收購了煙火,可能要有所行動了,你…”

  “真噠,在哪里?在哪里?”岳子都還沒說完,杜衡芷就一臉興奮地詢問。

  薛落道“就在淮煙河,不過…”

  杜衡芷道“別不過了,你們陪我去吧,自從進了御云霓就沒看過煙火了,我想看,而且我想逛夜市?!?p>  岳子都道“我們不便出面,要去的話讓白季帶你去。”

  杜衡芷頓時就喪了“真是無聊,連出去玩都不能大家一起。算了算了,我去找白季?!闭f著杜衡芷就要走

  薛落一把拉過杜衡芷道“我們也去,不過是在暗地里,其實白天我們就一直在暗地里觀察你們呢。”

  杜衡芷驚喜道“真的???那我怎么都沒發(fā)現你們呢?”

  岳子都賤賤地說“若是連你都發(fā)現了,那還做什么暗地保護?你們快去吧,我們隨后就到,不過有一樣,見到熟臉一定不要上前搭話?!?p>  “知道了,那我去找白季了?!闭f著歡呼雀躍地出門了。岳子都和薛落相視而笑。

  淮煙河

  杜衡芷挽著白季站在淮煙河邊,煙火還沒開始放,但是已經聚集了很多人,許多小販看到了商機,也到這邊擺攤,杜衡芷拉著白季道“走,我們去買好吃的?!?p>  白季調侃道“我說你穿了女裝還挺像女孩子的啊,要不是我早就知道,還真以為是跟姑娘約會呢?!?p>  杜衡芷瞥了白季一眼,小聲道“那只能說明本小爺演技精湛,不過你今天演技也不錯,就是花了我一千兩銀子讓我很是不爽?!?p>  白季道“那今天我私人請你吃東西,算是賠罪如何?”

  杜衡芷忙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啊。”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p>  杜衡芷跑到賣酥酪的小攤前沖白季喊道“我要吃這個。”

  白季看了杜衡芷一眼,笑著拿出銀子遞給老板“老板,兩份酥酪?!?p>  老板笑著應聲“好嘞,您稍等?!?p>  杜衡芷吃著酥酪滿足地笑了,白季看著杜衡芷巧笑倩兮的樣子不禁也跟著笑起來,問“好吃嗎?”

  杜衡芷吃了一口咂咂嘴“沒有京城的正宗,不過還是很好吃的。”

  白季看了看周圍一把摟過杜衡芷的肩道“今兒爺高興,帶你去看看首飾吧?!?p>  杜衡芷正欲掙開白季的手,卻被白季微微用力制住了?!?p>  白季貼著杜衡芷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陳語涵的人在附近。”

  杜衡芷聞言心下了然地靠在白季的懷里,嬌聲道“阿季,走吧,我們去看首飾,反正煙花還沒開始?!?p>  白季聽了這話,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不料兩人剛入一品軒的門,便遇到了三個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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