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裝飾是頗為古典的咖啡色。
屋內(nèi)沒有分割間,是直通的大廳,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張灰色桌子。這張桌子只半人高,卻有七八米長,五六米寬,它就這么被橫在屋子正中間,只留墻和桌邊之間的距離,剛好一個人可通過。
這張桌子正中如建著一個圓形又自帶邊角的花壇,花壇之中,安置著花花綠綠的草類,盆景?;▔倪呇?,有溪水,擺著獅子吞珠的雕像。除去內(nèi)側(cè)的花壇,桌子其他的部分都是由古典色的榆木制作而成。
東野彰坐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外側(cè)。淑如則是走進了內(nèi)側(cè)。他倆面對面坐著,卻因為中間的花壇,被盆景遮著,互相看不見對方。
“東野桑,來之前,我就已經(jīng)砌好了茶。還請自便?!?p> 東野彰這才注意到被放置在桌角的茶壺。
這是某種陶瓷做成的,外頭鑲著麒麟吐火。
茶壺邊上放置著幾個小巧玲瓏的的茶具和幾袋茶葉。
東野彰知道這些茶具的珍貴,倒茶的時候都顯得小心翼翼的。他給自己沖好了茶,再一次坐回了桌子正中間的位置。
這時~
“來,東野桑,請。”
“淑如小姐請。”
啪嗒。
“聽東野桑剛才的話,似乎對俳句挺有興趣的?!?p> 東野彰聞言,連忙道:“嗯,我對詩的熱愛,就如同淑如小姐對這些花木,盆景一樣,不分種類?!?p> 淑如高興的呵呵一笑:“其實吧,剛才我說的俳句也不算正規(guī)”
“哦?是嗎??墒?,在淑如小姐吟詩的那一刻,我一瞬間就有了畫面,還有比淑如小姐更為優(yōu)美的詩了嗎。”
噗呲。
剛才東野彰夸她詩吟的好,最后一句卻又在說,她自己就是一首優(yōu)美的詩。淑如怎么能不開心?淑如此刻開心的心都酥了,因隔著一堆盆景,看不見對方,腦海里,卻不斷的映著對方的臉。
對面的東野彰此刻卻在連連呵氣。
他心想,還好隔著盆景,這妮子看不見我,要不然,我都想吐了。
這滿腹經(jīng)綸太強大了。
不說詩的時候都能這么肉麻么。
“東野桑?”
“嗯?!?p> 東野彰連忙收回了思緒。
“淑如小姐,我想請教一下,您剛才說的那個俳句...”
“俳句的話,嚴格來說,由十七個字,五,七,五的格式組成。但相對古詩來說,卻又沒古詩那么嚴格。”
東野彰聽了這話,微微皺眉:“不知淑如小姐這話怎么說?”
“嗯...這樣吧,我先打個比方?!笔缛缥藥卓诓瑁妓髁藭?,“桌前茶清香,相對坐的少男少女,品茶又吟詩?!?p> 東野彰聞詩心想,這么說,還真挺簡單的?是不是太簡單了?
“可能吧,我剛才說的還不夠嚴格,但作為獨具一格的現(xiàn)代詩,如今經(jīng)歷了不少的演變,比方說,我先前在門口說的那一首,才十五字。”
被她這么一說,東野彰不由的想起來了,仔細的數(shù)了數(shù),還真只有十五字。
卻獲得了50園藝?
是因為從對方口中說出來的緣故,還是...
他突然被提起了興趣。
看著清香飄逸的茶,他輕吹了幾次,拿起,享受的吸了幾口。
望著眼前這張別具一格的桌子,和葉縫間隱隱可以看見的美人,他突然間,詩興大起。
“一壺清香溢,頻頻葉隙窺佳人,相望卻不見”
“榆木生色香,盆中美景迷人眼,一朵女人花。”
“與品茶賞詩,風(fēng)塵玉女相作伴,直道好人間”
“......”
“......”
【喔,園藝+30】
【喔,園藝+40】
【喔...】
一言一語,一聲一字,朗朗在口。
仿佛此時,他是現(xiàn)代李牧,昔日清照。
美人在北座,自顧不暇,聞此言,悄然站起,明眸泛光,呆若木雞。
我只教了你一些,你卻如水,連綿不息。
他滿腹經(jīng)綸,出口成章,若做不了弟弟,做...她,面色潮紅,被勾起了知性的幻想。
東野彰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面的貴婦癡癡的站著,一時間,他連忙跟著站起。
“抱歉,淑如小姐,那個,我一不小心就...”
淑如此刻,面若桃花,她只輕輕的搖著頭。卻沒說話。似乎,還未從剛才的迷醉中回過神來。
這兩人就這么呆呆的站著,相互看著。
東野彰在心里琢磨著,剛才那種感覺,就如同第一次用參照物給寧寧做菜時的感覺。
可是,他明明沒有可以參照的對象來著,為什么突然就...
不知道過了多久,淑如終于有了一點反應(yīng)。她喃喃了一句:“人之心,唯獨花能懂,花之語,唯獨詩明了?!?p> “人之心,唯獨花能懂,花之語,唯獨詩明了~”
東野彰跟著默念了一句。
突然間,他醒悟了什么。
東野彰:
廚藝:1000,等級5
園藝:230,等級2
武藝:0
管理:0
能力:100
能力評估:滿腹經(jīng)綸。
他明白過來,只有在對這些盆景,花木作詩的時候,園藝才會增加。
“淑如小姐,我看,時間也不早了”
“嗯?!?p> 她依舊呆著。癡癡的看著東野彰。
東野彰被看的有些不適。他還是第一次與淑如促膝長談,也不知淑如脾氣如何,也不敢大聲打擾。
“那...咱有機會再說,我這就走了”
“嗯?哦,我送你吧”
話是這么說,淑如卻依舊沒有動作。
東野彰見狀,不禁道:“沒事,沒事,我會讓??瞪斫游业模?,這就告辭了”
東野彰急急忙忙的向屋外退去。
在回去的途中,東野彰不禁想起了淑如當(dāng)時的樣子。
她這是被我迷住了?
可是,我明明沒有用惑人痣來著。
我這么一走了之,不會有事吧?
等等。
我是不是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突然一拍褲腿,一臉后悔。
我怎么把“東野”的事情給忘記了!
東野彰正在想著這些的時候,手機突然一陣震動。
?。|野桑,我一時失神了,沒招待好您,說好了一起看庭院的,真是抱歉,下個周末,如果有空的話...)
突然看著這么條短信,剛才后悔的很的東野彰,突然間樂了。
(嗯,感謝您的款待,下周見。)
東野彰收回了手機,一臉愉快。
“東野桑,今天心情不錯啊”
一個聲音鉆進了耳朵。
東野彰這才想起一旁正在開車的福康安平。
他尷尬的笑了笑:“那個...讓你看笑話了。呵呵”
“我明白,我都明白,能被淑如小姐邀請,那是多大的榮幸,只是的話...”
一個紅綠燈口,車停下了。??蛋财酵蝗徽圻^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東野彰。
東野彰被看的愣了一下:“福康桑,您這是...”
“沒什么,我就是想跟您說一下,您等下回去的時候,最好注意一點冬春小姐”
冬春香菜?
看著福康安平此刻的表情,東野彰不由的想起了那個病嬌,一時間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