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暴躁總裁,救命?。?6)
厲囂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頭發(fā)都躺松軟了,甚至額頭上垂下了一縷呆毛。
不過,這不代表男人真像看起來那么呆萌!
只見他臉色蒼白瘦削,沒有絲毫血色。但那雙眼睛卻依然凌厲深沉,一眼望過去黑黢黢的,就像是無底深淵,叫人害怕。
寧瑜跟他對視,瞳孔依然維持著放大狀態(tài):“你你你……什么時候醒的?”
怎么就醒了?
剛才的話不會都被他聽見了吧?
厲囂目光環(huán)視了房間的環(huán)境一圈,問:“這是哪兒?”
“這里是我的老家。”
“我怎么會在這兒?”
男人聲音是沙啞的,但是帶著一股不容拒絕和隱瞞的壓迫感。
但寧瑜該隱瞞的還是要隱瞞:“我回家來探親,擔(dān)心把你一個人留在帝都沒人照顧,所以就帶你一起回來了。”
要是讓厲囂知道自己已經(jīng)敗光了他的家產(chǎn),這次來農(nóng)村也不是什么探親,而是避難逃債的,后果寧瑜不敢想象。
她怕這個男人剛醒就把仇恨值刷到一百,坑死自己。
厲囂目光落在寧瑜臉上逡巡片刻,大概是不信她說的,轉(zhuǎn)頭往枕頭下一摸,什么也沒摸著。
對了,他是想找什么來著?
不記得了!
厲囂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自己心里牽掛著某些事,某個人。
但是具體想不起來!
他目光打量著落在寧瑜身上,質(zhì)問道:“你是誰?”
“我?”
這人是不是故意的?
就算寧瑜不是從前那個寧瑜,猛一聽也不禁心里哇涼。
這些天辛辛苦苦給他掙醫(yī)藥費,連逃高利貸也帶著他一起,已經(jīng)算盡心盡力了吧。
結(jié)果臭男人一醒過來,就要跟她撇清關(guān)系?
“我是你老婆??!知不知道這么多天來全靠我費心照顧你,厲囂你……你問這種話良心不會痛嗎?”
寧瑜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功勞表明了。
要是實在瞞不住,只好等厲囂知道了真相,到時候功過相抵能抵一點是一點。
“厲囂?是我的名字?”
“哈?你不知道?”
寧瑜沒明白他這么問是什么意思,試探自己?
不過看這個男人的表情,又不像裝的。
難道他失憶了?
車禍之后的確是容易失憶,但連三流作者如今都不愛寫。
這么狗血的情節(jié)不會真發(fā)生了吧?
“那個……你什么都記不起來了嗎?”
“不記得!”
“再好好想想你叫什么名字,你的身份是什么?”
要是順便連自己有個公司有很多財產(chǎn)的事也忘記了,這對寧瑜來說算是因禍得福吧。
不行,她得出去冷靜一下。
寧瑜被這個男人目光盯得不太舒服,怕他一會兒追問自己,想著離開這個房間再說。
可她剛轉(zhuǎn)身準備溜,突然背后傳來聲響!
寧瑜回頭,就見厲囂從床上摔了下來。
她趕緊上前先將人扶起來:“你沒事吧……”
“我的腿怎么回事?為什么會沒有知覺?”
“呃……”
“你真的是我妻子?告訴我!”
“呃呃……”
寧瑜死命去掰自己脖子上掐著的那只手,但她掰不下來。
王八蛋,你倒是先把手放開呀!掐著我怎么說話?
面前男人的五官俊美到挑不出絲毫差錯,但他表情卻是猙獰的,眼底滲透出類似于猛獸嗜血的欲望。
寧瑜感覺自己無法呼吸了,她毫不懷疑厲囂會隨時加大力道,直接將自己的脖子給擰斷,拼了命用指甲去掐他的胳膊。
幸好,厲囂在最后關(guān)頭記起來他這個樣子是無法得到答案的,松了手。
“說!”
“咳……咳咳咳……我怎么知道啊?”
寧瑜生怕他再來一次,跳開兩米遠才敢撞著膽子罵回去:“你神經(jīng)病??!又不是我開車撞的你,你也不是為我出的車禍,有毛病找我干嘛?你看醫(yī)生去啊你!艸!”
厲囂:“……”
“你在醫(yī)院這段時間都是我在照顧,住院費還是我墊的呢。連回娘家都帶著你一起,我到底有哪點對不起你了?你個王八蛋,一醒來就想置我于死地?薄情寡義的負心漢,你是不是裝失憶?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人了,想殺了我換個老婆?你說啊?!”
寧瑜沒想到自己演技還不錯,這波惡人先告狀演得很可以。
同時她也試探了厲囂,想看看這個男人失憶是不是真的。
她注意看厲囂的表情,居然真的陷入了沉思。
并且,因為自己所表達出的委屈他有幾分愧疚。
“你一直照顧我?”
“當(dāng)然咯?!?p> “那你過來,扶我起來!”
“你不是挺能耐嗎?有本事自己爬回床上唄。”
寧瑜才不過去呢。
“我保證不掐你!”
“切~”
兩人對峙片刻,還是系統(tǒng)在中間勸和:【你就過去扶一下吧,別忘了要刷好感值,厲囂可是個重點攻略人物?!?p> “我過去他再把我掐死怎么辦?要扶你去扶?!?p> 【我想扶,但我沒有手啊?!肯到y(tǒng)欠欠兒地說。
“那讓他就這么坐著好了?!?p> 【你要想逆襲,厲囂就是個能讓你一步登天的臺階。你在他最難的時候幫他一把,以后東山再起他肯定虧待不了你?!?p>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寧瑜想想還是挪過去了。
她剛開始有所顧慮,想著這男人還是再動手就直接把他撂倒。
好在厲囂這回似乎學(xué)乖了,老老實實把手搭在寧瑜的肩膀上,靠撐著她慢慢起身。
寧瑜也沒什么力氣,瘦得跟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似的。
最后是合兩個人之力,終于把厲囂扶回床上。
寧瑜剛剛松懈,卻他壓反過來壓在了身下。
“你干什……”
“???手摸哪兒呢?禽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