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執(zhí)子之手
來人被扼住喉嚨時,被迫抬起了頭。
姬繆似是實(shí)在沒有想到,他面色微愕,連忙松開了她。
“阿賀?”
賀君蘭終于有些懂了那些偷東西被熟人發(fā)現(xiàn)的尷尬,她低下頭咳著,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剛好,也掩住了她面上的酡紅。
她雖說過,不會插手,但不代表她不想知道緣由,她先是回去穿了件衣服,然后偷偷摸摸的搬來梯子翻墻而過。
一進(jìn)姬府,就聞到一股特別濃烈的血腥之氣,她不由有些著急,可是剛一下去,就遇到一個下人。
她剛想逃之時,這下人便道:“是賀小姐嗎?你定是來找公子的吧,我剛瞧見公子進(jìn)了書房,我?guī)闳グ?。?p> 她步子微頓,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了。
她跟著他,直到快到書房之時,她佯裝鎮(zhèn)定的道:“你先下去吧?!?p> 那下人應(yīng)下離去后,她就刻意放輕了步伐,小心翼翼地靠近。
結(jié)果,不僅聽到她想知道的,還意外還聽到泰特雷暗殺他之事,再聯(lián)想到前日宴會之事,她瞬間有些明了,但也沒有想到,那人竟如此卑鄙無恥。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偷聽不對,她珉了珉唇,鼓起勇氣抬起頭認(rèn)錯,“對不起,我……”
夜色下,她的杏眼中藏著月亮,亮的出奇,還倒影著湖面的星星,純澈干凈。
她的嘴唇是淡淡的粉色,被剛剛珉過之后,泛著晶瑩的光澤。
姬繆一把圈住她,兩只手臂撐在墻壁上,那月白流垂袖擺萎曳,剛好遮住了他懷中的她。
他低下頭,離她咫齒之距,溫?zé)岬臍庀姙⒃谒哪樕?,引她的不由向后縮去,但是身后是墻壁,她只得被迫仰著脖子,如果她一低頭,就可以碰到他似玉的容顏。
他的聲音似禎禎弦骨樂,清凌中繞著這夜中的風(fēng),“怎么,這么快就想我了?”
唇中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下意識屏住,不敢再聞這股有些冰涼似薄荷的味道。
她結(jié)結(jié)巴巴道:“不是的,我……”
一咬牙,終是說出了口,“我就是想知道事實(shí),我要知道是誰,想殺我?!?p> 說這話時,她已經(jīng)冷靜下來,似是不為眼前之景所動,周圍的風(fēng)也漸漸涼下來,帶著一絲寒意。
“現(xiàn)在你知道了,你想怎么做?”
姬繆此時也放開對她的鉗制,直起身子來。
他伸出手,朝她遞過去,夜風(fēng)輕輕吹著,這一幕竟讓她有些恍惚。
她之前被他掐著,一直是跌坐在地上的,見他伸出手來,她不由楞了楞。
她緩緩也伸出手去,帶著試探的,像是剛出殼般,只要稍有不對,就會縮回殼中。
未等她碰到他,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細(xì)軟而無骨,和他的大手相比,小的可憐兮兮的。
這一握,似是冰雪遇爎火。
是冰雪在消掩火苗,還是炙火在燒爎冰雪。
兩人都有些難得的愣住,這時徐庶珊珊從書房出來,剛剛他在處理掉書桌上的信件,等來處理完出來,來的正不是時候,“公子,是何人……”
兩人這次都默契的甩開了對方的手,看向別處。
徐庶也有些呆,“公子,夫人怎么……怎么……”在這里。
賀君蘭連忙解釋道:“我,我來這里是因?yàn)椤慵夜勇湎乱患|西,我來送還的?!?p> 她自己也知道,這個借口有多拙劣,欲蓋彌彰,“我先回去了?!?p> 她轉(zhuǎn)身離去,順著剛剛來的路,她欲翻墻出去,可是她忘了,梯子在對面。
剛一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從大門走,結(jié)果傳來一陣低笑,“原來,你是爬墻進(jìn)來的?!?p> 現(xiàn)在的姬繆心情格外的好,剛剛徐庶叫的可是夫人……
見她走的路不對,他便有些好奇的跟著她,想知道她究竟怎么進(jìn)來的,哪想竟是翻墻。
他一把攬住她的腰,足尖一點(diǎn),輕松躍過高墻。
待他離去后,她褪下衣袍,泡在水池里,想到剛剛姬繆對著她的耳朵,低低道,“是我落下阿賀了罷,以后再不敢落下夫人……”
她一個下扎,連頭沉浸在水中。
不行,她得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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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木頭呀
甜甜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