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顯然溫婷芳既然敢挑戰(zhàn)羅鶴兮。
自然對自身的實力很有信心。
雖然羅鶴兮的攻勢很猛,但是她也并不是毫無辦法。
就見她把手指塞在口中,然后鼓起腮幫,無聲地吹了一下。
大家都沒聽見聲音,但羅鶴兮卻感覺一陣頭暈?zāi)垦!?p> 一股無形的力量憑空出現(xiàn),刺向她的大腦,讓她頭暈?zāi)垦?,靈魂仿佛都要脫體而出。
羅鶴兮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空中的槍影瞬息消失了無影無蹤。
“咦?”坐在觀眾席上的蘇牧遙看出了不對。
就在這時,溫婷芳身體周圍的金線全都伸到空中,隨著溫婷芳的揮指,萬劍齊發(fā),攻向敵人。
臺下眾人忍不住驚呼一聲。
但是羅鶴兮畢竟是羅鶴兮,來自靈魂的痛苦并未打倒她。
只聽她嬌喝一聲,身后出現(xiàn)一只巨大的彩蝶虛影。
彩蝶揮翅把她擁抱入懷,然后快速放開,在空中振翅幾下才漸漸消失。
而羅鶴兮卻從靈魂的痛苦中掙脫出來。
只見她雙目精光暴射,無形的殺意席卷了整個會場。
氣溫瞬間降低,地上仿佛都要凝結(jié)出冰霜。
眾人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往臺上去看。
這才是羅鶴兮的武學(xué)真意。
滅盡天下眾生,無不可殺之人。
這是她從無數(shù)次戰(zhàn)爭中,無數(shù)次死亡中磨練出來的,悟出來的,極盡殘暴,極盡兇險。
無論臺上臺下,心都砰砰跳了起來,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有種壓抑的窒息感。
全場大概就蘇牧遙稍微好些。
至于站在她對面的溫婷芳覺得眼前一陣恍惚。
然后她出現(xiàn)在一片古代戰(zhàn)場上,血肉橫飛,她的鼻翼甚至都能聞到血液的腥臭味。
她是戰(zhàn)場的一名普通士兵,被裹挾著一起攻向?qū)γ嬉晃簧泶╂z甲的女將軍。
那位女將軍看一眼,都讓人覺得她周身全是尸山血海,身后更有一個鮮血凝結(jié)的魔影,遮天蔽日,吞噬著一切生命。
所過之處血液盡失,萬物枯萎。
巨大的恐懼如同一股陰云籠罩在大家心頭。
溫婷芳感覺自己就要被魔影給吞噬。
就在這時,她身上忽然閃過一道光芒,讓她清醒過來。
這才發(fā)現(xiàn)羅鶴兮裹著無邊氣勢揮槍向她刺來。
這一槍跟前面的完全不同。
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槍尖在她眼中無限放大。
仿佛一桿通天巨槍從天直貫而下。
她避無可避,只能揮動著手中的金線去抵擋。
這一次同樣不像之前,很輕易的抵擋下來。
金線網(wǎng)一層層被破開。
而金線也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畏懼地拼命后縮。
溫婷芳退無可退,眼看就要被一槍貫穿。
她身體忽然被往后拽去,直接被拽下了擂臺。
“我認輸。”
等到了臺下,她趕忙伸手,一摸自己的手臂,竟然摸到一手的白毛汗。
站在臺上杵槍而立的羅鶴兮聞言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她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感情。
仿佛看到是待宰的牛羊。
看的是案板上的肉。
正準備割下哪一塊。
這根本不是人類的眼神。
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感覺渾身發(fā)冷。
“鶴兮?!?p> 看出她狀態(tài)有些不對的蘇牧遙在觀眾臺上遠遠地喊了一聲。
羅鶴兮聞聲看去,臉上冰冷的神色立刻緩緩?fù)巳ァ?p> 擂臺上下眾人感覺心頭的那種壓抑感盡去,空氣回暖的感覺。
很多人心中疑惑怎么回事。
只有真正的實力強大,并且經(jīng)歷過殺伐的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羅鶴兮心中有些詫異,自己怎么進入無心的狀態(tài)。
這種狀態(tài)她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進入過了。
這是在戰(zhàn)場上廝殺遺留下來的一種“后遺癥”。
在這種狀態(tài)下,她漠視生命,有一種毀滅眼光所及一切的欲望。
但是這種狀態(tài)很難進入,一般都是進入瀕死才能激發(fā)。
可這次為什么會激發(fā)?
她深深地看了溫婷芳一眼。
她對溫婷芳的來歷更加好奇了。
臺下的溫婷芳見羅鶴兮恢復(fù)正常,暗自松了一口。
然后一抱拳,轉(zhuǎn)身就走。
而落在地上的金線如同蛇一樣,快速追上她,然后順著她的腳面纏繞而上,最后重新纏繞了她的手臂上。
“本場比賽,獲勝者是來自華夏大學(xué)的羅鶴兮。”裁判很不適宜地跳出來大聲道。
可已經(jīng)沒人搭理他了。
“裁判,這擂臺恐怕不行了?!?p> 羅鶴兮看了眼一片狼藉的擂臺,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多少錢,我們?nèi)A夏大學(xué)可以給的?!边@時候帶隊老師也跳出來說道。
“我們主辦方差你們這單錢嗎?不過你的破壞性實在是打了一下,看來我要申請把你的擂臺換成特級臺?!辈门姓f道。
因為這個世界比賽比較發(fā)達。
所以對擂臺的堅固程度要求也格外嚴格,隨著這么多年的發(fā)展,擂臺的堅固程度,同樣也分好幾個等級。
比如羅鶴兮現(xiàn)在使用的這個擂臺,就屬于二級強度擂臺。
最高為特級擂臺,使用合金打造。
堅固程度可想而知,不過成本較高。
一般都是九段比賽、或者最終決賽的時候才會使用。
等比賽結(jié)束,羅鶴兮下了臺來。
蘇牧遙走過去,有些疑惑地問道:“剛才你是怎么回事?”
他是知道羅鶴兮無心狀態(tài),但那是在戰(zhàn)場上遇到巨大危機時,才能進入的一種心境。
可剛才的攻擂者,根本不可能威脅到她。
“我也不知道,那個女的攻擊很古怪,感覺不像是武學(xué)?!绷_鶴兮沉思道。
蘇牧遙聞言點了點頭,他同樣有此懷疑。
說對方使用的是某種未知的奇功絕學(xué)。
還不如說對方使用的是某種超能力,更合理些。
不過說到超能力,蘇牧遙就想起楊思穎說的關(guān)于槃人的事。
槃人二次強化的時候都會隨機覺醒一種異能。
蘇牧遙同樣也是如此覺醒了異能。
難道那女的擁有槃人血脈?
或者跟槃人有某種關(guān)系。
但也解釋不通,槃人都消失了數(shù)萬年,即使有血脈遺留下來,應(yīng)該也早已被稀釋的忽略不計了。
“我們應(yīng)該問問我們學(xué)校的老師,她既然是北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我想我們學(xué)校的老師應(yīng)該知道她?!绷_鶴兮想了想說。
這倒是一個辦法。
北都大學(xué)和華夏大學(xué)屬于競爭對手,所以互相對對方學(xué)校的一些“特殊”人員資料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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