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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鄉(xiāng)里

第014章 她比他還急著了斷?

錦鄉(xiāng)里 青銅穗 2118 2020-07-07 19:04:16

  重華倒沒想到這姑娘這么有性格,按說主子使出這種大手筆賠禮,一般人都是忙著打聽他來歷還來不及吧?

  這位不但不打聽,反而話里話外透著不想搭理,收個錢還收得這么勉為其難,也是怪了。

  不過他的任務(wù)只負(fù)責(zé)辦事。

  告別宋家回到城里,直接找到仍在延昭宮養(yǎng)傷的陸瞻,把來龍去脈說了。

  陸瞻倒也沒想到宋湘會這么不待見自己,按說他不過撞了她一下,他派人賠禮她給他甩臉子也就罷了,他準(zhǔn)備那么厚的禮讓人登門,她居然還拽成這樣?

  這怎么跟印象里的她不一樣?

  而且他給出重金賠禮難道還有錯?他還得寫保證書求著這位姑奶奶收錢?

  陸瞻總覺得有點不對:“你沒找錯人?確實是宋家?確實是……宋湘?”

  重華深吸氣:“世子,屬下要是連個人都認(rèn)不清,您也別用我了,直接打發(fā)我去掃豬圈得了。”

  陸瞻收回目光,不再問了。

  “世子,那這文書……”

  重華提醒凝眉出神的他。

  他收回目光,看了眼拿到面前來的文房四寶,然后提起筆。

  他著人去賠禮,本意也是為了從此之后無牽無礙,先不管她到底為什么這么拽,總之她也這么想,那這不是說明大家有了共識?

  這不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么!

  他既是只恨此事斷得不夠干凈,那么就是寫下這道文書又有何妨?

  幾行字的事,很快就寫完了。

  吹了吹墨跡,想到這一紙文書送過去,從此之后就跟前世拜過天地的她再無瓜葛,七年的婚姻生活以及活生生的兩個孩子的印記也將全部抹煞,他心底又生出幾分難言的感覺。

  “世子,這宋姑娘是不是太過分了點?”重華覷著他神色說。

  陸瞻斂目把信折起來。

  女人嘛,哪里有不作的,瞧瞧晉王府內(nèi)宅里那些個?不過,即便他不在意,可是得寫下保證書才肯收錢這事,怎么還是讓他覺得她像是比他還更著急著想要一刀兩斷呢?

  “世子,皇上派王公公過來探視?!?p>  門口太監(jiān)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又一次遐思。

  他咬了咬唇角,將文書飛快塞入信封交給重華:“送到宋家去。請王公公進殿?!?p>  眼下纏繞周身的事情還一團亂麻呢,與這相比,那樁壓根談不上合意的婚姻又算什么?如今就該果斷了結(jié),全力以赴處理正事才是。

  乾清宮的太監(jiān)王池是皇帝潛邸時起就跟隨著的心腹,眼下皇帝特派他到來,多半與興平縣的事有關(guān)。

  陸瞻坐在東邊隔間里吃茶,很快即見魏春引著王池進了殿。王公公與皇帝同歲,雙鬢已白,清瘦的身子微躬。

  “王公公!”

  陸瞻站起來。

  王池?fù)屒皫撞綌v著他坐下:“老身可生受不起,世子快請坐!”說完躬身行了個禮,雙方才又安坐下來。

  陸瞻等太監(jiān)上了茶,揮手讓魏春他們出去了。屋里沒了外人,陸瞻便道:“皇祖父近日龍體可安?”

  “皇上康健著呢。前些日子還說入了秋要去狩獵,獵幾副好皮毛給自己做件狐裘。”

  王池說完將手上的一盒田七放在桌上:“這是皇上賜給世子的,特地交代收下即可,不必跪謝。”

  陸瞻聞?wù)f如此,仍是起身朝著皇宮方向深施了個禮,才坐下:“不知皇祖父可還有別的吩咐?”

  王池點頭,自懷里取出一封信:“世子從興平縣帶回的信件皇上都細(xì)細(xì)看過了,讓老奴把當(dāng)中的這一封家信拿回來給世子,這家信中提到的隴川縣的唐震,皇上讓世子再去查查這姓唐的底細(xì)?!?p>  陸瞻展開信看過,說道:“這唐震雖說是何家的管事,跟徐洛接觸多些,但直接查徐洛不是更好?”

  徐洛即是興平縣令,何家則是指徐洛的表舅、工部侍郎何楨。

  徐洛當(dāng)初是憑何楨提拔才當(dāng)上這京畿地界的縣令的,故而何家與徐洛往來甚多,這唐震便起著往來行走的作用。

  陸瞻當(dāng)初奉旨查徐洛,從頭至尾都并未曾聽皇帝明說要查什么,因為何楨身擔(dān)要職,他也只當(dāng)是何楨犯了事,讓皇帝惦記上了。沒想到到頭來,竟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圣意難測,老身也猜不出來。世子有什么想問的,過幾日進宮見見皇上就清楚了?!?p>  王池說到這里,又朝陸瞻壓了壓身子:“何大人的大公子已于年初金榜題名,何家這些年在朝中建樹頗多,皇上也器重何大人。世子倘若查到了什么,記得第一時間呈報皇上。莫要增添消息泄露的風(fēng)險?!?p>  皇帝為何查此事陸瞻是不知,但是何楨做為朝廷要員,若是被皇帝暗查的消息傳出去,少不得要掀起一番波瀾,別的不說,水一渾,對要查的事情是極不利的。

  前世究竟埋伏在山里暗殺的人是哪一撥,陸瞻不能篤定,但是最起碼,這一世需要設(shè)法在皇帝手里撈點實權(quán),作為護己的資本、甚至是復(fù)仇的資本卻是必須的。

  他點頭,啜茶又道:“這陣子我兩位王叔在忙什么?”

  “上個月秦王來了信給皇上請安,還捎了一車新鮮的山貨,看樣子日子過得悠閑。漢王倒是有些日子沒來信了,不過八月間英貴妃四十鳳誕,皇上興許會下旨許漢王回京為母賀壽。正好,也趕上秋狩之便?!?p>  陸瞻圍場被陷害是在六年之后,今年的秋狩場上大放異彩的正是只比他大兩歲的漢王。

  漢王憑借在圍場上的出色表現(xiàn),也獲得了皇帝賜予的殊榮:得以擁有一支歸屬兵部管轄的兩千人的護甲軍。也因此成為能與晉王府護甲軍人數(shù)比肩的新一位皇子。

  陸瞻頜首,抬眼望著悠遠天邊:“一別三年未見,確是有些想念二位王叔了?!?p>  ……

  宋湘在晚飯前就拿到了陸瞻親筆寫的保證書。她拿起來對著夕陽看了好久,然后放下來。

  一紙焉能有多大的約束力?她之所以提出來,不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

  她只是個平民女子,以他皇孫的身份,如此鄭重地前來賠禮,卻反遭到她傲慢的刁難,正常反應(yīng)都應(yīng)該是置之不理,氣性大點的還會惱羞成怒。

  誰會像他這樣還立刻寫下保證書送過來呢?倘若他不是瘋了,就只能是他確實就是嫌棄了她七年的那個陸瞻了。

  

青銅穗

晚了一點,抱歉,這兩天家里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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