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
趙敬遠瞳孔收縮,還沒罵出口,他那張惡心臭臉就已經(jīng)變成了死灰色,眼神也跟著一起失去了生命的光彩……
憑著本能,他試圖用余力向張乾出手。
可就是那一瞬,插在他脖子上的木劍傳出嗡的一聲劍鳴。
劍鳴之聲響起的那一瞬,藏于劍中的劍意,瞬間震碎了他的周身筋脈。
張乾這一劍,不僅殺死了他的人,還將他的身體徹底報廢,容不得他再多騷一次。
“好強的一劍!”
“少城主可是劍宗啊,張乾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殺得了少城主?”
見此一幕,大部分獄卒已經(jīng)驚掉了下巴。
“張乾,你......這怎么可能?你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厲害?!?p> 西門曼青也是一樣,對于眼下發(fā)生的一幕,她完全不敢置信。
她連續(xù)好幾次眨眼,顯然是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
要知道,趙敬遠可是堂堂劍宗。
而西門府上所有認識張乾的人都知道,張乾只是個很普通的家仆,他從小到大從未練過武。
一個從未練過武的普通人,怎么可能用木劍殺死劍宗?
劍宗的肉身,那可是達到了高級煉體境界,身體如同鋼板一般堅固,是凡兵無傷的強橫存在。
“莫非問題出在那柄劍上?”
那些下賤的獄卒當中,總算是有明眼人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這劍好厲害?!?p> 就連張乾自己,也被他自己這一劍嚇了一跳。
他口中一聲驚呼,也在不可思議的看著手里的那把木劍。
對于剛才這一劍,他臉上透著明顯的激動。
但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他居然真的可以只用一把木劍,就將劍宗境界的趙敬遠一劍刺死。
“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
西門學道是整個地下水牢當中,對此唯一不感意外的一個。
他走到張乾身后,在張乾肩上輕拍了一下。
而他之所以不意外,也是因為那一劍的始作俑者,本來就是他自己。
在他剛才給張乾那把木劍的時候,已經(jīng)在木劍之內(nèi)灌注了整整一萬段木屬性劍氣。
一萬段,那可是劍尊初境級別的劍氣存在。
一般屬性的劍氣,若是灌注在木劍之內(nèi),別說一萬段,就算是一百段,也足以將木劍震個粉身碎骨。
然而木屬性的劍氣,對于同為木系的木劍來說,卻是完全不同。
木屬性的劍氣,只會讓木劍變得更加強橫,并且絲毫不會出現(xiàn)被撐爆的跡象。
因此,擁有一萬段木屬性劍氣的木劍,出現(xiàn)在張乾手里,就如同一把激光劍一般。
縱然趙敬遠是劍宗,縱然趙敬遠擁有鋼板一般堅固的肉身,在激光劍一般的木劍面前,仍然是不堪一擊。
這,就是趙敬遠為何會被張乾手里一把區(qū)區(qū)木劍刺穿脖子的真正原因了。
但在座能看懂這一點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撲通!
在眾目睽睽之下,趙敬遠的身體逐漸僵硬,倒在了血泊里。
就是那一瞬,大部分的獄卒已經(jīng)嚇得滿頭是汗。
“二少爺,這......這應該是你做的吧?”
張乾雖然沒看懂個中玄機,但他知道西門學道非常強霸。
這把木劍是西門學道交到他手里的,那么殺死趙敬遠的,肯定是這把劍,而不是張乾本身。
“是誰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親手為你家曼青小姐報了仇,從今以后,你就是西門曼青的恩人了?!?p> 西門學道挑眉一笑,同時沖西門曼青示意一眼。
從西門學道自己的角度出發(fā),他是希望此舉可以成人之美,促成張乾與西門曼青之間的感情。
不過這份感情是否能夠真正被促成,還是得看西門曼青是否會嫌棄張乾的出生,以及張乾無法修武,一輩子都只能做個普通人的事實。
“這么大的功勞,我可不敢當。”
張乾的內(nèi)心是自卑的。
一旦要他正視與西門曼青之間的感情,他就會覺得自己抬不起頭來。
畢竟,他與西門曼青之間的身份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西門曼青是西門府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
而張乾,不過是西門府上一個毫不起眼的下人。
“什么敢不敢的,我且問你,你是不是個男人!”
張乾當了西門學道這么幾天時間的舔狗,西門學道臨走之前,也希望可以給他一點關(guān)照。
今天,西門學道是非要讓張乾清醒過來,讓他真正做一次男人,而不是做一輩子的舔狗。
“當然,我當然是男人!”
不出所料,涉及男人的尊嚴,張乾挺了挺腰板,無比堅定的道。
“既然是男人,就該做男人該做的事。你心愛的女人被人欺負了,作為男人,你該怎么做?”
西門學道這是要一步步的,把張乾的思想覺悟向上推。
“當然是拼盡一切為她討回公道!”
張乾雖然做了十多年的舔狗,但作為男人的基本素質(zhì),他還是知道的。
“那么接下來就是你展現(xiàn)男人風采的時候了,這些人侮辱了你心愛的女人,你應該親自挖出他們的眼睛,再剁掉他們的雙手,只有這樣,你心愛的女人,才不會蒙羞,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西門學道向后退了一步,坐等張乾的表演。
“西門爺爺,西門祖宗,求您了,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我們這些做下人的,真的是身不由己啊......以后……以后我們再也不敢了?!?p> 頓時,水牢里哭聲一片。
那些獄卒無論是聰明的還是愚鈍的,都已經(jīng)絕望的癱跪在地。
他們并不害怕張乾,但有西門學道在場,他們根本不敢對張乾下手。
哪怕張乾要挖掉他們的眼睛,他們也只能坐以待斃,任其宰割。
“還愣著干什么,動手?!?p> 西門學道向張乾催促一句。
“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
張乾握著木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他平時做的都是下人們的粗活,要么是挑水劈柴,要么就是伺候西門學道更衣洗腳,或是在西門學道出門的時候,幫著西門學道趕趕馬車,做些鞍前馬后的小事。
此刻,西門學道突然要他挖人雙眼,剁人雙手,而且那些人全都是武王高手,他這臉上也是透著絕對的恐懼。
他佇立在原地,良久都沒能動一下。
“如果你不想做一輩子的廢物,那就動手。如果你想一輩子做廢物,那我就讓他們自己動手了?!?p> 無論張乾是否動手,西門學道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在場的所有獄卒。
畢竟,他不能讓這些人出去亂說話。
西門學道自己倒是沒什么,他不僅是半圣,而且不會在劍都生活太長的時間。
可是一旦讓人知道是張乾動手殺了趙敬遠,那么以后張乾在這偌大的劍都城里,恐怕就很難再有容身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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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辰君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