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有人。”暗影中的影子逐漸向這邊移過來。
唐羽涅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看著,沒有絲毫要動的意向。
四周的保鏢都面面相覷,都看著影子消失,里面的人走出。
矜貴高冷的氣場瞬間震懾了全場,男人一眼便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安然無恙,仿佛輕輕的松了口氣。
修長有力的雙腿,帶著富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來到女孩面前一兩步,西裝褲一絲褶皺都不曾有,卸下周身的冷漠無情,蹲下與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平視,近在咫尺。
“小姐。”四周保鏢上前想攔住感受到男人冰冷的眼神,止住腳步。
“退下吧”女孩清冷的聲音傳來,四周保鏢才退下。
“這幾天,去哪了?”戚瑾涼看著唐羽涅的清澈如泉水的眸子,靜靜開口。
唐羽涅還是看著眼前男人,自己的倒影在他漆黑如夜辰的眸子中清晰可見。
“回家吧?!逼蓁獩鰶]有再問。
“你來就是為了讓我回家?”仍舊是清冷的聲音,微微抬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嗯。”低沉的聲音在夜色中很淺很淺。
“不回?!碧朴鹉玖似饋?。
男人身高占了優(yōu)勢,唐羽涅微微抬頭,“你處理了她,我的氣還沒消?!?p> 表情一副說什么也不愿的樣子,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燈下,女孩高挑纖細的身影落在面前,唐羽涅低頭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落影。
“還有一個?!逼蓁獩鲇行o奈看著女孩,淡淡出聲提醒。
“她身上下有毒!”唐羽涅看著汪雪晗,身上滿是血的女孩,嘴角溢出青色的液體。
沒有被動手前,就已經(jīng)被人下毒了。
“有毒早晚都會死的,還打她做什么?!毖谢蚨嗷蛏俣紩в幸恍┒舅兀龅揭稽c,極其容易被感染。
“你會忍???”男人輕輕提醒道。
唐羽涅看了男人一眼,沒有說話。
……
“戚總?!?p> 戚瑾涼聽到這兩個字后,神色驀地一頓,“戚瑾涼”語氣微微提醒。
“戚先生”唐羽涅看著這個男人的神情,再次出口。
“習小瑾”雙目對上。
唐羽涅聽到這個稱呼,神情一凝。
“戚先生,這稱呼挺好的,別得寸進尺?!迸⑼{加煩躁的聲音響起。
戚瑾涼沉默了一會,看了女孩好幾分鐘。兩人目光再次對上。
“謝謝戚先生的照顧,我唐羽涅會記住這份情誼的?!?。
“生氣了?”戚瑾涼忽然一笑,潔白牙齒暴露在空氣中,整齊漂亮,圓潤光潔如玉石。
唐羽涅若有若無的看了一眼,撇過頭,再沒往這邊看。
“稱呼而已,為這惹你不開心,不值得。”隨后語鋒一轉(zhuǎn),“是吧,唐總。”
撞狗了,她為什么認識一個這樣的人,現(xiàn)在給自己添堵。承認他有幾分姿色吸引到她,果然好色害人?。?!
“你樂意叫我戚總都行,但是以后有危險時,先不要自己去闖。”臉色從未有過的認真。
“呵,我不自己去,難道……”唐羽涅有些好笑。
“跟我說?!逼蓁獩鰯r下女孩未說完的話,張開一只手,與女孩并齊站著。
外面陽光柔和,陽光從指縫而過,映在身后白色高大墻壁上,兩人的身影被拉的很長很長,依偎在一起,像極了正在擁抱的情侶。
唐羽涅看著那只手,骨節(jié)分明,纖長有力,很好看的手。
心情忽然變的輕松起來,“這話聽起來感覺不錯,我說那街上的小情侶,為什么總會問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戚瑾涼看著女孩道。
“你到底喜歡我嗎?還有你愛我嗎?”女孩眼中含有淡淡笑意。紅潤臉蛋上的酒窩像盛滿了馥郁的佳釀,令戚瑾涼心一緊。
唐羽涅不得不贊嘆女媧的造人神功,這個人肯定是女媧花費很多精力才捏出來的。
藍色西裝此時更被男人襯得無比具有氣質(zhì),不管是衣服的剪裁,做工布料都極其合適。著裝修身挺拔,貼身卻不緊致。
男人不緊不慢的扣開西裝的扣子,動作慵懶隨意,漫不經(jīng)心,卻又極其勾人犯罪。
“如果唐總愿意,我不介意充當。”語氣像是在誘惑女孩。
“戚先生,日后你要是來我店里相親,我唐羽涅一定將鎮(zhèn)店之寶拿出來。”女孩神氣飛揚,眉目更是有著無與倫比的大方自信。
“好,我也很好奇唐總的鎮(zhèn)店之寶是什么,日后有機會一定要學(xué)習學(xué)習。”男人語氣鄭重,特別是提到鎮(zhèn)店之寶時,眉間更是認真。
......
“老大,兄弟們都超想你,您什么時候回呀,要不我去接您?”半夜,唐羽涅躺在床上,思考事情。
“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打什么電話?”女孩吼回去。
“這不是都很想您嗎?您想想,自從您走了兩年,一次都沒回來,您在外面搞得風生水起的,師傅可想你了,雖然每次都擺著張臭拿你當反面教材,可那不還是在乎你嗎,師傅有時坐在樹下一整天都不帶動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焙嗢下曇舾挥写騽尤诵牡溃M梢詫⑦@個在外歷練兩年,樂不思蜀的師姐勸回。
“得了吧,想讓我回去,廢話真多。”唐羽涅極其受不了的將手機重新放回耳邊。
“告訴那老頭,后天到?!闭f完一秒掐斷電話扔在一邊,重新拿起一旁的書,繼續(xù)沉思。
她想到第一次和戚瑾涼見面時,自己滿身是血,想到他身上纏繞的熟悉感,她故意被那邪魅女人打下井,醒來第一眼看到他,他那時表情看起來像是擔心。就連最近的種種,他令人廢了汪雪晗,而考慮她無法消氣,留下席凌。
這一切,究竟是因為什么,唐家從未和戚氏有過合作,她自己和他也沒有什么交集,認識也不深,可為什么他會一而再再而三,甚至已經(jīng)成為南城第一集團還堅持和她合作。
這一切有什么相互聯(lián)系嗎,這之間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唐羽涅翻了個身,繼續(xù)思考從遇見到相識的一切,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個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