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以希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陸公子紅唇微勾。對方這種樣子倒是比平時扭扭捏捏的女兒家要生動,整個人都顯得鮮活起來。
但是,身后傳來腳步踏碎枯葉的聲音,在靜謐的小樹林里格外的突兀。
有人來了?!
君以希和面前的這位陸公子腦電波出奇的一致。
君以希以掌握拳,推搡在他的胸口處。卻發(fā)現(xiàn)這具戰(zhàn)五渣的身體,對于在別人眼里看來無疑于是撓癢癢一般。
欲哭無淚臉!
“有人來了,”
她佯裝著自己好像被嚇著了,連聲音里都打著冷顫。
“要不,我們先回避一下?!”
她可是有夫君的人啊,如果被顧九思看到了。
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君以希眨著眼睛,濃密纖長的睫毛上下?lián)渖戎?,臉上寫滿了無辜。
陸公子怪異的看著懷里的女孩一樣,危險的瞇起了眼睛。
對方久久未有動作,君以希一抬眸便和路公子對視上了。那雙琥珀色的瞳孔溢滿毫不遮掩的懷疑!
“怎么了嗎?”
她手足無措的摸著自己的臉,
仿佛再說我有鬼,我有鬼,快來查我,快來查我。
陸公子一愣,笑得開顏。秋波盈盈,妖治嫵媚,縱使見過大場面的君以希都未免有幾分失神。
“我記得~”微微拖長的尾音讓人聽著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他還在不停地攻占著對方的領(lǐng)地,直到溫?zé)岬耐孪姙⒃诰韵5牟鳖i處。君以希聽的膽戰(zhàn)心驚,雙臂都紛紛冒起了雞皮疙瘩。
白皙的指腹輕輕摩挲著那張血色盡失的俏臉。
失去了力量的君以希,如同狐假虎威的狐貍失去了老虎擋箭牌。
即便是再驕傲,也是一塊驕傲的任人宰割的豬肉。
“煙兒不是最喜歡有人旁觀的刺激嗎?”
君以希:“……”
記憶力最深處那令人難堪的畫面如泉涌出,連君以希這位豪放的現(xiàn)代人都看的面紅耳赤。
哪里是張輕煙喜歡,明明就是這位陸公子長著法術(shù)高強強行逼她坐著某些破廉恥的事罷了。
捂臉!
這位公子的喜好果然是與眾不同,不是他們這種平凡人所能理解的。
如果陸公子知道了,肯定拿水漬她一臉。
有些行為在女人眼中就是權(quán)勢所迫??墒窃谀腥搜壑?,卻是對方的半退半就,欲擒故縱。
咳咳,
“是嗎?”君以希咽了咽口水道。
耳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君以希摸了摸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臟。
見對方還是不為所動,不知從哪里涌來的力氣竟直接推開了他,轉(zhuǎn)身調(diào)頭往另一方向跑去。
路公子竟一時不查,讓懷中的小白兔就這么跑了。
狹長的鳳眸在不遠處腳步聲的方向掠過,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涼意意。
再次回過頭時,臉上的表情又是另一番風(fēng)景。
他舉起那只撫摸過對方臉龐的食指,放在鼻翼處細嗅。
女子所用的胭脂馨香還殘留在指尖,惹人迷醉。
……
回到房間后的君以希粉嫩小臉皺成一團,
這位路公子看著年齡不大,可是他身上所給人的壓迫感卻比前世爺爺?shù)能娙伺笥堰€要強烈。
君以希差點就要在那威壓之下,把自己是異世之人的身份給交代出來了。
“我記得,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明明沒有這種感覺。為什么他一靠近我,我卻止不住的害怕與膽怯?!?p> 作者君思忖道,
“那時他作為客人,也不敢在你的父母面前太過放肆??墒侵竽憔吐冻隽似凭`,他只有不動聲色地利用修士威壓,才能迫使你交代出自己的身份?!?p> “在外界時你是化神期的修士,對于他的修為,自然是不放在眼里??墒窃谶@個世界里面的修為低的可怕,當(dāng)然應(yīng)付不了他這種高階修士的威壓!”
君以希聽得一知半解。
也許,這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威望。
當(dāng)一個人的威望達了頂峰之時,并不需要他展現(xiàn)出什么實力,只是一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一個細微的動作,甚至是一個眼神都可以讓對方感到害怕與恐懼。
用小說的話語總結(jié),那就是王八之氣側(cè)漏了!
接下來的日子,意識道槍桿子里出政權(quán)的君以希,拼了老命的修煉!
作者君都看不下去了,畢竟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是他從未在那個嬌惰的小姑娘身上看到過的行為。
奈何先天不足,后天缺失。
任她如何努力,終歸是收效甚微。
君以希第一次意識到了天道到底給她開了多大的金手指。
如果放在男主的手里,妥妥的人生贏家呀!
不對,就算他沒有金手指,自然也會變成人生贏家。
一邊努力修煉,還要一邊提防著外面的妖魔鬼怪作妖。畢竟現(xiàn)在的修為實力,實在是傷不起!
更可怕的是,君以希擔(dān)心路公子會找上門。畢竟他和原主的關(guān)系,看起來比原主和張夫人的母女關(guān)系更為親密。
她這種情況算是奪舍了吧,肯定是算是。
一個不查,就會香消玉殞。
君以希突然念起顧九思的好來,軟萌可欺。雖然有時候有些許油膩,又愛講土味情話。但起碼和他在一起,沒有生命危險啊。
這更加堅定了她要找到那兩位如意郎君的心!
可惜,這張府全權(quán)在張夫人的掌控之下,她居然連一點勢力都沒有。唯一可以嘮嗑的對象就是作者君。
但作者君只能透過自己的眼睛看這世界,和那些可以定位主角蹤影的系統(tǒng)完全不同。
嗯,君以希思考著,差不多就可以把他進廢品回收站了。
沒有顧九思的消息,君以希只能越發(fā)賣力的干活。
轉(zhuǎn)眼半個多月過去了,張府依舊風(fēng)平浪靜的。
除了那一道莫名奇妙的禁足指令。
也不知道,那路公子回去說了些什么。幾天之后,張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叫面無表情的來到她的面前,說出了這道禁令。
這也掐斷了她想要離府找線索的路。
張府不遠處,
路公子打開一把折扇,黑漆漆的眼睛勾勾的盯著張府的大門。仿佛要透過那厚重的紅木門看到君以希的身影。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如大提琴般悅耳,
“煙兒,你會出來的,對嗎!”