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袁府的一位管事,他話說雖得客氣,可語氣卻并沒有尊敬,神色間帶著一絲傲慢。
一邊說著,他一邊打量著這間小院,眼中閃過鄙夷,這樣一個破敗的地方,若菲有事,他是絕不會踏足半步。
難以相信,住在這里的,會是一國公主!
“不去!”常安直接冷聲回拒他,這些人一進來便把他們包圍起來,就這樣,可不是請他們公主去做客的樣子。
所以,常安直接拒絕了。
“你這奴才,你是什么身份,去將你們公主叫出來,相信你們這西秦公主,知道是我們老爺請她之后,一定不會拒絕!”袁府的管事怒聲說道,語氣高高在上。
“哪來的狗吠,趕出去!”這時,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寒青推動輪椅出來,面色不佳,好好的一個早夢被人打擾,讓她心情不悅!
那管事臉色一陣難看,他看向那坐在輪椅上的少女,壓著怒氣說道:“西秦公主,老奴可是袁府的人,我們老爺請您上門做客,還請您跟我們走一躺!”
“果然是狗,聽不懂人話!”寒青嗤笑一聲:“回去告訴你們老爺,想請本公主,至少派條好狗來,一條不會聽人話的狗,還是少出來丟人現(xiàn)眼!”
寒青此人向來話少,可一開口,卻是句句不饒人!
“你......”
“噗嗤!”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一道來自憤怒的袁府管事,另幾道則是常安和挽翠的偷笑。
被常安兩人打斷的袁府管事臉色鐵青,在他看來,西秦這幾人簡直無比囂張,主子羞辱他,做奴才的還敢嘲笑他!
“西秦寒青,你不過一個西秦質(zhì)女,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高貴的公主不成,我家老爺請你做客,是給你臉,你別給臉不要......”
“掌嘴!”
袁府的管事怒聲叫道,只是話還未落下,便聽到寒青極淡的兩個字,寒青的命令剛下,他的臉上過上便挨了兩巴掌,臉頰高高的腫起,他睜大眼睛:“你!”
而這時,常青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掌:“真臟!”
說完,他手中的帕子扔掉:“待會拿去燒了!”
剛剛那兩巴掌正是出于得到命令的常青之手,挽翠在一旁輕笑著,對于那管事的憤怒,他們毫不放在心上!
“趕出去,別礙本公主的眼!”寒青舒了個腰,隨口吩咐道。
“是,公主!”常安向袁府的那群人走去,準備直接動手。
“哼,你們等著,我們走!”袁府管事怒喝道,未等常安真的趕人,他們自己招呼著就準備離去,一臉的怒氣沖沖。
而在出門前,許是心中不岔,那管事一腳踢翻門口的架子,上面的貨物全掉在地上,挽翠和常安憤怒:“可惡!”
說著,常安還想追上去,卻被寒青給阻止,寒青淡定的看了眼掉在地上的東西,聲音平和:“袁府家丁毀本公主我層屋財物,常安,列個清單送去袁府,讓袁將軍賠償!”
剛走出門口的管事聽到這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子,他又不屑的嗤笑一聲,不過是一些不值錢的物件,能值幾個錢,落迫公主就是落迫公主,上不得臺面!
而常安聽到寒青的話后,卻是眼神一亮:“奴才這就去!”
挽翠也很興奮:“我去收拾東西!”
“你這未婚妻,還真有趣!”不遠處一家屋頂上,把這一切看在眼里的上官云對一旁的秦陸說道。
秦陸未曾說話,眼神卻盯在那小院中寒青的身上。
“想不到,這西秦公主到是妙人兒,生了一張俐嘴,和外界傳言的很不一樣!”上官云又說道,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打量著寒青的眼神有幾分異色。
這些年,他大時候都是在外行走,很少待在這云京城,所以,與這西秦公主也未曾接觸,這幾日下來,卻發(fā)現(xiàn),對方與他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孤身一人,能在這云京城安然無恙的活這么多年,自是不會簡單!”秦陸聲音低沉。
上官云搖頭:“不簡單到是算了,只不過沒我想像是中那么弱罷了!”
秦陸看他,說了句莫名的話:“可曾聽過玄醫(yī)之名?”
“玄醫(yī)?”上官云昵喃,眼神一瞇:“玄醫(yī)圣手之名自是聽過,聽說他醫(yī)術出神入化,想求他治病之人不知多少,只可惜,此人一向神秘無比,世人至今不知其長何模樣!”
“沒錯,恰巧,我與對方認識!”秦陸點頭,他所說的玄醫(yī)正是上官云口中之人。
“你認識?。?!”上官云驚訝,可隨后想著以秦世子的能力,認識對方也不足為奇,他疑惑說道:“這與你那小未婚妻有何關系!”
秦陸嘴角向上,笑容莫測:“她吃的藥,是玄醫(yī)圣手親自煉制!”
“怎么可能!”短短一句話,卻讓上官云震驚不已,聲音拔高幾度,眼神瞪大,眼中充滿震驚!
玄醫(yī)圣手,醫(yī)術出神入化,形蹤飄忽不定,多少人想求醫(yī)卻無門,就算找到其人,對方也未必會出手救人。
而且,此人脾氣古怪,可不會被權勢所逼,身后又有神秘勢力支持,根本無懼任何人。
就連他,身為飛凌帝國丞相嫡長子,恐怕也無法讓玄醫(yī)圣手出手,可,西秦寒青這個質(zhì)女,卻能讓玄醫(yī)圣手親自為其煉藥,這怎么可能?
上官云覺得不可能,就這西秦公主,恐怕連云京城都未出去過,怎么可能會認識玄醫(yī)圣手!
“千真萬確!”秦陸說道,看著遠處寒青的目光閃爍。
“若真是這樣,那這西秦寒青的確不簡單!”上官云搖頭,慢慢接受這個事實,看著遠處寒青的目光也是漸漸變了。
可這時,寒青竟也往他們這邊看了過來,幾人的目光在空中匯聚,寒青點頭示意,上官云瞳孔一縮!
另一邊,那名袁管事回去后,便把剛剛的事添油加醋般的說了一遍,袁將軍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聽完后一拍桌案:“好一個西秦質(zh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