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正殿,殿內一片幽光,照的大殿內詭異的明亮。這殿中極大,怕有幾百平方公里,正中有寬度達一公里的臺階層層而上,巍然聳立,幾乎看不到頭,兩側黑嗚嗚的宮殿林立,殿前卻站鬼卒、鬼差還有怒目而立的判官。
這地府的生意確實好的很,一公里寬、九公里遠的臺階路上,擠得密密麻麻都是陰魂。
這個綠目羅剎雖然官階不高,實力卻在鬼帥之上,已步入鬼仙初期,他修煉的是幽冥鬼仙決,體內鬼心已經(jīng)后期,相當于金丹期,地府沒有靈氣,業(yè)力化純陰,純陰化煞,已有三寸藍煞氣溢于體外。
他的業(yè)力可是修行者的業(yè)力,比起普通陰魂,強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只見他疾步而走,眾鬼被煞氣所攝,紛紛避讓開來,一根煙的功夫,已走了十幾里的路。
在這里騰云駕風,是要受到處罰的。
往上看,十座高大詭異的宮殿拾階排列,正是十殿閻羅的辦公室。
綠目羅剎插了個隊,但是前面依然有好幾十人,不,鬼,在被森羅殿第一殿門口右側,那個一丈高的九瓣紅蓮臺上,一米見寬的孽業(yè)寶鏡依次照射,孽鏡臺通體發(fā)著詭異的白光,在這幽藍的殿前顯得格格不入。上面橫寫七個大字:
“孽鏡臺前無好人?!?p> 哎?這綠目羅剎一眼便認定我不是好人?我現(xiàn)在也記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干過傷天害理之事?終于忍不住,低聲問道:
“拘魂使大人……小弟我,純真善良,膽小如鼠,怎么也要見這孽鏡臺?”
“你是第一次當妖怪?那有妖怪不害人的?天地人三才,損一者便有罪,妖修不傷人命,那來那么多精血?”綠目羅剎冷哼一聲,鄙視的看一眼身后說話的棒棒。
“哎吆……冤枉,小弟我真的不曾傷人,更不曾吸人什么精血……”范如意真是欲哭無淚。
“哎吆,冤枉,小弟我真的不曾傷人,更不曾吸人什么精血……”猛然前方傳來一陣凄厲的哭叫之聲,范如意鐵眉一皺,心中罵道:是誰他么的搶抄本精的臺詞!
只見孽鏡臺前,一個枯瘦的老頭,神色悲苦,捶胸頓足大哭不止,抄范如意臺詞的正是他。
那孽鏡臺側坐著一個身材魁梧,頭戴方冠的藍袍大漢,系統(tǒng)已經(jīng)顯示,乃察査司大判官陸,須發(fā)橫生,眉宇莊嚴,修為乃鬼嬰中期,相當于元嬰中期,比綠目羅剎高出一個大境界!
這孽鏡臺前司鏡鬼使將鬼頭往鏡前伸出細看,只見鏡中黑漆漆一片,沒有任何圖像,這和收音機有什么區(qū)別,你能看出花來么?
“哼!”這司鏡鬼使伸指一點倒地痛哭、身負四道鐵鏈的老頭,一道紅光直投這老頭天靈蓋,老頭一個哆嗦,便化成一只黑皮老狐,驚的它大聲叫道:
“饒命饒命,我招我招……”
綠目羅剎遙遙看著,也是冷笑一聲,雙臂抱胸轉頭給范如意說道:
“記住它說的話,一會要用的!”
“說……說了這話,可以放行嗎?”
“一點屁用都沒……”
范如意狠狠的拿鐵眼瞪了他一眼,腦中飛速思考,怎么辦?
這陸判終于說話了,聲音如擊打銅鑼,不僅聲音大,傳的遠,還冷冰冰讓人心驚。
“黑狐老妖,爾殺人奪魂,有48條人命,方可百年修的妖丹初期,不過殺人者乃不赦之罪,這孽業(yè)寶鏡已將你的罪行全部照了出來,你還有什么話說?”
黑乎乎一片?你卻能認出來?是密集代碼陣嗎?大家都看不出來,就你們能看出來,這不是欲加之罪嗎?你說是啥就是啥了,我能指著黑點說不是?
范如意一陣冷汗順著鐵背流?。?p> 黑皮老狐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再說話,只是低聲抽泣。
“發(fā)罰惡司判,擬定阿鼻大地獄!帶走!”陸判冷喝一聲,早有兩個鬼卒上前,架起黑皮老狐就走。
“這個是進阿鼻地獄的,歸本使管……”綠目羅剎低笑道。
“別和本精說話!”范如意已經(jīng)不對綠目羅剎抱有任何希望了。
“哦?”綠目羅剎扭頭打量一下這個脾氣古怪的棒棒精:
“你很特別,定力不錯,本使抓的陰魂,到了此處沒有一個不是驚慌絕望,你到有心思賣嘴斗嘴,若不是有陰國大事在身,倒想幫你一幫!”
“什么大事?”范如意猛然一喜,“那大人幫小弟弟一幫嗎?可好?陰國大事這種小事可以往后拖一拖……”
綠目羅剎皺眉哼了一下:
“沒見過你這么臉皮厚的,花言巧語的妖,一會叫你嘗嘗拔舌地獄的滋味……”
“啊……”范如意摸不透這鬼差到底啥意思:
“你不是說,幫我的?”
綠目羅剎神色變得異常冷冰:
“逗你玩的,異想天開……”
Hetui!
這一下激起了范如意的怒火,這鬼使不分青紅皂白抓我,害我性命,現(xiàn)在又調戲藐視我,我再不濟,也是如意金箍棒,綠目你欺人太甚了!終于發(fā)怒說道:
“你等著,遲早將你打成肉泥!”
綠目羅剎詫異的看著這個會說話的棒棒,冷笑一聲:
“那你就跟我先嘗嘗阿鼻地獄的滋味吧!”
“啊……”范如意怒氣全消,鐵臉蒼白一片:“阿……阿鼻……無間地獄???”
……
“不知孝道,發(fā)懲惡司判,擬定大熱惱大地獄……”
……
“為富不仁,欺行霸市,發(fā)懲惡司判,擬定合大地獄……”
……
“損公肥私、欺民辱民,發(fā)懲惡司判,擬定黑繩大地獄……”
……
乖乖,前面十幾號人,幾乎都被判入了大地獄,沒有一例冤枉的,難道勞資真的在劫難逃?
身前一位中年男子,錦衣華服臉色蒼白,被鬼卒一把扯過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立在孽業(yè)寶鏡之前。
下一個就是我?
范如意咽了一口唾沫,看看身前冷冰冰傲立不動的綠目羅剎。
孽業(yè)寶鏡之中,突然閃出通透的白光,完全不像其他鬼那樣烏壓壓全部是黑色,難道這個中年人被抓錯了?
只是那白光正中,有一點黑氣,卻是極黑無比!司鏡鬼使探著鬼頭看了半響,輕輕搖頭說道:
“車員外一生積德行善,建廟塑神,救治生靈,日夜稱頌道典佛經(jīng),應該是個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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