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裝了我攤牌了
“封狼居胥!”
見趙羨一直盯著自己,徐豐老爺子一臉嫌棄地問:“老夫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干嘛一直盯著老夫?”
趙羨吞了口口水,言不由衷地夸贊道:“不愧是老爺子,開局就王炸就是有魄力!”
“怎么,不服氣?覺得老夫打得不對?”徐豐一挑眉,頓時顯得怒目圓睜。
趙羨和陪著一起斗匈奴的郎衛(wèi)張千秋連忙擺手:“不不不,老將軍打得對,打得好!”
然后趙羨悄悄補了一句:“就是會輸?shù)煤軕K罷了?!?p> “輸?”徐豐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你說老夫會輸?”
趙羨干脆不裝了,直接把手里的牌攤開給徐豐看:
“老爺子請看,小子這有四個2的炸,哦不,長城鎮(zhèn)壓,接下來無論你出什么都會被我管上,然后我就可以……”
不等趙羨說完,徐豐也微笑著攤開了手中的牌,趙羨和張千秋雙雙看去,只見整整齊齊的三三四四五五六六七七八八九九十十和兩張司馬,順子一條龍,最離譜的是花色都一樣,紅彤彤的一列。
“這……”趙羨無語凝噎,正對上徐豐似笑非笑的目光。
這還玩?zhèn)€鬼!歐皇也不能這么離譜吧!
“笑話!汝等以為老夫一生征戰(zhàn)未嘗敗績,甚至連點皮都沒擦破,是因為什么?!”徐豐離開牌桌,只留給趙羨和張千秋一個傲岸的背影。
趙羨聞言更是驚訝得合不上嘴,末了忍不住問了句:“老將軍,敢問你征戰(zhàn)時所用兵器是何物?”
徐豐是真高手不用說話,只是指了指墻角。
趙羨循著望去,見一桿樸實無華的長槍(其實是長矛)靠在墻角,頓時了然,原來老爺子是槍兵。
只是可惜了還未出生的趙子龍,生生被徐豐老爺子奪去了氣運,從此只能和其余槍兵一起倒欠兩斗了。
“舅父大人,已近中午,是不是該用飯了?”張千秋也實在受不了這等歐皇的折磨了,干脆不想玩了。
哦對,徐豐的小妹是張千秋的母親,因為徐豐大半生蹉跎軍旅無妻無子,所以徐豐干脆將外甥張千秋接來長安,親自教其武藝(運氣這東西沒法教),讓張千秋蔭補為郎。前不久張千秋被派去看管軟禁的趙羨,二人于是結識。
同時一想到這么歐的歐皇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趙羨剛才酸透了的心情頓時笑出了聲。
但又一想到自己同樣也沒有女朋友卻沒這么歐,趙羨又忍不住想哭出聲。
于是乎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趙羨跑到徐豐身邊,然后“啪”一下摔在地上,嚷嚷起來:
“有沒有人管??!有將軍仗勢欺人將弱小少年毆打在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有沒有王法啦!”
……
因為趙羨目前依然處于“軟禁”狀態(tài),所以趙羨是不能在外面吃飯的。
忍痛放棄了吃窮這個老歐皇的念頭,被打擊到的趙羨邁著沉痛的步伐,回到了軟禁他的小院。
“大郎回來了?”
不知為何,耿況打招呼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甚至有些躲閃。
趙羨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地和耿況寒暄著:“是啊,俠游兄吃過飯沒?”
耿況的神情更加不自然,甚至連話都說的坑坑巴巴:“呃,吃……吃過了,大郎……大郎你也吃過……在外面吃過了吧?”
這個充滿陷阱的問題讓趙羨心中警鈴大作,他毫不遲疑地回答:“陛下有令,羨豈敢違背,自然不敢在外用飯?!?p> “啊,是嗎?”耿況竟然有些失望,但旋即又強作笑容,“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大郎了用飯了,大郎自進屋便是,我還要去站崗就不奉陪了大郎再會!”
耿況說完就想跑,還沒跑出去半步就被趙羨反應極快地抓住他的后領,將他逃走的腳步生生止住。
今年二十歲的耿況正是身體的巔峰之時,平素里十個趙羨綁一塊也沒他的力氣大,更別說拽著他后領把他拽回去了。
可現(xiàn)在耿況竟然壓根都沒反抗,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將耿況拽回身邊后,趙羨逼到耿況耳邊,冷聲問道:“說罷俠游兄,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我說!我說!”
事已至此,耿況只好舉起手,哭喪著臉將一切都交代了,“最近不是春荒時節(jié)嗎?陛下往年總會在春荒時減免全體官員一半俸祿以賑濟百姓,就連我們郎衛(wèi)的餐食標準都減了一半,今年也不例外?!?p> “這是利民的好事啊,然后呢?”趙羨沒想到王老師會這么仁義,有些吃驚。
“所以為兄就沒吃飽。然后賢弟去老將軍家里這么晚了都沒回來,我想賢弟可能就在老將軍吃了,所以就把今晚給賢弟送來的晚飯,給……給……”
耿況捂上了臉:“賢弟別打臉?!?p> 趙羨沒想到耿況早上的那句玩笑竟然在這里伏著筆,頓時氣得哭笑不得,上去毫不客氣地給了耿況一腳:“把我的手抄本還我!這幾天你別想看了!”
這可不行!耿況立馬撤掉捂臉的手,談起了條件:“賢弟別!可以打臉,你可以打我臉出氣,只要別收走那話本,為兄才看了一小半呢。”
趙羨自然不可能真的去毆打耿況,但早上放過的狠話是肯定要兌現(xiàn)的,不然人不狠,站不穩(wěn)。
所以趙羨板起臉:“不行!這事沒得商量。俠游兄吃了我的食糧,我就得沒收俠游兄的精神食糧?!?p> 甩出來一個高大上的名詞整暈了耿況后,趙羨趁機把耿況趕了出去老實給自己守夜。
不想看到這人,越看越氣。
既然沒飯吃了,趙羨也沒別的事想干了。簡單地收拾一番后,趙羨和衣躺在床上,開始看著窗外的月亮發(fā)呆。
早知道不把耿況趕出去了,不然還能抄一首“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裝裝逼的。趙羨有些后悔。
話說看月亮這高度,擱后世估計才七點多不到八點吧?趙羨掰著手指頭算了會,也沒算出個所以然來,反而把自己給整困了。
不是說身體越年輕越能熬夜嗎?怎么現(xiàn)在身體才十一二歲,就這么容易困呢?
這是趙羨睡著之前最后一個意識。
但畢竟他沒吃晚飯,肚子里餓怎么也不可能睡踏實,不到半夜,趙羨就餓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地坐起來,罵了一句天殺的耿況后,趙羨正想逼自己繼續(xù)睡,忽然聽到靜靜的夜色曠野中,好像有什么聲響。
月下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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