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蒼嵐霧蒙蒙,夜月昏暗螢火明。俠骨柔情紅塵客,劍露鋒芒壓群雄。
此間酒宴歌舞直至夜闌十分還未散去,席間賓客還保持清醒者不過寥寥。傲滄海被無雙城的鬼僧逼問虞春堂下落,心中不悅,推說年老不勝酒力,早早離席,只留下親信大總管丁歡慶繼續(xù)在此席間應酬。
鬼僧心中煩悶,又礙于舞柔仙子眼色提醒,不好發(fā)作,只得借酒消愁,壓下心中苦悶,他此時已是喝的酩酊大醉,伏于案上,不省人事。
上官風止卻是覺得傲滄海所言非虛,他擔心老友虞春堂安危,從午后就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獨飲苦酒,不理會他人,現(xiàn)下整個人也是一副迷迷糊糊不甚清醒的樣子。卻未像鬼僧那樣,醉的如死豬一般。
舞柔受自身毒攻影響,化酒為水,千杯不醉,此時她正獨自一人饒有興致的倚在一處欄桿上欣賞著天邊的一彎朦朧殘月。
這一切都被丁歡慶看在眼中,這名內(nèi)力頗深的老者輕嘆一聲,似是在感慨英雄城后繼乏力,而無雙城卻擁有當今七絕,他為日后的兩城爭霸而憂心忡忡,不由得又飲了一杯,輕聲自語道:“唉!若是我英雄城也有七絕,想來今日城主便不會受此大辱了?!?p> 丁歡慶言語雖輕,卻也沒有逃過倚欄而臥窗邊那舞柔仙子的一雙聰耳。她嘴角微微揚起,優(yōu)美的弧度極像此時懸于天邊的彎月,因此時半臥姿勢展現(xiàn)出的優(yōu)美曲線身形與一雙勾魂美腿,直看的英雄城那幾名內(nèi)力高深的武者垂涎三尺如癡漢一般。
這席間的歌舞與推杯換盞之聲,加之夜闌十分,正是人體最為困倦之際,倒是幫了一直蟄伏于隱秘處的一劍幾人大忙。一劍與溫靈子在對此地頗為熟悉的彭敬生引領下,沒費什么功夫,就進入了英雄城內(nèi)城。
“彭掌門,接下來怎么走?”行于彭敬生身后的溫靈子壓低聲音輕聲問起。
“姑娘莫急,沿這條主街行至前方高塔下三百米處,見木棉樹左轉(zhuǎn),第二處院落便是了?!迸砭瓷饶感那校哉Z說的也快,溫靈子聽的不甚清楚,但從其描述時間長短判斷,想來是快要到了。
忽的,一劍從二人身后悄無聲息的疾行幾步,攔在了彭敬生身前。一劍身法輕快,行在他身前的兩人竟無人察覺他剛剛做出的動作,彭敬生忽見有人攔在身前,不由得心下一驚。抬眼一看是一劍,才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
“彭掌門,人多恐引人注意,我二人在此等候,待你接出母親,便來此與我們匯合。切記行動要快?!币粍σ贿吪c彭敬生低語,一邊伸手將溫靈子拉入黑暗之中。
“如此甚好!”彭敬生也不矯情,他快行疾步,不多時也隱遁于此間夜色之中。
“為何不一起行動?”黑暗中,溫靈子于一劍懷中輕聲低語。
“噓!”一劍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不多時,又有兩個身法輕快,及不易被察覺之人,在這條英雄城主街上露出真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