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聽見聲音,濮允堇和云薏安兩人像抱了一塊燙手的煤塊一樣立馬彈開。
“莫君,你怎么在這?”云薏安扭頭看見捂著眼睛的莫君,
莫君放開眼睛,“你不讓我跟著你,我自己來找你還不行嗎?”
濮允堇差點(diǎn)沒認(rèn)出莫君來,莫君瘦下來,他總感覺在哪見過。
“這里危險?!痹妻舶餐扑厝?,莫君可不聽,“這里危險,你不也來了?”他坐在地上,云薏安不知道怎么說他,
“莫君,你聽不聽話?”云薏安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打他了,誰知他蹦起來往濮允堇那里跑。
“姐夫!姐姐要打我!”他跑過去躲在濮允堇身后,
濮允堇聽著姐夫兩字,渾身一麻,他嘴角忍不住的往上揚(yáng),“安安,莫君沒錯?!?p> 云薏安臉色瞬間黑了大半,她往這邊沖過來,莫君首當(dāng)其沖,“姐夫快跑!姐姐打人啦!”
濮允堇也趕緊拿起衣服就跑,云薏安撿了一根樹枝追著他們,“給我站??!”
“誰站住誰傻子!”莫君跑的飛快,濮允堇往軍營那邊跑,三人一路追趕著回到軍營,
“安安!干嘛呢!”云添筠聽見外邊的動靜,連忙跑出來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云薏安在追著濮允堇追,還有一個人,他好像不認(rèn)識。
云薏安停下了腳步,不再追,“打人。”
這話一出,所有人嚇了一跳,打他們王爺么?這么大膽??
“添筠,通知所有將領(lǐng)過來議事?!卑岩路篮茫г瘦阑亓怂臓I帳。
云添筠去通知那些將領(lǐng),云薏安先進(jìn)去。莫君留在了門外。
“你去哪?”濮允堇見云薏安一進(jìn)來就往最里面的屏風(fēng)去,叫住她。
“避嫌,你們商議軍情,我在這不大好?!痹妻舶策@點(diǎn)眼力見還是有的。
濮允堇過去把她拉過來,“不用,你是我的軍師?!?p> 她也不矯情,點(diǎn)了點(diǎn)頭,
所有人都到齊,濮允堇早已把地圖擺好。
“末將參見王爺!”震耳欲聾的聲音讓云薏安心生佩服,這才是軍營該有的樣子。
“嗯?!卞г瘦揽粗貓D皺著眉,
“王爺,這位是?”一個壯漢看見了不屬于將領(lǐng)層的云薏安,皺著那連體眉看著她。
在他身后的一位瘦瘦的中年男子也開口道,“王爺,末將記著將領(lǐng)內(nèi)并沒有這位公子吧?”
“他是本王請的軍師?!卞г瘦擂D(zhuǎn)過身,橫掃一眼,但那位瘦瘦的中年男子卻不屑一笑。
“殊不知這位公子有何本領(lǐng)能擔(dān)任軍師?”濮允堇一直沒有用過軍師,這會突然多了個軍師,不可疑么?
“黎將軍,王爺終于肯用軍師了難道您不高興么?”毅祈站出來,笑瞇瞇地看著剛才那位瘦瘦的中年男子——黎智深。
“當(dāng)然高興,但是這位軍師看起來特別眼生,還是小心為好。”黎智深恭敬地說著,眼神可沒有那么恭敬。
云薏安靜靜地看著那個人,眼睛微瞇,云添筠正要開口,云薏安攔住他,“不知這位將軍如何稱呼?”
云薏安一開口,濮允堇就坐下看好戲。
“本將姓黎,名智深?!崩柚巧铗湴恋臉幼幼屧妻舶残纳锤?。她腦海里閃過那天連繼澄和暗衛(wèi)的對話。
“是智深?!?p> 她瞬間明白了,黎智深,原來如此。
“鄙人,沙離。”云薏安隨口胡謅了個名字,濮允堇和云添筠差點(diǎn)沒忍住,
“沙離軍師,不知你有何本事?”黎智深沒有發(fā)覺有什么不對,
云薏安笑了笑,“黎將軍希望鄙人有何本事?”
黎智深暗道來者不善,“如今我軍糧草尚在路上,但將士們已經(jīng)快沒飯吃了,軍師覺得,該當(dāng)如何?”
云薏安想翻個白眼,還以為是什么事,原來是這種芝麻大點(diǎn)的事,
“王爺,鄙人有事想要請角落里那位將軍去辦,可行?”云薏安指了指在最角落的那個不起眼的人,
濮允堇看了一看,點(diǎn)點(diǎn)頭。
“請那位將軍幫鄙人去河邊抓幾條魚回來可好?”云薏安的意思很明顯,黎智深暗暗松了一口氣,
那位將軍心生不滿,氣鼓鼓地轉(zhuǎn)身離去,
“不知沙離軍師為何將臻陸將軍支開?”黎智深故作疑惑,
云薏安從懷中掏出一些信件,“這是王爺從臻陸將軍營帳中搜到的信件,里面全是他與戴崇的來往記錄。”
云薏安拿下去發(fā)給他們看,果然是臻陸的字跡,所有人咋舌。
黎智深嘴角微揚(yáng),
“沒想到是臻陸!”
“對啊,平??雌饋硗蠈?,暗地里卻做這種勾當(dāng)!”
“老子真想弄死他?!?p> “安靜。”濮允堇打斷了他們吵鬧的的聲音,“沙離軍師,可有良策?”
“回王爺,糧草不是問題?!?p> 云薏安從容的讓人感覺可怕,糧草不是問題,那什么才是問題?
“沙離軍師可真會說大話,糧草不是問題,那什么對你來說才是問題?”黎智深越發(fā)感覺濮允堇眼睛有問題,找了這么一個人。
“問題是臻陸將軍這個叛徒?!痹妻舶厕D(zhuǎn)看向黎智深,黎智深心頭猛的一跳。
“先解決糧草問題吧沙離軍師。”黎智深壓下心頭的驚,告訴自己,沙離不過是個半吊子。
“糧草沒有,就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